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开口问道:“那这雍州灵山有一道呢?”
“雍州长安城外东南有一山,名叫灵山,山上有座寺,名为灵山寺;而西南也有座山,山上有座观,名叫一道门。”
“你是说城外那两座山?”
“对啊,而你家那大理寺的主持也是出身灵山寺的。”江白笑眯眯看着少女。
“啊?”少女呆呆的看着江白。
“连佛家魁首灵山寺,道家魁首一道门你都不知道,你还想当女帝啊?”江白扯了扯嘴。
少女皱眉道:“谁规定女帝就要知道这些呢?”
江白干呵几声,敷衍道:“对对对,等你当了女帝就由你来规定了。”
听到某人的阴阳怪气,少女气的脸鼓鼓的。
“这中刀阴人了,则分别是豫中刀阁和那隐人阁。”
“刀阁我知道,那个天榜第二刀客就出自那里。”少女高声道,“不过这隐人阁是什么?”
“顾名思义,这里门派里面全都是隐修,原本没有人知晓这隐人阁,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山中隐人,但近几年来,他们逐渐入世,慢慢打响了这名号。”
“那既然是隐人,那他们为什么还要入世呢?”少女疑惑不解。
“时代在改变,他们之前那一套不适合他们了,不改变的话,只能没入历史的长河中去了。”江白感慨道。
不只这隐人阁,就连道家,佛家都是如此,道家还好,只是支持钞能力收徒,但佛家已是开寺迎客了,正是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但这隐人阁的人也不简单,有人力可盖世,有人以天地灵气滋养身躯,反正就是各种怪物的集聚地。”
“额,炸天帮上次你和我讲过,那最后的武盟隐杀三首阁呢?”
“武盟就是武林联盟,是江湖中人的圣地,每年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举行武林大会,那时大多数江湖中人都会来参加,为了争夺那武林盟主的位置。”
江白停顿一下,继续说:“不过,上一届武林盟主林严不知道做了什么,竟把自己儿子推上了武林盟主这位子上。”
少女疑惑道:“那其他武人不会不满吗?”
“不满又如何?”江白懒洋洋的说,“这皇位上古时还是禅让制了!然后从秦开始呢?”
“那就是说前几年那些事是他们做的?”少女皱紧眉头。
“没办法,你们世家要吃的更饱,而他们又不想挨饿,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而且这朝廷与江湖的矛盾不是前几年才开始的,从有江湖与朝廷起,这矛盾就已经产生,而且这也是无解的。”
说完,江白伸了伸懒腰。
少女喝道:“我父皇即位时,可是为那些武人谋了不少利益。”
“但从秦的抑武,到晋的尚文抑武,再到前不久的禁武令,这矛盾解不开了,就只有在外邦入侵时,这两个才能暂时和好一下,就像晋末那时候一样。”
少女思索后说:“那为什么不能和好相处呢?都退一步不就好了吗?”
江白敲了敲少女的脑壳:“但这天下还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老鼠啊!”
“什么老鼠,我怕你才是这大老鼠吧!”少女摸着头瞪着江白。
江白没有理会,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而这隐杀阁,通俗点说就是个刺客组织,就是里面的高手比较多而已。”
“刺客?那种收钱杀人的组织吗?”
“是啊,不过他比普通刺客组织多了点通天以上的高手而已。”江白淡淡的说。
“那岂不是你看谁不顺眼,你就可以请人去杀了他?”
江白嗤笑道:“你以为有这么好杀?佣金越高难度就越大,听说这皇帝首级都上涨到一屋子黄金了,怎么样?还想做女帝吗?”
少女只觉得一股冷气直冲脑门。
江白看着吓傻的少女,大笑道:“逗你呢,先不说他能不能成功,他敢不敢来都是一个问题。你以为都城四玄卫和六扇门是干什么吃的?”
少女涨红脸反驳道:“那他们那天怎么不帮我父皇?”
“因为,他们被收买了呗。”
“······”
江白看到远处依稀可见的城门,转头面向少女说道:“最后这三首阁却是这十二阁之间的最神秘的一个,也是最复杂的一个。”
“你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们似乎是某个圣人后裔的一个分支。”
“圣人后裔?”少女惊呼一声。
“我也不确定,因为他们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更何况我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你这问天阁阁主能耐这么大的吗?”少女眼睛发亮道。
“对啊,这个给你。”说完,江白把一个小册子丢给少女。
少女稳稳的接住,看了看着册子的封面。
“大唐武人十二派?”
“对啊。”江白笑道,“这不是我的小说《西游恶释传》出售了嘛,我还加了点小福利,给他们带上个小册子,好让他们了解这个世界嘛。”
少女意味深长的看了江白一眼:“这是精装版吧。”
江白乐呵呵的回答:“不愧是跟我闯过江湖的,果然够了解我。”
“这精装版多少钱?”
“额,不多,就五十两银子而已。”江白笑容满面。
少女看了江白一眼,淡淡地说“这普通版不会只要二两吧!”
“哇,这你都知道。”江白吃惊的看着少女。
少女捂了下额头,没有再说话。
很快,两人便进入城内。
虽即将正午时分,街市仍是热闹,两三个百姓站在一个小贩面前讨价还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少女第一次看到砍价,显得异常感兴趣,拉着江白驻足观看。
江白没法,只得傻愣愣的站着看。
结果非常理想,一位大妈以为自己神级操作砍下了十文钱,却没想到那小贩竟也是一名高手,忽悠技术一流,不仅赚了钱,还赢了声誉。
用一句话形容,那就是你可能觉得你赚了,但我一定不亏。
江白看着这神级操作,表示惊呆了,因为他曾经向他老妈子请教过,但愣是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