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傍晚,原本湛蓝的天空被金色的云霞装点得气派极了,一直以来居于城市,忙于工作的我从未见过这仙境般景致,不禁看得忘乎所以。风无痕此时从我身后走来,温柔的将我圈在怀中,靠在我耳边轻声的问:“在看什么呢?朕不记得这里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吸引人,当然,除了朕之外。”
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的说:“你还是那么自恋。”
“你不可否认朕有自恋的资本不是吗?”他自信满满地说。
对于他的这种做法我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他的怀抱走到桌前边倒水喝边附上一句:“无可救药了。”
风无痕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小夏子跑了进来:“启禀皇上、娘娘,太后那里派人前来传话,说是请皇上、娘娘前去南松苑赴宴。”我看向风无痕,风无痕对着我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这时小夏子又说:“来人说是太后想吃顿家宴,缓和一下以前的一些矛盾,顺便商定一下皇后的册封仪式的细节。”
“好,你去跟来人说我们准备一下就过去。”风无痕答复道。
小夏子走后我对风无痕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
“少给我装出一副你不清楚的样子,你是真的不知道?太后之前本身就讨厌我到了极点,最近又因为我的原因致使她的亲侄女变成疯子,她却在这个时候请客吃饭,这不摆明了是鸿门宴吗。还有如果只是单纯的请客吃饭,需要把原因和一个传话的下人说得那么具体吗?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有条有理的分析道。
风无痕不再说话,他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其实他心中也是有所顾虑的。看他不言语,我换了口气,安慰道:“也许是我想多了,不管怎样,这顿饭我们都要去,快收拾一下我们就走吧。”
在去南松苑的路上风无痕紧紧拽着我的手,生怕我会跑了一样。我不解的问:“干嘛拽的这么紧,手上都是汗,难过死了,我又不会跑了。”风无痕无语极了,看着我用极其无奈的口吻说:“朕的皇后太不解风情了,朕这不是紧张你吗?”
我挑眉说:“皇后?不解风情?紧张我?其一,还没有正式册封,所以目前我还不是你的皇后;其二,风情这种东西饿了不能充饥,累了不能解乏,只能让人丧失心智,催生堕落;其三,我不觉得你是在紧张我,而是你比我紧张,在拿我作支撑。”
“啊?!”风无痕被我的话惊得目瞪口呆,幽幽的说了一句:“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
话说着我们已经走进了南松苑,“皇兄,皇嫂!”无谢公主的声音远远传来。“无谢,你怎么在这里?”风无痕问道。
“很奇怪吗?我们都在啊,母后也是我们的母后,吃饭没有理由只叫你们而忘了我们啊?”邪魅的月王爷也来凑热闹。不知为什么我不太喜欢这个人,似乎风无痕和他也不怎么对盘。听了这话只见风无痕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是啊,毕竟你才是母后最钟爱的儿子。”这话在我耳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别扭,看来另有隐情啊。
姗姗来迟的无瑕公主这时也来到了我们身边,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淡淡的叫了一声:“皇兄,皇嫂。王兄;王妹。”碍于尴尬,我也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时风无痕说:“别一起站在外面了,母后也该等急了。”说完便拉着我走在最前面进入了内屋。
太后穿着华丽的宫装端坐于高高的凤座之上,风无痕上前鞠躬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我也在一帮跟着不情愿的福了福身子道了句安好。随后进来的月王爷,无谢、无瑕两位公主也一一按照规矩进行参拜。太后和颜的摆了摆手,从凤座上走了下来,走到我身边,拉过我的手,风无痕看了紧张的叫了一句:“母后!”太后回转身说:“紧张什么,这么多人在,我还能把你的皇后给吃了不成?”这老太太什么毛病啊,怎么一阵一阵的,现在究竟唱的是哪一出啊。我心里暗暗犯着嘀咕。太后就这样太后一直拉着我来到席间坐下,被她这样一来弄得我心里都毛毛的。所有人都坐定后,太后吩咐人开始传膳。就见着一道接着一道的山珍海味被端在了我的面前。
菜传完了,我刚要开始动筷子,就看见风无痕在一旁给我使眼色,让我放下筷子。太后看见了就说:“算了。算了。大家都一起吃吧。”我和风无痕听到这话都愣住了,这还是原来那个凶巴巴,跟巫婆似的太后吗?实在是太不可置信了。这时一个上酒的宫女来到了我的身边欲给我们斟酒,岂料到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出去,眼看瓶子就要跌落在地,我急忙上前去接,还好,最终被我接住了瓶子,酒也没有散到外面多少。那个宫女在月王爷的一通训斥下逃命似地离开了现场。
看了这种情况,我自告奋勇的说:“我来斟酒吧,省的下人们毛手毛脚的。”说罢,我起身给每个人逐一斟上琼浆。通透的玉盏盛着琥珀色的琼浆让我不禁想到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诗句。太后拿起玉盏,放置嘴边,喝了一口,我也坐了下来拿起酒杯刚准备喝时,太后居然出了状况。脸部表情变得痛苦起来,我以为是太后吃鱼时卡住了,结果发现不是,因为紧接着太后浑身抽搐,以往的职业经验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月王爷率先反应过来:“母后好像是中毒了。”他跑到太后的身边,托住太后,并试图为太后点穴,以此封住太后的血脉,防止毒性的扩散,但他还没有来得及点穴,太后就两腿一瞪,驾鹤西去了。
买糕的!我就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太后突然要求和解,感情是回光返照啊。此时的我职业病大作,高声说道:“所有人离开尸体。我要进行检查。风无痕,准备纸和笔,把我说的全都记下来。”我卷起长长的袖子,向着太后的遗体靠过去。“等一下。”月王爷制止了我的进一步动作,“现在在场的人都是嫌疑犯,没有资格碰尸体,万一是凶手要销毁证据怎么办?”
“你说什么?!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我咯!”我的火被激了上来。
风无痕说:“现在别说这些了,这样,我们叫侍卫进来处理吧。”随后吩咐侍卫进来,看守着尸体,另一边叫人去请仵作过来勘验。
不一会儿,仵作过来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对着大家说:“太后死于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