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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六岁成年礼

清晨时分,太阳刚露了点光,那缕光芒映照天空,将那一排排的云朵,染晕的熠熠生辉。

小山丘上平坦处的空地,一男子正卖力的挥舞着长剑,一会儿横劈,一会儿斜刺,一招连着一招,仿佛混元一体,又似连着风,带着周围的一草一叶也跟着摇晃,男子那长剑似乎与身体合二为一,挥舞的动作相当连贯。周围偶尔传来一阵阵鸟啼声,声音清脆空冥,仿佛也在跟着唱和。一剑带起一整风,男子挥舞的好不畅快。

此时那,太阳露了大半,光芒洒向大地,也笼罩在这片山丘上。小草上晶莹的露珠,在晨光中晶莹闪亮,像似在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男子挥剑的动作稍歇,仰头向着东方,一个深呼吸,很慢又很悠长,仿佛要把那缕阳光都吸到肺里。男子放下长剑,拿起一面长巾,擦拭着额头的汗水。黑亮垂直的长发下,光洁小麦色的面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英挺剑眉稍稍向上翘起,蕴含坚韧的黑眸透着锐利的光彩,圆润饱满的鼻梁下是厚薄适中的红唇,修长挺拔而又不是壮硕的身材,着一身干练短衫,整个人散发着英气。

男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目光中透露着坚定。他将长巾放置于一旁,拿起长约27寸的长剑,摆起来剑势。他手握长剑,一遍又一遍的继续之前的动作不懈,直至日上三竿,方才停下来。

做完早课的男子,脚步不快不慢,慢悠悠的向着山丘下的小木屋行去。

男子便是苏穆,已是十六岁的年纪。

........

苏穆六岁跟随师傅练剑习武至今已有十个年头。但自六年前,关真人留下书信,不辞而别后,苏穆再未曾见过自己这位心大的恩师了。除了在苏穆十五岁生日那天,师傅关真人托一只黑白相间的白鹤送来一个包裹之外,再无其他音讯传来。苏穆见到那只白鹤的时候,那白鹤喙里叼着个用粗布包裹的包裹,修长的双脚直挺挺的站立在木屋顶上,苏穆差点以为是送上门的大餐,拎着斧子就准备大干一场了。白鹤放下包裹后,也不理会张牙舞爪的苏穆,便径自往北方飞去。

苏穆打开包裹,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册典籍。苏穆拿起那封信,信封上写着,徒儿苏穆亲启。苏穆已然知道这应该是自己那不告而别一走好几年一点音讯全无的师傅的来信了。

信中的内容简短,只有一两句话:”穆儿亲启,为师一切安好,勿念。留一册《上清大洞真经》,好生习练,十六岁成人礼有大用,切记。”

苏穆看完信,拿起那册典籍《上清大洞真经》,简单翻阅了下,发现大都是修行吐纳养生的法门,不禁有些疑惑,为何师傅送这样一册子给自己,要让自己修炼。苏穆倒是知道,十六岁的成年礼,会很棘手,也不知道这典籍能不能起到作用,苏穆心里想着。

十六岁成年礼,是大晋朝上至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都要经历的一个人生历程,过了这个成年礼就代表成年了,一但触犯晋律,不再是从轻发落,而是按律按量刑处置。也代表着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出门远行,历练一番。成年礼定在每年的九月一号,凡是年龄刚满16岁的,都要参与进去,成年礼之前,有一个月的时间,让大家充分学习晋律的知识点。成年礼当天,由县一级的最高长官牵头,组织律法考试,考试通过的可以出门远行,方可考取秀才举人等功名。如果考试不通过,有两次补考的机会,隔七天再考一次,如果一直没通过,则会被限制出行,只能在本村本县城活动。一旦违背逃离,按晋律就是牢狱十年以上的处罚了。

大晋朝的开国始祖赵成夺得天下的时候,发觉自己的部下多数都是目不识丁,再到地方上,很多民众也是目不识丁,很多政令无法实施,或者有心人煽动民心,故意扭曲捏造政令内容,造成局部地方在大统一下仍然动荡不安。于是,赵成要求全国各郡县下至各乡村,要办好私塾乡学,再血腥镇压一片反对声之后,这个决定畅行无阻,绵延至今。大晋朝立至今日,已八百余年,期间不乏各类名士能人在江山倾覆的危机关头,挺身而出,救国于危难。也正因这项命令,大晋朝才得以一直延续下去。

因此,一般私塾要求孩童六岁开蒙,习文练字至十四岁,要熟读四书五经,懂律法和基本的医理,以及一些基本的礼节,必须学会。律法也是其中必须熟读的一项,在十六岁成年礼上,考一考律法其实并不是什么很难的题目。

苏穆的十六岁成年礼,包含以上内容,但除了这些意外,还需要完成一项历练,方能算完成成年礼。这项任务,是苏穆刚满十岁生日的时候,师傅关真人亲口对他提出的要求,而且不能借助外力,只能靠自己的手段来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

苏穆当时问师傅,”那项任务是什么?”

关真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着有些神秘的笑了笑。

…….

苏穆接下来的时间也没闲着,基本上都在规律的执行自己之前定好的计划。然后,额外增加了这一修炼计划。

苏穆按着《上清大洞真经》上的要求,早上起来面向东方,吞吐出现的第一缕紫气,夜间双腿盘坐对着月亮吐纳呼吸。半个月不到,苏穆感受到某种气感,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呼吸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并且慢慢的改造着自己的体魄。三个月后,苏穆感觉体内隐隐有股热流在流动,苏穆似乎能控制他的流动,让它流向指定的位置。六个月后,苏穆自觉在肚脐下方三寸,有一股热流盘踞,并且之前的热流也在不断往这里汇聚。苏穆控制着这股热流,游走全身,便深感神清气爽。

苏穆感觉自己的听觉和视觉都得到了强化,能看清500米外细小的昆虫,也能听到它的叫声。苏穆顿感此中神奇,心下也越发刻苦的修炼《上清大洞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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