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走了,乔兮笑了起来,道:“公子可听过商鞅变法吗?”嵌烨然道:“当然。”乔兮道:“你知道卫鞅因为诚信才成功推行新法对吗?”他道:“是。”乔兮道:“你可知道卫鞅是如何劝说秦孝公的?”嵌烨然道:“不知。”
乔兮便叫他坐下,说:“那些愚蠢的人连摆在自己眼前的事实都看不到,而聪明的人却能够事先预见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作为国君,不能与百姓谋划事情的开始只能在成功之后与他们分享成功的快乐。合乎至高道德的人不必理会世俗的眼光,成就大业者,无须听取凡人的意见。想要百姓更加快乐,就不必仿效旧制度,只要对百姓有利的,就不必遵循旧的礼制。公子可觉得有道理?”
嵌烨然不再说话,乔兮知道他犹豫不决,又道:“若是公子以后做了官,在一件事上犹豫不决,就会错过好机会,在做事上犹豫不决,就不会成功。”嵌烨然还是什么都没说,乔兮叹了口气,道:“小云,走吧。”说着,起了身,嵌烨然突然叫住了乔兮,道:“我不敢保证我能考到状元,如果圣上真的召见我,我希望你能保证,圣上不会发怒。”乔兮道:“我保证,若是圣上怒了,便将所以的责任推到我身上,你便不会有杀身之祸。”嵌烨然笑道:“我不可能推在姑娘身上,若是圣上真的怒了,希望姑娘能保住我的家人。”乔兮有些惊道:“你……”嵌烨然又道:“就算是报了恩吧!我一定尽力而为,我一定将姑娘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与圣上听。”
乔兮便向他行了礼,他便走了。
小云见他走了,上前说道:“姑娘,这位公子真是个君子。”乔兮有些愧疚的低着头,坐了下来,小云问道:“姑娘下一步该怎么做?”乔兮道:“喝茶,看书,下棋……”小云便知道乔兮又会从容的等待结果。
近几日,乔兮一直沉默不语,老太太便要小云带乔兮出去散散心,乔兮坐在湖上的亭子里,若是在夏天,周围全是荷花,甚是好看,可惜到了冬天全是枯干。
听见身后有人来了,乔兮以为是淡言廷,道:“别烦我,我怕我会口无遮拦。”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乔兮的耳中:“为什么?”这时乔兮才反应过来,见了他,连忙站起来,低着头离的他远远的,他那张诱人的脸真让人看不厌。
他道:“你怕我?”乔兮硬着头皮道:“没有。”泽辰又道:“那为什么离我这么远?”乔兮道:“男女有别。”泽辰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乔兮回答说:“知道,皇长孙有谁不知道?”“为何不行礼?”泽辰望着乔兮问。
乔兮沉默了,泽辰抿笑道:“以为你和别的女子不同,原来都一样。”以为乔兮会反驳,可乔兮还是未一语,便问:“为什么不说话?”乔兮冷漠道:“长孙认为女子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有什么好说的?”泽辰没在说话,眺望远方,道:“男子只会向远方看,女子在深院里,就像井底之蛙般,目光短浅。”乔兮更加讨厌他,随便找了个理由道:“府中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见乔兮这样笑了起来,道:“果然女子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