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众人已在幽暗森林中待了两天了。
“罗宾。”罗布森队长高声呼喊着。
原本在前方探路的罗宾听见队长呼喊便立刻折了回来。“怎么了?”
“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罗布森队长有点不安,“你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就目前来看没有什么异常。”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罗布森队长环顾四周,树木罗布,树影幢幢,并没有什么异样。“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是啊,第三天了。但是目的地似仍遥不可及。
达尼看了下神情凝重的众人。“怎么都愁眉苦脸的?”
罗布森队长笑骂道,“你倒是乐观。”
达尼耸了耸肩。“不乐观又能怎么办呢?这奥托老爹给的地图真是令人头大,一开始我竟还以为不远哩。”
这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这奥托老爹绘的地图但凡准确些哪会有这些烦心事。
一缕金光赫然映入眼帘,罗布森队长心猛地收缩。“你们说我们会不会迷路了?”
“不会。”罗宾指着右方,“相比较来说这边的枝叶要更茂密些,这证明我们大方向上是不会出错的。”
“小方向呢?”达尼有点好奇。
“小方向?”罗宾故意装作很震惊的样子,“我们有明确的方向?”
走在后面的摩根赶了上来。“怎么停下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罗布森队长苦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心里没底。”
摩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闻此言后松了口气。“应该不远了。按我们现在的速度的话午后差不多就到了。”
“你怎么这么肯定。”不止罗布森队长其余人也很不解。
“你们还记得奥托老爹给的那张地图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印象,但的确印象挺深的。
“上面标注了两个城镇,除了廊桥城之外便是夜琳伽洛城了。这两城中间隔的正是幽暗森林,奥托老爹标记的目的地离夜琳伽洛城近些但应该不会位于森林外围。走了这些天我们应该已经到了森林的核心地带了,所以应该不远了。”
摩根的话多少安抚了下大家。
“罗宾。”罗布森队长见罗宾有些走神便轻了下他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话你继续负责在前面侦察吧。”
“没问题。”罗宾欣然应允。
雪天,以死寂为主色调,副色调则千变万化因人因地而异。
走在雪林之中,罗宾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上的障碍物。
罗宾现在的打扮酷似一个野人,只是略干净了些。罗宾身着灰白色的大氅,腰间和右腿上各别了一把短剑,一身黑色硬皮甲套装黯淡中又泛着丝金属的光泽,平日常用的那张长弓也被换成了轻弩。关于这个问题罗布森队长曾问过。罗宾回答得有些令罗布森队长不太满意,大意是说天冷用弓不方便。但罗布森队长显然对这个解释不太满意。但在罗宾看来这真是很难说清道白的一件事,毕意这更多在于个人的喜好。
幽暗森林被由北而南奔腾的艾尔马江贯穿,即使是如此酷冷的天气里,也只有上游的小段河流冻结成冰,其它河段依旧波涛汹涌难以横渡。高而陡险成绝壁的河崖上偶有几株新树探头,但都畸形奇异却也不失为一种风景。幽暗森林的大部都位于艾尔马江东岸,虽有不少山脉绵延纵横于其中但都低矮颇无气势。
罗宾沿着一条动物们践踏出来的细径向前摸索着,细径上还赫然有动物活动的痕迹。从足迹上来看应该麋鹿一类。细径不长,尽头是一水洼,当然现在早已冻得结结实实的。水洼之后向右转又是一条小径,但这可不是罗宾要走的方向。罗宾向左走去,践雪而行数百步后来到一岔路口,思考片刻后向北走去。
随着逐渐更加深入,周边更加阴冷黑漆,罗宾只好凭微弱的光线向前摸索。就这样跌跌撞撞不知走了多久后,他来到一山谷旁边。谷幽不知其深,临近有旧舍废场,内积腐木乱石,颇具章法。
罗宾见腐木堆中有不少白色异物便顺着谷壁滑了下去。走近后罗宾更觉心惊胆怯,这所谓白色异物竟是累累白骨,极目远眺大多是此骇人场景。
罗宾怎么说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片刻便平复了心情,看清了四周环境后他开始忧虑自己该如何出去了。这山谷大而深,谷壁陡而光,少有可供攀爬的外物。
“罗宾,罗宾?”罗布森队长第一个找到了罗宾,其他队员也第一时间赶来过来。“你怎么掉进这里面了?这么不小心的嘛。”
“我是自己下来的。哎,你干吗?”见达尼做势要下来罗宾急了。“我觉得我有义务提醒你,下来容易但是若是要想再上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达尼悻悻停了下来,决定听一下罗宾的劝告。
趁着其他人制作绳梯的空当,罗布森队长蹲着和罗宾闲聊。在短暂索然无味的客套话之后罗布森才开始探听山谷下面的情況。
“这幽暗森林自古以来可都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你确定那些真不是大型动物的骨头?”这事真的让罗布森队长很难相信。
“首先我敢肯定这就是人骨,其次即使这些真如你所说是某些动物的骨头,那这数量庞大的未免太过于恐怖了––它们为何集体来此为何又突然集体死亡。”
罗布森队长眉头紧锁,“如果真如你所说那看来这其中必有什么惊天秘辛了。”
罗宾不言语。他想起了坊间的一个传闻,一个可怕的传闻。
廊桥作为重要水陆交通枢纽,商旅往来,各色人等从四面八方聚来,因此消息的流通性也是相当高的。廊桥的城市建设与它的富庶程度大相径庭,这显然和它的统治者卡伦家族是脱不了干系的。正如亚历山大家族以富可敌国闻名于世,道格拉斯家族因军队军纪严明而闻名一样,卡伦家族同样也为世人所熟知不过却不是什么美名。吝啬,对,正是吝啬。卡伦家族的吝啬令人发指,让人无法忍受。这么说吧,即使卡伦家族破天荒举办宴会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人愿意来捧场的。
在这边值得一提的是廊桥简陋的城防哪怕是规模大些的绿林强盗也是有机会可以突破的。
卡伦家族历代统治者无不贪婪成性,为了敛财巧立各种名目,苛捐杂税层出不穷。按理说积累的财富怎么也是一笔巨数了。但是卡伦家族依旧过着窘迫的生活,生活的城堡只有到了再也忍受不了的地步才会略修缮一下。而所谓的略修缮就是使之能到让人能可以勉强接受的程度。而据很多光顾过卡伦家族金库的强盗说估计没有什么地方会比那更干净了。关于卡伦家族历代积累的财富的去向一时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一时各种阴谋论的猜测似潮水般席卷坊间。其中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说随着卡伦家族财富的增加他们的不安焦虑也愈加强烈。终于在数十年前维勒安·卡伦伯爵秘密征募了一大批工匠建筑师,自然所谓征募自然是不可能会花钱的。为了保证这些人的工作效率和建造质量维勒安伯爵和他的继任者查尔德·卡伦罕见地长期组建了一支数百人的卫队用于监督工匠们施工。至于修建的是什么这不得而知了。据少数知情人透露那段时间城堡里每天都会运进大量的木材整石运出大量的废石沙土,而像这样的情况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再后来就没有任何的消息了。同工匠们同时销声匿迹还有那些负责监督的守卫们。卡伦家族最终也没站出来给个说法,这件事也成了个谜一般的存在。
“你看,那边那个是什么?”罗布森队长好像有什么发现。
“看着像个木屋。”距离有点远加上树木的遮拦罗宾不太敢确定。
“我也感觉应该是个木屋。”罗布森队长故作神秘道,“你知道吗?关于这个木屋的故事。”
“故事?这应该就是个很常见的猎人小屋,难道会有什么离奇的故事吗?”
罗布森队长扫了下四周。“要是这木屋位置再远些倒真就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木屋了。但它坐落在这这其中就很耐人寻味了。”
被罗布森队长这么一提醒罗宾倒是也看出了些端倪,这木屋正好建于山谷右侧谷壁之上。“去看看?”
“为什么不呢?”罗布森队长也正有此意。
木屋不大,仅可容六七人,屋前铺有碎石条木,再外有一木栅栏,因年久失修早己破烂得不成样子。墙角有数丛枯草,色衰形憔,拂之易碎。屋内遍满蛛网,因有些年头了不少横木从屋顶断落下来,导致屋顶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窟窿。两人只微动了下便激起了漫天灰尘,两人只得掩面急退。
“有什么发现吗?”罗布森队长使劲咳着。
罗宾也没好到哪去。“嗯,这灰尘挺大的。”
罗布森队长可没这闲情开玩笑,他有点生气了。“严肃点好吗?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呀。”罗宾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罗宾看了下木屋,“这木屋有些奇怪。”
“奇怪?”
“你看这木屋的门是朝那开的。”罗宾指着木屋的门。
“朝山谷开的呀?”罗布森队长还是不解罗宾的意思。“这有什么问题吗?”
“朝山谷开的,你人怎么进去呢?”罗宾准备再次进去。
“等灰完全散了再说吧。”罗布森队长伸手拦住了罗宾,接着上面的话,“不是还有这扇门吗?我们刚才才从这进去过哩。”说完罗布森队长见罗宾嘴角笑意有些怪再细看所谓的门竟是一大些的窟窿。罗布森队长突觉脊背发凉,打了个寒颤后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你怎么看?”
罗宾用力踹了下窟窿旁的木板,木屑尘土再一次扑面而来。待尘埃落定之后,罗宾先是用手摸了下窟窿的断边后又蹲下仔细看了会。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罗布森队长俯身问道。
“这看起来应该是人为造成的。”说完罗宾慢慢悠悠站了起来,拍手抖身准备将身上的灰尘去干净。
没来得及反应被呛到的罗布森队长有点生气了。“喂,喂!你在干吗呢?”
罗宾见情况有些不妙,讪讪笑了笑。“报歉。”
“算了,没事。”罗布森队长挥手示意此事就此翻过了。“刚才说到哪来着?”
“这木板应该是云杉木板,断裂处规整得有些出奇,有很大可能是人为劈开的。”
“莫非是那些别出心裁的建造者们特意的?”罗布森队长饶有兴致开起玩笑来。
罗宾白了他一眼。“要么大家都疯了,不然是不可能的。”
罗布森队长悻悻咕哝道,“谁又知道呢?”
也不知罗宾听没听清楚。“队长你看,这是什么?”
当罗宾将窟窿清理了下后,大片的焦黑赫然映入眼帘。“这?”罗布森队长蹲下用手指撮了点杂屑捻了捻后又放到鼻下闻了闻。“这里莫不是发生过火灾。”
罗宾别有深意道。“你说会是人为的吗?”虽说罗宾说得不是很肯定,但这决非一个双向问题。
不知为什么罗布森队长又打了个冷颤。“啊,天真冷啊。你说是吧?”罗布森队长打着哈哈。
这可不是罗宾想听到的。“不论怎样,这里反正是不可能简单的。”
关于这点罗布森队长毫不怀疑。“要不进去看看?”
罗宾想起了刚才的境遇。“我觉得这可能不是个特别好的主意。我有个更好些的提议,不如我们……”
罗布森队长可不愿听,他打断了罗宾。“就这样吧。我先进去你跟上就好了。”
“好的。”罗宾有点垂头丧气。
当两人用粗亚麻布捂住口鼻来到真正的门处向下看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绝壁,一处真正的绝壁。两人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面面相觑。这屋前谷壁高陡是一方面,这一带的山谷下的情景也是一方面。无数的白骨堆积在一起,其间掺杂不少块状片状以及条状的金属。尸骨焦黑,大多也只残余了极小部分。骨海旁和中间的空地里长着一株株开着血红花朵的墨绿植物,其花比世间任何一块红宝石都红。
两人四目相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队长?罗宾?”达尼远远看见两人便大声打起招呼。
达尼快速跑到两人旁边。“你们去哪了?还有罗宾你是怎么上来的?还有……”
“停,停,停。我的达尼先生,如果你能一个一个慢点问我会不胜感激的。”罗布森队长有点头疼。
“噢,好的。但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们刚才去东边看了下。”罗宾回首瞥了一眼那座木屋。
“那有什么发现吗?”
“急什么,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来好吧。”罗布森队长苦笑着摇摇头,“是我在附近找了根枯树藤将他拉上来的。”
“嗯?”罗宾故意发出怪音,“拉上来?队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我自己攀爬上来的吧。”
罗布森队长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我就想问没那根树藤你能上来吗?”
“这倒是不能。但……”
“那不就行了吗?”罗布森队长再次喜笑颜开,“至于发现嘛,都是些再寻常的东西实在谈不上什么发现。”见达尼欲再问,罗布森队长匆找个借口就溜了。
待罗布森队长走远后,达尼抱怨道,“连理由都不编个好的,还有人叫他,你说好不好笑。”
罗宾随口应付道,“是有点牵强了。”
“是吧?”达尼又道,“你是怎么上来的?那根树藤是被系在松杉上的吗?”
“是的。”罗宾有气无力回道。
“那……”
罗宾以手抵额。“唉哟!我突然想起我有件急事要办,那就之后再聊吧。”说完,不顾达尼的叫唤就去追罗布森队长了。
路遇摩根,他手里用亚麻布包着什么东西。“你怎么跑得这么急,有什么要紧事吗?”
罗宾急停了下来,一时面前薄雾袅袅。“没什么事,只是找队长说点事。对了,你手上拿的是?”
“这些是我在南边找到的浆果,虽然都结霜了但应该不影响食用。”摩根特意打开让罗宾看了一下,浆果不大都红得有点泛紫发黑了,其间掺杂有数粒未熟的青果子。
“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突然摩根转身叫住了快跑远的罗宾,“对了,你知道罗布森队长的行踪?”
罗宾被问得愣了下。“具体位置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朝这个方向走的。”
“是的,我刚才就在前面不远处碰见他了。应该还在那附近,你仔细找下应该能找到。”说完两人便各自离开。
可惜的是,临到大家约定集合的时间罗宾也没能找到罗布森队长。
罗宾不知道的是,其实罗布森队长早就回到约定好的集合地点,所以现在是大家在等他一个人。
最先看见罗宾回来的是马尔克,即使罗宾拼命打手势但大嗓门的马尔克顷瞬之间便让大家都知道他回来了。
更气的是,第一个跟他说话得还是罗布森队长。“罗宾先生,你去哪了?你知道大家有担心你吗?”
若不是罗布森队长语气不对,罗宾都差点感动了。“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罗布森队长全然不顾罗宾满是怨气的话。“没什么,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罗宾拼命让自己保持微笑。“好的呢。罗布森队长!下次我会小心点的,你也要注意点哟。别像某人一样被吊在空中。”
马尔克有点懵,这怎么就扯上自己了。
在短暂休整后大家又再一次启程了。
随着继续深入,众人发现渐渐的能看见人类生活活动的迹象了。被砍伐的小颗云杉被整齐地码在一起,顶上用厚厚的枯叶杂草遮盖好了。地上不时出现不少大坑,旁边残余不少碎石块石,碎石一眼便能看得出来是人为切割的。就更别提那清晰可见明显是很多人走出来的小径了。
罗布森队长示意大家停下来。“如果真如摩根先生说的一样的话,那前面不远处就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了。”
达尼有点担忧。“你说这些不会就是我们所需要的货物吧。”
“应该是。”罗布森队长再一次看了下那些堆木,“怎么了?我看没什么问题,的确是挺不错的建材啊。”
“货物是没什么问题。但现在问题在于我们该怎么把它们运出去呢?来时你也看见了这森林中连步行都有点困难,至于马车之类的就更别提了。”
“嗯,这倒确实是件麻烦事。”罗布森队长话锋一转,“但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拿到货物。之后再考虑别的,毕竟拿不到货物说什么都是虚的。你说是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达尼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好了,到时相信事情一定会被妥善处理好的。”罗布森队长宽慰着达尼,之后对众人道,“虽然快到目的地,但现在天色已晚。所以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好晚上的露营地。”
罗布森队长的提议被众人接受,而罗宾再一次被派去侦察情况。
事实证明罗布森队长的判断是正确的,罗宾又向前走了段曲径后,强盗们的营地便出现了。
强盗营地建于一片地势颇高的空地之上,周围数百尺的树木被砍伐一空,空留下一个个圆木桩。营寨被一圈木墙围住,木墙建得很是粗糙,基本上就是将粗细相当的圆木两头削尖后并排打入地上。木墙不高,仅有六七尺,从外易见数座有些微晃的暸望塔,营地内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人在卖力搬着或圆木或块石。块石看似都切割好了,应该已经可以直接用于建筑。劳工中有几名凶神恶煞的监工,手中的鞭子无情抽打着那些稍许懈怠的人身上。营寨中燃有数处熊熊燃烧的篝火,旁边围有不少人。这些人有说有笑,身前烤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营寨中房屋大多低矮丑陋,唯有略靠后有一精致小屋,屋周留有十数尺空地,屋前种有两株青松,样貌皆奇形怪异。青松底部以碎石垒护,树上挂满了各色布条,太远实看不出布的材质。
罗宾在远处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别的动静便离开了。
“你们说那些苦力会是以附近掳掠的吗?”达尼一向藏不住事,愤懑布满了脸上。
“我可没听说过任何关于廊桥郡人口失踪的消息,所以可能性不大。”罗布森队长基本上算是否定了达尼的猜测。
“莫非是从外郡掳掠来的?”达尼想起了另一种可能。
“差不多了,但大概率是买回来的而非掳掠。”这次罗布森队长比较认同达尼的想法。
“为什么?”达尼追问道,“难道这样更方便吗?”
罗布森队长苦笑了下,“这你要问那些强人了,我也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当然也不排除他们钱太多了多得都花不完了。反正就个人感觉而言去外郡掳掠这么多人可不是件轻松的事。”
“但贩卖人口可是重罪。”达尼还是有点没想明白。
“呃,他们都成为强盗了还怎么会怕重罪不重罪的。”罗布森队长有点无奈。
“我总有种感觉,好像最近发生的事都有联系似的。”摩根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我也差不多有这种感觉。”
“我也有这种感觉。”罗布森队长话音未落大家争相附和。
“行,行。都有这种感觉。”罗布森队长笑骂道,“能不能有点新意,换个词也好呀。”
“我来,让我来。”达尼有些迫不及待,“我也是这么看。”
这次逼自己笑的轮到罗布森队长。“那你可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