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倒是挺好的。”
“总是有原因的。不过亏得她这个性子,简连不会喜欢她的。”公孙溪蓉知道她没说出来的后半句,孟如淮应该是要说安琳嵘的名字很好,但是人却没什么涵养。
孟如淮附和道:“也是……赫简连一定会更喜欢你。”
肺腑之言啊!
“哈哈哈……这话我爱听!”虽然她知道,赫简连喜欢的是孟如淮,而如淮喜欢她表哥。
“不过,她怎么说她是赫简连的未婚妻?”
“她自己认为赫简连一定会娶她而已!”她嗤之以鼻,“实际上,简连的妈妈不过是不知道该如何推脱,就说孩子们自己相处就好,如果简连喜欢她没意见,因为她知道赫简连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不得不说,简连的妈妈这皮球踢得十分好,苦的是简连。”
“啊?”她想起赫简连的母亲,那个温柔却也严厉的女人,“可是我觉得她不会做这种事才是啊!她如果不喜欢不是可以拒绝吗?”
“这个嘛……再厉害的人,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要忌惮,不至于说害怕,只是不得罪更好!”
这么听来,这安琳嵘出身还是不简单的。不过也是,顾家、赫家也都不是普通的家庭。如果不是她接触过赫家人,她怎么也不知道赫家远不止是简连的父亲是高校院长那么简单。
回到家的时候,孟如淮由衷感谢公孙溪蓉。
她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却还能如此宽宏大量,孟如淮很感动。
送孟如淮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等车子驶出别墅区,公孙溪蓉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给顾祁君打电话。
她知道他平日繁忙,还要去看昏迷不醒的爷爷,况且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如果表哥误会孟如淮和简连呢?想想还是作罢!
顾祁君如果不没有去出差,周末多半会来G市。偶尔工作日晚上也会过来,孟如淮洗完澡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那脖子上的吻痕,就怕今晚他会来。
她跟赫简连最后并未发生什么事,但如果他看到了,就怕他不相信自己。
这种事真的说不清楚的。
墨菲定律怎么说来着?怕什么来什么。
晚上,她坐在书房里看出,看得入神,又因为背对着门,就连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都不知道。
她看了一会,又放下书,埋头做笔记。
来回几次,终于完成了今天的读书笔记,放下书本并合上笔记的时候,她就愣一下。
这个本子是去年言晓生日的时候,赫简连送的,说是她喜欢读书,所以送给她做读书笔记。
赫简连是个温柔的人,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完全是她没想到的。她又想起他今天失去理性的时候,不免觉得可怕起来,但又想到他深情缱绻却得到她那样的回应,又替他忧伤。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很痛苦吧?
如果他今天没有克制自己,她会恨他一辈子。最后,他还是放了她,而且她也感受到他的愧疚,倒也没觉得有多恨他。
想到他,想到公孙溪蓉,又想到了自己,她不禁带着伤感叹了一口气。
她背后,顾祁君站在那里好一会儿。
起初,是好奇平日里他不在的时候她都做些什么。当看到她看书做笔记,都看了好几页都没发现自己,想来她平日就是这么度过的。
他嘴角不禁微微弯起。
他的如淮,真的是个嗜书的女人啊!这样他就放心了,毕竟注意力在树上,他这样经常不能在她身边,也不至于那么担心她会寂寞到找其他男人。
但就在这时,她合上书本和笔记本,又一副心事重重望着它们叹息,顾祁君就发现不对劲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悄然地出去,又给钟朗打了个电话,问:“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朗有些为难,因为小如夫人刚交代说,她今天是跟着公孙溪蓉回来的。她还说,如果怕顾祁君怪罪于他,可以让他撒谎瞒着。
钟朗没那个胆量,就直言:“小如夫人下午三点左右就回来了,说是公孙小姐送她回来的。”
下午三点回来?
顾祁君这回在房间,看到一套她换下来的衣服,那衣服被放在椅子上。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问:“她最近有去买衣服吗?”
钟朗想了想说:“并没有。”
就快要答辩了,她怎么可能有心思去逛街?她的穿衣风格他是知道,这黑色的T恤还亮晶晶,不是她的风格,也不是他买给她的。
于是,他又找公孙溪蓉问话。
公孙溪蓉虽是个糊弄人的高手,但对这个表哥真的胆子不太敢糊弄,就说:“是啊!今天是我送她回去的,她不小心被同学弄脏了衣服,我给她送了一套,又送她回去啦!”
“所以,她穿着你的衣服回来?”
“是啊!”
门外,孟如淮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他,惊了一跳:“你来了?”
她从来都是说“来”而不是“回来”。
“嗯,今天回来了。”他皱了皱眉,刻意纠正,但她好像没在意。
孟如淮站在那里收拾桌上的东西,他开口:“听溪蓉说,你今天衣服被弄脏了。”
心里咯噔一下。
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了?是钟朗说的?还是溪蓉?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扭头,尽力自然且从容笑了笑。
“问钟朗,他说的。”
她记得钟朗今天也说了,说是如果顾总没问起,他就不说,如果他问起来只能如实回答。
她还说:“他不会刻意问起的!”
“会的。顾总很担心小如夫人受欺负,经常会过问。”
钟朗这么说的时候,她怔了一下。心想,他这么关心她?还是监视她?大概都有吧!
“哦!我怕你又怪罪人家,就跟他也说了。”
“怎么回事?”他问。
“衣服吗?就吃下午茶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啊。”她笑道。
“你自己弄得?”
要是说被别人弄脏了,就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揪出那个欺负她的人来。这种事,顾祁君做得出来!
“嗯!自己不小心的。”
撒谎!
溪蓉说她是被同学弄脏的!
忽然,他的眼神犀利起来,还沉了沉。
孟如淮被这么一看,有些心虚:“怎么了?”
而他这时,似乎瞄到她那柔顺的头发掩盖下,脖子处有什么异样。孟如淮见他盯着自己的脖子,心里咯噔一下,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