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几人,落恒的日子还是比较逍遥的,客厅里的小草已经张开了。
落恒算算时间,就要去白岗村吃饭。
这啥,自从风姑娘和那秦双交好,大多数时间都不愿意回来,每每都是落恒自己跑过去吃饭。
眼看着就到了吃饭时间。
“来,给我茶水!”
风风火火的,带来一阵阵热气。
落恒耐心的拿了茶水,放在人面前,眨眨眼,看着这景观,思索着要不要问一问。
“那个泼妇,也不想是谁救她回来的。”
曹广带着满头的树叶和水,衣服也是湿透了,脸皮子绷得很紧,看得出当时情况还是比较激烈。
“白姑娘?”
“可不是?诶,你说,有这样的吗?
那女人都自己承认是她的原因了,她竟然还不让我带过来,带着一群小兔崽子拿水泡扔我。”
好心的又给倒了一杯,“查到了?”
“查到了。”
微微叹口气。
“那是白河几年前救回来的女人,因为脸上长了麻子,平时都蒙着面,这几日不知怎地,村子的阿嬷们发现她不蒙面了,所以我去问的时候大家就说到她了,我过去一问,还真是她。”
“麻子?”
“其实就是那个黑点。”
“那三公子是怎地染上的?”
“还不是他嘴贱,前几日白河听说他过来住几天,就带她来见见传说中风流俊雅的三公子,那家伙一看人蒙面,轻佻得很,说什么,这双眼睛是如何的明亮,似是那天上的星星。
这不是扯吗?人的眼睛怎么能和星星相比。”
“确实。天上的星星都是很多坑的。”
“嗯?说什么呢?天上的星星肯定都是明亮的水。”
扯远了。
“咱先不说星星了。”
“对,那啥,说到哪里了?”
“那黑痣是怎么到三公子身上去了?”
“哦,是,哎,这个更玄乎?那女人说她喜欢上了于浩,所以黑痣就过去了。这个也是扯的吧!”
摸摸自己的头发。
“哎,等等,我去换个衣服。”
跑到门口,“那谁,给我那件干净的衣服和方巾。”
“是,村长。”
远处遥遥回应。
不一会儿,人就拿过来了,曹广去里屋换了衣服,擦着头发,重新坐下。
“这有什么说法吗?”
“好像是她村子的传统,女孩子出生的时候都或多或少的带了些麻子,就是那黑痣。
如果女孩喜欢上一个男人,那黑痣就会转移到那人身上去,若是那男人不喜欢对方,喜欢上别人,那黑痣就会折磨他上个七天七夜,然后回到女孩身上。”
“怎么折磨?”
“好像是像蚂蚁一般啃咬,但是不会伤及性命,只是难受罢了。”
说到这个,“放心,这于浩有经验。”
落恒抬眉,被一群蚂蚁啃也不好受吧!
“哦?”
“好奇不?”
“嗯!”
落恒以为那三公子自小就是养尊处优来着。
“那人招摇,自小就是,自然惹得小女孩们追随,一群男生就看不过,整了他几回,都是偷偷来,他家里人也不知道。
有一次狠了,把他骗到一个蚂蚁窝那里,泼了蜜在他身上,关了他一夜。”
哇塞,还有这种事!
“这三公子竟然忍了?”
既然家里人不知道,那肯定是他没说。
曹广收起嘴角。
“嗯!好了,不说闲话了。”
他理了理散发,站起,“那女人说半天也没说怎么解,不过于浩暂时不用担心了,我还有事要查,先走了。”
说完就转身离开。
“要去查秦双吗?”
落恒出声,微笑,曹广看着他。
“呵呵,聪明!”
既然那黑痣是那女人传过来的,那牛勇身上的八成也是。
这联系还是可以推问的,那秦双应该就有点东西可以查查的。
放下茶杯,关了门,落恒也要去吃饭了。
那黑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至少从现在的消息来看,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但是总归是不正常的,出生就带,而且还是女娃子才带着,从这点来看,指向太明确了。
一般男女的区分虽然很大,但对妖怪和其他物种来说并没有区分的必要,所以这种带有意识选择的形式,只能说,人为的气息满满。
若是能弄明白,说不定又是一个好玩的故事。
敲了敲门,风铃给开开,“怎么这么晚?”
“听故事。”
“瞎扯!今天没有肉,秦双姐说想吃素食。”
落恒脸色一变,落寞了。
果然要好好查查!
恩怨结得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此番又过了几日,大体安静,落恒有点无聊。
自从那日微微表示了对素食的不满,风铃就开始闹脾气,说什么给你做吃的你还挑,开始不要他去吃饭了。
落恒恍惚,嗯?怎地有点理不清?按道理来说,风姑娘确实没必要要做饭给自己吃,可是,都这么久了……
陷入反思。
空腹了两三天,倒是不碍事,只是心情低落。
可是第四天,落恒的心思就转了,他一早上打开屋门,就看见房前放了个篮子,上面摆了几层食盒。
微微一笑,拿了进去,这几个月的交情还是在的,风姑娘这是心软了。
打开食盒,吃了一口。
嗯!不是她做的。
此番,拢共七八日,食盒都攒了七七八八,各种。
落恒看了看那晨雾中偷偷来的小姑娘,内心恍惚,这是?
“这是看上你了!”
落恒猛回头,呼出一口气。
“做什么?跑到屋顶来。”
“跟着你来的啊!”
看见姑娘远去,落恒索性不想下去了,坐了下来。
“什么叫看上我了?”
曹广跟进,“你是不管事的,你真以为村子里最近多了好些女人全都是看那于浩的。”
“嗯?”
呆子果然是呆子,“你也有份!”
破坏他们村子男女平衡的罪魁祸首,落恒和于浩平分。
想来他们是不知道的,白水村这些日子都是叽叽喳喳的,话题无外乎就在外村的那两个优质男人身上,一个是于浩,一个自然是落恒了。
落恒无辜得很,“不关我事!”
“怀璧其罪知道不?”
落恒回想一番,“听说过!”
“你这天然,谁跟你说这个故事。算了,心累!下去,我们来说正事!”
落恒跟着下去,不知不觉,曹广就把落恒当做一个可以商量的队友了,似乎是理所应该的事情一般。
当然,曹广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是相处下来,他总觉得落恒在照顾他,基本不和他作对,甚至是于浩也是如此。
仿佛是一个长辈一般,处处照顾他们的想法,真是匪夷所思。
“那秦双,我查过了,十年前来的这边,不过当时不是一个人来的,是跟她丈夫一起来的,叫做田崇。
三年后,田崇失踪,对外说是客死了,她出去拿回来一个骨灰盒,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之后和牛勇牵扯不清。”
“这听起来那秦双…”
“是的,考虑到时间的巧合,我推断那秦双就是为了牛勇来的。至于原因是什么,不好说!”
“喜欢他。”
“有可能吧!”
曹广不确定,“但我总觉得有问题。毕竟没必要弄个丈夫啊!那不是给自己找不快吗?”
牛勇是牛力的儿子,极其简单的人际关系,除了这点还有什么吗?
“牛力老人家到底什么身份?”
“没啥身份,就是武功还不错,是于家家生子,奉命守在这边而已。
不过,唯一特殊的地方可能牛老知道些连现在于家家主都不知道的事情,毕竟当时他服侍的家主还是除妖师的身份。”
这个倒是有所耳闻。
“于家怎么从除妖师变成了商人的?”
这不难理解啊!
“一个是环境变化了,妖怪变少了,世道变好了,另一个可能跟他们的体质变化有关,据说牛老服侍的那一带家主的儿子开始,他们就看不见妖怪了,自然也就不从事那方面的工作了。”
话说…
“当时苏家还是于家的附属家族好像!于家不做了,但是苏家倒是执着的继续着这一条路。”
当然这里特指保有苏庭姓氏的苏庭昊文一脉。
落恒挑眉,看不见妖怪这个事可能要看他当初是怎地认知到这是妖怪的。
一般来说最初大家是无法区分这朵花是不是妖怪,这只动物是不是妖怪的,因为长得一样。
也就是当年紫金蛇族和人类开战,才有记载的第一次人类和妖怪接触。
可是确实,要是细究下来,还有很多疑点。
纵使人类发展迅速,把紫金蛇都杀死了,那是建立在把紫金当做妖怪这一个认知上来完成的。
那么他们是怎么意识有其他的妖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