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6888600000038

第38章 鲤鱼脱却金钩去

寅时三刻左右,安息贵悄悄地起了床,他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妻子一眼,尽管昏暗中瞧不清她的容颜。

妻子是崔济恒居中做媒娶回来的,虽然他并不愿意这个杀父仇人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插手,但为了不引起他的疑心,便也认了。

岳父是青虹帮下属苦力中的一个小头目,妻子相貌秀丽,青虹帮内不少骨干成员的子弟早就垂涎三尺,但崔济恒最终却许配给了他,若抛开这不共戴天之仇,崔济恒这个帮主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妻子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容易奢睡,想必天亮前不会醒来。今天他提出解救肉票,也是存有私心的——他怕呆在青虹帮久了,日后有了妻儿等诸多牵绊,不敢下决心动手,毕竟不管怎么说,妻子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安息贵轻轻掩上房门,走进院子,将蒙面的黑巾系好。他成亲之后,崔济恒便在帮会堂口隔壁安排了一个小院子供他们居住,院子与堂口之间有围墙相隔,比起那些高宅大户,围墙不算很高,但不借助木梯之类的工具,一个人却也很难攀爬得上。

安息贵将事先准备的竹梯靠在院墙上,这样做风险极大,若不能及时抽身,很容易让人查到他身上。但没有办法,到了晚上,堂口里所有的门均从里面插着,如果没有接应的人,很难进得去。若从临街的一面搭梯而入,在人没救出的这段时间里,若给早起路过的人发现,变数又太大。其实就算他不在自家院子里搭梯,若肉票逃脱,依今晚他在堂口大院里的所做所为,稍一推敲,就能怀疑他。再说,青虹帮明天能不能存在还是问题,到时谁还顾得了他?

借着梯子悄悄附上墙头,朝院子里望去,这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当然看不到什么,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他在青虹帮多年,自然清楚这个时候巡夜的最后一班已经过去,但小心无大错,他又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脚步声,才翻身上了墙头,顺着墙头向堂口院子大门方向走了一段后,纵身跳下。

院子大门门房里有一人值守,通常情况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响动声足以惊醒看门人,但此人已被他提前下了药,天亮前很难自然醒过来。

安息贵轻车熟路,很快接近关押肉票的厢房。此时若要见到肉票,还得经过两道门,厢房正门从里面插着,里面有看守的两人。进了正门,关押肉票的房间还有一扇偏门,偏门从外面上了铁锁。

这都难不倒安息贵,厢房的大门大都没有防盗的暗槽,只要有适合的工具,也容易从外面打开。安息贵从怀里掏出一个薄薄的铁片,从门缝里伸进去将门闩轻轻挑起来,之后伸手一推,门就开了,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

迅速闪进门去,他反手又将门关上,接着掏出火折子,将房间里的油灯点亮,也不怕惊醒里间睡着的两个看守。实际上,这两个看守吃了他送来的药酒,此时睡的跟死猪一般。

关押那书生房间的钥匙就放在吃酒的桌子上,两人大概认为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加之手脚被捆,房门上还上着大锁,想要逃脱出来,简直是痴心妄想。殊不知他们做梦也不会料到,堡垒通常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走到关押书生的房间,安息贵贴着房门听了一下,里面没有动静,大概这小子睡着了。

将铁锁打开,推开门,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只是估计灯油将尽,豆星点的灯光跳越着,一副随时都能熄灭的样子。

一个身影蜷缩在昏暗房间的角落里,隐隐约约地似乎面向着门口的方向,只是脸面被脑后的长发凌乱地盖着,看不清模样。书生双手还背在身后,那是被反剪着的姿势。

安息贵暗骂一声,狗日的也不给垫些软草,要是冻死了自己的计划可就要打水漂了——这可不是杞人忧天,此时北方夜间尚冷,的确有这个可能。

安息贵快步过去,一只手伸过去探书生鼻息,另一只手搭上书生的肩膀摇着,口里轻轻喊着:“公子……”

冷不防地下的书生突然爆起,安息贵还未反应过来,一只胳膊就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时口也被一只手紧紧蒙住了,之后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要叫,否则就拧断你的脖子!”

安息贵第一的反应是时机暴露了,但听着威胁的声音十分陌生,就反应过来,这书生已挣脱了绳索,等着有人过来入瓮。

他口不能言,只得缓缓举起了双手,以示无害。

沈锐将手蒙住来人的口之后,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磨断绳索的时间比他预想中的要长,也困难的多,其中的艰辛难以描述。为了避免被人听到,他不敢使太大的劲,也不敢一直持续的磨。好在断断续续的最后终于成功,他随即活动经络,被绑的太久,双手已经麻木了,又费了一些时间,待手恢复功能后,解开脚上的绳索,之后再活动经络。

身体一切正常后他又遇到一个难题,门被从外面反锁着,怎么出去?其实这木门看着也不是很结实,但若强行破门,必定会惊醒看守的两人,以沈锐的身手,两人勉强能对付,但因此若引来更多的人,能否走掉就很难说了。

怎样才能无声无息地走出门去,是个问题。

通过仔细的观察,问题很快有了答案,既然不能破掉,卸掉却是可能的。

这时的木门都有上下门脑,说白了就是上下两个圆木墩子镶嵌在门框上,木墩子有相对的在一条直线上的凹槽,门板的一边有上下两个突出的轴与之对应,轴安在凹槽中,便于门板转动开启。

凹槽的上槽较深,下槽略浅,安装时将门板上轴先放进上槽,再将下轴对准下槽,放手,重力作用下,轴槽连接,安装完成。若要卸掉门板,只需将门板用力上顶,待下轴离开下槽,再将门板倾斜即可将门板卸掉。

说起来简单,若不知原理,这门板也极难卸掉。

只是沈锐还未付诸行动,安息贵就进了房间。

沈锐听见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以为是看守的人起来查看,因为没听到对话的声音,脚步声也不杂乱,估计只有一个人,沈锐立即有了新的打算。

说起来,沈锐对所处的地方一无所知,就算出去了,也是一摸两眼黑,若能挟持个人质,问清楚了地形,成功逃跑的几率更大。

当然,他也没得选择了,卸门板已经来不及,只能出其不意地制服他,若必要,杀人灭口也不是不行。

安息贵进来时,看到的只是沈锐被绑的假象,一时不查着了沈锐的道。

这也不能怪安息贵,他也是做梦也没有料到看似文弱的书生竟能挣断绳索。

好在他是来救人的,感觉到不是掉入陷阱后很明智地放弃了抵抗,否则沈锐真能折断他的脖子。

安息贵的蒙面面巾让沈锐感觉到来人似乎不是看守,若是看守之人,没有必要蒙着脸吧!来人也没有挣扎,很配合地举起了手,如果是看守,就算怕死,瞬间下意识的挣扎还是会有的,但情况不明,沈锐也不敢松手,于是便胁裹安息贵出了房门。

外面堂屋里放着一张方桌,方桌桌面的一角放着一盏亮着的油灯,桌上杯碗狼藉,沈锐想起两个看守睡之前似乎有人送了吃的过来,两人之后还猜了酒令,沈锐不想听都不行。

沈锐绕过酒桌,另一个房间的门大开着,这个房间较大,放了两张木床,籍着微弱的光,每个床上都有一道拱起,不时响起轻微的鼾声,看样子两个看守还在熟睡。

那么自己劫持的这个人是谁?刚才听他声音陌生的很,若是暗中保护自己的人手,应该不会单枪匹马的来吧?

安息贵见沈锐看着屋里熟睡的两人有微微的失神,因口不能言,只能呜呜两声提醒,同时用一只手指指沈锐捂着自己嘴的大手,示意他松开。

沈锐警醒,虽然觉得蹊跷,但也不敢冒然放开手,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他退回方桌旁,迅速拿起一只筷子抵住安息贵咽喉,轻声威胁道:“不准乱叫知道吗,否则戳穿你的喉咙!”

见安息贵点点头,沈锐放开捂着嘴的那只手,却又勒住了他的脖子,顺便扯掉蒙面的面巾,那只拿筷子的手则依旧顶着安息贵的喉咙。

“公子,我是来救你的!”安息贵微喘着说。

沈锐将头前伸,就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安息贵的脸,确定以前没有见过他。

“为什么要救我?”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自然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多,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沈锐如何敢信?

“在下与绑你的人有仇,信不信由你,天快亮了,若在这里耗着,我们谁也走不了!”安息贵实话实说,简短意赅。

“好,信你!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沈锐松开了手。

“什么?”安息贵没怎么听懂。

“在下沈锐,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沈锐也不再解释这句后世的名言,对着安息贵抱拳作揖致谢。

安息贵看他一眼,见这叫沈锐的书生面相青涩,虽然身子单薄了点,但个头已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两只眼睛烔炯有神,坚毅无比,哪里像个弱书生模样。

看走眼了!

“走吧!”安息贵回转过去将关押沈锐房间的木门重新锁上,又将钥匙放到桌上,然后对着沈锐道。

沈锐见他去开大门,侧身吹灭油灯,屋子重新陷入黑暗。

两人出了房门,安息贵将大门关上,这次没法从里面插上,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安息贵的带领下,两人潜行到院墙之下,一路顺利。

“站到我肩膀上,我送你上去!那边有竹梯,你上去后把它顺过来!”安息贵蹲下身子说道。

沈锐也不矫情,站到安息贵肩膀之上,安息贵直起身子,沈锐勉强能攀着墙头,他双手抓牢墙头,脚下轻点安息贵肩膀,腹腰使力,总算是上了墙头。

沈锐望向院墙的另一面,就见墙边立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件,想必是安息贵口中的竹梯。他探手抓住竹梯的横衬,将竹梯拽了上来,竹梯轻盈,提着到不费劲。

将竹梯放到这边,安息贵迅速地爬了上来,然后如法炮制,收梯下到另一边。

沈锐到没什么,安息贵下了墙只觉得一身的冷汗,其实这与人的心境有关,沈锐输了,大不了重新被关起来,能跑掉自然好,跑不掉也是运气不佳,没什么好患得患失的。

安息贵就不同了,在沈锐领人来踹掉青虹帮之前,他还不能暴露,若暴露了,他死不足惜,却可伶了妻子与未出世的孩子。所以安息贵紧张是有缘由的。

安息贵靠墙平复片刻,将梯子重新放好,他指指院子:“这是我家……我娘子有孕在身,就不请公子入内了!”

沈锐瞬间感动,此人家眷在贼窝眼皮之下,却还冒着极大风险营救自己,虽与贼人有仇,这份胆量却也令人敬佩。

“敢问兄长尊姓大名?”刚才情急,没有问他姓名,如今得空,便问上一问,他见安息贵比自己年长,便以兄长尊称。

安息贵摆摆手,“兄长可不敢当,在下姓安,名息贵!叫我安息贵即可!”

“安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这是安息贵的家,离贼窝也近,不易久留,沈锐也知道安息贵不会将他藏在这里。

安息贵没有回答,他过去贴着自家房门听了一会,见没有动静,走过来道:“公子请随我来!”

沈锐跟在安息贵身后,见他轻轻打开自家院门,探头向外看了一会,大约是没人,便朝沈锐招招手。

沈锐出了院门,天虽然还黑,但倚着两旁影影绰绰的建筑物做参照,也能看出是一条街道。沈锐打量周围环境的片刻,安息贵已关了院门,打个手势,率先向街道一边走去。

沈锐跟上去,很自然地与安息贵走成一排,两人也不敢狂奔,装作正常行走的样子,像极了赶早的路人。

约摸盏茶功夫,离贼窟已有一段距离,沈锐终于憋不住了,小声问安息贵:“安大哥,这里是什么地方?”

“通州码头!”

“通州码头?”沈锐一脸懵逼,通州码头他到是听说过,却不知那些人为何将他绑到此地。

“我们要去哪里?”

“码头巡检司!”

同类推荐
  • 浮龙吟

    浮龙吟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命之人如何?废脉垃圾又如何?茫茫大地,亿兆苍穹,道亦何在?道若可道之,岂是常道乎!上古蛮荒大神的时代虽已远去,人间帝王皆以龙为尊。然秘之血脉,妙之功法散落人间,奇兽圣人亦不为怪也。长路漫漫,唯心作伴。世途险恶,物竞天择。君子小人总在一念思量,分得清忠奸,却分不明善恶。玉青云曾放言“人间规则不由天,是魔是仙,我自己说了才算!”
  • 乱入三国之一统天下

    乱入三国之一统天下

    东汉末年,时空具乱!王旭,带着数据奖励系统,横空而来……旭哥:“我真的不想这样……”系统:“其实,此时此刻,貂蝉正在饱受命运的摧残!”旭哥:“啥玩意?好吧,还能说什么,接受任务!”不一样的乱世,不一样的三国,一样的是我们从始至终未曾湮灭过一丝一毫的赤心热血!
  • 帝尘落

    帝尘落

    帝星现,整个尘世又将面临怎样的命运。神秘少女,荡气回肠的凄美爱情。一段又一段遭遇与经历,是主角的成长历程的磨练.最终,结局总会是充满曙光的。
  • 医现生机

    医现生机

    毕业于医科大学的中西医结合专业的医生,穿越回到明朝,获得克隆诊疗系统。中医辩证,西医验校,中药治病,中西医结合,妙手回春,化腐朽为神奇,一步步成为杏林至尊。“死症,只有一线生机!”
  • 龙脉之天命

    龙脉之天命

    这本书停更绝对不是乱尾,龙脉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TJ作品的,只是自己回头发现了诸多不足,重写重发,精品总是需要锤炼的!感谢一直支持我的朋友,脑震荡派车接你们去新书坐坐,绝对不忽悠你们,《龙脉之逆天争命》绝对不是先前的感觉,故事主线有些修改,内容更是耳目一新,谢谢龙群仰望心空(262248299)脑震荡(qq172236513)
热门推荐
  • 赛车大佬谈恋爱

    赛车大佬谈恋爱

    坐在咖啡店里,她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了一个男生,气质优雅又清贵,女生的心砰砰砰的开始跳动。她开始变法子,撩男神。Ansel双腿交叠,手抚着额头:小丫头,每天撩他,撩到血槽空空。(这本是短篇,免费,嘻嘻)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不该在遇见

    不该在遇见

    女主在爱情面前,不知无法选择,最后因为男主死后,女主心里感到了爱情
  • 重生之我欲逆天

    重生之我欲逆天

    作为一名牛逼哄哄的神,凌若风表示自己光荣的重生了。不过谁能告诉我这个花痴一样的主神是怎么一回事啊…………恩,“我欲逆天”的意思就是要被某只萝莉逆…咳咳逆推新人写书,有些地方可能会有些BUG但我会注意的,还请读者们提醒啊
  • 神怖行

    神怖行

    地球爆炸了,天道带着他家小姨子跑路了~……地球炸了,濒临破碎的天道寻得机缘超脱为生灵,带着顾小山来到另一个世界,却发现这个世界,也在遭受着与地球同样的命运…………又是百无聊赖的一天,听说镇南头来了个戏班,里面有个戏子长得十分漂亮,可惜是男的。镇北头宜春院来了个新花旦,据说长得那叫一个绝色,可惜人只卖艺不卖身。顾小山躺在椅子上,听着下人的讨论声,眯着眼笑了笑,阳光斜落……
  • 我们的婚事:物质婚姻之“痒”

    我们的婚事:物质婚姻之“痒”

    周翩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她从来没想到《新婚姻法》的颁布会让她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大学男友秦朗家境贫寒,没钱买房,他们历经艰难险阻才让她的父母同意,并且拿出40万给小夫妻付首付。就在他们看好房子,准备付钱之际,《新婚姻法》颁布,而她传说中艰苦朴素、家徒四壁的婆婆居然立马拿出10万,要的就是房产证写她儿子的名字……周翩的好友魏薇嫁了富二代,放弃工作做起了人人羡慕的家庭主妇,但是她的苦恼无人可知。她的“高干”婆婆无时无刻不嫌弃她的出身,幸好丈夫对她很好,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有一天,她意外发现丈夫出轨,而她此时离婚的话拿不到一毛钱……新法律的颁布改变了“男首付,女装修”的习俗,让大家变得更算计,脆弱的感情也面临着考验。当丈夫出轨,当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女人开始怀疑婚姻的真谛。爱情必须由物质来保障吗?当有一天,连物质都无法保障爱情那该怎么办?也许能保护“爱情”的只有“信任”和“爱情”本身了。
  • 法则逆修

    法则逆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生就是一个另类的典当,一个身世欺苦的孤儿,一个被遗弃的天坪,一场意外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新的旅程,新的人生,看吴俊带着系统与天斗,与人争,踏上世界的巅峰……
  • 神木斧

    神木斧

    少年砍树时被神树附身于斧上成为世界公敌“不得砍树不得滥杀无辜”盘天古树说可若心中成道即使堕地成魔也心甘情愿
  • 神的秩序

    神的秩序

    凌子焰,一心想当超级英雄,却先成了超神英雄。在毁三观的人生旅途中遇到了一位绝世美丽的天使姐姐不光要跟着天使去战斗,一天晚上,天使姐姐高傲的对他说:“小孩,我很欣赏你,你是我的。”22岁生日那天,他一口气吹灭了蜡烛,真诚的祷告道:“希望神的秩序充满正能量。”身旁的天使拔掉了一根羽毛,放在剑刃上吹断,讽刺道:“你们人类不是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