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好了么？”我忽然停下来轻轻地问，我知道在山上罗丹的眼睛受伤过。我外表的习惯粗犷并不
代表我内心不仔细，只是内心太过于敏感而外表就越强，不敏感我不能选文学。
“已经好了。”罗丹没有想到我会在吹着“二十六岁之前每创造一部作品就像雨果那样征服一个女生”
的我会突然这样“温柔”地问候，转过头来。我看见她眼睛红红的，戴着眼镜的她没想到会这样美，那
眼镜是金丝眼镜，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戴眼镜的样子，今天看了忽然是那样的冷了一下，但那是惊艳的
冷。的确有时候我看到比她要美丽的女生总会觉得她的确不够美，但没想到一看到眼前的罗丹，总是觉
得她就是我一生的追求。她眼中红红的，竟然还带着泪水，尽管那泪水是极少的。我猛地把脸转向车外去。
“我帮你擦一下。”凌新涛从包里拿出纸巾，他知道我喜欢罗丹，但我在他面前做不到自己朋友喜欢
的人那儿过于亲妮，就像我知道一个女生她已经有某个男生喜欢了，并且那个男生是我认识的（或许他
不认识我），我就绝对不会去追她了，就像高中时喜欢的陈敏丽，因为她有太多的人去追了，如颜纯
森，吴祖权，岑肖琴他们这些都是我认识的，我就觉得追她就对不起这些哥们，以前的我认为为了一个
女子而伤害了朋友的关系那是千错万错的，也是很贱的，一个男人为女子争风吃醋那是最笨的一招，我
父亲从小教导我说只要你优秀了女子就会一大堆的观念影响我太深了，尽管在我们长大后他也说他的这
个方式有点错，但我已经改不来了。以前我和凌新涛追求郝波时我只是用自己的书法及身材相貌去和他
抢的，绝对没有想到过用温柔这招去抢，没想到最终郝波被另一个温柔的男生追求去，现在罗丹也即将
要随他而去，我没有把脸转过来，我的目光再一次变得锐利（其实我的目光很少不锐利，我曾经那永远
都是野心勃勃的内心让我的目光很少温柔）。
回到了金秀镇，在原来吃过饭的车站门前我们吃了饭，芳芳很温柔地帮每一个人乘饭，帮我乘饭时更温
柔，像极了居家女子对自己的丈夫，并且很优静地坐于我身边，偶尔帮我挟着菜。这个来自农村的女子
让我这个同样来自于农村的小子行动上有很多共鸣，这一切都投到了坐在对面的罗丹眼里，罗丹的脸上
呈现出来的是对我有点怯怯的表情来，我不知道为何她会有这种表情，不知道，一路上她都是怯怯的。
转而一直坐在凌新涛的座位旁边，芳芳则是坐在我旁边，我当时的裤莲坏了，露出淡黑色的内裤，但一
直不敢拉，尴尬之极，但芳芳一直在和我说着话。
在回到刚刚上桂柳公路的广西工学院一公里处，我下车了，因为芳芳也下车。我想徒门走一走，一路上
在汽车里看着凌新涛和罗丹坐在一起妮喃，我眼里冒火。
“我的包还在车里。”这时已经陪我下车的薛文灵猛地叫了起来。
“快追。”我猛地跑起来，但没能跟得上。
“没事，有手机呢。”薛文灵扬了扬手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让我差点儿忘了。
但芳芳已经走远了，我只得和薛文灵慢慢地走着，也是已经很累。这条柳州烟厂到我们学院的这条路上
我跑过了多少次啊，在去年坚持写着《梦里逝川》最后四十万字时我几乎是坚持不下去了，从来不跑步
的我不得不也跟着因为肺结核而治了一万的朱付龙一起跑步健身，这条路让我这个平日里走路都疲累的
人一下子强壮了多少，不知道了，总之离开了学院之后我最思念的竟是那条伴我那又军训鞋几百个傍晚
的水泥路。
“他们已经收到了，一会儿就帮我们把包拿来。”薛文灵轻松地扬了眉头，但他不知道我心里焦虑的是
什么。算了，放弃吧。我内心里似乎要放弃了。
回到学院里，累了两天的我竟然一下子觉得学院生疏了，真的很生疏了，心里反而没有了底。后来凌新涛回来了，我脸色也不知道当时好不好，总之他每当这个时候就绝对不会再看我的脸色，也懒得去看。
后来罗丹和芳芳在后来的几天里经常来到我们宿舍里面玩，来要照片。我则常常地坐在门口旁边看着
《平凡的世界》，听了罗丹的生日是四月四日，我和同舍同学一起帮罗丹办了一个生日，唱了歌（这是
我第一次K歌，唱的是李双江的《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还有孙楠的《风往北吹》，还一起抢着话
筒，把凌新涛的歌喉比得一点价值都没有，但我当时没有有这种居心，因为当时就觉得大家在一起玩得
高兴，帮罗丹办一次生日，相信她也会对我改变了一些看法，相信她也能够适应了我这种已经改变不了
的大男人主义风格了。那天晚上她还做家教，我骑了自行车去到市中心去接她，本来一路上还有薛文灵
的，但他被我甩开了，在市中心那儿帮罗丹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在选四十八元的还是三十八元的蛋糕时
我先了后者，“三八”，呵呵，这个相信给罗丹的心情不会很好啦。但那时候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引起她
的反感，因为很多东西我是能过就过了的，后来在市中心里我和凌新涛还给罗丹买了一些海边螺壳做的
工艺品，我给这礼物定为“君子螺”，我看来死也要保持那种君子风度了。
那天晚上尽HIGH极HIGH。有些四十多岁的哥们走进来问我是不是音乐专业生，我说不是，我说我只不
未完是喜欢而已，呵呵，和罗丹同唱了一首〈为了谁〉，那时候也没有想过太多。
“这么多礼物，看来带回宿舍里面去是不太好了。只能带到外面的家去了。”罗丹手里拿着我帮她画的
那幅水粉肖像画，很是感动得有点辛酸地说。那幅水粉我画了四天，一直改着修着，越改越瘦，瘦得如
西子了，才敢送给她。
“是不是很爽，这么多男生侍候您？”我习惯地称她为“您”，就像〈梦里逝川〉里的宇川称呼刘芸一
样。
“是啊，肯定很爽了，呵呵。”罗丹傻笑地上了车，我却还骑着那辆烂自行车，现在想起来极为浪漫，
温蛋极了的浪和漫。
恒联公司实习日记
建筑022班 张顾议
2005年月12月27日 阴 5-6度
刚刚从北京回来，整个人还是有点像梦游一般地在床上躺了几天（病了），还要做学校里布置的高层设
计作业，不管如何我还是喜欢手绘，不太喜欢电脑绘图，所以就用笔来绘图，前后绘了七天画了十二幅
图寄回到了学校。是今早才寄出的特快件，也可以松一口气了，毕竟抱病作画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黄中兴（他是我的一个以前的朋友，虚拟的人物）是二十三号来的，听说他是在学校里做了高层设计才来的，现在
暂时住在我这儿。我也正好找个伴一同到大哥帮安排好的施工单位——恒联实业有限公司去实习，以
完成学校里布置的装修实习。
早晨出发，随我大哥的一个店铺的所谓老总到了恒联的承包单位找到了陈总、周总，之后才到了施工单位找到了包工头张总，之后在他的安排下我们由金工和王工来带，这个工程叫“长福世家第二期工
程”，正在装修。
2005年12月28日 晴 6-7度
老师说我的高层设计作业也已经寄回到了学校，这样我也可以放松了一口气。金工今天带我们，其实
他本来可以只到现场去看看罢，但或许我们这个从祖国西部之千里迢迢来到东南疆的学子对他来说也是
物以稀为贵，他还是亲自到了装修现场教我们，而那些民工也不禁对我们这两个“近视眼”颇为侧目，
纷猜测着我们这对家伙到底是不是新来的监工之类的人。但我们这对说话还是有点稚嫩的家伙还是让他
们有点怀疑，似乎太不成熟了一点儿。
今天是装地板，由于这家房子已经有住客买了，并且装修施工也由他自己请的人来进行装修。由于在
他来之前恒联公司已经对之初略进行了装修一下，现在他却要将之重修，那就得要拆掉后再修。幸亏今
天不是装地板，否则我们是不能轻易地进来的。这个客户或许是看在金工的面子对我们还算客气。
这间房子客人听说要住二十来年，故他对装修这块非常重视，从他要求把墙壁进行微浮雕的角度就可
以看出他对房子装修的慎重。不过那浮雕的也无非一些艺术抽象画罢，和我们平时在学校里学的平面构
成有点相像。就是几块图腾，张牙咧齿的面具，做得有点像是挂上去的。我们还看了一下那装修图纸，
发现图纸上的图腾和所装修的图腾颇有差入，我们也没问也知道是这个看起来有点艺术家气质的固执家
伙的住户擅自修改的。
2005年月12月29日 阴冷 2-3度
今天是我来这儿最冷的一天，虽然比不上在北京时的那种陡峭，但也着实是冷，毕竟今天还下了一场
雨，是那种不大不小的雨，由于我们都没带伞，故着实被淋得不轻。穿着从北京带回来的大衣还是觉得
冷。
我们依旧来到的是昨天装修的那间房子，我们还看见了那个住户也亲自在动手，还多了一个小孩子，这
个小孩子从五官上看应该是这个住户的孩子，他很安静地从在一个墙角那儿看这几个大人在那儿忙前忙
后的装修着。（这段话是假的，当时为了忽悠我们的老师叶雁冰而写的．这个小孩子当时没有出现）
今天我们才知道这个住户姓刘，他也是今天才知道我们是建筑学的毕业生，他对我们似乎比昨天还要热
情一些，还谦虚地问我们一些装修方面的问题，但我们的专业是建筑学这方面的，故对室内设计这方面
也只是处于了解的初层，故我们更不敢班门弄斧，反而谦虚地讨教他，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住户所知
道的装修知识还真是着实不少。于是我们和他胡吹了一通，那几个正在施工的民工也是加入了我们聊天
的行列（当然他们手上的工夫也没有丝毫放下），我们也互报了一下自己的家门。他们对我这个处于中
和越南接壤处的小伙子也颇感兴趣，问我们这儿壮族的风情，但我这个汉族小伙子对那些壮族却没有多
少了解，不过也能敷衍好一会儿他们了。我也了解到他们这几个都是来自于四川及湖北省。因为这边的
工资都比较高（一天不均有八十块，比他们在内地一天三十多块要多得多了），他们在说起工资时都比
较满足，还聊起了他们的家庭。说得兴起他们还让我来弄了一下他们手中的电钻，但由于我手比较粗笨
一些，差一点钻着自己的手，故还是最后那个户主还是让我们不要动这个了。
我们这两个家伙也只能蹲在墙角和那个小孩子一起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至多也只能看了一下那张图
纸，评论着这张3D那儿画着好（当然有不好的地方，但我们不敢随便说，怕得罪人），还和那个小孩子
一起聊天，没想到这个小孩子也是颇健谈的，和他聊着他新来的学校里的生活，当然他聊得最多的是他
在小学里的打架生活，还有他的电脑游戏，他父亲在旁边边干活边还插进了一两句，这个小孩子的想象
很丰富，让我们这两个建筑学学生颇为汗颜的是这个小孩子对建筑特别是室内设计方面还是颇有心得
的，看来现代社会真的是越来越注重素质教育了。至许码这小孩子比我们在这个年龄时要自信得多。
2005年月12月30日 阴 7-8度
今天我们和公司里请了假，因为这儿有一个专门的建筑人才市场，就在今天，我们昨天中午已经问好了
路。建筑人才市场在温泉公园旁边的会展中心举行，要不是黄中兴来福州，我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个人才
市场，现在来这儿我也算陪他来这儿混混，毕竟我什么都没有带，什么一级证书、四级证书（这两个证
我都没有过），院学生优秀干部证，钢笔书法第一名证都没有带，甚至连张正规一点的自荐书也没有带
（学校推荐表正在寄来的过程中，前几天叫韦登彪寄来的推荐表由于我给的地址不对，所以又被退了回
去，现在得叫班长陆丕伟重新寄了一份过来），我就拿着一张在昨天晚上写的一张手写自荐稿和那张在
北京人民出版社给的正式录取作品单去面试，就面试“长福世家第二期工程”的设计公司——福州市国
伟设计有限公司，其它公司我都没有去面试，一是因为我目前手上的一张证及作品集都没有，二是我不
太喜欢花心，不太喜欢象那些年轻人一样把自己的简历像撒网一样洒向那些设计院。
看来像我这样一个从屁股后的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手写自荐书的学生还是整个市场里唯一的一个
家伙了（回到家中我大哥说我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鲁莽者，他觉得我是太过儿戏了，后来我慢慢
想着才发觉我的确是太过于儿戏，不过我当时面视也是抱着得之高兴，失之坦然的态度去面试的，所以
我也没有太多的心理压力）。
国伟设计公司面试桌里坐着一个和我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和一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姑娘，那时候这
个设计院面前的应聘生并不是很多，毕竟它是全福州最大的设计公司，招收的人也比较少，所以我似乎
是这个单位的第一个应聘者。而这个中年男子也没有太多的架子，很和蔼地和我聊着，我就着我自荐书
上的简介进行了自我推荐，说我有一定的CAD和3D基础，还有我在2003到2004年里创作了长篇小说《梦
里逝川》，分为三部曲《个性》、《极光》、《琴心》，已经发表到北京人民出版社上，还是院男高音
主唱，在二00四年的市推新人大赛上获得优秀奖，还有什么书法上的特长，小说封面也是自己用油画的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没有写得说得太多，不过我还是微微有点紧张，但还是能自如地介绍了自己，
毕竟我是在舞台上混过多年的家伙，还懂得在关键时候能稳自己的语气。
凌新涛见我应聘了这家单位，他也在这儿投了一份简历。这时那些应聘生也开始纷纷地来到这家单位来
投简历了。我们也到其它单位去看了一下，当然是陪黄中兴去看看了，毕竟我来时就只带着一张到国伟
公司应聘的手写简历而已，不像凌新涛还有近十份作好精心准备的简历。他之后搞了一个叫朱薛杨的设
计院和一个叫什么设计院的我就不太记得清楚了。 大概中午时分我们就回去了。下午我们也算当作难得
的休息。
2005年月12月31日
今天是二零零五年的最后一天了，也就是我也即将迈进了新的一个岁数——二十四虚岁了，一想到这
个数字就有点紧张，似乎自己还是个少年心态的家伙，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多岁了，以前认为这个岁数的
人绝对可以当自己叔叔的，因为往往这个年纪的人都有着小孩子了，也就是别人的长辈了。所以我那天
早晨起来得特早，因为这个想法困扰了我一个晚上。
由于那个姓刘的户主今天没有来，或许是陪家人到其它地方去旅游了，因而我和凌新涛不只能够到其它
还没有装修的楼层去看看，也因此了解了一下整个长福世家的工程。 长福世家分成两期，第一期做的那幢楼二十九层，现在正在装修；第二期的那幢三十三层，正在建到
了二十四层，这样我们没事做，也正好央金工带我们上去看了一下施工现场，当时已经扎好了钢筋，正
准备铺水泥，整个工地都处于很紧凑的工程作业中，我们两个跟在金工的身后看着那些钢筋的粗细，梁
的深浅，那些楼层有多厚，混凝土又是从那个公司里混过来的，把这些混凝土从下面逼灌上来大概需要
多大的工程，反正是胡吹一番，因为我们也不需要太了解这些情况，而金工也知道这些情况，所以他也
没有太隐瞒什么地说着，可以看得出他说得相当的高兴。这天也就是在这儿混了一天，还在工地吃了
饭，还算丰盛，至许码对我这个同样是来自海边的家伙来说还是挺好的。
2006年1月1日 元旦 阴冷
今天是二零零六的第一天，本来今天不用去公司，也就是可以睡懒觉的日子，但我还是作了一下日记，
以记这个难得的日子，我今天上街头，为的就是看美女，这儿的美女不是很多，一点也不够柳州的数量
和质量，和北京更是不能比了，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帅哥，也只能忍气吞声
了，呵呵。
2006年月1月3日 晴 12-18度
今天又得上工了，这几天来的工作情绪再也没有那么的积极，只得去那儿看着几张室内设计图纸百无
聊赖地看着远远近近的工程程序，看着颜色的搭配，反正自己也不能动手，而那些做工的人也正在忙前
忙后的， 这个人本来也不是那么喜欢动的人就更沉静。只有黄中兴这个这家伙一天到晚和那些民工混在
一起，敬着烟什么的。我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写着一些日记，或许小说之类的，反正我也不想太于去考
虑其它的问题。反正我对装修也并不是很感兴趣。我不喜欢像其它同学那样子根本没去工地几天却要乱
吹一番那装修的过程如何如何之提高了多少知识，无聊，我有实话就说实话。
2006年1月7日 阴 10-13度
今天又请假了，因为今天是凌新涛要去朱薛杨建筑设计院去面试的日子，而我也算为他壮胆，同时我也
想知道那些设计院是如何对这些应聘生进行面试和“为难”，听说要画一天的，所以黄中兴还带着一些
面包和水前去，而也算是个跟班什么的。那时面试的有十六七个人。有刚刚出来的年轻毕业生，有几个
是已经获得二级建筑师称号家伙，大家一律得用手绘。在旁边我看着这些为面试而紧张的同行们那样慎
重的表情，我的心情也开始慎重起来。
不过我觉得这和我们在学校时所进行的快题设计有点相像。
不知以后我会不会在福州工作，而我面试的那个国伟设计院会不会对我这个搪突的年轻人留过意了没
有，现在想起来总是有点忐忑，毕竟那时去人才市场也过于轻率了一点儿，但除了这样还能够如何，毕
竟现在我手上各种证书及学校推荐表也都还没有。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我也不忍看下去，走出外面去
溜哒了。偶尔进去看一看罢。
今天觉得日子挺长，不过也挺快，一会儿就到了傍晚，我坐在外面，腿有点发软，黄中兴出来了，他
说他刚才还进了一个办公室去讲解他的作品。以后就要等着这个设计院的消息了。我看他的脸色有点苍
白，知道他也不想说太多的话。
2006年1月9日 阴 12-17度
黄中兴说他要去厦门，其实他一直都想去厦门，那边毕竟是经济特区，听说环境很优美，生活条件
也好。我说你去杭州还要好一点儿，那儿听说最近也有一个招聘会，你去那儿说不定会赶上机会
，并且我的两个在上海的两个同学也打算下来去杭州。毕竟黄中兴在厦门也没有熟人，于是他说他
可以考虑一下去杭州。毕竟得这实习完成后才能去，虽然说实习公司不会说他什么（重点大学的学
生就是毕竟讲原则性）。
2006年月1月11日 晴 15-18度
转眼又过去几天了，我们还是天天都去到工地去实习，好久没有见凌新涛了，他虽然和我在同一
位实习，但是在不同的工地，所以难得见到他，听说过几天他也打算去厦门。我现在也有点打算
去厦门或杭州看一下，毕竟见这些同龄人都那样热情地向往着外地，我心也徨彷。
装修进行得很快，我也因此了一些装修的价格和物理材料的性质，比如说那些材料的抗热性、
吸水性、散热性，物价差距和物质质量之间的比例，这些在学校里学到的都挺抽象，并且这方面我的工
课还被重修了，但来到这儿才发觉这些知识都挺简单，并且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抽象，老师们讲的那
种都和这些差不多。我越来越明白大学里学的在外边也真的只能算是一个基础罢。
其实装修也很简单，那些预留的电线水管的预埋也很简单。不过应该挺多东西要学的，但由于最近
的应聘让我心烦气燥的，心不能闲下来学罢，虽然说现在学一切东西对以后都有着好处，但人一到
这种环境下真的很难心平气和，并且黄中兴这个朋友也在朱薛杨设计院居本上也谈成了，我的心也
更不能静，听说在那个人才市场上人家都是不要我们这种四年建筑本科的，并且人家的都是建筑学
位，而不像我们这种工科学位的。压力大啊，真的希望我们的学校明年就能升为广西理工大学，而
我们这种处于这种尴尬位置的学生更是不愿自己的学校被自己丢脸，故我们更是努力地实习着，以
免让我们的学弟们找工作时怨我们这些学兄给他们会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2006年1月16日 晴 17-19度
今天是个好天气，今天我也要去面试了，国伟设计院昨天打电话给我了，没想到我那张从屁股口袋
处掏出的自荐书还是引起了那个设计院的注意。
面试的有二十二人，是从应聘的一百个人中抽出来的，也是早晨画起，画到了下晚七点钟，画了一
个小区的会所，商店及幼儿园，会所及商店分别在大门的两边，会所在大门的右边，商店在左边，
幼儿园在西北面。
我先向他们介绍了一下我自己的情况及把学校的推荐表拿出来（推荐表昨天刚刚寄到），然后就迅
速地画着，我把会所按一个“九连环”来画，有点像个公牛一样低着头，不过是抽象化的，它的地
下室全都水，上面的小广场是钢化玻璃来做成的，晚上会照出五彩缤纷的光茫来；商店则画成一个
海豚，海豚是仰着头顶着一个大球，地下室也是用水来做成的，水则和会所的地下水连贯而成。
下午也是七点钟，作品完成，我也要在公众面前说了一下我的思路，一级建筑师张超他问我一句，
我说几句，不过现在也几本忘记了当时我说了些什么，毕竟那时讲解时我有点像梦游，毕竟太累
了，我只说了一些海豚像象征着童趣，会让人在里住得舒服，而九连环化成的公牛象征着生生不
息，同时我也讲了一些风水的问题。
他叫我明天就来盖印，明年就来先试用就录用，那时我虽然更像梦游了，那是高兴得不知道是处于
何种状态，毕竟这家设计是国家甲级的中外合资设计院。
2006年月1月17日 晴 20-24度
九点钟我到了国伟设计院，见到了那个在人才市场上见过的谢总（在人才市场上我以为他只是个公
司里的普通职员罢，没想到他是这么大的官）。他也问我一些情况，我如实回答，随后盖了印。
十一点我到了恒联实业有限公司，把实习完成的印也盖上了，之后就直接买了回防城港的车票。实习找工作完成。
实习总结
实习总结是在新年来才写的，现在想起来依旧像是在做梦，感慨良深，虽然说是实习总结，但我更愿意
把它当作是应聘总结来写，虽然还不是最后的成功，但我觉得还是有一些东西可以说了。
一， 我们去找工作必须得要有特长，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学院派的，更需要有特长，证书能拿得多一
点总比没有好，至于一级证书，四级证书据我在人才市场上看到，没有几家公司会看你的这两本证
书。
二， 那些公司里，人们不太希望要党员，不知道为何。
三， 你得有口才，在面试时必须要把那个面试的设计师说服，他也希望你能说服他，他需要的就是你
的魄力，而不是你的装谦虚和平庸。你有想法但不能在纸上表达出来的，你就要大胆说出来，毕竟你
要赚钱，要说服甲方。
四， 腰要挺直，把腰挺直了就是成功一半，因为你已经自信。手不要插口袋，那样看起来很猥琐。
说话时肩膀不要提起来，也不要腿在发抖或吊着二郎腿，那样会让人看起来很不安分也没有耐力（我
在面试场上见到主审官很不爽这样的人）。
五， 手绘一定要有自己的特色。
六， 要有自己在工作以外的综合素质，这样你才有自信的资本和闪光点。话不要说得太多，言多必失。
以后我的工作中，我会遵循这个原则去做事，不管成功不成功，但我不消沉。
2007-1-22冷12-15度南风3-4级
上面是我把在福建里面着实记录下来的实习日记，里面的黄中兴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凌新涛。那次在元旦时应聘，我什么都没有带去，就只在身上带了一张简便的自己写的自荐书，他没有去国伟设计面试，只有我一个人去了。他也没有去朱薛杨设计院，他在我去国伟面试之前就去了厦门，看来他是不想留在福州这个令他感到满目疮夷之地，他是一个聪明之人。不是么？
我在面试之后国伟设计院就叫我下学期来实习了，我当时很高兴的，我这个高兴坏了的小子打电话告诉大哥说我的一个月工资是三千元，但其实那时候设计院里也问过我要多少工资，但我说要靠我的能力来决定我能领得到多少工资，呵呵，那个看起来还挺慈祥的谢总也没有说出一个具体的数目来。这个消息对家里的人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消息，虽然那时候我撒了谎，但我现在不后悔，因为我觉得这样可以抚慰一下培养我这么多年的家里的人，让他们高兴一把。
“顾议，我给你寄四百块钱，你先帮我从福州那儿买几张车票回去，你看能不能买得到两张元月十七号的车票？”凌新涛得知了我的面试成功后，微微沉默，然后要求了一下。我照实答应，从卡里领了钱，然后去买票，但没能买得到他要求的那天的车票，只能买到了元月十六号的。那时候我记得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二日了，还有八天就是新春，这时全国的火车都是挤满了的人的时候。流浪的人们啊……
穿着我从柳州出行时穿的那套黑色西装，还有那件伴我在火车上呆时充当着棉被的大衣，我往远在真正西南方的广西防城港返回了。
“阿二，你现在有钱没有？”大哥艺议关切地问。
“有了。我现在暂时用一下我同学的钱。”我已经把凌新涛的钱领了出来，但我比较懒，固然没有把他的钱从新寄回到他的卡里。我这个人看来还是有一种无意识的贪污习惯在里面，还是不太适合在银行里面工作。其实我那时候应该不用凌新涛钱的，听说他已经在厦门那儿找到了一份工作，起步是一个月一千六，他听说我的工资三千多，他或许心里真的不好受。或许他认为上天太眷恋我这个小子了。其实很多东西我都是默默地承受着，没有把我的苦难表现出来，或许是我心态比较好吧。他在厦门那儿住过了很多天网吧，他在他的同学兼老乡那儿住时也极不方便，因为他的朋友的女朋友微微对他有点嫌言。刚出来时真的很多东西不容易，但没有办法。
我对福州这个火车站是极为厌倦的，说实话我对福州也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我想逃出广西省，真的想逃出去，不再回到广西去，但现在我坐在电脑面前写作时，却发现我极厌倦在外面的生活。不知道您们看我的文字是不是感觉有些美，但在现实生活，那些东西却是让我觉得甚尴尬的。
看了眼福州，那是在福州车站那儿看的，远远的那个鼓山山顶依旧是雾气重重，但这儿温暖，或许我和大哥在这儿定居了，父母还是适合这儿的生活的，只是它的台风比较多了。
心里还是比较欢喜，毕竟能够这样顺利地不用任何证书和简历就能找到了工作，对每一个年轻人来说都心喜欲狂的，却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面我还要承受的无极之多，但这些挫折对于其它同届毕业出来的同学们来说却又是那样的家常便饭。
“干什么，你没有见到我上面已经放满了东西了么？”见到一个妇女正在努力地想把我放在架上面的旅行包往里面挤，我心里就火冒三丈。
“那你叫我如何？现在车都满了，车座下面也放满了。大家都在外面，凭什么就叫我苦？你就不能让一让？”这时那个妇女一点儿也不相让。
“也是。”我那潜在的温廉表现了出来。站了起来把我的包放好一点儿，还帮她托了上去。在外那个人都是一样的难，没办法。
我占了里面的位置坐下然后就打盹了，不喜欢车上的生活，虽然已经很习惯，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粗粗的，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洗过了。又是一个黑夜，在车上的黑夜太多了，我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计划着以后一旦能够坐飞机时绝对不要坐火车或许汽车了，这两样交通工具太混蛋了。
我从包里拿出了《图兰朵》那炳碟，不知道这个是那个音乐家演的，是在福州的新华书店买的，刚开始以为是戴玉强唱的，后来试碟发现是另外一个家伙，没办法，试完了又不好意思再让店主退回去。其实我有一块多明戈唱的《图兰朵》，那时候是我的音乐老师潭雯老师借给我录在我的电脑里面的，我发现我用四十块钱买下来的这炳碟是远远不及多明戈唱的好。后来又在一个小音乐店铺里面买了一张《三大男高音音乐会》，里面有这个三老怪物在巴黎、在罗马、在北京那儿开的三场音乐会的录象，其实他们在巴黎那场音乐的录象我在大一时就买过了，那时候我还不太清楚什么是美声，以为三大男高音唱的歌就是和蒋大为先生唱的那样清亮，那样扁平，但买回来一听，怎么不是蒋大为的那种味道的，我发现美声怎么这样圆，圆得有点像说话，嘴难道非得开得那样大么？怎么和我以前在高中时扁着嘴来唱民族唱法的声音真的不太像。
我在那家音乐铺里买这张碟用了六块钱，但是DVD的盗版碟。我觉得挺便宜。但回到小谢那儿却不能放得出来，只能够让隔离房的新华来放然后发到我的机子里，就像当初谭雯老师借给我《莎拉布莱曼音乐会》我也是把那DVD形式在刘宁生那儿录了下来再传到我的机子上。
我曾经有一时间里觉得戴玉强真的已经超过了帕瓦罗蒂，毕竟戴玉强的那种美民唱法（即是美声和民族混合唱法）是我第一次接触美声，他的声音比较于帕瓦罗蒂的声音更亮一些更扁一些，但后来上到了大三开始我越来越明白在国际歌坛上帕瓦罗蒂是美声界里面前无来者的，有没有来人不太清楚了。或许我以后搞文学成功后投身于歌剧界，说不定可以挑战一下帕瓦罗蒂。呵呵，我是吹牛了，大家甭信。不过可以尝试一下。
然后再看一下在福州那条书街那儿买的《意大利歌曲集》及《男高音咏叹调》，这都是凌新涛带我去逛街时买的，那时候我让那个店主给一些《图兰朵》《维特》《茶花女》这些著名意大利歌剧谱子给我的，她说没有，只能够明年再寄回来。我那时候真的打算自导自演一场歌剧，我写的那部歌剧还没能够演的，但我的心里是极高的，天下没有什么无不了的事情。我写〈梦里逝川〉完稿时是零五年八月三十日，那时候是大四上学期，里面的东西或许你们觉得不够真实，但其实这些东西我却都让它们在现实生活中实现了。就如里面写的学校为了纪念赵重敏这个天才少女高音及宇川为西部大开发谱写的〈承重逝川〉歌剧最终在自己的那所理工科大学——铜鞍工业大学那儿上演了；我也想把这个变为现实，故我也想在我大四最后一个学期里面也演一场歌剧，但最终却是不能演歌剧了，因为那时候我要做毕业设计，还要找工作以填补我父母心里的失落，我为了他们我不太敢把太多的理想付之行动，在中国里面你毕业时找不到工作，那将是很丢脸的事情。
青春啊，步伐太匆忙。
但我内心的那份躁动却是不能静止。
过于诗情的人都是孤独的，
但愿孤独的人不是我。
说到孤独的泪水滂沱，
上天赐予太多天赋，却让我用命去谱写。
“你是干什么的？”这时我听到了身旁的一个男子和那个刚才和我差一点争吵的妇女正在聊天。
“我现在是大四学生，是学英语系的。”我不禁微微地睁开了眼，打盹够了的我也不禁为这个“妇女”的声音及说话声气之年轻所拂动了心。
“那你是那所大学的？”只要听她说是大四学生，我开始一下子觉察出了她的真实的年龄，知道了她也是我差不多年龄的青年。
我问。
“我是福州大学的。”她照直地说。
“哦，是么？”我也来了一点儿兴趣，因为我前段时间也和凌新涛去过福州大学老校区，那学校的样子真的不咋滴，但因为它已经确定了211工程的重点大学，我不禁对眼前这个女生微微有点重视。薛文灵也说他当初想走出省外去才来到了广西工学院，他说他当初的成绩绝对可以上福州大学的。因为那时候福州大学还没有被划分为重点大学，后来他才后悔，“那你现在已经毕业了，你打算去那里工作？”
“我现在也正在找，我姑姑在湖南那儿正在帮我找。”她一点也不吃生。
“那你是八几年出生的？”我一下子找自己的心态和年纪和她调整了一下。但我猜她应该也是八三年的，毕竟能够这样直率地说话，除了八三年这种生肖属“水猪”的人那样坦荡外，其它生肖是不会这样坦荡的。
“八三。那你呢？”她和我说话也是直来直往。
“七九年。”我骗了她，其实我也是八三年的，只不过我喜欢把她当小女生的角度来作为聊天的对象，“像么？”我再抚了一下我自己那光亮的额头，这个额头曾经有很多读者说我外貌像“愤青”，但怎么写的东西这样细腻，呵呵。
“怎么不像呢，你这种工作了几年的大哥气质不错。”这个姑娘也是照直地说，要我亲身大哥听了她这样说，他一定习惯地抱着肚子笑挤在地上。
“嗯，我是建筑师。我是前三年毕业的，刚出来时找工作真难啊。”我极为“感叹”地说着，虽然我和她都是刚刚毕业的，但我不想让她知道我还是工作还待定的青年。
“那你现在在那里工作？”
“我在福州湖东大道设计院工作。”
“现在找工作真的不容易，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找。”这个女生颇有点调皮地说，我越来越发觉她年轻。
“英语过八级了没有？”以前和罗丹聊天知道英语专业是没有六级的，只有四级和八级。
“下学期还要来考。要不我现在也去找工作了。”
“那假如到时候你的姑姑已经帮你找到了工作了，你如何做决定？”
“就看到时候我是不是过八级了。”她对我越来越投入地说话，已经把坐在我们中间的那个青年忽略了，或许是觉得没意思吧，那个青年站了起来把位置让给了我们这对说话能力超强的家伙，我们也乐意。
“你是那里的人？”我问。
“家是桂林的。但以后或许要去湖南的了，我男朋友是在湖南的。”这个女生当即把她名字告诉了我，但我已经记不得了，也不想记得了。
“是么？”每当听到女生们说她们有男朋友后我内心里都淡淡有点失落。哈哈，这个毛病改不了啦。
“是啊，他是我大哥的朋友，我们在一次玩耍后就认识并且相交了。”
“地域不能改变爱情的。”其实我话隐藏着那句“地域相差会让爱情变质”。
“呵呵，这个还得靠女生是不是有魄力了，上次我有一个同学说她那在西安读书的男朋友要和她分手，第二天她就乘飞机飞了过去，后来就分不了手啦。”她那薄薄的嘴唇抿了一下，看得出她对爱情还是挺忠贞的。
“是啊，这对女生为说有效，但男生不行了，男生不能太贱。”我“笑”了一下，但的表情是强硬的。在内心里决定了，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贱了，我相信这辈子我绝对不会再靠女生来扶助我的发展了，我自己有能力，只有我选择女生的权利了，我不会再让我自己成为女生选择的对象。
“是的，男生应该有一些骨气的。”她也觉察出了我脸上的一丝“阴气”。
“那你是学英语的，那你能不能把中文翻译成英文呢？”我忽然转而一问，这是我说话的习惯。
“可以的。”
我随即从包里拿出了《梦里逝川》的三本厚厚的手稿：“有没有兴趣帮翻译小说？”我当时没有炫耀的意思，只不过想着或许以后我会从事文学了，或许也能让眼前这个新认识的朋友来做一些事情。
“目前不行，翻译这些东西得让那些专门的英语老师来翻译都是有难度的。”她不禁微微拒绝了一下，但她又随即尺度，“你不是说你是建筑师么？怎么又搞起文学了？”
“我是多面手。”我淡淡地说，“要不要帮你画一张画像？”我其实也是很浪漫的人，自从看了《铁达尼号》之后就更是向往那种凄丽的爱情，随即从包里拿出了那些在福州那儿买来的彩铅，这些彩铅帮我了许多。
“嗯，这个。”她没想到我这个“土匪式”的“建筑师”更是有这么多东西表现。
“要不我帮那个列车员来画。”我随即向某个很漂亮的列车员打了声招呼，那个女列车员正在向乘客们推销着一些玩具等东西，声音叫得也是极累了，见我和她打招呼，她以为我是要买她手中的东西。
“嗯，我能不能请您当一回我画画的模特？”我手里的彩铅在手里搓动着。
“这个可以么？”她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很美。
“可以。你坐在这儿，我坐在对面。”我正从包里找着纸，但包里却没有一张合适的白纸，我只得拿出了一张我求职简历，这张简历复印得不好，只显露出一半的我的全身像，下面的简介也没有印出来，我用它来画并且给别人，别人还是不会知道我的简历的。
我打轮廓用了十五分钟，用彩铅画好了用二十分钟，和刚开始骗她说我会在十分钟全部画好的时间相差了二十多分钟，呵呵呵，不过这女列车员没有介意很多，她给了我她的电话，我记在那本在街边地返摊那儿用一元钱买来的《狗年运程》后面的那页里。
“你是那一年出生的？”
“我是八一年出生的。”这个列车员倒也很诚实，哈哈。
“那你是属鸡的。是小了一些。”我说实话是个说谎大王，人家说“作家”和“作假”是同一回事，看来我比较适合“作假”。“那你看我是多少年出生的？”出到外面混了这么久的我越来越学会了外面的虚假。
“你应该有二十八岁了吧？”她看我的样子。
“他是七九年出生的，二十六岁。”刚才那个福州大学英语系的女学生说。刚才她一直在看着我为这个女列车员作画。我说过等一下就帮她画的。
“那你经常到福州玩么？”我喜欢那不经意的浪漫。
“嗯，我一般都是星期三和星期六这两趟车到福州。”
“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出来玩，可以么？”我那满是油脂的脸上光亮亮地问，在车上我头一昏就出汗。
“可以啊。”这个列车员在我把画送给她后，她很爽快地答应了。
“帮你看一下你配婚的对象是什么的生肖合适。”我装模作样。
“好啊。”我从包里掏出了《中国民历》帮她吹起来，我也不太记得我当时说什么生附合她了，总之她说她妈妈说曾经说过她应该找比她大四五岁的男生来嫁。哈哈。
“画家你还画么？”这时身边聚近来的各个旅客也不禁问了一下，我不禁耸了一下腰以表示很累了，刚才他们看我画画时在我打轮廓时说过冷语，后来见我画得不错，都佩服得不行咧。那个正等着画的大四英语生微微有点失望，不过我的确很累了。
“你也休息吧。”那个对我还有点不舍的女列车员笑得眼都小了。
“你说话时不要把肩膀往上提，你把肩膀往下压，说话才不会伤了喉咙。”我见她因为说话方法不太对而把喉咙嘶嘶的，关切地叮嘱了一句。我这是用自己唱高音时的方法教她的。
“是么，我试一下。”这个和千万人都打过交道的女列车员一点也不怯地学着一下我的方法说话，点了点头，走了。
我头昏极了，并且当时已经是夜深了，我转过头对那个大四学生说了句“睡吧”就把大衣的一半披在她身上，我自己也披了一半，在旅途上我把她当作兄弟而没有把她当女生，她也依偎在我肩头，很快她也睡着。对面的那个旅客见我们这样亲妮肯定以为我们是情侣，绝对想不到我们还是刚刚认识的家伙。后来那个女列车员也路过，和我打了声招呼说她有车厢休息。以后我再没有打过电话给她，相信她除了从我的那张印有半张身像写有“张顾议”字样的简历知道我的名字，其它对我一点也不了解了，毕竟我没有把电自话留给她。后来我把这些在车上的浪漫经历告诉了父亲，他着实大笑了一场。他想不到他的大儿子是风浪人物，而二儿子也不逊色，呵呵。
“到了。到湖南了。”跋涉了这么久，身边的那个女生催了一句。经过了这么久，还是到了终点站。我和她一起走出了站去，经历过了验票事件，我知道还是不要再让这些事情发生了。毕竟你斗不过铁路上的验警们的能力。
帮她提着包我们走出了车站。
“你快回去，说不过你在铁道上也可以有车回广西。”这个桂林妹子知道行程。
“好。”我赶回到了铁道旁，但问了许多人知道今晚是没有回广西的列车了，我打了电话给李文，想从他那儿获得朱文军的电话号码，但他说好不知道；我再打电话给吴海源，他说朱文军已经回到了广西的家里了，没办法，我只得打电话给大哥问他有没什么哥们在湖南的，他也说没有。我大哥那时候已经从福建回到了中山了。
从电话里我知道李文已经回到柳州和他弟弟李武那儿准备回防城港了，而吴海源也回到了炮台去了，全国所有人都回到了家去了，而我还一个人在外边飘零了，心里孤单感再一次升了起来。最终我还是决定在长沙这里呆一晚了，但我一直对长沙印象不是很好，毕竟听到长沙太多的学校学生事故了。我乘车去了汽车站，知道也没有回广西的车了，只得在车站边吃了饭之后就在那个店主推荐的地方住了一晚。第二天乘上了回桂林的车。我记得在长沙那儿的印象就是看到了《超级女生》节目的主持人汪函的广告，现在对湖南的印象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
乘汽车的钱很贵。
在汽车上碰到了一个“吹友”，由于他是一个男的，和男的聊不浪漫，所以我也不太想说起他。思维再回到了桂林，再回到柳州，在途中碰到了一些从桂林回柳州乘车回西藏的大个子朋友，喝酒得喝得太多而尿急得不行。
回到了柳州我忽然感觉到是如此之温暖，我心里依旧记着天天，打电话给她宿舍，但没有一个人接的。孤独地走在那黑黑的校道上，我忽然想哭，平时不知道这学校竟是如此温暖，但冲出了外面去这知久之后回到这里我心里真的不舍得它，毕竟这里我住了接近四年了，真的是四年了，呜。
回到了宿舍里面，见到了李浩和几个朋友，吹了一通说我在已经和出版社弄好了关系，谢友、李浩、刘康锴他们几个出来喝了酒，他们喝得不太高兴，毕竟见到我已经有了“成就”。那天晚上用了五十块钱，那时候用钱真的是夸张了，现在回到家里我绝对不会再为了喝酒花去钱了，相信我这辈子戒酒了。
第二天一个人走出去，带了很多衣服，因为父亲在电话叫我在年尾把东西尽量带多一些回去，否则明年毕业了，带不了那么多的东西。着实很累，要不是因为在近路那儿碰到了刘康锴我真的够呛。我那时候也才知道他是博白人。
回到广西的感觉就像回到家里了,在外省的一切澶气都好像被这种温暖涮得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