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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遇险情穿越船底 救性命舍生忘己

江水和河水大相同,伊春河的水流速慢,平稳,松花江水流儿急、浪大,有点像大海的水,几个小朋友,连游带顺,离岛尖有十来米的地方先后上了岸,这段距离两岸有200多米,上岸后,他们一小帮直接往西走,分析是走到西头再游下来回南岸下水处,他们天天在此游泳了解地形,掌握水的流速,下水、上岛,登岸运用自如,可是我不了解这里情况,等游到小岛的东头岛尖的地方时,因为江水太急,绕着岛尖,顶水上不了岸啦,转过身往南岸看看我李哥抱着我的衣裤坐在沙滩上抽烟呢,往北看看,江北就是太阳岛,以为没有多远了。心想上不了小岛干脆直接奔北可以上太阳岛,这就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岁数小,天不怕,地不怕,冒虎气的表现。我调转“船头”,直接向北,一不作、二不休,奋力向太阳岛游去,当时八九月份,正是漲水期,水流大,水位高,在江面上看不清距离,所游过的位置,也就是松花江水面的十分之一。为了保证横渡松花江的速度,我用自由泳快速前进,可是距离太远,游一会儿,体力不支,就开始用蛙泳,再游一会儿,又累了,就改为仰泳,恢复体力,就这样来回循环,往前倒着游,到了江中心,主航道,该着不顺,下游,座火车去往伊春方向的大铁桥墩子中间开上来一条大货船,船头是平的拉的黑煤,堆得像小山,轮船在后面顶着货船,逆水向上,开得十分缓慢,开过江桥,呜呜呜拉着汽笛,为了赶速度,我继续向前游,汽笛响个不停,我开始往回游,汽笛就不响了,我再往前游,汽笛又响了,这是考验我的极线,开船的人看见了我,我不能往前游了,那就太危险了。

我开始仰泳,正好借机会休息、休息,恢复体力,仰泳不前、不退停在这里,等船通过,还好开船的加速了,在我面前通过,使劲又拉了两声汽笛,我知道,这几声汽笛是给我加油的,游了一阵儿,我一看离铁桥很近了,必须在铁桥西面上岸,如果顺到桥下游,桥墩子水大,旋涡多,那就更危险了,我拼命往前游,实在没劲了就仰泳休息一会儿,可是仰泳时,江水流儿急,脑袋平躺在水面上,虽然是休息的好泳姿,但没有了方向感,只能看见蓝天白云,没有任何对照物可以参照,再开始向前游时,一看是往南的方向了,只好重新调整方向继续向北,对岸的地方我不掌握情况从来没去过,如果是码头或者是立陡石隘的岸边水流再急上不了岸,那就性命难保了,还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在距离大铁桥50米处的沙滩上,我爬着上岸了,就像电影《渡江侦察记》里那个渡江的小战士一样,上岸时站不起来,连滚带爬,他演得太像了。他知道只要能爬上了沙滩,就是胜利,因为他明白上岸后部队在焦急的等待着情报,知道战士们都在接应他,可以放松了,我可不行,我还得游泳返回去。我想歇一会儿,躺一会儿,脑袋低不下来,因为抬头游泳时间长,脖子酸了,只能够仰面侧身躺在沙滩上,歇着歇着,呆不住了,太阳太晒了,勉强站起来,恍恍悠悠的来到一棵树下,凉快多了,又躺了下来,太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阵马达声把我惊醒了,岸边开来了一艘小汽艇,下来三个中年男子,向我这边走来,我立刻站起来,跑了过去哀求他们说:叔叔一会儿你们回去把我带回去吧,我是游过来的没劲回去了,开汽艇的看样很同情我,但是也很无奈地说道,只能坐三人,超员不行。我看汽艇后边再坐一个人没什么问题,可能是他们怕出什么危险,承担责任。我只好往岸上走,来到一条大船边上,正好有游人上船,都拿着票,我这是既没钱,也没票,我又去求收票的人,她说,没票坚决不行,有规定,一旦渡船有情况,人数和票数对不上,我们的责任可就大了。我往下游大铁桥上看看,从铁桥上过去,看了半天,铁桥上一个行人也没有还是不行,如果上了铁桥不让过再回来,耽误时间,因为在伊春我们游泳的地方也有个大铁桥只通火车很少有行人通过,现在几点也不知道,李哥在对岸不知道有多着急。我赶快往太阳岛上游走,还是再游回去吧,没别的办法了,我一气走到太阳岛的岛尖上,赶快下水往回游,游了一会儿,没等累呢,上了一个岛子走了一阵,又下水往前游,没多远又上了一个岛,我一看正是我刚才没游上去的那个岛子,这里离我下水的岸边已经很近了,看人看得清清楚楚了,这下可放心了,我终于游回来了,我又住上游走了一会儿,走到头坐下,稍微歇了歇,往回游去,游到中间脚上好像碰到什么东西,我用脚一试,竟然站了起来,我往前一看,不远处就是铁路江上俱乐部了,这下好了,可以走回去了,可是没走几步,我一下又掉江了,这又是一个水中小岛,我赶快钻出水面,游到了江边的沙滩上,向岸上走去,岸边上我李哥原地不动地坐那手里抱着衣裤,看见我,飞快起来跑了过来,高兴的说你可回来了,都吓死我了!

我问几点了,他说:“两点多了呗,你游过去四个多小时,我到江桥下游走了两三个来回了,一会广播说淹着人了,我就来回找你,没事就好了,我们吃饭去吧,我李哥一人买了一根香肠,一瓶汽水,两块大劣巴,俄罗斯式的面包,大口吃了起来。

团支书看了看手表,大声告诉大家,在河里洗一个小时间,十一点集合。女青年在上游水浅的地方,几个胆大麻利的女青年穿着半截袖衬衣和短裤已经下水里了,团支书把裤腿挽了起来也下到水里,几个胆小的女青年在沙滩上帮着拿着衣服,看着热闹。下水的几个女青年在水里打起了水仗,玩得很开心叽叽咋咋叫着笑着,有的向团支书这边趟水过来往她们身上撩水,团支书往上游躲了躲,趟着水玩。男青年都下了水,会游泳的往深水里游去,不会游泳的在浅水里趟水,有的干脆坐到水里,有几个淘气的男青年也打起了水仗。

我游到两伙人的中间位置,慢慢地往上游顶水,负责照看着大家,下水前团支书特别问我会不会游泳照顾男青年,我点了点头。青年们玩得很高兴,几个青年会游泳的一会游到对岸,一会又游了回来,往返地游着,四五个会游泳的女青年也集中到一起,没敢往对岸游,在半深不浅的地方来回游着。团支书和两三个女青年在水里手拉着手,不停的走着,玩着。大家玩了四十多分钟,团支书看了表,大声喊道还有十五分钟,大家准备上岸。话音没落女游泳团队在深水区开始往回游这时一名女青年说了一声不好腿抽筋了。我这时还在河中间游着,立刻在水里用力往下沉,用脚踩踩河底试一试水有多深,没有踩到底,估计水深有两三米。知道女青年很危险,她在我上游,有三十多米,一只左手在搬着抽筋的左腿,右手在不停地拍打着水面身体失去了平衡,一会儿沉下水里,一会儿又浮出水不面,已经脱离了她们的团队,脸面很红是紧张的还是呛水了,不得而知,我用力向她的方向游去,这时她在水里时间越来越长,浮出水面时间越来越短,已经看不见脸了,只有长头发在水面飘着,一下又沉下去了,我快速度用自由泳游到她身边,大喊一声:“伸直右腿,喊完我一个猛子扎到水里,看到她左手搬着弯曲的左腿,右手在拼命地拍打着水面,右腿伸得很直。

我知道她头脑还很清醒,听见了我的喊声。在水里我开始憋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含一口水、吐出去,再含一口水、再吐出去,这叫水中换气,可以增加肺的呼吸量,在水里能坚持很长时间。在水里我用手抓住她的右腿,两条腿用力踩着水,把女青年头向北举出水面,奋力向岸边靠拢,还好,在水里游了一会,我两只脚已经踩着河的沙底,把她推了上去,在水里看见她头出了水面,我一步一步往岸上走,走了十几步,这时,有两个水性好男青年也游到她身边拖着她的胳膊一起往岸上游,我感觉到她不再往下沉了,从水中钻来出来,一些男女青年都游了过来把她扶到了沙滩上,帮她控水,这种救人的办法,是一个教我学习潜泳的一位老师告诉的,在这之前我只听说在水里救人时不能去拽他(她)的胳膊,这样会被被救者抓住拖入水里,只能游到被救者的后面,抓着其头发。

我们游泳老师看我学会了潜泳就告诉我了潜泳救人的方法,如果是被救者在水里时间稍长些再用薅头发的办法,容易呛着被救者,呛出肺水肿也是能致命的。说是游泳老师,其实也就是游泳爱好者,他是个年长者,也是个游泳好友,我们经常在一起游泳,每次下水时,他都是一头钻入水里一口气游出一百多米,我跟他学会了潜泳。团支书过来抱着她的头,让她右侧卧躺着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一会儿吐一小口,一会吐一小口水,我看着感觉没什么大事了,不长时间她伸了伸左手,示意没问题了,要起来,团支书把她扶起来,在沙滩上慢慢走几步。男女青年都分别走进树林里去换衣服了。团支书扶着被救者,帮着换了衣服。之后,大家又围过来看着女青年,团支书严厉地说道,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能说,让场领导知道了,以后我们就什么活动也搞不成了,谁跑了风陋了气,就要受到严厉批评。今天特别得感谢吴支书他临危不惧,奋力救人,给我们今天的活动画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吴支书,乌拉,吴支书,乌拉,团支书和男女青年一起呼喊起来,因为前几天,刚看完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

团支书的话还真起了作用,我们团的各项活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我奋力潜水,英雄救美的事,给团支书留下很深的印象,我们在一起时她多次提起“给你当爱人可以经常去水里玩耍,不用怕淹着了,这件事深深埋在团支书心里,在场子没有传播出去。

可是后来我在黑龙江边客轮底下救人的事在全县广泛传开了,那是我到嘉荫县工作两年后发生的一件事。夏日的一个午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们一个招商引资的客户,是省委组织部一位处长推荐来的,从逊克看完矿晚上到嘉荫,他有两三个同事准备在县里买几百万元的林地。他们到县里很晚了,陪他们吃晚饭喝了些酒,其他人说累了,要休息、休息,我的朋友说要去洗洗澡,我说行,咱们歇一会就去洗。过一会儿,我领着他出了宾馆往南走,县宾馆右边就是浴池,他说不去浴池洗澡,去江里游泳,我说那可不行,咱们晚上没少喝酒,你们中午在逊克也喝了很多酒,我们在浴池泡个热水澡,出出汗解解乏,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要上山看林地,他没听我的话,直接向北面黑龙江边走去,他来过几回了,对这里比较熟悉了,一边走、一边说,我会游泳,喝这点酒没事,我告诉我们干部科长和司机给他买了一套泳衣又去单位取来了我的泳具。

到了江边,游人和游泳的人很多,都在江边,我们对面是一条全县最大的游轮叫长城号,能乘坐百十来人,下游一次排开有十多条能坐几十人的中到小船。

江边的上游岸上、水里人很多浅水区里孩子,女人多些,各种颜色的泳衣在落日余辉映衬下十分壮观好看,水里还有一些漂亮的俄罗斯美女和小孩。如果在这里游泳只能窜着人空前进,人太多了。我领着几个人往上游走,一是这里人多,另外离船太近游回来时上岸困难。我的朋友已经急不耐了,一个劲说就在这吧,就在这吧,我拗不过他,换好泳衣,我吩咐他俩看好衣物,他有两三部手机,提兜里很多钱,同时又嘱托他下水后千万不能往里游,下边船多危险,我们顶水往上游,顶顶水,顺流下来,顶顶水顺流下来,还在我们原处,游一会儿,过过瘾就行了,他答应得很好。我们一起下水了,江水很温暖,有一种热乎乎的感觉,舒服极了。

我开始往上游,他不顾一切地往江里游,我一边大声喊:“不能往里去,太危险,一边去江里追他,看他游得挺快,游得很好,也游得很远了。也就放心了,不用使劲追赶了,也不用再喊他了,可是不大功夫,他又莫名其妙的往回游,我一看这也不对劲儿呀,也不是个正经游泳的手哇。我在市里工作时,经常来嘉荫检查指导工作,吃完饭,喝完酒,也去江边游泳,当时是组织部长黄志广陪同,也是这个时间点,晚上八点多开始时黄部长也说上澡堂子洗洗得了,黄部长看我从县宾馆出来向黑龙江走去,其他人也都跟了过来,一起来到江边,我们一行人,不会游泳的坐在浅水的江里,我一直向江里游去,黄部长游泳游得好,看我往江里游,开玩笑地告诉其他陪同者,你看住他们几个,坐好别让江水把他们冲跑了,我陪松岭主任上对岸俄罗斯去看看。

我一直往里游,黄部长不了解我的水性,紧紧跟在后面,过了主航道,我继续往前行进,黄部长着急喊道:不能往前游了,老弟呀,再靠岸那边就开枪了。我也开玩笑地说,你不是要领我上俄罗斯玩玩吗?我还真没从这里去过俄罗斯呢。话虽这么说着,我还是调整了方向,在主航道顺流而下,从下水的地方县宾馆对过,我们游到下面的防洪闸门,我游了两个来回。第三次下水,黄部长说,我可不跟你了,这点酒菜白吃、白渴了,都消耗没了,我游了四个来回上岸了。

我的朋友不像我们那样顺江而下,然后往返游泳,他一反常态,往回游时,直奔长城号客轮游去,这下我着急了大声喊道“往下顺,往下顺,不能靠船,太危险了”!他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连游带顺已经接近了船头,我还是大声喊着,不能靠船,离船远点,往回游,往回游!喊声没落,他已被巨大的江水卷到大船的中部,很大的引力吸入了船底,我一看这下完了,定死无异了。

当我游到接近船尾时,也被吸进了江底,翻滚的江水有些发黄,一些大小不等被江水冲击的颗粒物在我眼前恍动翻滚着,到江底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清了,不一会儿,眼前又发黄了、发亮了,我还在憋着气,不时地吸一口,再吐出去,在水里换换气,心想,千万不能呛水,保持头脑清醒,奋力往外游,自己已经没有了方向感,左右不了啦,是上,是下,是进,还是退,已经不能自主了,只能是随波逐流了,要冲出水底,不能卡住,这时,一下被混淆的江水卷出了船底,从船的北面来到了船的南边,一出水面,我就大喊道:“快救人哪,淹死人了,快救人哪,淹死人了!”我一边喊着,一边往船跟前靠拢,长城号上的老孙师夫跑到船头左侧,听到我喊声,在船上找到一根很长的杆子在船边上伸向江底问我,吴部长,人在哪?一到游泳季节,我经常在这里游泳,和老孙师夫很熟悉。我说在船中间下面,我的声音很大,引起周边人注意,来帮忙,人多力量大。老孙师夫到船中间用杆子在水中搅和。我出水的地方离船尾有四、五米的距离,往上游了也有四、五米,这时大船下边一条县里的海事船,和大船平行停在岸边,船员高强已经穿好衣服准备下班了,听我喊声站到船头甲板上,观察着事态的发展变化,给我扔下了一件救生衣和一个救生圈,我一边游着一边接过救生衣,放到救生圈上,拼命往上游顶水前进。这时奇迹出现了,我的朋友从长城号大船中间水里钻了出来,脑袋露出了水面,这下把我乐坏了,我又大声喊道,人出来了、人出来了,一定坚持住、坚持住!我朋友听到了我的喊声仰面躺到江面上,我一看,他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手脚胡乱的扑腾着,一会儿沉下去,一会漂上来,大船上的老孙师夫把杆伸过来,差有十几米,鞭长莫及,已经够不着了,我奋力推着救生圈,游向他,还有几米远,怕他坚持不住,我全身爬在救生圈上,两脚不停地拍打水面,保持前行,腾出双手,快速把救生衣卷成个团,左手压住救生圈,有个支撑,右手举起救生衣,用力抛向他,真是一股神力,扔到了好几米远他的头上,声嘶力竭喊着,抓住救生衣,抓紧救生衣!就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他头脑还算清醒,仰着脸,抱住了救生衣,不再往下沉了,这时海事船的高强把手机扔在甲板上,带着手表、穿着衣裤跳进江里,三下五除二,游到我们跟前,帮我拖着朋友,我们绕过下游的十几条船,把他扶上了岸,没走几步,朋友就瘫倒在沙滩上,我们把他头朝下坡,侧身躺着,便于吐着江水,部里的两个同事也跑了过来,我告诉他们把医院救护车叫来,送到医院抢救一下。朋友有力无气摆了摆手,意思不用了,说道,躺一会就好了。老孙师夫也过来了,说道,没什么生命危险了,这真是奇迹,他在江边几十年了,钻进船底的没有活着出来的。我们陪着他躺了两个多小时,几部手机响个不停,我把手机都放到他跟前,他示意,一个也不接了。

晚上十点多钟天全黑了下来,我们回到了宾馆。事后朋友说道,他是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两条都占全了,没有听我的话,以为自己的水量很好。主要是经验主义害死了人,他是在牡丹江镜泊湖里游过泳,也是在大船边上玩,一会儿上去,一会儿下来,玩得很好。他哪里知道镜泊湖是稳水,没想到黑龙江那么历害,能把人卷到船底,他算是命大,在船底下,被卡住了,他手蹬脚刨往前爬了几步,在船下用力一蹬,踹着一个大铁管子冲了上来,大铁管子是船底部的传动钢轴,朋友接着说道,我们是生死弟兄,永不分离,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朋友在宾馆休息了两天,设宴招待了老孙师夫和高强,宴会上我说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我们一定要好好喝哦,喝他个四马窜蹄,人仰马翻。朋友接着说了,感谢大家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舍身相救。大家可要吃得开心,喝得高兴,一醉方休。

我游泳一次性游的最远的也是也在黑龙江,领着全市游泳协会到嘉荫的队员,从嘉荫太平岛下水,一直游到嘉荫县城新发岛上游,有十多公里的游程,全程游在主航道,水流急,游速能快些,这也是我游泳以来最远的里程。上岸后,精神饱满,没有疲倦感,还没来的及更换泳衣,在滚滚东流的中俄边境黑龙江边热情洋溢地接受了电视台记者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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