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人体上可能直接会出现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洞,而偏偏破碎了的血管和肉还会挤在伤口处。
若是被一刀刺入心脏,最算有再好的医师也救不了你。
温尧继续一枪劈向马腿,枪被弧刀印上,那人力气大的出奇,震的他虎口发麻。
温尧抬头,调转位置后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那人的脸。
比中原人要黑上不少,典型的异族面孔,眉眼很深刻,说不上好看,但也绝对不是丑,以温小将军的眼光看那就是长的乱七八糟。
他也抬头看温尧,冲着他笑,一口牙很白很齐,不过目光放肆。
温尧觉着这西凉王子绝对有什么不合时宜的想法。
“在下祈格尔尼,西凉王第十三子,敢问美人芳名?”手中的刀劈的却越发凶狠,一双浅棕色的眸子狠厉的像是一头狼。
温尧目光一厉,唇角紧紧的抿着,修长好看的眉拧成了一个弧度,他左脚轻踏马鞍,再飞雪之上不断踩点借力,身披银色轻甲腾空而起,一支银枪横在身前,有弯勾的靴头在黑马脖子上重重来了一脚,随即欺身向前,祈格躲闪不及便被他一枪扫下马,踏雪长鸣嘶吼着给他来了一蹄子。
温尧站在西凉的黑马背上,他身上好似有光,这光让大漠戈壁,千里飞雪,欺城黑云都成了陪衬,他不过站在十尺之外看你,其间就好像隔了亿万年的星光。
祈格尔尼被那一枪扫的狠了些,捂着心口半天没换过劲来,温尧一枪将他的心脏贯穿,踏在踏雪背上,转过一圈后扯下祈格一件衣物。
那件衣物包裹着主人的整颗头颅。
温尧又给那匹黑马来了一枪,它也不挣扎,被刺穿心口后就乖顺的伏在主人身边,只是永远那都会是永恒。
自小寻着主人气味长大的马,一生便只有这一个主人了。
温尧收起地上落着的西凉弧刀,长枪挑起不大的布包。
温尧跨上踏雪,他身后有西凉两千轻骑,可那背影都带着深深的不屑和漠然,深刻的几乎将灵魂埋葬。
可他没有看见,祈格尔尼脖子断口处爬出的小小青蛊。
漠北有大梁朝的五万大军,中队两万,南北各一万五。他以有四年没有班师回京,这一仗打了四年了。西凉本是边陲小国,区区弹丸之地,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迟早要与大梁朝和解,可在此之前,仍要营造一幅西凉国尚有余力的假象,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保留政权。
或者是,这十三王子不过是个弃子,在降雪之日漠北的防守相对较弱,这两千人可以攻其不意。
虽然到底不过是炮灰。
他们是在孤注一掷的自杀式战斗,根本没有想过还要回去。
温尧冲着副将扬了扬手中的布包,勒紧了缰绳掉头向南,南方是戈壁,他们无从知晓那里有多少敌军,西凉的人不多,但是与中原人不同,他们自小打猎射箭,军事素养绝非普通军人可以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