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动容,又情绪激动地起来抓住他的衣襟:“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让我活着做什么?”
池紫居就要拿出水果刀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并握住她的手腕把刀子给拍掉在地上。
这时,酒吧的服务员发现了,很快经理过来了。
这里一向是很严格,经过检查才能进来的,居然有人带刀也没发现?
池紫居却是得意却也嘲讽一笑,而后晕倒在他怀里。
就在上来之前,顾祁君接到秦仪的电话说如淮那丫头也来这里了,他怕被她看到就在安全通道那里离开。
这送她回去到半路,又接到秦仪的电话说,如淮丢了。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靠边停车把池紫居放在路边。
隔天,又是一阵闹。她形容憔悴,苍白的脸毫无血色,饭菜被打翻在地上,一片狼藉。他进了房间,她也不顾地上的饭菜和碗片。踩在上面奔过来,抱着他的脖子委屈地哭道:“祁君,他们总是逼我,总是逼我,我不想吃,我吃不下……”
她的脚是被那碗片割破了脚,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
他皱眉,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要把她挪开:“你别这样。”
可是她却激动地挣扎,死都不肯放开他。
指甲痕迹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
……
我把灯关了,你就看不见了。——
是啊!灯关了,就看不见了。——
在想什么?——
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厌腻。——
一想到她昨晚的情绪,他顿时恍然大悟。
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又误会了多少?
他穿好衣服,急匆匆就出去,撞上秦仪的肩膀也不顾。秦仪喊了声:“喂!”
顾祁君却径直出去,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撞见了送文件的古思思。他脚步不止,离开前吩咐:“下午的会议先推迟,具体时间另外通知。”
下午有两场会议。
“两场都推迟吗?”
“嗯。”
古思思愣愣地望着他离开,然后把文件送到他办公室,看着垒得有些高的文件,叹息:“顾总最近工作效率好像没以前高了。”
“这不是好事吗?”
忽然的说话声把她吓了一下跳。
“秦公子?”
“你们家顾总,现在整天想着家里的娇妻,自然是不如从前那么专注工作了。”秦仪笑着眨了眨眼,然后离开了。
古思思挠了挠头发,她一直觉得顾总真的不喜欢女人。当初和池小姐约会的时候,他一接到电话,也会马上回公司,现在是在公司里忽然就因为总裁夫人回去?
大概是男朋友和丈夫的角色多少有些不一样吧。这个总裁夫人倒也挺厉害的,能让他这样的人丢下工作而去找她。
华荣山庄里,孟如淮看着梁婶把小萨摩牵出来,然后又不禁后退两步避免它扑过来。
梁婶给它套上遛狗绳,小萨摩就朝她奔来,好在绳子栓着就碰不到她。
“梁婶,你把它栓在门口那里?”
“好的。”梁婶照着她的话把它牵到大厅通往院子的门口,正要绑住的时候,小萨摩忽然就跑开,梁婶手上的绳子溜下来。
“啊!别跑啊!”
“啊……”
梁婶追着小萨摩,而孟如淮看到小萨摩奔向自己拔腿就跑。
从院子侧门,绕着屋子跑到大门,眼见就要被它的爪子给抓到腿,孟如淮跑进了屋子然后爬上饭桌旁的椅子上。还惊魂未定地踱着脚,惊呼着。
直至她发现,小萨摩只是抓了抓椅子脚,见爬不上来就坐在地上,仰着头望她,摇着尾巴。雪白雪白的小萨摩,一双眼圆碌碌,其实很可爱,可是它一扑过来,她就害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梁婶!梁婶……”孟如淮喊了几声后,听到了她的应答,紧接着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
探着个脑袋,等那人走过来,她才发现是顾祁君。
他这时候不是在公司吗?怎么就回来了?
顾祁君站在饭厅门口,那小萨摩见了他就奔向他,他蹲下把小萨摩抱在怀里。
他习惯性的一手抱着,一手摸摸小萨摩的脖子处。
孟如淮却不敢下去,始终站在椅子上。这时候梁婶也进来了,顾祁君就把萨摩给梁婶。然后走过来伸出手,她下意识就抱住他的脖子。他将她从椅子上抱下来,却没有马上松开。而是抱到大厅,他坐在沙发上,她依旧抱着他,问:“你怎么回来了?”
小萨摩在哀怨声中被梁婶抱走了。
顾祁君抱着她的腰,笑道:“还那么害怕?”
“嗯。”她点头,“关在笼子里的时候不怕,但他要扑过来我就害怕。”
“它刚才那是希望你抱它,跟它玩。”
孟如淮低着眼睑没说话。
她害怕狗狗,如果不是他非要她练胆子,她才不要养狗。
见她带着不愿说出的情绪低头,他又道:“你要是害怕,可以让它在笼子里。”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把它放出笼子。
中午休息完下来,她就想起小萨摩,走过去看着它,见它用爪子掰弄笼子的门,她就心生怜悯。
谁也不喜欢被关着不是吗?
于是,她就让梁婶把它抱出来,因为害怕就让她用绳子栓住,哪里想到它小小个的,一直也是傻乎乎的,怎么忽然就跑起来,还跑那么快,把她惊吓到了。
她想说,在笼子里多难受啊。她也就今天一早上在这屋子里,无所事事地走了几圈都觉得十分沉闷无趣,更何况那么小的笼子。
“不是你说的嘛,多跟他互动,交流,以后就不怕了。”她随口应道,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容。
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确是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没有。
他的脖子上那些痕迹那么明显,昨晚上她是肯定看到的。他以为,就她这么烈的性子,势必会质问他,可是她没有,哪怕是现在也没有。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他索性凝望着她,问。
她抱着他的脖子,眸子分明有些心绪,却与他对视,笑了笑:“问什么?”
“不生气吗?”他又问。
“生气什么?”她反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刹那,他有种说不出的失落,尽管脸上还是那么从容淡然。
池紫居得知他要跟别的女人结婚的时候,是那么强烈地想要留住他,甚至一向温柔平静的她还大着胆子要吻他。为什么,她看到了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痕迹,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
他以为她会愤怒大哭,却是这般平静,平静得让他觉得回来解释也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