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蝶儿被他恐吓性的一吓立马愣住了,尽管手还被他捏着,她都忘了挣扎,只瞪着蚊帐顶发呆。
任冷月还以为她又出什么事儿了呢,忙撩开边上的纱帐:“哪儿不舒服么?”对上的是一双泛着晶莹的泪眼。
“我很讨人厌,是么?”郝蝶儿哽咽着。
他还没有说什么话,郝蝶儿又说:“至少我敢肯定,你很不喜欢见到我。”
明知如此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他想把这话说出口的,但瞧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和她悲凄的模样,他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么做的。”郝蝶儿呜咽,她是真的伤心,一连串的刺激任她再怎么有韧性也受不了。
任冷月很轻微的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放到床边用被子捂好,冷冷的说:“盖好被子,别又着凉了。”
才对她产生一点好感,却又听郝蝶儿说:“其实我是有意这么赖着你的!”
一挑眉,怒气乍起:“什么意思?!”
郝蝶儿挣扎着坐起,扁了扁嘴:“这么凶干什么?听我说完才行不行啊?”
任冷月哼了一声,走到茶桌边上坐下,端起雕花刻鸟的茶壶,边给自己倒茶边说:“要说什么?”
见他并没有发怒的迹象,郝蝶儿也安了不少的心,收起那几滴明显是硬挤出来的可怜泪水,虚弱让她感到些微的寒冷,所以她把被子往身上一卷,俨然蚕宝宝的样子。
“其实说起来也得怪你们才对啊~”郝蝶儿一想起当初刚来时遭到的待遇就气得很。
任冷月不置可否的喝着茶。她被弄进王府的事儿他是知道的。
“本来我是不想赖着不走的,可谁让你们欠我人情来着?刚好你又是个王爷,我当然不愿意走咯。”郝蝶儿呵呵的笑。
“什么意思?”贪财?还是有阴谋?
“我承认!我是贪财!但我决对没你想的那么肮脏!”郝蝶儿忽的举起一手表示明确抗议。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会子不解释清楚,他日他怀疑自己是个通奸卖国或是超级大盗什么的,那岂不是要冤得喊‘冤枉啊~天若怜我,六月飞霜啊!’
“我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在这里,我是真的一无所有。”郝蝶儿一想到曾经生活了许久的二十一世纪,想到那儿的人,那儿的一草一木,这一切的曾经都让她纠心的疼痛。
任冷月却是理解为这是她不幸的童年,幼时就父母双亡,亲朋离失。这样的剧情于他而言,老套,俗不可耐,不值得同情!
“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大仇未报?留下来等待时机伺杀?
“既然那老头让我来到这儿,我想肯定有他的原因,反正暂时也没办法回去。而且,说不定我留下来真不是件什么坏事儿呢~”郝蝶儿一脸的憧憬。
老头?她还有帮手?任冷月越听,眉间就皱得越紧,到底,这个女人是打哪儿来,又是打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