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夜里,千信总裁办公室里。
祁瑞迁将文件袋地给他:“只找到了这一份,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留副本。”
而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显示是池紫居。
祁瑞迁见了就叹气:“看来是有副本。”
顾祁君没有接电话,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并未仔细看就点了火烧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祁瑞迁皱眉。
“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吗?”顾祁君却丝毫不受影响,反而淡笑。这种笑,还是带着一些愉悦的。
“你最近心情不错?”
“听说外婆逼你结婚?”
“他们也就那些手段,先是说如果我不结婚,就要架空我。这倒是对我没用,倒是在我面前哭了一下午,让我只好应着去相亲。”
“你知不知道秦仪怎么说?”
“他还能说出什么好话?”
“呵呵……”顾祁君轻笑,“倒也是真话。”
“你都觉得是真话,可以说来听听。”
秦仪的原话是:“横竖都是女人,是谁对瑞迁来说重要吗?脸好看身材满意就成了,说不定一夜过后人家跟魏言晓一样看不上他呢。”
顾祁君淡然地说出他的原话,祁瑞迁却能想象秦仪说这话的时候多欠揍。他脸色沉了沉:“看来,秦仪这家伙是想回家里接管家族生意了!”
秦仪最怕的就是回去接管家族生意,没自由,还要被他那个优秀的姐姐奚落管制。说起来,秦仪是小儿子,从小就被爷爷奶奶宠惯了,爸妈也不放眼里,唯独姐姐能管束他,最怕那个动不动就把他摔在地上的姐姐。
这说到秦仪,顾祁君就想起一些事来,眉头蹙起。
见他忽然从玩笑的神情变成严肃的样子,祁瑞迁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也没什么。”
不确定的事,他不会妄作结论,秦仪的事还是先不提。
“说起来,那家伙好像来真的。”
“嗯?”
“你不知道吗?姓田的打算表白,他直接把孟如安打晕了关在自己家里。”
这件事他知道,的确不是秦仪的作风。
“为什么是孟如安?”他至今也想不明白,田舒瑜要想他身败名裂,找孟如淮不是更直接吗?为什么是孟如安呢?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真假。听说,孟如安逃出去的时候,差点被车撞了,秦仪那家伙想也没想就把她推开,差点就被撞上。”
“哦?”这一次,顾祁君不免微微一惊。
他皱眉思忖了一会,问:“田舒瑜如果想找回孟如安,会很难吗?”
祁瑞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连他们都知道孟如安被秦仪关在家里,田舒瑜肯定也是知道的。事实上,他也还没捉摸出田舒瑜想做什么。
他追女人,从来都是下手快准狠,像孟如安这么长时间的还没有过。他更相信,田舒瑜是故意的。
“如果普通人家,是不难,但秦家却也不容易。”祁瑞迁说的也是事实。
两人皆陷入沉思。
顾祁君回到家里后才得知孟如淮回孟家了,他打电话过去,是孟妈妈接的,说如淮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挂了电话,趁着这个机会出去一趟。
屋里一片漆黑,顾祁君推开门,就看到女人坐在吧台前。而他的开门声就好像惊弓之鸟,池紫居猛地回头。
他进门把灯打开,亮光刺眼,她不禁眯了眯眼。
她像是欢快的鸟儿,奔过去抱住他的脖子。
“祁君,我等你等了好久。”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抱得紧紧的,让两人没有缝隙。
甚至,她恨不得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逼得他后退两步。
顾祁君眉头皱了皱,然后将她的手挪开,语气淡然问:“你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眉目总是想蒙上一层霜,冷得刺骨。
她忙拉着他的手:“祁君……”
她就是想他。
上一次,他来这里喝了很多酒。舍不得吵醒她,后来她听到响声起来,他明明有欲望。他抱着她,把她摔在床上。她既不可置信又欣喜地看着他解开自己的扣子,她也配合着脱掉 他的衣服。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脸,虽然眉头微微皱起,但却伸手去把灯关了。
酒香弥漫,她抱住他的脖子,就像探取他口齿里的芳香。
“祁君……”
她低声唤了一声,可以感觉到两人近得温热地气息在交错。
“别出声。”
他很清醒,就像平日说话那般淡然。
“嗯。”她听话地点头。
他吻着她的脖子、锁骨……
就连身体上的遮蔽也被扯开了,他握着她的手,呼吸越发地急促,她以为她终于要得到他的时候,带着期待和小欣喜,忍不住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却忽然停下来了。
而且,这一停,久久都没有继续。
“怎么了?”她问。
黑暗里,她听到他冷冷地自嘲一笑。
而后,他就出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是不是没有听他的话不要吭声。她出去,发现他在找酒。
“你进去吧。”他说。
可是,她却不甘心,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进去。”第二次说这样的话,是冷硬得不容拒绝的态度。
顾祁君喝着喝着就砸杯子,把她吓得不轻。然而,她觉得这样趁着酒意机会更大。于是,她大着胆子上前,还握着他的手,只是没想到,他直接咬着牙厌恶地喊了一声“滚”。
即便是他发现她跟其他男人亲热的之后,他也未曾这么厌恶过。
那天她就有气又恨地哭了一晚,再醒来的时候是天刚亮,他离开时的关门声把她吵醒。
池紫居知道,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顾祁君了。他不再怜惜她,他更像是受了气,不知道找谁发泄而来找她。这跟爱没有关系,而是因为他知道她不会拒绝,所以任意发泄。
如今,她却连他发泄般地欺凌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很担心,她的人告诉她,孟如淮把祁瑞珍的迪迪弄丢了,她就趁着这个机会故意去顾家。她想,她不能让孟如淮这般如意,她想,即便是顾祁君不像从前那样温柔对她,她还是能掀起波澜。
凭什么她却得到他那样的对待。
那么,他现在来了,可又是这样对她又算什么?
尽管她内心被他刺了那么多次,她是怨恨的,可是她不能让他生气。她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不甘,凝望着她。
果然,他的手缩了缩。
池紫居再也忍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愣在那里,好一会儿,含着泪水冷笑:“既然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又总来找我?到底……把我当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