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妤看着温楼兰已经鼓起来的小腹,看起来圆的有些吓人。
她不放心的问:“万一又肚子疼怎么办?我还是留在这里比较放心。”
“医生说只是腹泻,出现腹痛是正常的,不是早产或子宫先兆破裂,不用担心。”
温楼兰也附和:“对,景景,你先回去吧,你们俩都凑在这里,也没有那么多床位睡的。”
“可是……”
景从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可是了,听舅舅的话。”
景妤点点头,犹豫地打开病房门。
他还没走,就倚在急诊科的出口站着,她越过去,站在楼梯口开伞。
雨雾朦胧,云丝缕缕,并肩站着,景妤没多看沈清樾一眼。
他低头,目光定在她脖颈上的咬痕,红肿,泛着残留的血迹,他忍不住伸手去触。
手指冰凉,指骨关节修长分明...
景妤头偏向一侧,避开了他。
“要擦药。”他平淡的说道。
“不用你管。”
沈清樾浑身上下都是尼古丁的味道,不知道在她刚刚进病房的时候,他站在这里究竟抽了多少烟。雨顺着风吹进来,打湿景妤冷白的小腿腹和刺绣牛仔裙。
沈清樾粗糙的指腹抹掉她脖颈上的一点血。这次她没避开,站着一动不动,越想越自感委屈,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沈清樾,你就是一个变态。”
她哭起来时,杏眼微红,一片雾蒙蒙,生气咬着唇,看起来娇不可言。像是易碎的琉璃瓦,让人舍不得碰,似乎一下子就会坏掉。
“嗯,我是。”沈清樾不自觉的皱眉,很想让她别继续哭下去了,他心口发闷。
“让开。”景妤没再理会他,揣着气跑进雨里。
阿猫扶着亚德随后从急诊科出来。
上车后,亚德玩味笑着:“沈,刚刚从你身边路过穿牛仔裙那个姑娘,看起来腰很细,我打赌,她那个腰,恐怕一做起来就直接散架了。”
这话很轻浮,但男人之间打荤是常事。
阿猫听到兴起:“哪个?三爷你看到了吗?”
车内昏暗,沈清樾坐在后座,胳膊肘架在车窗上,他一言不发。
下一秒,亚德发出惨然的叫声。
他抬头,眼眸充斥着危险的味道。
沈清樾从腰后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握住刀柄扎进亚德的小腿上。位置正中被咬伤的地方,上面还覆盖着纱布,温热的血瞬间漫出来。
阿猫惊愕道:“三爷?”
他冷沉着脸,刀没移开,在他的血肉上又钻深了些,警告道:“亚德,管好你的嘴,还有你的眼睛,在临城老实点,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亚德捂着腿,冷汗直流,他不停的点头。
沈清樾抽出尖刀,扔在座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打电话给老爷子,说人到了。”
亚德咬着牙,疼的五官扭曲。
二十分钟后,文欣会馆。
来的人是池川,他带来了五六个保镖过来守在6032房间看守亚德。
池川轻笑,朝旁边的阿猫递了一根烟:“里面是谁?老爷子兴师动众成这样,来头不简单啊。”
阿猫低头点火,吞云吐雾:“呦,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你自己去问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