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们把佐美送走了。智艺说她也要回韩国,她想一个人静静。
临走之前,她还嘱咐我们不要为了被心魔所困而所困,做些有意义的事。
她俩走后不久,他们三个也离开了北京。
不知是新发现的大陆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寻得了不一样的人生,还是真如他们所说,要去惩奸除恶劫富济贫,做一个像是佐罗一样的游侠。反正他们走后,我们没少在国际新闻中看到这三头犯案后留下的痕迹。
“都走了,就剩我们了。”薛冰说。
“你该去收拾行李了吧。”我说
“啊?”薛冰眨了眨眼。
“你不是也要走了吗?”
“啊……那个,那你也快去收拾东西吧。”
“干嘛?”
“一起去啊。”
昨天,我听到了她和别人讲电话。
“不去。”
“为什么?”
“人家邀请的人是你,我怎么会去。”
“哎呀,找你找我不都一样嘛,谁不知道咱俩是一起的。再说了,这是去医疗援助,是好事情,你就别在这挑理了。”
“那我也不去,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其他事?什么事?”
“我真有其他安排了,不用管我。”
“那你也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啊。”
“我要去南极,阻止捕杀鲸鱼。”
“什么?!”
这是我昨天得知薛冰也要走的时候,临时想出来的。
“为什么呀?为什么是去阻止捕鲸,而不是去可可西里保护藏羚羊呢?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动物?”
“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是有人约你,还是你约了别人?”
“没人约我,我也没打算约别人。”
“你要自己去?!”
“嗯。”
“不行!太危险了!怎么可以?!”
我斜视着薛冰,“你这是在没话找话吗?”
两天之后,我与薛冰一同离开了北京,各自朝着目的地出发。
连薛冰都有人约,可到我这怎连一个两个慰问的都没有。望着窗外的云,我摇头叹息。
抵达目的地之前,我先与‘供应商’进行了接洽。
在启程之前,我就已经联系好了“御用”的军火商。这么多年,别的不敢说,世界各地的军火贩子倒是认识了不少。
南冰洋,如此极端的低温仍是无法阻止杀戮的发生。
铁钩如同大炮一样,笔直的发射出去,将这里的安宁震的支离破碎。悲戚的呜鸣混合着挣扎拍起的水声响彻天际,但却没人听得见。点点猩红即便离得如此遥远,也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一队来自日本的远洋捕捞船。在我抵达这里时,他们已经开始了捕捞作业。就在我做准备工作的这短短几十分钟里,他们就已经打出去了十几枪,命中了一大一小两头鲸鱼。现在,他们正在吊起其中一头,另外一头还在水里。
呸,丧心病狂。
“嘭—!”
“嘭—!”
与对方的鱼钩同时射出的,是我的火箭炮。
突如其来的攻击显然使对方乱了阵脚,“嘭嘭嘭嘭嘭”我的炮弹一枚接着一枚的发出,不给对方任何还击的余地。
‘去死吧’
三艘船,三个大字。
为了让他们看懂,我特地用了日语。
光亮的背面一定是阴暗的,虽然我不能阻止所有的杀戮,但我却愿为此行动,摆出我的态度。
这几日,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无论是日本的还是美国的挪威的,亦或是其他哪个国家,只要是来偷猎,我都是来一个打一个,问候了个遍。以至于在多个国家的新闻上,我都看到了关于自己的报道。只是,他们太不要脸,说什么我国在南极科考船只遭受不明人物的攻击。你们是来科考的吗?
恶心。
除了我的光辉事迹外,自然也少不了其他人的。
世界各地与我同期的同学们仍在以自己的方式宣泄着各自的情绪。虽说大家都有些激进,甚至疯狂了,但或许,这就是我们最后的起舞了。
大家都明白,日后,我们的生活将离现在所做的事越来越远,远到这将成为永恒的秘密,直到带进坟墓都不会与我们的子孙分享。
“据本台前方记者报道,近日,有一批非联合国派遣的反恐武装组织出现在索马里海域。这些人训练有素着装统一,高举反战旗帜,对当地海盗进行了强而有力的打击。并且,此武装组织还营救了多国被海盗劫持的维和部队人员,据悉……”
“现在我们连接现场画面。从视频中我们可以看到,50多名反政府恐怖武装组织成员被一字悬挂在城墙上。被发现时,这些人在不断高喊‘***国万岁’等反和平言论。据调查,这些人均属于极端恐怖组织‘***国’成员。同时,他们也是前不久参加发生在英国、法国等地汽车爆炸袭击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据当地警方表示,‘悬挂事件’是于昨日凌晨时分发生,至于是哪个国家或地区的什么组织所为,目前还不得而知。截止到发稿前,仍没有任何相关线索……”
“我国临时驻南非疫区医疗支援小组已于当地时间今日5时许抵达目的地,并与其他国家派遣的医疗人员共同开展了救助工作。除此之外,在疫区我们还发现了一支特别的医疗队伍。他们不属于任何官方派遣,而是自发的民间组织。在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这支民间医疗组织已获得当地人民的高度信任。并且,他们已经研制出针对此次疫情有效的药物……”
“Marry Christmas.”
12月25日,我收到了来自地球另一边的问候。
是杨天羽,他们此刻正在比利时。明天他们就要回国了,除了报平安,他还让我务必在31日之前回去。他说,大家要一起跨年。
12月28日,今天是我来到南极的第18天,是时候离开了。
长途跋涉,日夜兼程。30日夜,我终于回到了我熟悉的故土。
来接机的是杨天羽,他问我是要回家还是去酒店,我看了看表,这么晚了还是不要惊动爸妈的好。
第二天,我睁开眼已是上午10点,醒来时他不在身边。
我坐起环顾四周。
嗯?这是什么?
在床头桌上,摆放着一个信封。
拿起一看,好漂亮啊。
‘Invitation letter’
雪白的信封上层层叠叠了许多精致的立体花纹,正中间用银色的花体写着“邀请函”信的背面还有蜡印。
这么正式?
我心里想着。
这会是哪里的邀请函呢?邀请的人又是谁呢?是我吗?
想想,昨晚我们入住的时候肯定是没有这东西的,这封信应该是杨天羽放这的。那也就是说,这是给我的信喽。不过,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还需要写信的?
怀揣着疑惑,我揭开了蜡印。
嗯?
里面装的不是信?
只见,信封打开,一张浅金色的贺卡显现出来。
要不要这么奢华。
拿出贺卡,上面深浅不一的烫金图案熠熠生辉,复杂的花鸟印花与信封上的阴阳相对。到底是什么事要如此的隆重?
打开贺卡,左右两边均有文字。左英右中。
致亲朋挚友:
谨择公历贰零贰贰年元月壹日(星期六),农历腊月初十下午六时,在大连一方城堡酒店举行犬子杨天羽与儿媳康立订婚喜宴。
敬备菲酌,届时恭请您携家人亲临。
杨振疆谨邀
2021年12月20日
原来是喜帖啊,搞的这么隆重,这不是……
什么?!
我一竿子蹦起,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什么什么什么?!
这是谁和谁的请帖?谁和谁?谁和谁?!
再次看了一眼喜帖内容,确认无误后我二话没说,麻溜抓起手机。
“歪,杨天羽,桌上的请柬是什么情况?咱俩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你跟我商量了吗?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呢?我不管这事是你爸妈还是我爸妈攒动的,还是就是你的意思,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你们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怎么可以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请柬都印出来了。趁我还没发火,赶快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电话一接通,我便连珠炮似的咆哮道,不给对方任何一个插话的机会。
我的话说完了,但电话那头居然没有人回应。我刚想继续发飙,但他的声音却先于我发出。
“康立,大家需要一个好消息。一个足以振奋人心,开始新生活的好消息。”
……
“所有人沉浸在混沌和灰暗里太久了,是时候开启新篇章了。”
他的话如同惊雷,震的我无力反驳。
“我现在在陪着爸妈招待我家这边的亲戚,你自己乖乖的再休息一会儿,我中午回去。下午的时候我们要一起去城堡走一下明天的流程,和司仪对一下台词。”
通话结束了,但我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过往的事如同放电影般在我面前显现。
是,他说的对,是时候开始新生活了,即便放不下过去的日子,但现在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昨夜,我几乎一宿没睡,但为了今天能有一个好状态,我还是强迫自己不许睁眼,硬在床上挺尸了一宿。没想到,临天亮的时候反倒是倦意来袭,原定6点的闹钟,被我一遍一遍的关上。
若不是我妈亲自上阵,把我从床上拽到地下,我觉得我能睡到中午。
要准备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早上8点,我们出了门。薛冰他们早已在楼下等着了,我一露面,她就开始数落我怎么这么慢。
原来,除了我本人外,所有人,包括楼上楼下的阿姨们都知道我今天要订婚了。而这个决定,早在半个月前便已做出。在杨天羽的远程操控和他爸妈我爸妈的齐心合力之下,这个临时起意,倒也是进行的有条不紊。
为了能够帮着忙乎我的订婚宴,薛冰是比原计划提前从非洲回来的。而智艺和佐美也会在今天中午和下午先后落地。
感觉也没做什么,但却一直在忙。无意的看一眼表,已经是下午2点钟了。
随便扒了一口馄饨,都还没吃完,我就被化妆师和造型师抓了去。
从3点到5点,整整两个小时,我一动不动的跟尊雕像似的坐着,外加任人摆布。就看化妆师和发型师在我的脸和头,上下翻飞。
“好了,你现在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再去趟洗手间,马上我们就该换衣服了。不过水别喝太多啊,换上礼服去卫生间就太麻烦了。”
“好,知道了。”
这俩人走后,我长舒一口气。
天啊,这哪里是办喜事啊,这完全就是要我的命啊。战斗都还没开始,我感觉我就已经要扑街了。
15分钟后,门被从外面打开,我回过头。
“哇……”
我忍不住惊叹道。
之前的化妆师推着一个立式的玻璃展柜漫步走来。
“那,你的战袍来了。”她对我笑道。
玻璃柜内,是一件令人叹为观止的裙装,上面还有相对应的饰品。
当裙子推到我面前时,我真的是被惊艳到了。
由浅至深,再由深至浅,金色系的所有色彩应该都运用上了。复古的设计,大气的剪裁,精致的做工,细心的走线。就连镶嵌的配饰都不存在任何瑕疵。
“这裙子太好看了。”我的化妆师称赞道。
我笑着点头。
“这是买的还是订做的?”她向我问道。
“不知道哎,应该是做的吧。”我回她。
她惊讶的又问道:“这不是你选的吗?”
我摇了摇头。
“哇,那你对象的眼光真是太好了。这么漂亮的裙子也就在时装周上能见到,回头一定得夸夸他。”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一直笑。
在化妆师帮我穿这条复杂的裙子时,我不由的又笑了。
那家伙,还真是有心了。若干年前的只言片语,他居然还记得。
裙子穿好了,配饰也戴上了,看着此刻镜中的自己,我居然有些不认识了。
“哎呦,太合身了,怎么可以这么好看。不行,我得拍下来。”说着,她便掏出了手机。
“这就完事儿了吧?”我向她问道。
说实话,再坐下去,我觉得我的老腰就要断了。
“先别动,还差最关键的一样。”说着,她按住了我的肩,然后转身,从玻璃柜中小心翼翼的取出头冠,郑重其事的为我戴上。
之后,又是多角度的留影。
“可以了吧?”
我几乎是央求的语气问道。
“好了好了别顾涌了,知道你累。行了,万事俱备,就等出征了。”她调侃道。
“你这边算是完事了,我去看看你对象那的情况,你就在这休息休息,临到你上场的时候,我就过来叫你了。”
“好。”
化妆的妹子走后,我又长舒一口气,天啊,这才只是个订婚,真正结婚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得被折腾成什么样呢。
立在窗口,外面早已大黑,虽不能像白天一样远眺蔚蓝的大海,但星海这边的夜景同样有着自己的美。更何况远处还有一夜到天明都亮着彩色灯带的跨海大桥。在灯光的作用下,桥下的海水也泛着五颜六色,起起伏伏。
门外,从刚才开始说话声就越来越明显,已经5点半了,感觉宾客差不多都来齐了。出于好奇,我扒开了个门缝,侦查着外面的情况。
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部分这一层宴会外的下沉大厅。宽广的楼梯下是十米挑高的空地,水晶吊灯把理石地面照的溜光铮亮。此刻,那里聚满了人,其中有几个我是认识的,但大部分我连见都没见过。
昨天杨天羽还说,由于通知的比较晚,再加上需要来大连,所以他家那边能来的人不会太多。但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我家这边都已经全员上阵了,都还是没有他家‘部分’来的多。这么说来,他们家到底是有多少亲戚?
看着天羽的爸妈应接不暇的招呼着来宾,我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看向另一侧,我妈正在和大姨小姨说笑着,而我爸却杵在边上看光景。
“新娘子,准备上场了。”
17:50宴会厅的大门关闭,我的化妆师招呼着我。
就在我的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越过化妆师,我看到了……
只见,在宴会厅门口,此刻正立着一位身着赭红色收腰燕尾服,腿穿亮黑塑性马裤,脚蹬同色及膝漆皮长靴,腰间还别着一把带护手佩剑的男子。
原本半背对着我的那人回过了头。我俩就这样四目相对上了。
暖黄色的灯光柔和的洒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光的作用下如同羽翼,原本就白净的脸因为化了妆,显得更加白皙,酒红色的双唇配着皓齿邪魅的笑着,如同吸血鬼般充满诱惑力。
不仅如此,仔细一看,他还臭美的戴着两只颜色不一的美瞳。
“噗—”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挑眉看向我。
我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他。
“怎样,是不是被小爷我英俊的外表帅到了?”
“切,分明就是一只妖孽,看我怎么收了你。”
玩笑归玩笑,说笑过后,我俩互看彼此,谁也不说话了。
“你今天真好看。”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你也是。”我回他道。
他把胳膊架起,“准备好了吗?”
我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准备已久。”
“吱—”
2022年1月1日晚6时,我同杨天羽的订婚晚宴,正式开始。
浮雕花门开启,眼前是一片灯火辉煌。
伴随着音乐、掌声以及所有人的注视,我与他步调一致的踏入了‘圣殿’。
规规矩矩的长方形宴会厅,近百号亲朋好友正端坐在左右两侧的长条桌两边。桌上等距的摆放着三叉银丝烛台和统一的鲜花。整个宴会厅的布置与我俩的穿着相得益彰,使人不得不以为自己穿越到了17世纪欧洲的宫廷。
司仪在台上妙语连珠,引得众人哈哈大笑。晚宴按照原定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天羽的爸爸此刻正以家长代表的身份起立讲话,对我们给予祝福。在他的带动下,众人高举酒杯,与他共同一饮而尽。
仪式告一段落,紧接着,十几位服务生便把美味佳肴端上了桌。可根本不给我俩入席的机会,在他爸妈的引荐下,我俩是左一个叔叔叫着,右一个阿姨唤着,手中的酒杯不停的斟满,脸上的笑容亦是堆了又堆。
见缝插针之际,我与他对了下眼神,彼此心领神会。
正式的婚礼打死也不要这么办了,太容易出人命的。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在场的所有人我们至少都碰过一次杯。
晚上10点,宴会终于结束了。在欢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后,我俩就跟泄了气一样,佝偻着腰,看着彼此苦笑。
第二天,我们一个在家一个在酒店趴窝了整整一天。身子就跟被人拆分了一样,动弹不得。
几日之后,天羽的爸妈说要回去了,毕竟公司不能没有人打理。但他们并没有只自己走,而是邀请了他们的“亲家”也就是我的爸妈一起过去,让他们到南方过冬。而我的父母,欣然接受了。
就这样,我和他以及双方的父母在1月6日集体坐上了飞往厦门的班机。
偌大的别墅因为‘添丁进口’而增加了生气。
平时,天羽的爸爸一般白天是不在家的,刨除我和杨天羽这两个年轻人不算,整栋房子就剩下了他妈我妈以及霞姨。俗话说得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三个凑在一起自然是有的聊的,但别忘了还有一个人。可怜我那木讷少言寡语的老爸,为了避免尴尬,每天只得一大清早出门,傍晚才回来。实在没地方去了,有时还得在屋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而我和杨天羽其实是很少在家的,我们有很多自己的事要忙。
订婚宴一结束,我们就开始着手各自的计划了。
只有过年的这几天我们被强行抓了回来,老老实实的在家呆了一阵。
3月,在北国冰雪尚未融化之际,南方已开启了阳春模式。
原本我爸妈是打算这两天就回大连的,但在他父母一再挽留之下,最终他们决定还是不走了。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比如即将在5月举行的婚礼。
尽管,我和杨天羽一再表明婚礼不必办的过于隆重,但无论他爸妈还是我爸妈都是坚决反对的。
因此,好好的一个3月,愣是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酒店、婚庆、车队、婚礼场地之间周旋。
虽然这些事情固然重要,但也绝不能因此就扰乱我们原本的计划。因此,经过商议,我们对家长一致宣称整个4月我俩要去环球旅拍婚纱照。但实际上,能有将近一半的时间我们是在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至于婚纱照,当然也是有拍的。英国、法国、丹麦、瑞士,我们取了这四个地方的景。至于服装化妆、摄影摄像,这还真多亏了世界各地的小伙伴们,大家都多才多艺,拿枪没问题,扛摄像机也不含糊。
在这期间,也许是因为大家都被提前退了休,原本不太相识的难兄难弟们也都熟络了起来。我们组建了一个群,群里每天都非常热闹,大家也都格外热情。无论是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其他人都会尽其所能帮忙。
我们发现,各国的同期生们都渐渐走出了阴霾,逐步开始新的生活。这或许也是组织所希望看到的吧。
秘密计划和婚礼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过,这几天却有另一件事困扰着我。这件事使我很烦心,并且,如果这件事是真的的话,那我绝对有可能会疯掉。
我发现,我极有可能,怀孕了。
从发觉异常到现在,足足已经过去7天了,虽然很微妙,但我还是感受到了身体的些许变化。今天是4月20日,按理说,这个月的生理期早就该来了,但……前两天我也有偷偷用验孕棒来试,但结果一支呈阴性,一支呈阳性。
更让我吃不准的是,我的脉象也是飘忽不定。有时会有喜脉之象,有时又察觉不到。因此,我打算再观察观察,万一是因为近期过于劳累导致的内分泌失调,继而出现的假孕现象呢。
只能希望如此了。
4月25日,我基本可以断定自己是怀孕了。
怀揣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4月28日,我背着他去了趟医院。
从来没有这么的在意过科学结论,但这一次,科学也给了我当头一棒。
当我拿到报告结果的那一刻,没有其他初为人母女性的喜悦,也没有前几日烦躁和焦虑。此刻,我的心里只有愤怒,火山爆发般的愤怒。
从医院回来,看到杨天羽的第一眼我就想上去暴走他一顿。
但最后,我忍住了。
这并不是说我就不会揍他了,而是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