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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同意周杰同志的意见,我们要相信他有能力胜任这项光荣的任务,他毕竟也是受过党的教育......”

这个人一看就是受过党的多年教育,在工作上兢兢业业一点错也不会犯的老党员,头发背起来梳得一丝不苟,说出的话铿锵有力,他发觉有人伸手轻轻捅了他一下,转过头诧异地看着那个人说:“我说的不对吗?他确实受过党的教育,警校毕业后虽然没有参加实际工作,但还是毅然决然的参与到我们公安工作中最艰巨的一线战斗,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和线索,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他身上的西服笔挺但领带又艳又俗很扎眼,皮肤又粗又黑,就像憨厚的乡下妇女穿件很土的早已过时的时装,脖子上却戴了串时尚亮丽的假项链,要多可笑有多可笑,我看着他笑了笑,表示非常同意他讲的话。房间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低笑,相互引茬,不时抬头看我一眼,没有一个人想理他,但气氛顿时因他的话活跃起来。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老卢咳嗽了几声,所有人的脸都转过去,老卢说:“周杰同志虽然这么说了,可我们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冲锋陷阵,我们却在这里坐享其成,我们要制定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配合他的行动。”

“这里你职位最高,还是你挑的头,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不满意的现在就可以退出,但是要遵守保密条例,关于我们这个私立专案组的事情不能透露出一星半点,传到局里没关系,如果传到社会上后果不堪设想。”

老卢说:“没错,不想参与这次行动的现在还有机会,我们不勉强,但是要注意保密,有人现在想退出吗?”很多人都打起精神左右巡视,寻找自己与在座同仁间的思想差距,发现严峻的事实摆在面前,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没有人表示要从行动中退出。

老卢说:“既然没有人表示异议我就宣布这次行动开始了。”

阳光晃着人眼,房间里暖洋洋的,蓝色的烟雾自由飘荡,我抬头看了眼老卢发现他也正看着我,其实我来这里没有实际工作,也没有人会听我的意见,只是用来填充门面,形式大于意义。现在他们的意见统一的差不多了,我知道的情况也早就汇报结束了,剩下的事跟我半毛钱关系的也没有,我低头想了下,旋即再次抬起头,老卢还在凝视着我,“你有事想说?”“嗯。”我说:“你们下边的工作都是需要保密的,这我懂,我一个编外人员不适合在这旁听,我想先回去了。”老卢想了下,伸手拿出一个鼓鼓的牛皮纸档案袋给我,我接过来沉甸甸的好像装得满满都是钱,老卢说:“别在这打开,出去,这是我为你争取来的,回去对老婆孩子有个交代。”

“这么快批下来了?”我把牛皮纸档案袋在手里掂了掂,里边装的钱只多不少,我的心里一阵激动:“办事效率够高的,改革大见成效了。”

老卢笑了,这是我见到他后第一次露出笑容,笑着说:“快走吧,什么时候了你还犯贫,回去替我带个好,过几天咱俩去看她们。”

我夹着牛皮纸档案袋和在座的人矜持地打了个招呼:“我先走了,你们忙。”没等他们回答,转身快步走过去准备拉门,老卢忽然叫住我说:“这里离市区比较远,我要不派个车送你吧?”“不用。”我回头说:“走一会就能碰上出租车,你忙吧,你们的车太扎眼,不安全。”我出门穿过走廊下楼梯离开了大厅,那些服务员看我一个人下来,都诧异地看着我。外面阳光强烈,到处是一片片耀眼如电焊弧光闪溅时令人眼前一阵阵发黑的炽光,我疾步朝前边池塘方向走,身上很快就热出汗,汗出来了再烤干,结出了一层鳞甲似的黏皮。我在烈日下走了很久才碰到一个公交车站,站牌标示的路线都是往返附近或者更远乡镇、林场、以至于更远的农村去的,回城的终点站都是市里的公交公司停车场,上哪一辆车都坐不错。我的运气很好,在树荫下站了没多久就等来一辆车,郊区车少人多,我在一帮农民大筐小箱带上来的满车厢堆着的农副产品中好不容易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蹲坐着倚在满满一脏编织袋子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上,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想着刚才老卢给我的牛皮纸档案袋,这些钱很可能是他私人的钱,公家的办事效率没有这么高,也没有这么痛快。

我的心里也像是射进一缕暖暖的阳光。

我下了公交车又打出租车在前妻和女儿住的胡同前停下,司机收钱的时候说他也住这胡同里,怎么从来也没见过我?我指着前妻和孩子住的院门告诉他,院子里那个漂亮单身女人是我老婆,司机又仔细看着我直到我下车离开。

耀明的阳光彻照整条胡同,沿着墙根冒出一溜颜色喜人的嫩草,整齐地延伸到院门,虽然还有些孱弱但已扎下了根,经得起任何风吹雨打。小院窗根下的坛坛罐罐都洒满阳光,处处流光溢彩,房框门窗虽然残破灰旧,墙上的红褐色的旧砖洼痕累累,房上的灰瓦也长满青草,但此时看起来却金灿灿的温暖夺目。院当中有根胶皮管连接着屋里的水龙头,是浇院子里巴掌大的菜地用的,女儿穿着背心短裤蹲在院子里,脖子上搭条湿乎乎的旧毛巾,翘起屁股低着头在水盆里用力搓胳膊上的泥,管子里汩汩的水流溅得四处都是。

“好好洗,别玩水,脖子耳朵都洗洗。”前妻在屋子里大声说。

屋子门窗敞开着,西晒的阳光从窗口射进去,照在前妻的脸上纤毫毕现,整个房间都是阴沉沉的,耀眼的光线之中,前妻仿佛也镀了层金光,线条清晰,薄薄的旧衣裳贴在身上明亮、鲜艳、生动。

“爸爸。”还没等我开口,女儿就先看到我,头发乱糟糟地滴着水踢踢踏踏向我扑来抱住我,我的裤子湿了一大片。前妻在屋里听到声音抬头,脸上顿时出现灿烂的笑容,放下手里的活计跑出来,捋着鬓角散乱的头发,略带憨涩地说:“你怎么突然就来了,也不先打个电话来。”我弯下腰准备在女儿刚刚用过的那盆水里洗手,前妻急忙把水泼了重新用水管子接水,还对女儿说:“囡囡,去给爸爸找条新毛巾。”女儿从脖子上摘下湿毛巾说:“我这里有,不用拿。”我刚要伸手去接,前妻一把就抢过去白了她一眼,“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懒了。”说着回屋从铁丝上摘下一条新洗晾干拿在手里有些发硬的干净毛巾搭在我的肩上。我弯腰洗手洗脸水扑了一地,女儿穿着拖鞋在水里来回踩一步一个泥脚印。

过去从没觉得女儿这么可爱,现在发现越看越看不够,心中深深地痛恨自己。女儿发现我赞许地看着她,更得意了,对前妻的眼神视而不见,在水里踩踏的更欢畅了。

“晚上吃什么?”我看前妻实在忍不住了,要发火,急忙问她,前妻收敛表情看着我,“你还没吃饭?”她略带惊慌地说,我捧着毛巾囫囵擦脸说:“吃了,不知道怎么的又饿了,你们吃了?”前妻说:“我给你下点挂面吧,中午我们吃得也是面,新炸的酱囡囡吃了一大碗。”我把牛皮纸档案袋交给前妻,前妻茫然地接过去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就变了,失声说:“这么多钱?”我笑呵呵地说:“你把钱收起来,在家里安心照顾孩子,不要再去市场接手工活回来干,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娘俩受苦。”前妻板着脸把钱还给我,倏转身,掉头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这钱我不要。”我急忙跟上去拽住她说:“你放心,这钱是我赚的,我不会再像过去一样了。”前妻回头看着我说:“那你告诉我,这钱你是怎么赚的?”我说:“你还记得我过去喜欢收藏古玩玉器吗?现在值大价钱了,我卖了一件。”前妻露出怀疑的表情,说:“那些不都是假的吗?”我说:“假的买多了总能碰到一两件真的。”前妻看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我拿出翡翠扳指给她看,说:“还有这个东西最值钱,是溥仪逃出皇宫的时候带出来的,一件在故宫博物院,一件在我手里,等我玩两天卖了我们就有钱了,你和孩子就再也不用住这里了。”

前妻接过扳指看半天,脸上并没出现惊喜的表情,我说:“你们要住大房子了,你不高兴?”前妻勉强笑了下,很快就冷了脸,说:“高兴,可是我也担心你有了钱,就又和从前一样不要我们娘儿俩。”

我的心骤然紧缩。

面很快就煮好了摆在桌上,旁边放着那枚价值连城的翡翠扳指,女儿进屋嚷着也要吃面看到扳指,刚拿在手里前妻就劈手夺下来放回桌上,拿个小碗也给她盛了面,我们相对而坐拿起筷子,女儿看着我怯生生地说:“妈妈好像生气了。”我冲她笑笑说:“妈妈只是累了,没生气。”我低头吃面,整个房间里响彻着吞吸面条的声音,女儿也学着我的样子把面条成批地塞进嘴里,摇头摆尾吸溜着吃得十分高兴。

“几点了。”我低头吃着面口齿不清地说。

前妻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快四点了。”

我赶紧把碗里剩下的面连汤带酱都吸进嘴里,端起空碗刚想站起来,前妻接过去说:“吃饱了?”我抹抹嘴笑着说:“吃饱了。”前妻看着我有话想说,迟疑了很久转身去把碗放进水池里,走回来坐下,我说:“你有事?”前妻点点头,“有事,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说吧,我听着。”前妻想了很久,说:“囡囡,你先到院子里玩会,妈妈有话跟爸爸说。”女儿趴在面碗上吃得满嘴是酱,嘟囔着:“我还没吃完呢。”前妻把眼一瞪,女儿委屈地放下筷子出去。“你干嘛呀,孩子没吃完呢。”我看着女儿的背影埋怨,前妻面对我端坐,郑重地说:“现在囡囡越长越像你,就连脾气都是一模一样,你还怀疑我吗?”我怔了一下,瞧了他一眼,低下头不吭声,前妻说:“你要是不怀疑了,我们就复婚吧。”

我听到前妻的话,鼻尖额头上都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上也在不住地出汗,抬起头对她笑,前妻也对我笑笑说:“回来吧,我们好好过日子,听说孩子没有爸爸心里不健康,我小时候没有父母,在爷爷奶奶手里长大,心里就不健康,我不想囡囡长大了也像我一样。”

我本来还想多坐一会,听到前妻的话几乎是落荒而逃,并不是因为难堪。我用竞走的速度一口气离开了那条胡同,走到在大街上独自游荡,街上到处是鲜丽的瓜果和动人的少女,可这一切并不让我愉快,街上欣欣向荣和繁华喧闹让我更感到压抑,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当然除了老疤。我感到麻木,并不是肉体上,而是精神上,在路上别人撞了我,我也没有反应。前妻让我回家,我应该感到高兴,可怕的是,我突然感觉我已经不属于那里,我的位置应该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地方,而且已经离我非常近。

如果说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遗憾那就是她们母女。

我漫无目标地走着,忽然电话铃响了,是个从来也没见过的外地号码,我拿着电话看了半天断定是老疤。“喂,老疤。”我把声音拉得有点长,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你小子行啊,一猜就猜到是我,看来这个路子以后要改改,不能再用了。”老疤笑着说。“我说老疤,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知道是我还让人下手那么狠?”老疤笑了:“你下手也不轻,一个成了太监,现在还躺医院里,一个脑震荡走几步路就迷糊,咱俩算扯平了。”我笑着不说话,老疤听我只是笑不吭声,说:“你在哪里?”我看了看四周,出了胡同顺着大街走,一时也没认出这是哪里,只看到前面一大群黑压压的人都期待地仰头向上看,我顺着他们目光的方向望去,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孩坐在高层的阳台上,披散着头发遮住脸,低头看手里的红色手机,人群中时而发出阵阵欢呼和掌声。

“你周围好吵,你在哪里?”老疤又问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走岔路了,前面好像有个女孩直播跳楼,我去看看。”我拿着手机走过去挤进人群抬头向上望。

高处的风将女孩的衣服抽得紧紧的,头发随风披散,她忽然失重似的从窗台上滑下来,双臂像蝙蝠般张开,很快就听到路边的水泥地上传来一声沉闷的钝响,那是女孩身体拍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这一声响过后是片刻安静,鲜血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流淌、跳跃划出一道道强烈、生动的流漾的线条。那个女孩脸朝下伸开四肢趴着一动不动,全身都在渗出殷红的血,每一个关节、每一块骨头、都摔得粉碎,身体变形瘫软的像一堆没有骨头的肉。

救援的消防车灯光闪耀,数百群众驻足围观,我从群情激愤的人潮中挤出来,走出了很远才说:“那个女孩死了。”

老疤说:“什么女孩死了。”

我说:“就是刚才那个跳楼的女孩,就在刚才从楼上跳下来摔死了。”

“哦。”老疤答应一声,说:“你到老林的店里来吧,我在那里等你。”

我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去了市场,那个给我算卦的中年妇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我下了出租车几步跑过去,还没等我开口中年妇女看我一眼,摇摇头说:“小伙子,你别说了,你的卦我算不了,你好自为之。”

我想再跟她聊几句,她连头也不回就匆匆而去。

我穿过市场大老远就看到老林和两个年轻人在巷子口等我,还没等我打招呼他们就看到我向我招手,我跟他们去了红木家俱店,老林这次没留我喝茶直接带我上了阁楼,阁楼上没有窗户,白天也亮着灯,老疤斜坐在藤椅上摇头晃脑地喝茶听戏,看我走上来眉尖一挑摆摆手让老林那帮人下去,并没有说话。阁楼上很宽敞,有张床有张喝茶的桌子和几把椅子,藤椅只有一张老疤躺在上面,他的身边还有个底滤鱼缸养着三条很活泼但品相不怎么样的锦鲤鱼,水质清澈,淙淙水声不绝于耳。

我走到桌前把椅子放斜坐下,面对着老疤,“你这地方不错,不见天日,自得其乐,喝茶养鱼,有点修身养性的意思。”我说:“你干嘛老躲着不见我,怕我是空子?”“我不得不防啊,现在我瞅谁都是三只眼,别说是你,就连楼下的老林我都留一手,人心隔肚皮,这年头有奶就是娘,没人拿义气当回事。”他感叹地说:“我们小时候可没这么下流,虽说不像港台片里烧高香拜关公,可我们英雄主义信仰也不含糊,为朋友两肋插刀,出卖朋友首先从良心上就过不去。”

我笑着看鱼缸里的鱼,两只鱼在互相咬架,咬了几下就分开,我说:“嚯,这鱼还打架呢?”

老疤笑了,说:“打,打的厉害,特别是喂食的时候,打的是你死我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话一点没错。”我说:“我还以为这锦鲤鱼半傻不苶的能相亲相爱呢,合着也和人一样,为了口吃的翻脸就不认人。”

老疤说:“人和动物没多大区别,别以为自己多高级,你把美德颠倒过来就是人性,人性是什么?是兽性,人吃人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说:“听说你手里有走私车,我想要三四台,你出个数。”

老疤说:“我听老林说了,不见我不交易,你究竟什么事找我,找的比警察还急,我他妈都怀疑你是警察的空子。”

我抱肘笑了,亮出大拇指上翠绿的翡翠扳指,老疤看了眼前一亮,没说话,我说:“我要是空子,我来的第一天你这里就空了,那天我听到楼上有响动,还和老林说闻到你的味,这不你到现在还好好的,咱们的英雄主义信仰是从小灌输在脑子里的,改不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拿出卖别人当乐趣,老觉得这么做太下作让人瞧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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