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看起来骨瘦如柴却跟猪一样重,压的我腿都麻了,渊圣将他放在地上,然后咳嗽一声,道:“小鬼头,小鬼头~”
汉卿翻了个身,没理他。
渊圣道了句好啊,便将他鼻子给捏住,在把他嘴巴给捂住。
不出三秒,汉卿瞪开双眼,唔唔大叫起来,渊圣才给他松开手。
松开手后,汉卿又摇摇欲坠,渊圣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顿时让他清醒起来。
渊圣道:“你给吾振作点,吾要为你去除大凡根!万一摘错了……”渊圣给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令汉卿一个哆嗦。
“什么是大凡根?”汉卿对此也是很好奇。
“大凡根最多有108根,由前世的夙愿所化,如果前世有未完成的夙愿,那么它就会潜藏在皮肉支骸之中。”渊圣回道。
“不去除大凡根会怎样?去除大凡根痛不痛。”汉卿试探性问道。
“有些人因为大凡根的影响,与没有大凡根的人相比,显得更加愚笨。如果不取出它的话,不但剑境缓慢,也无法得知前世的夙愿;取出大凡根可以炼化成剑法神兵哦,就是有一点……”
“有一点什么?”汉卿在问。
哇!汉卿苦痛大叫,想挣扎却被渊圣禁锢住了。一根根莹光短筋,被抽了出来,每抽出一根,汉卿冷颤得越厉害,逐渐昏厥过去,梦到了一幅幅奇怪的画面……
一百零七,一百零八、渊圣刚想收手,竟发觉还有一根?!也将它顺势抽了出来,自顾自已道:“奇怪,怎么会有第一百零九根大凡根呢?莫非是什么惊天法器,或死不瞑目的夙愿?”
渊圣将一百零九根大凡根,用元气凝炼。
凝炼三刻后,渊圣又自已发声:“这大凡根竟如此难炼,且元气越吸越猛,竟连吾也有些吃不消了。莫非是什么不得了的神器?”
渊圣冥神静气继续凝炼。
……
昏迷的汉卿醒了,看着渊圣凝炼大凡根,问他在做什么。
“吾在帮你炼化大凡根,现时已过五刻,还不见有动静,莫非有什么禁锢封印?”渊圣也从未听过有这么邪门的大凡根。
“小鬼头用你的一滴血投进去试试!”渊圣喊道。
汉卿也不迟疑咬破手指,就将血弹了过去,突然幻境一声闷雷轰在大凡根只上,渊圣赶忙收回元气,以免被波及,这雷威力着实骇龙听闻。
叮咛。
雷芒散去,一把断剑掉在地上。
渊圣看着这把断剑,心中疑惑也被无限放大,按理说如果是什么神兵利器,那么它就会有元气溢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的。
汉卿跑过去把这两个拇指大的剑捡起来,黑漆麻乌的剑身,剑锋也是坑坑洼洼的,更重要的是,它还断了,下半身不知道去哪了,实在磕碜得不能在磕碜。
“我这剑……?”汉卿摇着手指问道。
按理说,一百零九根大凡根炼就的器物,非同凡响,但它却没有元气溢出,渊圣也无从猜测,敷衍声:“这雷响…定不是凡物!”
“没关系,就算是残次品,也是我的大凡根炼的,在我眼里和仲孤留给我的剑一样重要。”汉卿回答道,说是这样说,眼里的嫌弃可是实实在在的。
“好了将它收回你体内吧,你在这待得也够久了。”渊圣抬手将他送了出去。
……
“还没教我怎么将他收回去呢,和云雾那个神秘人一模一样,都是大猪头。”汉卿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剑,这样也好。
“臭小子,埋汰谁呢!你只要唤其名,用意念即可将它收回,记得好生修习纵云与纵雷,切记不可懒散!”渊圣的声音消失了,剑中的龙眼也恢复如初的死沉。
汉卿看着这剑,多想给它起一个响亮的名字,奈何长的太磕碜了。思来想去,也只有小黑这个名。罢了,就叫你小黑吧,改日拿去河边洗洗,看能不能洁净一点。
汉卿将断剑放好,拿出破布卷,慢慢端详,第一句就是醒目的四字:
《山海拳通》
沙烁水滴,荧光尘埃;千雨流成,沙烁成堆、时过境迁,烁默成山、细流成海,山海诞成!拳赋取山海,不限于山海;百拳击碎石,千拳激风浪,万拳破山海!
若山海阻我,那便让它再成沙石土烁,诸流细雨!
“创立这拳通的人,一定是个非常狂妄的人吧。”汉卿已能默想出他击碎山海的身影。
第一式,碎石拳。
第二式,千流拳。
第三式,石流拳。
汉卿看了一脸纳闷,这怕不是个傻子创立的拳赋,开头气象万千,不曾想拳式竟如此敷衍。
汉卿在仔细端详,下面大片空白处,透着光有隐隐的字迹,好像是:“诺万拳击碎此布,便可获白冥?山海拳通,诺千拳击碎可获黑厄?山海拳通,诺万幸百拳击碎便可获紫霄?山海拳通!如诺能以十拳之力破之,便可获玄黄?山海拳通!”
汉卿出于好奇,将它放在地上,牟足了劲轰上一拳,一股无言可喻的力量将汉卿的力量反弹十倍,将他从房子撞飞,直上树梢那般高后摔下,连房子也砸坏了;人也晕厥了过去,这时一个女娃从树后探头看了一眼,见他一动不动,才慢慢挪着步子走出。
她先是伸出手指,戳了戳汉卿的脑袋,见没反应后,将他扶起来探了探鼻息。
随后脸色布满忧郁,左挪步子右挪步子,在第三步后,就将汉卿背在身后,走进眼前的大树里。
里面是一个很宽很宽的大洞,墙壁爬满了青苔,稀疏长着野花;中间有座小岛,周围被绿色的湖水淹没,搭有一道古木桥,上面也爬满青苔,看起来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
女娃将汉卿背过古桥,来到一个面善的老婆婆面前,焦急道:“灵婆婆,快些帮我瞧瞧他的伤势。”
灵婆婆放下了教花草的勺子,道:“冬怜莫急,婆婆这就来。”
灵婆婆看着躺在地上的汉卿,道:“这娃娃今早还生龙活虎的,怎过了几个时辰就伤得这般重,这附近也没有外人进来过。”灵婆婆边说道边将他翻过身去,用手一点他的脊背。
“他的大凡根已尽数除去,婆婆也无法料知他的因果,也不知救下他是好还是坏啊。”灵婆少见的愁眉。
“婆婆……”名叫冬怜的女娃又焦急说了声。
“好了冬怜,婆婆又没说不救,瞧瞧你这样子,没羞没臊的。”灵婆婆笑呵呵道。
“灵婆婆莫要取笑冬怜,冬怜还要寻找那日救下我的恩人呢!”冬怜哼气道。
“唉,这娃儿,在树下看了整整两年,想那两年是风雨无阻,与婆婆也是有缘。”灵婆说道就拿着勺子,往湖里舀了一勺湖水喂他。
“冬怜,帮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迹。”灵婆吩咐道。
冬怜也不含糊,拿着蚕织布,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灵婆婆看了说道:“这娃儿长的多俊秀,要不是你执意寻什么恩公,婆婆就觉得你与这娃儿合适。”
“婆婆……”冬怜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小脸通红。
“婆婆多嘴,你将他背出去吧,他呀!已经没事了,一会便醒。”灵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