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她想从他身上下来,他却搂着她的腰示意她不用下去。
电话接通到挂断不到三十秒,顾祁君只说了句等他回去再说就挂了。
孟如淮刚以为他要讲很久的电话,就趴在他肩膀上靠着。
“你还没说为什么回来呢!”她见他挂了电话才问。
说起来,上星期回顾家吃晚饭的时候,顾老爷子还说了些让她提了提心尖的话。他说:“事情轻重缓急还是要分得清的。祁君在外面也不容易,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你。”
说这话的前一天,顾祁君给她送了一堆名贵的花,还一下班就跑到工作室找她,据说,那天晚上他本有会议,还将出差时间推到下个月。
顾老爷子话中的意思她明白,不就是不能因为她而耽误了顾祁君的工作吗?
“就回来看看你。”他随口说道,但事实也的确是为了她而回来。
不是因为她才回来还好,还真的因为她才回来,要是被顾老爷子知道了那她又要被拐着弯子说教了。
她忙从他身上下来,然后一脸正经道:“你赶紧回去工作。”
听到男人特地为了她而放下工作回来,不是说明她比工作重要吗?怎么她还不高兴?
他拉着她的手,带着笑意:“怎么了?”
她拉着他到门口,推他出去,笑道:“你赶紧回去,我一会要出去一趟。”
“你当真要我回去?”
“嗯,赶紧回去。”她还招了招手跟他说拜拜。
“去哪?”
“拍摄结束后的庆功宴,说是今晚上一起吃个饭。”
当然,在这之前她要好好学习。
顾祁君却没有走,而是回身拉着她的手,然后凑近她。孟如淮也不矫情,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覆过来的薄唇。
好一会儿,她笑着说道:“好啦,赶紧回去吧。”
要不然,她又要背锅了。
“晚上我去接你。”
“嗯,好。”
顾祁君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几次。孟如淮站在门口,朝他招手,直至他的车子离开视线才回屋子。
等回到书房,她才想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这个时间忽然找她?
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她就嘀咕道:“莫名其妙……”
她找到要复习的书和视频,刚打开电脑,就瞥见顾祁君的一个本子。
那个本子,他常会写写东西,估计是手札,但她从来不看。
那里面或许就有他跟其他女人的记录。
孟如淮有个原则,就是以最大的努力做到尊重。她不喜欢自己被干涉,被安排,却也不去干涉别人,安排别人。
她的手刚放在那本子上,最后还是缩回来了。
这想到其他女人,她就想起昨晚他脖子上的痕迹。
不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束缚自己的从来不是别人。顾祁君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可以闹,可以生气。可是,她很清楚这些对他没有用的。假如他真的那么喜欢自己,就不会做这种事。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不堪?
她也可以离开,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挠的。所以选择是她的,没什么好埋怨的。
孟如淮没有发现,她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傻……”
哭什么呢?本来就是各取所需的婚姻,还能指望他对自己一心一意?
如果真的受不了就离开顾家吧。
好一会儿,她才收拾好心情,然后坐下来看课程。
酷夏渐渐逼近,阳光明媚得让人挣不开眼睛。
女人穿着白色的藕粉的裙子,见那些人总算没跟上,才往目的地走去。
池紫君一想到姓田的男人,心里就生出一根刺。只可惜,她奈何不了。
白天的酒吧很安静,包厢里的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
“胆子越来越大了……”男人的酒杯交给旁边的人,冷笑。
就像是一种惯例,包厢里瞬间就只剩下她和田舒瑜。
池紫居藏住怨恨的情绪,淡淡一笑:“田先生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田舒瑜站起来,朝她走来,池紫居虽有准备,但还是在躲开前被他抱住了。池紫居的脖子处,他的唇在流连。
池紫居的手横在两人之间,因为想躲开而往后微微倾斜。她却没能忍住愤怒的颤抖:“他最近来看我来的勤快,今天我又逃走了,他一定会来找我。”
意思是,如果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就所有计划都泡汤了。
田舒瑜却没理会他,直接将她的一字肩裙子拉下来。她惊叫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害怕起来。
“田舒瑜,你疯了不成?!”
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人,是地狱的恶魔,女人对他来说除了发泄就是利用。
池紫居见过他的手段,所以害怕地不敢反抗,她能喊出这句话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在下一秒,她就连同心尖都在颤抖地望着他。
“脱掉。”他命令道。
她讨厌这个男人,是他破坏了她的所有计划。
“脱掉!”他眸子更加阴沉,声音不大,却寒气逼人。
池紫居颤抖着手,在衣服脱下来的时候流下眼泪。池紫居紧紧地抓着裙子,因为当着这个男人露出上半身就让她有想死的心。
田舒瑜望着她身上的痕迹,冷笑一声。然后伸手将裙子拉上,并帮她穿好。
“回去吧。”他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也不再抬头望她。
“那个女人……”池紫居今天会来,却不只是受屈辱的。她想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孟如淮。
他抬头轻蔑道:“还以为顾祁君对你如何至死不渝,却想不到你在他心里还不如其他女人。”
池紫居脸色瞬间苍白,眸子里尽是愤怒。然后而她只是握着拳头,全身颤抖。
“如果不是因为怕乱了你的计划,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吗?”她扬着脸,愤愤道。
“你大可不必考虑我,你想怎么对孟如淮就放手去做。又或者说,你觉得没把握,需要我帮你,直说就可以了。”田舒瑜十分懒散的靠在沙发上,邪魅一笑,“只要你……再跟我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