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不调?”
苏碧痕惊道:“什么意思?我只听过月经不调,他怎么还气息不调了呢?”
“唉,我只是普通的郎中,对这种奇难杂症也不是很懂,你还是找个医术高超的人来给他看看吧。”
大夫走后,苏碧痕忧心忡忡:“大夫说你月经……呃,气息不调,你自己没感觉吗?”
他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沉思道:“我今天刚醒来的时候,就觉得丹田中的真气忽然暴涨,那口气险些没喘过来,不过慢慢适应了也就没什么了,只是偶尔那些气息会窜来窜去,却也没什么不舒服的。”
“呃,好神奇……你们练武之人总是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她皱眉道:“那到底会不会有危险啊?”
“怎么会!”他不屑道:“别听那个江湖郎中胡说八道,来,再喂我一口。”说着把嘴巴张大。
苏碧痕把调羹塞进他嘴里,皱眉道:“不行!我得找个好大夫给你看看……啊,我想到一个人,你知道何守坞何太医吗?他的医术很厉害的,之前我病得快死了,就是吃他的药吃好的!”
“何守坞?”他皱眉道:“男的?”
“废话啊!太医当然是男的,”她狠狠白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又跟他勾搭上了?”
“喂!你怎么说话呢?”她气地把勺子一扔,狠狠推了他一下。
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柔弱,被她一推就倒下了。
他横躺在床上,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害得她食指大动,有种想将他压倒的冲动。
不过冲动归冲动,不管他如何引诱她,矜持的态度绝对不可以丢弃!
正色道:“我不跟你说那些没用的,总之我们这就回京城,去找何太医给你看病!”
“我不去!”他扭过身去。
“我警告你不要跟我耍脾气哦!”
她说着爬到床里,他又翻身转向床外。如此一来二去,他也就在床上翻来翻去,滚来滚去。
她忽然扑哧笑了:“干嘛啊,像个小孩子似的,一有不满意就撒娇打滚儿的!”
他猛地坐起,怒视着他道:“我不回京城,我也没病,比起我这点小病,先解开你身上的诅咒才是重要的吧!”
她愣住,霎时间屋子里陷入一片沉默。
“你知道了……诅咒的事?”
“……是啊。”
她眼中一阵发热,笑道:“其实……那诅咒解不解也无所谓了,何太医说,我的诅咒是在心脉之中,如果能保持一个愉悦的心情,那诅咒对我也不会有太大伤害的……”
“胡扯!”他怒道:“何太医说什么你都信!我告诉你,我要是不把那个诅咒给你解开,我这辈子就不会京城!”
“开什么玩笑!”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不是。”她忽然抱住了他:“好吧我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一辈子都跟着你,一辈子喂你吃饭,给你讲故事,哄你玩儿,等你老了,我给你端屎端尿,把你放在轮椅上陪你出气晒太阳……”
虽然他听不懂啥叫轮椅,可是前面那些他可听懂了,郁闷道:“好恶心,你把我当什么了?”
“呵呵,我把你当我的宝贝啊!”她甜蜜地笑道:“好了,我去给煎药。”
“别去了。”他拽住她手:“药让店小二去煎就行了,我想要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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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云站在河边,望着碧波滔滔。他安静得像一颗植物,只是如此平静的外表之下却不知那内心的汹涌。
“等我呢?”花流冰走了过来,站在他身边,两人一同望着河水。
“还打吗?”风行云问道。
“不想打了。”他笑道:“打架也是要看心情的。”
风行云沉默半晌道:“苏姑娘真的很爱太子,这一路上,她吃不好睡不好,身体那么孱弱却还是坚持着,她只是想与太子团聚。”
花流冰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也喜欢她。”他用的竟是陈述的语气。
风行云没有回答,似乎是默认了。
花流冰忽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冰块儿居然也会爱上一个人,当真让我大吃一惊。……那你今后有何打算?”
风行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见过那孩子了吗?”
“什么孩子?”
“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孩子,不,确切的说,他不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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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坐在客栈一楼的一张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独自饮酒的茵茵身上。
他跳下椅子,走了过去。
“你是仙巫寨的人?”他问道。
她抬起头,看着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小鬼,笑道:“你这小子,真没礼貌,你应该问姐姐,请问你是仙巫债的吗?懂不懂?”
“你是仙巫寨的吗?”他又问了一遍,她又好气又好笑,只好说道:“是啊,怎么了?难不成你这小家伙也想入我们仙巫寨?”
“带我去找你们巫主!”
“呵!口气不小!”她惊道:“就凭你这小豆芽菜,你凭什么见我们巫主?”
他握紧了拳头,怒视着她:“我不喜欢听别人叫我豆芽菜。”
她嘻嘻一笑:“小样儿,在老娘面前装狂?”说着伸手一推,小天跌倒在地。
“就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儿,还想见我们巫主!别做梦了,小弟弟,赶快回家去吧!”
他爬起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我还会来找你的!”说完便走上了楼。
茵茵叹道:“这是什么世道啊,连小孩子都敢这么嚣张!”
“茵茵!”花流冰走了进来:“刚才那孩子跟你说了什么?”
“请叫我茵姑娘!”茵茵不悦道:“刚才那个孩子要见我们巫主,哼!别说我现在已经背叛了巫主,就是我没背叛那会儿也不能带他去啊,巫主可不是随便见人的!”
风行云面色一沉,看向二楼的客房。
“姓风的,你说那孩子又古怪,到底怎么个古怪法儿?”花流冰问道。
风行云叹了口气:“你们知道树有年轮吗?其实人也有年轮,我过去跟我师父学过看人的年轮,我看出他的年龄……不止有十几岁。”
“那是多少岁?”
“我也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应该至少有四十岁了。”
沉默了一会儿,花流冰和茵茵同时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风行云,你别逗我了好吗?啊哈哈哈……”
茵茵拍着花流冰肩膀:“哈哈,老花,你的朋友还真是有趣,你们汉人是不是都这么会搞笑的?”
见他们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风行云摇了摇头:“我起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但是,他确实从黑衣营地将我救了出去,他白天的时候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到了晚上却会变成武林高手,这一点,有怎么解释?”
花流冰和茵茵对视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花流冰拍着他肩膀:“老兄,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去京城天桥说书吧,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说罢又跟茵茵一起狂笑起来。
风行云无奈地摇摇头,早知道他们不会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