之后,两个都不像有妈妈的孩子抱在了一起。小羊哭声渐响,身体抽动,也许是实现了与日夜思念的人的重逢,也许是做不成他的妹妹,总之,她真正哭了。而泡泡雨也哭得像个女孩儿,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以弟弟的身份撒娇,绝版的东西很珍贵。
……
小羊在泡泡雨家里住了两天。走的时候,她没有流泪,也没有要求拥抱,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泡泡雨的手。
小羊走后的第二个周末,泡泡雨从学校回家,刚进门就听到爸爸招呼。
“小雨,过来,坐一会儿。”
“爸爸好吗?”
“好好!你呢?复课了吗?”
“我挺好,就是复课无期。”
“哦,今天接到一个通知,因学校长时间停课,剑锋集团军打算招收一批符合条件的军官子女参军,不知你有什么想法?”
“我不想参军,我要上大学,搞发明创造。”
“嗯,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也不太赞成你参军,读了大学,以后做什么事儿都比较主动。那行,你就好好自学,等待以后的复课吧。”
“谢谢爸爸支持,我一定努力,多搞发明创造,报答乡亲们和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
“好孩子,爸爸相信你,但你也不要太辛苦,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身体健康了,才有其他的可能。”
“我知道了,谢谢爸爸,爸爸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妈妈一直不回来,你怎么办?”
“小雨,不要担心我,我是在战场上死过几回的人,我能对付。哦,再过一年多,你就十八岁了,到那时,我的监护权就将失效,希望你能自强不息。爸爸老了,总会离开你的。”
“爸爸,你还年轻,你不会离开我的。我以后,还会生二个孩子,做你的孙子或者孙女,叫你爷爷。”
风将军惊喜地看着儿子,心里嘀咕着,“这小子,什么时候长大的?”
这次交流后不久,在剑锋军官子女中的招兵工作即正式展开了。
之后,泡泡雨便连着收到花朵、小娇、帅滒、帅睇、山小谷和马萌等小伙伴的信。信上说,爸妈全都动员他们参军,他们自己也都同意了。并且,花朵和小娇还在信中流露了对泡泡雨的期盼,即希望他也去,这样,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下泡泡雨犹豫了。上大学搞发明是自己的一贯愿景,呵护和关爱花朵小娇是自己的天职,这两者都重要,都必须去做,还都要做好。关键是,如何选择才更加优化呢?
也许是桃花源哭声的多次回放的效应,此刻的泡泡雨更倾向于参军。他觉得,军队生活艰苦,他应该在花朵和小娇的身边保护她们,而如果将来恢复了高考,也是可以一起复习、一起参考和一起上大学的,那样,不是更美好吗?凑巧的是,几天后的风将军也改变了态度。他听说,大学在短时间内不会复教,为此他更希望泡泡雨参军,在部队这个熔炉里边锻炼边等待高考。
结果,当风将军把自己的新意见说出来时,便立马得到了儿子的正面回应。泡泡雨最终决定——参军,去保护花朵小娇,尔后一起奔向美好未来。
——
花湖的西面有块湿地叫“西溪”,西溪的西面有片丘陵叫“西竺”,就在这个木石灵秀、方圆百里的仙境之地,隐遁着一座巨大的军营,它,就是“剑锋军部大院”。
这是春天的一个上午。
在剑锋大院新兵J连的寝室门口,一位身穿军装的碧玉少女正向屋内喊话:
“花朵,你整理好了吗?小雨可能快到了,我们去路边迎候他好吗?”
“好的,好的!小娇等等我!”戴上军帽,花朵奔了出来。
屋檐下,俩人都看了一眼对方,又看看自己,接着就是咯咯咯的笑声。原来竟会如此相像,一样的墨绿、一样的崭新、一样的漂亮和一个等级的兴高采烈。当她们手牵手地向路口的方向奔去之时,帅睇的声音追了上来。
“美丽的姑娘慢点走!”停步转身,是帅滒、帅睇、山小谷和马萌这四位帅哥哥,因为戎装透出的新绿忒酷,他们都超级神气,“哇!请问二位仙姑,是何时下凡的?本大侠咋不认识呢?”
面对小哥哥的挑逗,小娇立马噘嘴反击。
“小哥坏!不许你不认识我们!”说着,便追着帅睇拍打。
也许是帅睇高得太多的缘故,小娇的拳掌尽数落在了胸腹之间,一时间把帅睇痒得嘻嘻直笑。
“好好,我认识、认识!我是什么眼睛?火眼金睛啊!别以为换了件马甲俺就不认得了,你俩一个叫麻辣小娇,一个叫豆腐朵朵,合起来就叫麻辣豆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美味佳肴!”
“小哥坏!小哥坏!大哥你管管他。”在提升了拍打力度的同时,小娇向帅滒求救。
而位于一旁的山小谷也不失时机地启动了起哄和助威的程序。
“好,打、打!小娇加油!加油!打闭了他的火眼金睛。”
不过,帅滒并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呼声,因为他的视力和心思都被一旁的花朵给吸引去了。这会儿,他正盯着花朵寻思着——二年前的小鸭子怎么就会突变成了一只美丽的小天鹅呢?这朵朵究竟是咋长的?为此他看地很仔细,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不放过。他发现,漂亮杏眼上方的那双细眉已变成了柳叶;小鼻子愈发精巧,小鼻孔也更加滴流滚圆;那张最令人怜爱的小嘴就像新鲜的樱桃,红润又饱满;迷你型的鸭蛋脸终于变成了美玉,就连那两条小辫儿也变得娇兰无比;最醒目的还是她的躯体,在清纯纤弱之外又生出一抹楚楚风采……
同一时刻,马萌也在细察着小娇,因为是动态,所以看到的一切都在流动。比如:漂亮的丹凤眼如清泉闪动,鼻翼扇着鼻梁如小鸟起飞,薄俏的唇跳着清秀的舞,尖脸衬着飘发,小手撩动心弦,尤其是春风中的军服,把柳条身材勾勒到了碎魂的程度。
在中央大道的路口,他们停了下来。这会儿,是女孩们开始“目测”帅哥哥了。
小娇扫视的是小谷和马萌,她发现,这两位哥哥的类型真不一样。比如:山小谷健壮高大,马萌标配匀称;山小谷的帽檐下露着几缕黑黄混色的绵密头发,而马萌后脑壳上竖着的短发却乌黑铮亮;都是浓眉,小谷的眉毛更宽;眼睛都很美,可一个是桃花眼,一个为杏仁眼;都是高鼻梁,但小谷的远高于马萌的;在那张略方的脸上镶嵌着性感的宽平嘴,而在另一个英俊的脸上则长着清朗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