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知她已经见过一次田舒瑜后,再将有监听器的耳环换上去,这才觉得妥当些。
庄辛年微微诧异,而后忍不住赞赏地望着他。
他的意思是,田舒瑜这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池紫居呢?
看到他眸子深邃而不见底,庄辛年嘴角也浮出淡淡的笑意。
S市,某酒店里。
房间一片欢爱后的旖旎,男人正坐在床边来点燃一根烟。床上的女人坐起身,动作不急不缓,她望着男人的后背,眸子分明有恨意,转眼就妩媚一笑,从后面抱住他:“瑜爷,您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
田舒瑜握住女人的藕臂,又捏了捏,只管自己觉得舒适,却没在意她池紫居脸上忍着疼痛的表情。
“哦……你不就是想孟如淮离开他么?她要是跟其他人结婚不就成了?”田舒瑜这样的老狐狸,怎么会随便答应?刚才她趴在他怀里撒娇,他也但笑不语先把她抱上床再说,哪里有答应什么?
他的作风向来如此,碰了她,尽管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帮忙,却也不至于什么也不做。况且,她之前就知道他想要弄死孟如淮,只是不晓得他跟那贱人有什么深仇,当然,这个她无需深究,她只要结果。
但听这话,他好像改变主意了?
“且不说她嫁不嫁得出,她能舍得祁君这丰厚的财产么?”池紫居又有刻薄之意,而且她想,就算她想嫁人,也未必有人愿意娶她这样的女人。
“你就只认识顾祁君一个人么?”田舒瑜颇有她见识短浅的语气。
池紫居一愣,然后又往他身上蹭了蹭,谄媚道:“瑜爷说的什么话?瑜爷能比顾家差么?只是您看得上她么?”
“倒也不是看不上。”他嘴角邪魅一勾,“毕竟她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多见了,只是……”他拉长了语调,而后才说到重点,“倒是有个人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你倒不如撮合他们,她自然就不缠着顾祁君了是么?”
池紫居身子一怔,田舒瑜已经将烟头丢在地上,一个翻身,将正在皱眉思忖的她压在床上。粗糙的手掌玩弄着她柔软的皮肤。池紫居忍着厌恶,带着笑容配合着他,白皙的藕臂挂在他脖子上。
他冷笑:“你刚才叫得挺合我意,看来顾祁君满足不了你啊,哈哈哈……”
他的笑声像一把把刀穿进她的心脏,她的脸色很是尴尬,却又倔强得不能把心中的苦闷说出来。因为结婚至今,祁君根本不愿意碰她。
他不碰她是吧?那她就去找别人,田舒瑜这男人虽然讨人厌,但身材却不必祁君差。
“不过……”田舒瑜又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动作十分粗鲁,就好像很厌恶她,继而用力一起掐,她忍不住就惊叫了一声,“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叫喊!”
池紫居还没从疼痛中缓过神来,他就开始了对她的粗暴行为。
她抓着床单,心里将这男人恨骂诅咒。
田舒瑜很变态,根本一点都不温柔,有时候她身上被掐得破皮淤青,疼得眼泪都从眼角出来。他却邪魅一笑,说什么她这副模样最讨喜。
有时候,她觉得他根本不是在跟她进行男女之间的事,而是在虐打她。而且就像是泄愤般施暴,但偶尔他也会温柔地哄她。若是他高兴了,才会施舍她几分温柔,甚至深情吻她。那时候,她就会有一种幻觉,错以为身上的人是顾祁君。
从一开始,是他主动约她,交换条件,后面她却像是上了瘾般。
起初她觉得良心不安,对不起祁君。但每每得知他去找孟如淮那女人,她怒不可遏。他以为只有他才能寻花问柳么?可是,当她跟其他男人疯狂后,她又会暗自忧伤为什么不是祁君呢?
“嗯……”
正闭着眼陷入思绪中,身上的人却忽然停下,脖子处被用力地掐住。她吓得睁眼,是田舒瑜愤怒的眼神:“专心点!”
她刚才又把这场景想成了和祁君缠绵了,田舒瑜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兴致,从她身上下来,然后披了衣服,在进浴室钱冷言置地:“在我我没出来前滚出去。”
身体里蠢蠢欲动的东西刚被唤醒,难以忍受的时候他就这般对她。这让她想起顾祁君想碰她的那一晚,忧伤过后又心里鄙夷眼前的男人。哼!她池紫居根本不屑田舒瑜这样的男人好么?不过是做个买卖而已!
她也阴沉着脸穿上衣服离开。
池紫居穿着黑色的风衣,按照往常,从酒店走出来后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她眼低始终充满了恨意,这个孟如淮真的很命大,屡屡有人救了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除去这个贱人?难道真的要像田舒瑜说的,直接让她跟别的男人一起?
说道爱她的男人,她哪里会不知道田舒瑜说的是赫简连?但是,凭什么她命这么好?就算失去祁君,也能嫁入赫家这么富裕的家庭?
再看看她自己,拼了命才嫁入顾家,可是日子却不好过。她要是撮合他们,不是让孟如淮轻轻松松过上好日子么?怎么可能?
正当她冷笑一声时,就忽然被人捂住嘴巴。来人是从她身后出现的,在她拼命挣扎时,一把将她拖到小树林里。
那个男人将她拖入树林深处,她感到脸上有蜘蛛网扫在脸上。这一带本就幽静,又被拖入林子深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她也喊不出来,只有高跟鞋因为挣扎而落在了半路。
是谁?孟如淮那贱人派来报复她的人么?
正当她怕得浑身颤抖,冷汗涔涔的时候,那人一甩,她就撞在了地上。她想爬起来,后背却被人骑上了。
对方动作很大,一把摁住她,惹得她尖叫。
池紫居个子高挑,这人比她还高,从力道和呼吸判断是个男人。
她想喊救命,却被他摁在地上,吃了一把泥土。
更让她愤怒和惊恐的是,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腿被握住了,然后就是丝袜被撕破的斯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