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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试炼01

清涧县,位于大晋朝东部,东方和西方两侧各自被一条大江挡住,分别是由天青山脉发源的清江,以及自雪原上下来的汨罗江,清涧县中部,一条人工河,清涧河贯穿西东,联通着两条大江。由于这条人工河的存在,沟通起了两条江上往来的船只,从这里穿行,停靠以及贸易。清涧县的居民沿河而居,大部分百姓也是以打鱼为生,小部分则办起了沿江客栈,供往来于此的旅客,歇脚。

上章说道,苏穆自收到师傅飞鹤传信,送来的修炼典籍后,就勤耕不辍,六个月便于丹田处凝聚真气。如今一年有余,苏穆的《上清大洞真经》也已至小成境界。拿苏穆的话来说,“修炼一时爽,一直修炼一直爽~”

........

苏穆自坐禅中醒来,自上次参悟《上清大洞真经》后,苏穆便以坐禅冥想的方式来代替睡觉,一夜坐禅下来,也不觉得疲惫,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今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啊~”早上天刚亮,苏穆洗漱一番,用过早膳后,便去准备行囊。

苏穆用长布条做了一个小包,简单的捆扎了一下,将换洗的衣物放置其中,然后背在背上,用干净的面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剑身,然后回归剑鞘。苏穆整备妥当,带上一干行李,锁上小木屋的门,往清涧县方向而去。苏穆所在的小山村,位于清涧县的南部,靠近汨罗江,距离县城十里地,不算太远,但靠人力步行,也得个把时辰才能到。

苏穆今日没有进行早课,便早早的出门,便是去参与一年一度的成年礼了,每年都集中在县城的县府广场上举办。苏穆对于成年礼律法的考试看法,觉得挺无所谓的,从小过目不忘的他,自然很早便谨记心上,至今只需要回想一下,便能说将开来。但历练的事情,苏穆至今没有头绪,苏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在家里练剑,自然也不会遇到什么大的危机的。

苏穆,心头隐隐有些不安,但随后就便将念头抛弃脑后,“该来的总会来的,且不管他”,苏穆便埋头赶路了。

“李叔,早啊,遛鸟呢?”苏穆途径村口,见一大叔手提一鸟笼,在那晃悠。

“是苏小子啊,这么一大早的,是准备出远门啊?”李叔有些关切的问道。

“是的,今年成年礼,准备赶往县里参加一下。”苏穆对这个李叔,很有好感,从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受他照顾。李叔经常会上门送一些吃食,偶尔也讲讲自己年轻时的往事,让苏穆对外面的世界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苏穆跟大叔打了个招呼,便又自顾自的埋头赶路。

“苏小子长大了,苏大哥苏嫂子你们在天上就放心吧,没人能够伤害到他的~”李叔一直盯着苏穆的背影瞧,直到苏穆越走越远,在远处成了个小黑点直至不见,李叔悠悠的感叹道。

李叔的感叹,苏穆倒是没听见,如果苏穆在这里肯定要问一声关于自己生生父母的事情了。这里且先放下,将来自有缘法。

......

苏穆一路北上,沿途上除了几个零星分布的山村,基本看不到人烟。路上也是零星几个行人脚步匆匆,从苏穆身边经过。

苏穆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前方道路两旁植被茂密,树冠高耸,枝干互相层次交互。两旁的树木互相遮蔽了道路的上空,使得阳光不下到达下方的路面。苏穆一路过来,一路上也能听到些鸟鸣声,行至这里,却显得格外的安静。苏穆回想这几年是不是走的这条路,一度以为自己走错了方向。

可从山村去往县城的路就这一条,在未曾开辟出新的道路,此处又显得格外安静,此中必有蹊跷,苏穆心里好奇得紧,心下准备一探究竟。

此路是下山路,苏穆往山路靠近山顶的一侧山林走去,走近时,才发现林地里层次不齐的坐落着许许多多破败的坟茔。苏穆往上走,眼前除了坟丘依旧是坟丘,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山林茂密遮蔽下,此处采光不足,显得格外阴暗。

空气中弥漫着枝叶枯木腐败的腐朽气味,混杂着一些湿哒哒的土腥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腥膻味。苏穆心中虽有疑惑,但见这里并无其他异状,便暂时放下警惕,原路退出去,继续自己的旅程。在苏穆转身之际,苏穆后方一处阴暗的树荫下,似乎有一团阴影汇聚,盯着苏穆远去的背影,直到苏穆走出山林的那一刻,才逐渐消散。

苏穆一直心怀警惕,走出山林的同时,突然转身望向山林深处,似乎想起刚才闻到的一丝腥膻味,自自己走出来的同时越来越浓厚,但此刻这股腥膻味突然又清淡了很多。那股腥膻味像是少了源头,成了无根之水一般在空气中消散。苏穆停了许久,心头一阵阴影缠绕,苏穆心中知道此时不是探究的时候,只能暂且放下。

苏穆继续埋头赶路,此间再无其他事情发生,苏穆难得放下之前的困惑,欣赏起沿途的风景。山边低矮的灌木丛挂着晶莹的露珠,远处的大江河流波涛滚滚以及临河而建的清涧县城。在山上可以俯瞰清涧县城全貌,高大肃穆的城墙以及自城中心位置穿过的清涧河。走了半个时辰,路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苏穆跟随着人流亦步亦趋的走到县城脚下,跟随的人群,排成了长队,陆陆续续的进入内城。

人流在进入内城后各自散去,苏穆交了一个铜板的城门税,也径自往县衙方向走去。县衙位于青石板路与清涧河的交叉处。

从城门的位置进来,一条青石板路贯穿了南北,青石板路的两侧是沿街的商铺,商铺是两层的木式结构,斑驳的漆块,诉说着这些商铺所历经的沧桑。商铺的门口各自悬挂着一块白布,白布上写着各自售卖的商品名称。街上路人繁多,熙熙攘攘的喧闹声中,不时有人走近商铺,寻找自己中意的事物。不时有人从商铺中出来,双手提着收获,尾随其后的商铺掌柜,热情的挥着手道着,“欢迎下次再来”。

苏穆在人群里穿行,走走停停几分钟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县衙广场。

此时,广场靠青石板路的一侧,悬挂着一面蓝白相间的三角旗,旗上三个鎏金大字,“成年仕”。边上已经聚集了一部分人群,排着小队,大概十来个人。人群的前方,一张桌子,一位官员打扮的男子,正提笔记录,排队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登记自己的信息,并确认领取自己的序号。有穿着衙差官服的差役,指挥着已经确认完毕的考生有序进场,并找到自己的序列号所在的位置落座。苏穆做了登记,领了序号,顺利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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