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子艺偶尔也见到了晨起跑步的以前班主任韦日艳，她现在脸更花了，并且更爱化妆，总是把那嘴唇涂得像个鸡屁股，还画着眼影，整头头发都染得黄黄的，这给传统的子艺的印象更是差，所以子艺有时候望着她的眼神习惯性地很冷，这给韦日艳的心不知道会不会带来一些伤害，毕竟当日她可是花了无尽心血来把濒于精神分裂的子艺的病治好的，但现在他却以这种眼神来望自己，不知道她心里又会是如何的想法。
上到高二后，见那些同学们都开始不再把自己用孩子来看待了，并且他也交了几个知心朋友，就这样子艺的外向性格也开始恢复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像个军人一样地把整个腰都是挺得直直的，那时候开始他在晚上不止一次地梦到了军营，甚至有时候脑海里有朝一日以天之骄子的英姿迈步在清华大学里的梦想也被这个新的理想所取代，那以前微皱的额头已经完全展开了来。脚下的那双父亲从军官那儿买来的军式皮鞋踏得很是有力。
他往日沉寂了许久的歌声一度响了起来，甚至在国庆晚会上他也被选了出来参加了晚会，一首《天边的骆驼》让他获是三等奖，这也是他第一个歌唱的奖项，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奖项。毕竟他唱歌的天赋虽然是好，但由于家庭条件差，没有伴奏机来练唱，并且也没有老师指导，他连歌的节拍都不会取，给他三等奖是因为那些领导们见他唱的都是那些他们喜欢听的民歌。那一晚子艺也第一次听到了自己当日的班主任韦日艳老师唱的歌，她唱歌的确是好听，那首当时很流行的《千年的祝福》让她唱得骟情得有点夸张，但那时候子艺决意没有想到这次也是他最后一次听老师的歌声。
子艺有时候也见到了韦日艳的外甥女谬敏，她已经留起了头发，发育起来的身躯那儿都是臌臌的，并且开始有了点女生的羞涩，并且也开始和男生在一起追追赶赶地半真半假的谈起了恋爱，子艺对此是也是冷眼。
说实话，高二才是那些学生真正开始懂得谈恋爱的季节，或许是很多分数差的学生们开始放弃了学业，也是为了在永远地离开学堂之前能够在同学们之中找到一个终身伴侣，所以那时候那些老师们只要见到任何一对男女生在一起光明正大谈话的，就必定去责骂，连黄积在这个开朗的老师为了不影响同学们的军心，就当场把一对谈了一年多的恋人开了涮。学校里也开始建起了几幢楼，男女生们都分开了在各幢楼上。
子艺在三官学校读书时很少走到三公里外的防城市去玩的，只要有假日，他都是乘车回企沙镇去，所以曾经他在防城差一点迷路的经历。连他曾经去过的二叔住在那儿都记不得了。
有一段时间曾经有点迷足够的子艺因为和同学发生纠纷而发誓永远不踢足球了，毕竟子艺当时也还是很脆弱。毕竟那时还不懂得踢足球的子艺只能做守门员了，那时子艺的守门技术可是超一流的，从小练过一些舞蹈基本功的子艺的脚出得相当灵活。
“子艺，快起来。黄六舅夫也正要上三官坑，你也和他顺路车上去吧。”回家里度过了一个国庆节的子艺在最后那天里正在睡午觉，被父亲叫了起来。
“我还未想上去那么早，明早上去也是能赶得及的。”子艺对三官学校颇为反感，所以也真的不想那快就上去。
“走吧。”剑锋可没有等子艺回过神来就帮他拿起了行李包，带他匆匆地走了出去。
“没想到我们的子艺生得还是很漂亮的喔。”黄六这样夸赞着子艺，子艺倒也习惯了别人对自己的夸奖，因为在学校里就有很多人叫自己是靓仔了。
黄六的第五个老婆也住在三官学校，他这个家伙总娶了六个老婆，只有大老婆是和他凳记过的，大老婆叫梁云秀，是林李蔚亲身父亲的外甥侄女，而黄六的同母异父的姐姐郑桂兰是林李蔚的相认姐姐，所以说这个地地球很小，一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几种。黄六和剑锋也是很好的哥们，因为他们都对命理相术学很喜欢，黄六听说小时候因为生活太苦而出外流浪过，在流浪的过程中曾入过少林寺做弟子，后来还俗了，他从方丈那儿学到了一些命相术学的东西，他现在还每年都会把几万元寄回到收养过他的那个少林寺去做灯火钱。
“你应该也认识韦老师吧？”这时黄六问了句。
“认识啊，她是我以前的班主任。”子艺对这个也戴着金边眼镜的舅夫很投缘。
“她是我的一个亲戚，但作风不是很正，你有时间帮我说一下她。”黄六竟然给子艺一个这样的任务。
“但她是我的老师啊，并且她还帮了我这么多。我说不了她的话啊。”子艺觉得挺为难。
“不说也要说。算了，天机不能泄漏。”黄六最终也没有说什么话。和子艺开始扯向了其它话题。
但也正是那时候子艺开始有意无意地留意起了已经不再是自己老师的韦日艳，只见她的确改变了很多，她现在经常骑在一个来接她的男子摩托车上风驰电掣开过。
“这个男人好像是企沙镇上和你表叔卓子云做生意的那个年轻人。”子艺的同学邱兴燕说。她也是企沙的。
“她不是正和一班的语文老师王蒙正在谈恋爱么？”子艺前几天吃饭时还见韦日艳正和王蒙正在餐厅里吃饭时摸手摸脚的，那对当时纯真的子艺来说太难入目了。
“韦老师已经跳楼了，是在防城保健院里跳楼的。”这天这个三官学校一下子都暴了。当时的子艺觉得眼一阵发暗。怔怔地坐在窗边凝望着外边因为天气变冷而枯黄了的树木，由于近视看着外面的世界更是黑，更是暗，一切都显得那样像梦。
“或许还没有死，不是么？”子艺还是不敢相信，因为听现在她还住在医院里，自己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子艺挣扎着站了起来，去到了小卖部那儿看着那些水果，看着那些表情也开始变得僵硬的水果员们，最终子艺还是头一阵发暗地爬上了教室，那些昔日里曾经和自己同班的同学们，还有那些因为韦日艳当过整个年级的生物老师而对韦日艳相当熟悉的同学们正在不断地交谈着。这时见到这些同学们正在说着韦老师，子艺反倒没有像去年那样心跳猛烈了，现在他的心里出奇地镇静，甚至还在走廊那儿唱着歌，也是那些高音，他那时候还真确地看见了陈敏丽望着自己那惊异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对自己的失望，有对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无情进行不屑，子艺当时心里也是伤了一会儿，但一会儿后他更是冷漠，这一年来他已经越来越学会了掩饰自己的感情。
那一天好不容易前段时间能够在晚上睡得着的子艺又失眠了，听着那些不断推铲着半山腰以扩建学校面积的推土机，还有那正在为炸山而凿炮孔的声音传来，子艺的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流过的泪水再一度流了出来，现在再没有人来呵护自己了；想起去年自己失眠时韦老师还带自己去买药，但现在正又是她带给了自己的失眠。
“这是不是想这样来报复我来着，因为前段时间里我看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冷漠。她也知道我是那么脆弱，所以想这样来让我也学她一样去跳楼什么的？”没想到这时这样的一个想法竟然就这样浮了起来，但前段时间里自己这样说过。
“韦老师，停一下，载一下我回宿舍去。”子艺向正骑在自行车上的韦老师打了声招呼。
“好啊。”见已经升上了高二而不用自己教的学生子艺，开朗的韦日艳停下来热情地回应了一声，“子艺，上来。抱着我的腰。”
“老师，今天是教师节，祝你快乐。”
“多谢。”韦日艳回过头来嫣然一笑。
“好，到了。”子艺还未等她停下来就跳了下来，“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母。”
“看你嘴还真够甜。再见。”
“多么好的老师啊。”子艺不禁叹了口气，瞬时刚才还寂静一片的宿舍里也传来了一片叹气，原来这些同学都没有睡着。
“听说韦老师肚子还怀着一个孩子。”这时有一个同学说话了。
“别说了，怪可怕的。”另一个声音马上传来。很快刚要引起一片议论很快消在黑暗之中，不过那些怕得睡不着的同学发觉其它同学也睡不着时，心里也不再那样害怕，这样反而很快地进了梦乡。
“韦老师抢救无效死了。”这时平时最憎人恨的“好色鬼”曾海剑这时说话了。子艺倒没有心惊，反倒把目光投到了坐在前排的谬敏的座位，只见她正低着头坐在坐位上，身子正一抽一抽的。子艺不禁感觉到身子一阵发寒，他也听说到谬敏这两天状态一度不好，她在宿舍里还指使别人帮她洗衣服，她还把那些茶水泼在床上，然后从床上拾起那些湿茶叶吃了下去，当时有些女同学还骂了她。
由于近来身高很高并且腰总是挺得直直而坐在后排的子艺悄然地走到了前排，怔怔地望着她。这时正在自习的同学样不禁反目光投到了这个他们叫做“世界级第一靓仔”的子艺身上，他那父亲怕他长得太快而买给他过长的衬衣在他的长长的脖子及溜肩下显得那样“形单只影”地凝望着这个曾经和他闹过“绯闻”的谬敏。
“嘿嘿。”这时抬起了头的谬敏望着子艺傻傻地笑了笑。
“谬敏，你还好吧？”子艺那因为压惯了的喉咙里逼出了几个字。
“傻子。”谬敏的脸一下子冷冷地冲出了教室。
“我对不起谬敏。”回到宿舍里，子艺想起了昔日好心得打算帮喜爱小提琴的子艺买一个谬敏，心里一阵惭愧。
“其实你不用责备自己。”平时对子艺也是冷冷的同学们似乎竟能理解子艺似的，每经过子艺身边时都安慰了一句这个班上的“白马王子”，特别也是想追陈敏丽的吴文祥这样说，“其实现在安慰他的应该是胡锦华，因为以前他曾经玩弄过谬敏的感情。”或许是觉得子艺在必要时还是仗义的，同学们对这个“冷白马王子”子艺一下子的态度也变了很多。
但子艺心里依旧惭愧，在以后的几天里他曾经在饭堂上见到了谬敏，但她一见到熟人就跑，特别是见到子艺，好像子艺身上有什么似的，见到子艺的影子她的脸上都开始呈现出惊异的笑来。
韦老师是在立冬的那天走的，立冬三天后她被埋了。
“我们也去送一下韦老师吧。”子艺这样建议着。但没有一个同学回应，毕竟这几天里这些同学们每晚都睡不着，也是被失眠吓坏了。他们现在也尝到了以前子艺睡不着的滋味，毕竟以前他们还一度笑子艺是胆小鬼。
子艺这几天里开始应付期末考试了，经过了去年最大的精神压力后他现在倒比其它同学们更能应付韦老师跳楼自杀所带来的阴影。或许是“巨大的害怕产生巨大的勇敢”。但有时候子艺还是觉得那好像不是真的，或者过去和韦老师在一起的记忆都是假的，因为韦老师这一年来似乎也是活在梦里一样，她曾经给过子艺看过一张她身着戎装的照片上她正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情景说“一个人啊最好在年轻时死去，那样就可以把美丽留住，一个人活到七十五岁时基本就是人生的极限了”，当时子艺也觉得一个人活得太长时太麻烦子女了，所以当时觉得她说的话还挺对。这个老师还经常和那些男同学们一起踢足球呢，不过经常锻炼的她可还是把足球踢得不错的。所以有时候子艺觉得学校里有人说她是怀了有家室男人的孩子，人家又不肯和妻子离婚时她屈辱地自杀，但子艺总觉得这样的定论下得不太确切，因为他有时候觉得韦老师就是个男人，只不过是生在一个女人的身躯下而已，这正是她这么多年的痛苦。
“不过她是解脱了，却害了她的倒甥侄女谬敏。”子艺在以后的岁月里偶尔还是长长的叹息。
后来谬敏就不见了，听说是她父母接她回去住院了，还有一些日子里从曾海剑那儿听说她也曾经在精神病医院里想跳了下去，但最终跳过没有他也没有说得清楚。
班上的那个一米七二的姑娘冯伟艳也已经转到防中学校去了。冯伟艳的成绩在当年也是相当不错的。那个冬天在子艺的心里同样是那样的冷。以至多年后回到那片地方也是如此之冷。
但从此子艺开始或多或少地关注起了黄六这个以前没怎么见过的舅夫，毕竟他曾预言说过韦日艳老师会所有不测，子艺有时候还会把怀疑点投到他的身上，韦老师的死会不会和他也有点关系，但后来就再没有听说韦老师家族那边还有什么声息，只不过后来似乎还有人来过三官学校里要求赔偿什么的，但校长苏煜焕这个生意人没有给过一点一分的回应，倒是不久校长居然请来了一队道士和尚来过三官学校里做过法事，那些锣声什么的在那片地方显得很阴森，不久又有一些学生转校而去。
在放暑假的那天，子艺又见到一批烂仔来到了学校里打刚出学校的学生，或许是那些学校里的学生被人打了，在外面叫了一些朋友来报复什么的。
回到家里子艺开始了解了一些黄六的情况。因为那时候父亲剑锋还叫他来帮家里看一下风水什么的，子艺没有跟着去。但开始得知黄六以前用牛眼水滴过眼，所以能够在晚上也能够看得到鬼，这不知是真是假，总之胡郁于在一九八零年时曾经请过他来帮自己看家看过风水，很快胡郁于就开始发起了横财。倒是他的姐姐郑桂兰准备去上海做割脑瘤手术，父亲剑锋曾经把子艺脖子上戴上了十年之久的玉石给了郑桂兰做“防身符”，还见他在那儿烧香拜佛什么的。子艺也觉得奇怪凭什么他就能够发这么大的财，并且在钦州，防城各个地方都能够娶到小老婆，并且这几个小老婆都很听他的话，都能以姐妹相称，每当过年过节时，他的那辆车就能够把整个大家族里大大小小老婆孩子都那样听话地带回家乡去拜祠庙，并且还没有人去告他，以能够让他那样潇洒的活着，或许是人都有不同的命。
大海是很漂亮的，真的很漂亮。子艺每当放假回来都不忘出去走一下，尽管渔港企沙弥漫着一股恶臭，他已经对这片生他养他的地方已经是那样的熟悉。沿着那长长的长堤坝，还有那片新扩大出去地三角塘房地产，他倒很愿意地躺在沙滩上一躺就是好几个小时。
子艺正处于少年往青年时改变的过程中，其实那时候子艺真的不愿意就这样长大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成熟简直是处于一种残酷的压迫中长大的。他想起了前几年早晨同自己这儿进行晨跑的“阿四”，她是卓越紫的四女儿，所以子艺应该叫她做表姑才对，当时经常和自己在一起学习，在一起玩，一起锻炼身体，那时候在一起炼翻后弯腰骨之类的伽逾功。子艺和她也是同一年级的，上到高三后他们也分到了同一个班里，那时阿四已经长到一米六八了，但由于她的脾气遗传了她父亲卓越紫的，子艺曾经在她背后说她像泼妇，之后她知道了，这对玩伴就再没有好过。那时候一起玩的还有卓越雄的五女儿卓义茜就读完五年级后就不读书。有时候子艺望着西边的太阳下山时，就想起了那些日子及现在的日子。
卓义茜小小的年纪就开始卖淫了，那时也才十五岁不足呢，但她就是经常出入于各种妓院里，她应该也不用自己去赚钱的，因为她的父亲卓越雄本身就是企沙镇上最大的建筑工头，他能够给他的每个儿女都建起了一套房。那时候为了阻止这个“小妖精”继续去**，卓越雄还叫过剑锋一起抓这个小女儿，但锁在家里不一会儿后就干脆逃到了防城那些妓院去十天八天的。
“这都是家风不正啊。”剑锋曾经这样说，“她父亲本身就是个嫖客，现在到他的女儿来报冤了。”
而阿四不知道现在过得如何了，听说前段时间里去深圳一段时间后就肚大了，之后流过产就瘦得像块骨头一般，背也开始很驼，见到人都是不理不睬的。她那在一九九六年时发生过事故而丢了一条腿的大哥卓子云现在已经安了假腿，并且也已经结婚了，娶的是一个山里姑娘，当时陪他去相亲的也有他的表哥剑锋，刚开始子云还嫌那姑娘长得丑陋，但后来在剑锋和其它亲戚的劝说下也把那个山里姑娘娶了过来。说实话子云要是没有伤残，以他的条件绝对可以娶到一个很好的姑娘来，但现在也只能将就了。
卓越紫现在也投了十多万元为了帮长儿子恢复生育能力，但几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踪迹。他的五女儿现在也不读书了，去了广州一段时间，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催着要钱说要入厂之前需要身价费，不久卓越紫亲自去了趟广州把她带了回来，说即使是自己出钱养这家人也不再让这些儿女冲出去了。他还有一个小六子，本来想送他去读一点儿书的，但没想到他的成绩比什么还要差，最后他又不得投进了一些钱让他去了钦州的一所中专去读书。希望他能够懂得一些外面的人情世故，他的小六子的确有了些改变，回到家里开始懂得和那些亲戚打招呼了，似乎懂得些礼貌了，这点进步也着实让卓越紫高兴了许久。
卓越紫还真的很羡慕总是在街上推着一担烂箩收废旧的剑锋，他就是不明白剑锋如何能够靠这东西养活了一家人，并且几个孩子每年都不时的获得了国家奖学金，并且也很有礼貌，每见到自己都会亲切地打招呼什么的。尽管卓越紫家里是有钱，但总觉得心里空荡荡，失落落的，这时他就不时地开始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外甥侄剑锋的坏话了，以期这样获得心理上的平衡。
第一个在街上说剑锋坏话的也正是卓越紫，逐渐街上也有一些人对剑锋颇有微词了，并且连原先对剑锋这家人挺好的刘坚夫妻也对剑锋说着一些风凉话了，有时候剑锋的三个儿子都有点忍不住，但剑锋倒很平静。
“要我们自己也做过厕所吧。”这天剑锋决定了，毕竟这么多年来房子都没有卖出去，“或许有这幢房子始终都是自己的了。”剑锋看着儿子长大了，但还是要去小学的公共厕所去，这样让他觉得总是进意不去。这个厕所做好了，虽然对其它人来说没什么，但这给子群三兄弟觉得简直是一个翻身之作。
“朱林宣已经考上大学了，他现在在德城那儿请各个同学去喝酒呢。”这天放暑假在家里的誉子群正和几个同学在闲逛，这时老虎兴高采烈地说，“我们也一同去喝一两杯。”
“但他没有请到我们啊。并且听说他请同学们去喝酒也是要同学们封礼金的。”誉向东这样说，“不知道牡砺考得如何了？”他说的是子艺当年暗恋了很几年的李小艺不知道今年考得如何？他们两个是自己在初中时班上唯一的两个考大学的。
“朱宣林是不是考上了什么重点大学，否则他出这么大的风头？”子群的心情也很是不好，毕竟凤凰要飞走了，自己以后一辈子的文化水平都比人家差了。以前她就看不起自己，那以后就更不必得起自己了。
这些几个铁哥们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但后来他们听说朱宣林就仅考上了南宁的一个武警学校，而牡丹砺也仅考上了广西最烂的专科学校——钦州师专后，他们的心情也平衡了一点儿。
“别了，我的大学梦。”当时已经在学校里当上了驻校记者的子群不禁在他的日记里写着，并且用这个谱出了一支曲子来，当时他就开始自己创作歌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