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风衣和短靴,男子手中拎着一把M16突击步枪一步步走来,五官精致却不显阴柔,脸庞轮廓完美而无暇,蔚蓝色眸中仿佛结了万丈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微长的黑色短发竟显些暗红色。
垂眸,他勾起刻薄的双唇。
“你可,真是狼狈。”他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嗓音漠然无情,带着无上的不可侵犯和威严。
当初的他有多狼狈,现在的他就有多高贵。
“打晕,带走。”他转身离开,不回头。
“大哥,能不能不打晕?”她咳嗽了一声,看着身边那壮汉手里的粗棍子,抽了抽嘴角。
这一棍子下来,可能不是打晕,而是爆头了……想着,她直接“吓晕”了过去。
【……怂货。】
你行你上。
【咳咳咳咳咳!我这嗓子怎么这么不得劲呢,000,给我点水。】
随着车停下,她只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
随后,自己被放在柔软的鹅绒床上。
一阵玻璃的碰撞声后,液体被倒入杯中。
“还醒着就睁开眼。”江言抿了口红酒,看着她依旧未变的容颜,淡淡的出声。
睁眼,刚要开口,便被对方的话堵住了嘴。
“你这饭,打算买到什么时候?”他垂眼看着杯中的红酒荡漾,看似漫不经心的出声。
白涟漓只是沉默着。
她没必要解释。
江言却盯着她,目光越来越冷:“你真的,不打算解释?”
随便什么蹩脚的理由都好,别保持沉默。
“……好,我知道了。”等了一会也不见她出声,他优雅的微笑,慢慢地品着红酒,再也没有说话。
许久,涟漓开口:“江言……”
“江言死了。”他随意的道:“死了很久了,在粉丝的失望和社会舆论的捆绑下,癌细胞迅速扩散,死了。”
“他死了一天后,所有黑粉都不见了,没人承认自己是黑粉,所有人都拼命地想要扔掉身上的罪恶,忘记曾放下的罪行。”
“而你,是主凶。”
他轻笑着站起身,悠闲般的慢慢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牛毛细雨,冷风拂面,有些凉意深入骨髓:“在你眼中,我是个很傻很缺少安全感的人吧。”
“你错了。”他指尖轻轻的扣点着窗棱,像是弹钢琴一般:“是我杀了陈薇,后来又杀了我的父亲和他的儿子们,夺了他手下的产业和势力。”
“我找过你,却只找到了一张你和一个男人下飞机的照片。”
“你不爱我,我不怪你……可你为什么要骗我?”一只蝴蝶蹁跹落在他指尖,斑斓的羽翼颤了颤,扫过他的手腕,伴着他优雅高贵的侧颜,美轮美奂。
“从始至终,你都在骗我。”江言轻叹出口,侧眸看着一脸愣怔的女孩:“从遇见开始,你就把我扯进了你编织的罗网中,直到你消失的那一刻,你都没有忘记伪装。”
他勾唇轻笑,转身走到她面前,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脸颊上,温柔但危险的出声:“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