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还不是让他感觉到不解的主要原因,主要是那个家伙明明可以完全隐藏自己魔教身份,为什么她不戴这个,是怕弄丢了吗?
“为什么在大黑山的时候你不戴这个。”
“我不想戴。”云染衣随意的回答。
殷泀空一脸诧异的看着云染衣,似乎很难理解云染衣的想法。
“为什么我非要掩盖魔教的身份,难道我是魔教这件事很丢人吗?”云染衣很不屑殷泀空这种凡夫俗子的想法。
……
现在云染衣和殷泀空开始拆房顶了,一片一片的灰色瓦片上面积攒这时间落下来的尘土。他俩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点动静。
锁灵石把云染衣的气息掩盖的一干二净,就算是三玄圣母那样的高手有察觉不出来任何气息,就好像云染衣从来没有练过如何灵术一样。
而殷泀空就得靠自己来隐蔽气息了,这这种方法很耗费精力。没有办法,锁灵石只有一个,帮不了殷泀空。
殷泀空也是愤愤,自己堂堂殷家大少爷居然没有一个黄毛丫头宝贝多。
云染衣轻手轻脚的抽出一片瓦,殷泀空也帮忙着。瓦片确实没发出什么声音,却不想缝隙里的碎渣渣掉进了里屋人的茶里。
那人看着离嘴边不远的碧螺春,被瓦渣溅起一滴滚烫饱满的大水滴子,一下子崩到了自己的嘴角。下意识的抬头往上看,却被继续掉落的沙尘迷了眼睛。
真倒霉,尚宫千秋赶紧放下茶有手帕檫眼。云染衣看着尚宫千秋那张熟悉的脸也有点蒙了,二楼的神秘人居然是这家伙。
花洛的秘密小爱慕者不应该是一个男的吗,难道这家伙喜欢女的?
一旁的殷泀空也是很纳闷,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居然能老老实实的听戏?没把曲韵楼拆了,真是奇迹。
“嘘,小点声。别打扰了角儿们唱戏。”尚宫千秋放下手帕,妖娆刚毅的眼睛往上一挑,眼角的余光盯着云染衣他们。
云染衣盖上瓦片,和殷泀空大眼瞪小眼。瓦片上的灰尘又掉到了尚宫千秋的头顶上,像头皮屑一样。
戏台上,花洛身段柔美,唱词委婉,随着古琴的弹奏花洛旋转起舞。
“咚。”舞台上一朵梨花“盛开”,花洛倒在地上,青白色的戏服好像一朵花一样,开在了舞台中央。
台下人蜂拥而上,独不见半点红光。
青衣换了一个和花洛一样柔美的女孩来演,那女孩年龄虽小,青涩的脸庞闪耀着诱人的光。
云染衣和殷泀空回到客栈,看见桌子上面有一只纸做的小鸟。
没想到殷家现在就来了回信,叫他速速赶回。
现在回去真的很不方便,他和云染衣的姻缘结还没结开呢,算一算时间还有八天。
云染衣看着殷泀空那么惆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抢过纸条一看,这算什么小事啊。
信鸟在云染衣手里,不经意的被她揉“烂”了。
殷泀空拿过信纸,慢慢展开那只信鸟,写下了“因事耽误,晚点再回。”几个字。
他从来没有违背过家族的意愿,这是头一次。
“不算今天只有八天这姻缘结就解开了。”殷泀空像是自己跟自己说话一样,眼神无光。
“太好了!这玩意儿一天天对太不方便了。”云染衣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前些日子听说花洛姑娘病了,城里的人纷纷去探望,这当然少不了孟逸涵。这个狐狸倒是挺积极的,又是买这个,又是买哪个的,还要拉着他们一起去。
云染衣就感叹,长得好看可真好。自己要是有那么多人喜欢该多好啊。
想到这里云染衣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殷泀空,这家伙跟自己呆着,怕是都不敢回家了吧。
云染衣不在想这件事,殷泀空扛着孟逸涵给花洛买的两匹布准备上路了。殷泀空一身白衣,和那花花绿绿的两匹布形成鲜明对比。
路边的花草越来越多,离曲韵楼也是越来越近,曲韵楼的花草很多。
花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也是没有一点血色。只有那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还依旧有着光。
踏进门的那一刻,云染衣看见了这世间的最苍凉。
“花洛。”
花洛躺在破旧发白的木床上,身上的白色布衣已经被岁月洗薄。看见我们进门她连忙站起来,不想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像一片落叶一样,轻的没有声响。
孟逸涵立马伸手要把云染衣扶起来,刚碰到花洛的衣袖,花洛就猛的把手收回去。
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孟逸涵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壶里的水是凉的,孟逸涵给花洛烧了点热水,煎了药。云染衣则是拖着殷泀空把屋子打扫了一遍,也不是屋子不干净,这是想去去病气。
花洛看着他们打扫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她的身子骨实在太弱,站起来都有点头晕。刚坐起来一会就又开始咳了。
云染衣看着花洛这虚弱的样子,暗自叹息,这病怕是早就有了。要是不好生养护,是不会那么轻易好的。
这时,又进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烧鸡,看的云染衣咽了几回口水。
门口那人不就是看戏那天带着一个木剑的家伙吗?一开始云染衣就觉得他的木剑奇怪,倒不是剑的材料问题,而是那剑上面的气息。
“在下姓杨,上次还没有请教公子姓名,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还没等殷泀空回答,云染衣就张口到:“他叫殷泀空,是殷家的大少爷。”
“原来是殷家的少爷啊。”那姓杨的满脸惊讶。“当年承蒙殷家救济,小弟才能活到现在。”
殷泀空满脸淡定,殷家救济的人多了去了。他估计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语和场面。
杨大哥看见殷泀空背后的云染衣一直盯着自己的那把剑看,就举起来,笑着递给了她。
“你不怕我把你的剑顺跑啊,把这么珍贵的剑递给我?”云染衣晃了晃手里的剑。
“哈哈,一个木头做的剑有什么可珍贵的,小偷都不偷的东西。卖也卖不了几个钱,就是个烧火的东西。或许老了以后还可以当做拐杖使唤。”杨大哥笑的灿烂豪爽,看起来丝毫不在乎这把剑。
但是云染衣知道,她要是真的把这玩应儿烧火了,那家伙可能把自己也烧了。
这要是真是把普通的木剑,云染衣就直接吃了它。看着云染衣满脸不相信,杨大哥会心一笑。
看来这小丫头有点见识,这把剑是由剑三老前辈制作的宝剑,江湖上能的到剑三的剑,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没有人知道剑三住在哪里,听说那老头子性格古怪,不爱与人交流。他一向是生人勿扰那种类型的。
但是云染衣并不知道剑三,她只是凭直觉罢了。
“不知道殷公子的宝剑如何。”杨大哥看向殷泀空那纤细的腰肢,上面几条素白的丝绦,静静垂下,流苏上面装饰着几个雕成古老图腾的纯白羊脂玉,约么拇指盖大小。杨大哥感叹道,殷家可真是有钱啊。殷泀空平日里不怎么仔细打扮自己,就只是一身普通白衣,但是只要是你细看,就会发现,那小子随便一个系衣服的带子,就价值连城。
可是,殷泀空腰间的配剑却很普通。再看眼前这个人一身浩然正气,这把剑明显配不上这个浑身散发着白光的公子。杨大哥暗觉得可惜,便决定把殷泀空带到剑三儿那里。
在花洛那里交代几句,那个姓杨的就硬拉着殷泀空跑路了。实在是殷家的名声太好,到哪里都会遇见他们帮助过的人。
他们走的时候没有有带上狐狸,狐狸什么都不知道,还傻呵呵的觉得自己可以和女神花洛单独在一起,是摊上了大便宜了呢。
一道上云染衣甚是懵圈,在看一眼旁边的殷泀空,他更是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
这姓杨的是怎么回事,说是带我们出来喝酒,怎么越走越远?都走到小树林了。
“我们去哪里喝酒啊,怎么这里这么偏僻?”云染衣问,她深感眼前这个看似正义凛然的家伙,其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酒香不怕巷子深,这好酒可值当我们远行啊。”杨大哥意味深长的笑着,在云染衣眼里却变成了图谋不轨。殷泀空这家伙到底有没有点心眼,都快被别人卖了还一脸淡定。这姓杨的决对不是一个好人。
其实殷泀空呢,为什么这么淡定呢,一是那杨大哥是一个好人,至少他这么觉得;二是那姓杨的决对打不过他们俩,至少他那么觉得;三是喜欢凑热闹的云染衣一定想去,至少他那么觉得。
谁也不知,那姓杨的实则是深藏不露。那把青黄的木剑更不容人们小觑。
云染衣满脸警惕,看着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地方越来越偏僻难找,心理暗道不妙。慢慢把煞气积聚在手上,准备看情况出击。
“到了。”扬大哥站在一户人家前,隔着稀疏的围栏,云染衣可以看到里面的破旧房子。在这个荒野偏僻的地方,那破旧的小房子居然透露着质朴的生活气息,让人看到了安逸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