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纯窝在绣楼里无聊至极,感觉自己发霉了。
“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应纯问雾巧。
“最近吗?”雾巧仔细想了想,“听说最近永宁街开了一家首饰铺子,很受欢迎。小姐要去看看吗?”
“嗯。”应纯应了下来,等雾巧收拾好就出去了。
永宁街商铺林立,倒也热闹,不过就是离相府有点远。雾巧本来准备和应纯做马车或者轿子过去的,应纯拒绝了。
走走也好,应纯带着雾巧走在街上,感觉整个人都好了很多。
永宁街人来人往,雾巧紧紧跟着,应纯倒也没有那么抗拒,她一路走来,看到不少好玩的,好看的,都定了下来,多给了些钱,让送到相府去。
到了雾巧所说的首饰铺子,应纯微眯眼,见店内摆设不错,人也还好,就进去了。
店内首饰倒也精美,不过总给应纯一种小家子气的感觉,不是很喜欢。看了几排,有个店铺伙计迎了上来,笑着问道:“小姐可有看上的?”
应纯看了看,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了,没几件适合。”
“小姐要不去楼上看看?”
“楼上?”应纯来了兴趣,“带路吧。”
楼上的首饰和楼下的果然不同,楼上的客人也比楼下要少些,不过个个身上的衣服料子一看就是好的,应纯扫了几眼,明白了,这家店是把顾客分层的。
她走了几步,被一对耳环吸引住了。耳环是简单的花形,下面坠了一颗翠绿的水滴形的葡萄石,小巧,简洁。葡萄石下是纯银的一个花托,银丝蜿蜒缠成,十分精致,凑近细瞧,纯银的花朵做的十分逼真,让应纯一眼就相中了。
“就这对了。”应纯冲伙计说道。
“好勒,要小的帮您包好吗?”店伙计一脸微笑,问道。
“嗯。”
“本小姐看上这对了!你,给我包起来!”一道嚣张的女声传了过来。应纯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子,年纪和应纯相仿,一身红裙,艳丽的眉眼,身上的料子也是好的,尤其是衣裙上的绣花,绣花隐隐可以看到有金丝,把整件衣服显得有种低调的贵气而又不至于落于俗套。
这绣工,倒是和周度的一件外衣十分相似。
应纯暗暗打量着女子,这边伙计讨好地说道:“对不起啊,小姐,是这位客人先先看上的,您要不再看看别的?”
女子不屑极了,“呵,本小姐偏要这个,哎,那边的,你换一个,算我送你的。”
也就是女子长得好看,换个别的,说这话,带这个表情,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女子因为格外张扬的模样,做出这番举动,也没有很欠抽,倒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这……”伙计一脸难色,犹豫地看向应纯。女子是个不好惹的角色,他也就寄希望于应纯,想要应纯主动开口换一个,这样他也好做事。
“让你吧,我再去看看别的。”应纯知道着女子非富即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主动让步了。
女子显然开心了,一挑眉,“哎,多谢!这边你随便挑,今天本小姐请你!”
“不必。”应纯会心一笑,她这会儿觉得这女子倒有些直爽的可爱,不禁开口,“其实你更适合那边的红珊瑚的耳坠,很衬你。”
女子有些惊讶,笑道:“本小姐也觉得,不过这对是我给我嫂嫂买的。交给朋友呗,我叫周任雪,你呢?”她这会儿觉得应纯这个人挺有意思的,颇有些结交之意。
“应纯。”
“应纯?”周任雪睁大了眼睛,“你就是应纯?丞相府的应纯?”
“正是,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应纯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
“没,没问题!”周任雪连忙摆手,极力否认,“这名字好极了!”
应纯觉得周任雪有趣极了,又顾及她面子,努力憋着笑。
“哦,对了,这店里有你喜欢的吗?有了就说一声,今天我请!”周任雪拍拍胸脯,一身豪气,“这对耳坠是吧?来人帮我包起来!我付钱!”
应纯没忍住,笑出来声来,“那你嫂嫂怎么办?”
周任雪奇异地看了她一眼,眼珠转了转,说道:“不差这会儿,以后我让我哥给她买。”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神神秘秘地拉住应纯,笑嘻嘻地说道:“说起来,刚你说的红珊瑚配我是吗?那你能帮我挑点东西吗?”
应纯觉得她笑的颇有些不怀好意,转念一想,她又不能骗自己什么,到底雾巧还跟着自己呢,就应了下来,陪她挑了一对。店里的首饰,名贵点的材料用的不多,红珊瑚的品相也很是一般,周任雪嫌弃地说:“我听说这店里生意很好,样式也新,没想到材料这么差。走,应纯,我带你去另一家,那家东西超级好!”
于是应纯就被拉着去了另一家店,临走时周任雪倒没忘记帮应纯付了耳坠的钱。
周任雪带应纯去的是永宁河的一家店。
店内装修的富丽堂皇,周任雪直接拉着应纯就上了三楼,楼上还有雅间,可以供人休息闲聊,茶水,甜点免费。
周任雪熟门熟路地到了一件雅间坐下,对跟着的店员说道:“老规矩,上新货,看看有没有我和她适合的首饰。”
“是。”店员应下就退了出去。
“来,你尝尝他家的这个什么桃花酥,吃起来超好吃的!”周任雪特别热情地把整碟都向应纯推了过去,一脸期待地看着应纯的动作。
桃花酥酥脆可口,一口下去,浓郁的桃花香便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令人仿佛置身桃花林之中,花香醉人。
“好吃吧!”周任雪笑弯了一双眼。
店里伙计手脚快,很快就敲响了雅间的门。
“进来。”
“哟,怎么今儿个来我这了?是哪阵风把我们尊贵的……”来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先过来了,他扫了眼应纯,继续说道,“九小姐吹过来了?”
“白泽你够了啊!”周任雪一拍桌子,萌地起身怒目而视。
“噗!”应纯听到男子的名字,一个不小心笑出了声。
“怎么的?这位小姐是对在下有什么意见吗?”白泽眼一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