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原谅的邹文来和施美兰,自然不再对施美凤严颜厉色了。
施美凤便将过来的路上,在车上跟邹安阳和冯拉拉所说的谎话,重新对邹文来和施美兰说了一遍。
邹文来和施美兰既然选择了原谅,自然也就选择了相信施美凤。
在施美凤凄凄惨惨戚戚的极其不其地受山本真辉胁迫,为了爸爸妈妈和妹妹的平安,不得不忍辱偷生屈从于山本真辉的淫威悲惨故事渲染下,邹文来和施美兰心里起了恻隐之心,竟然同情起施美凤的不幸遭遇来。
骗取了妹妹施美兰和妹夫邹文来的同情和信任后,施美凤越发表现得楚楚可怜起来,一副无依无靠无所适从不知所措的可怜相,胆小畏怯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夹在双腿之间,呆呆地坐望着病床上下的年轻妹妹和耄耋老矣的邹文来。
恰在这时,睡饱了的慕容思阳睁开双眼,望着床沿边上的妈妈,伸出小而嫩的粉红色小手臂,向妈妈施美兰“啊啊”叫着索抱。
慕容思阳虽说刚刚出生,却是邹文来在二十三岁时与施美兰孕育的小生命,是邹文来的第一个儿子。
此时的邹文来虽然已经九十五岁高龄了,但望着幼小的亲生长子,脑子里瞬间闪现出当年与施美兰恩爱时的情景,目光顿时闪起了爱的光芒。
嘴角噙着慈父的幸福微笑,邹文来伸手抚摸着长子慕容思阳细嫩粉红的额头,望着还处于二十一岁年纪的原配老婆施美兰,柔声道:“美兰,思阳睡醒肯定饿了,你要喂给他喂奶了!”
施美兰一脸幸福地朝老公邹文来妩媚一笑,边抱起儿子慕容思阳,边学着小孩子细声细气道:“人家思阳要嘘嘘了。思阳,妈妈抱你先嘘嘘,再给你喂饱饱哦!”
邹文来全身瘫痪时所使用的接便盆还放在病床底下,慕容思阳送到以后,施美兰就用这接便盆来给四个月多的儿子屙屎嘘尿了。
施美兰抱着儿子伸脚将接便盆勾出床底,再抱着儿子蹲到接便盆前嘘起尿来。
施美凤望孪生妹妹施美兰那极其熟练给小外甥屙尿,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羡慕忍嫉妒恨的神情,感叹道:“美兰,思阳可是我们家的第一个外甥,也是爸妈唯一的孙辈。要是爸妈泉下有知,心里肯定会非常开心的哦!”
施美兰头也不回道:“姐姐以后嫁了人,自然也会有子女的。爸妈要是知道姐姐先前所受的那么多屈辱,肯定也会为妹妹终于摆脱了山本真辉那恶魔的魔掌而开心的。姐姐,你先在这里歇一阵,以后我让文来替你找个适合的工作,再找个好小伙把自已嫁了,爸妈泉下有知就更高兴了。”
施美凤哀哀幽幽一叹,道:“美兰,姐这辈子不准备嫁人了,其实一个人过一辈子,无牵无挂的也挺好!”
邹文来听了,劝道:“姐姐还这么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先好好歇着吧。等姐姐心情好了,我就让援越替你找一个称心的工作,若遇上中意的男人就告诉美兰,我让援越找人替姐姐说媒去!”
虽说事实上她是施美兰的孪生姐姐,而妹妹施美兰又是邹文来的原配老婆,邹文来的确要叫施美凤作姐姐的。
但施美凤被已经九十五岁的邹文来叫着姐姐,浑身还是起了鸡皮疙瘩,恶心得老想吐了。
但施美凤不敢将内心的恶心表现出来,她得完获取邹文来、施美兰、邹安阳和冯拉拉的信任,才可能在他们疏于防范之时,逃离他们身边,去寻找山本真辉。
施美凤真心不知道邹援越是谁,但她从都姓邹这一点上,推想邹援越应该是妹夫邹文来的一个儿子。
故意堆起一脸的难为情,施美凤望着垂垂老矣的邹文来,勉强用亲切的语气问:“妹夫,援越是谁呀?”
邹文来望了施美兰一眼,转眼望着施美凤解释道:“当年我没了美兰的踪影,找了他十六年,在三十九岁上娶了杨美珠为妻,生下了援越和建设两个儿子。安阳就是援越的儿子。”
施美兰已经替儿子屙完尿了,直起身来将接便盆用脚推回病床底下后,坐回椅子撩起衣衫,面对着邹文来给儿子喂起奶来。
耳听着妹妹施美凤和老公邹文来的对话,施美兰嘻然一笑,道:“姐姐,援越是思阳的弟弟,援越都五十多岁了,你这个当大姨妈的才二十一岁,是不是感觉特别扭呢?”
如此一个年龄倒置这许多的姨妈和外甥,会觉得别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施美凤一脸苦笑道:“是呀,我感觉特别的别扭呢!要是援越来了叫我姨妈,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啊!”
邹文来听了呵呵一笑,道:“按出生年份来说,姐姐不是比援越要大上三十几岁了么?援越叫你姨妈,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嘛,过一阵就不会别扭啦!”
施美凤眼含恐惧道:“妹夫,我真心不敢答应啊!你还是让你两个儿子,直接叫我美凤好了。美兰,援越还真叫你妈妈了么?”
施美兰听了嘻嘻一笑,道:“估计援越和建设兄弟俩也觉得难为情,他们并没叫我妈妈,但安阳已经叫我大奶奶了!”
纵然是老公的亲孙子邹安阳,也已经二十六岁了,都比施美兰大上五岁。
施美凤想想邹安阳叫她大姨妈的情景,恐惧地脱口道问:“美兰,你答应安阳了么?”
施美兰边奶着儿子边扭身望向姐姐施美凤,道:“我本来就是安阳的大奶奶,有什么不敢答应的呀?”
施美凤瞪圆双眼摇着头道:“妹夫,你给安阳说说,让他千万别叫我姨奶奶,大家都叫我美凤好不好?”
邹文来嘿嘿笑道:“行啊!怎么叫都无法改变你是安阳的姨奶奶,是援越和建设姨妈的身份嘛!等安阳和拉拉回来后,我就先让他们叫你美凤好了!”
施美兰白了邹文来一眼,扭身望向姐姐施美凤,道:“姐姐本来就是安阳的姨奶奶,援越和建设的姨妈,有什么不敢答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