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李躺在软榻上一言不发,凭什么这么对她?其实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理由,那就是她并不受到皇帝的喜爱。
这深宫当中的女子,若是不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日子自然不会好过,除非你完全没有威胁,而且找到一个巨大的靠山。
而这两种,她都没有。所以,她活该受欺负。
青竹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对,脸色当即也是变了变,而后突然是想起来了一个消息。
“娘娘,您知道么?那个嚣张的狐狸精今儿可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被陛下罚在自己的屋子里学规矩呢!”
东李眯了一下眼睛,眼神里面闪烁着怀疑。
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嚣张跋扈的人竟然是惹到了别人?这皇宫里面还有谁让皇帝能够心甘情愿的去惩罚西李?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动也是不动的青竹,感慨了句而后开口问道:“哦?这个消息你是从哪里出来的?这皇宫里面还有能够让她吃亏的人?真是少见了。”
青竹见着东李的神色好看了许多,当机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主子心情不好了,她们这些个做奴才的自然是没有好下场的,也不怪她现如今紧张了。
“启禀娘娘,听说是冲撞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口玉言好一顿责骂。当时陛下也在,不知道太子殿下说了什么,那个狐狸精竟然就被陛下给禁足暂时学习规矩去了。”
东李思索着,太子殿下?
虽说按照常理来说,这个太子殿下应该是朱由校才对,可是根据她所得到的消息,这个太子的位置可是被那个朱由检给截了胡。
不过,朱由检有这个胆子?她很怀疑。
只见东李脸上带着满满的怀疑:“我说青竹,这个消息可是准确?”
青竹连忙是点头:“自然是准的,若是不准我也不敢在这时候跟娘娘说啊?”
东李站了起来,身子骨看起来柔若无风。
她本就是一个美人,只是没有得到机会所以没有办法得到皇帝的宠爱。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能够在后宫之中熬了这么多年的人,有哪一个会是一个傻子?这皇宫之中,从来就没有傻子!
窗户外面风月无边,风光霁月。
她站在窗户边上,满脸的笑意:“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
偏院儿
李进忠满面愁苦,这太子的位置竟然是被这朱由检给截了胡,真的是让人觉着十分的悲苦,尤其是这位李进忠。
屋子里面缓缓地走出来了一个女子,倒是有几分的从容。
这是客氏,也就是朱由校的奶娘,乳母。
只见她满脸嘲讽的看着那李进忠:“我说小李子,怎么着?看着我没用了,就想把我扔了?”
李进忠脸色一变,连忙是凑上前去:“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小李子难道是那种人么?”
客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笑了一笑,而后坐在了那儿:“我说现如今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绝对不能够让朱由检真的把这个太子的位置坐稳了,必须是让校哥儿当上太子,甚至是皇帝!只有这个样子我们才是能够获得最大的利益!”
李进忠脸色同样是肃穆:“您说的这事儿啊,我也是清楚。可是,现如今是大皇子殿下自己不想成为皇帝,而且太上皇还是留下来了遗诏,我们又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客氏脸上带着丝丝绵绵的狠辣:“既然如此,就让他朱由检当不成太子,当不成皇帝!”
李进忠看着客氏的神色心中心中陡然一惊,这个女人要干什么?
只见客氏回过头,瞧着那李进忠说道:“这皇宫里,多的是人想争权夺利,我一会儿去找找那个人,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到我们的阵营里面来。”
李进忠深深的吸了口冷气,他着实是没有想到这客氏竟然有这样子的野心!
简直可怕!
......
东宫
朱由检坐在那里,面前还是坐着刚刚坐上了太子少师位子的杨涟。
杨涟脸上带着点点的担忧:“殿下,我们现如今该如何?微臣总是觉着,最大的风暴还没有来临。”
朱由检端起来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最大的风暴当然是没有来临,现如今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不过是朱常洛刚刚成为皇帝而已。
等到一个月后,那才是最大的灾难。
红丸案、移宫案两个明朝悬案就是在这一个月内发生的,而他的任务就是在这一个月内尽量的做到发展自己的实力。
无论是谁,只要是能为他所用,那就是一个好的。
若是不能够为自己所用,那么即便是这个人再好,他也是个废物。
而现如今,万历皇帝方才去世,能够为他所用的人着实是不多,他必须是小心小心在小心。
朱由检的右手不自觉的触碰到了自己袖子里面的那个东西,现如今的状况下,他恐怕是不得不尽快的动用这一支力量了。
他当然是知道,这一支力量是万历皇帝为了保护他而留下来的,但是现如今的情况已经是等不及了。他必须是尽快的发展自己的力量,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政治、军事上的。
朱由检站了起来,看了那杨涟一眼而后轻轻的笑着开口讲道:“老师啊,这一点您就不必担心了。不过尚且还有一个事儿需要您帮忙。”
杨涟脸上带着点点的困惑,只是开口讲道:“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事情?”
朱由检微微一笑,却是不语。
半刻钟后
杨涟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上穿着寻常百姓衣服的朱由检心头苦笑一声,这殿下是在搞什么鬼?
不过杨涟也不是蠢蛋,这时候既然朱由检没有说,那么自然不是他能够知道的事情,既然如此,何必多问?
......
宫外
朱由检拍着手中的折扇,看着面前的小宅子脸上带着点点的笑意。
只见他走上前去,望着那大门轻轻的敲了几下。这敲的几下很有规律,三长两短,复而三长两顿,最后两长三短。
宅子的大门吱吱呀呀的响了一声,而后打开来了。
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看着这朱由检,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的问道:“不知这位小公子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