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被盯着的那位老兄早就知道云染衣在看他了,只是没好意思吱声,假装没看见。可是吧,孟逸涵突然笑了一声,引得木剑大哥侧目,也许是孟逸涵看见云染衣直勾勾的样子太搞笑了。
那木剑大哥冲着云染衣的尴尬都笑了笑,云染衣也回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大哥说了一句话,气氛果然不一样了。
“你们俩是外地人吧,绑在一起是怕走丢了吗?”
云染衣和殷泀空两个人没有说话,视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上绑的姻缘劫。孟逸涵在旁边不厚道的笑了。
“我们是因为…”云染衣编不出借口。
“其实吧,她是妹妹,脑子有点问题。不要介意,她刚才一直盯着你看,也许是因为她犯病了。我把她绑在我身边是怕她走丢了。”殷泀空一本正经的说着。
云染衣瞪了一眼殷泀空,殷泀空假装没看见。
就这样,他们几个开聊上了。
曲韵楼的二楼有一个很特别的隔间,地理位置极好,看戏最方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挂着帘子,我们根本看不见里面。这里面的人我估计只能听戏,看戏怕是只能看见个小影子吧。听说那隔间是被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租下的,他肯定是一个有权势的人,要不然搞这么神秘干什么。
好巧不巧,那花洛刚刚唱完一出戏,就下去卸妆了。在后台,一个长相猥亵的男人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这边,花洛刚一下场,云染衣就硬拉着殷泀空一起去后台找花洛。云染衣本来打算找花洛求诗来着,看见这一幕,当然是立马一个刮子上去,殷泀空拦都没来得及拦。
那猥亵的男人当然生气了,在看云染衣也是一个小丫头,身边那个穿白衣服的又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禁猖狂起来。“你多管什么闲事,跟你有关系吗。”
“你恶心的还有理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也太把自己当一个人物了。”云染衣把花洛拉到自己身后。
那男的脸气得通红,举起手来就要打云染衣。殷泀空抓住他的手,使劲一拧。只听那男人的骨头咯噔响。“疼!疼……”看到这一幕的云染衣瞬间被殷泀空的霸气惊到了,没想到这家伙没有看起来那么单薄啊。
殷泀空松开了手,云染衣顺势一脚把那男的踢到在地。“下回嘴巴干净点。”云染衣看了看身后的花洛,这姑娘可真是像传闻里说的一样美啊。
花洛的皮肤白的发亮,眼睛的颜色淡淡的,像金色。眼睛上好像蒙着一层吹不散的水雾一样,睫毛又长又黑。她的眼睛好像有催眠的作用,看着都困了。不得不说,她真的很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她还是没有尚宫千秋长得漂亮,尚宫千秋浑身透着一种说不出来都气息。
“好,你个魔族的祸害!这曲韵楼是听戏的地方,不是你欺负普通百姓的地方。”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刚劲的声音。
这大陆上并不是所以人都是修炼者,还是普通人居多的,所以云染衣在外面没有多少人让出来她是魔教的。刚才那个猥亵男人听见云染衣是魔教以后,脸都白了。魔教,魔教是什么?魔教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云染衣回头,看见一个大概六十岁左右的老者正拿着剑指着自己,殷泀空也往后看了一眼。
云染衣有些无奈,是那个男的先调戏花洛的,自己要是放任着不管,那花洛岂不是要被欺负了。
“我不教训他难道要让他调戏人家花洛吗。”
那老人家根本不听解释。“她一个戏子,说什么调戏不调戏的,本来就是一个招蜂引蝶的东西。”一旁的花洛眼睛里的光暗了一点。
现在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偏见和不公平太多。
“老家伙,你这话就没有道理了。”还没等云染衣说完,那老人已经把剑举起,对着云染衣就劈。
那老头一刀劈向云染衣,云染衣偏头一躲,却不想一下子撞到了殷泀空的怀里。
殷泀空抽剑挡住了老头的刀。
“该死!这姻缘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啊!”云染衣嚷嚷着。“被这东西帮着,我根本就施展不开!”
殷泀空皱了一下眉头,眼底有点悲伤。这不经意的小动作,连殷泀空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是却被一旁的花洛尽收眼底。
“前辈,晚辈全无冒犯之意,刚才在下朋友心直口快,不想得罪了前辈,还望前辈见谅。”殷泀空把云染衣护在身后,表情诚恳。
“我说错什么了吗?难听归难听,但一点毛病都没有啊。”殷泀空白了云染衣一眼。
“我看你也是一个修灵之人,居然和这魔女苟且。难道你就不怕给你的家族谱系丢脸吗?”老者眼里满是愤怒,但看在殷泀空几分正人君子模样就没有计较什么。
“这件事能算就算了,本来就是为了听一折子戏的,如今闹成这幅模样,着实让人笑话。”云染衣这一席话,倒是让那老者觉得羞愧。
不管那老头实力强不强,无论赢还是输,如果动手的话,交代进去就只有可能是殷泀空。
到时候可能就成了殷家大少爷勾结魔教大护法,打伤灵族老者了。
“这事是我鲁莽,还望您见谅,不要和我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云染衣低着头,看起来还有几分诚意。
那老者一愣,没想到魔族这魔族的小丫头还算有点礼貌。再看看那地上的猥琐男人,老者都觉得是自己不对了。
“算了,你们走吧。”老者收起剑,背手转身。
“谢前辈!”殷泀空松了一口气。
云染衣这次帮了花洛,她们的关系也算是熟络了,花洛把他们带到了曲韵楼的后花园里,这里说是花园其实更是梨树园。
梨园里种了很多梨树,错落有致。现已是五月下旬,梨花早已不见踪影。上面只是结着核桃大小的梨子,颜色青葱可爱。梨园里的鹅卵石路,黑白相间的图案十分别致。这日子牡丹芍药开得正旺,妍花盛开,丽蝶围绕。
“花洛在此谢过姑娘了。”低眉颔首,明眸粉黛。
真是让女人看了也会心动的女子啊。
“不用谢,小事而已。”云染衣看着花洛。花洛抬起头,对上了云染衣那双凌厉闪光的眼睛,害羞的不禁低下了头。
殷泀空干站在那里仿佛成了个摆设。
云染衣觉得花洛一定知道那个二楼的神秘客官,正好借刚才的事和花洛熟了几分,便问了几句。
“对了,那个二楼的那个客人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搞那么神秘。”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知道他喜欢听戏,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几乎除了曲韵楼的老板,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哦。”
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让人好奇,帘子后面的人勾起了云染衣全部的好奇。
殷泀空看着眼睛放光的云染衣,不禁暗道一声不好。这丫头八成是想去偷偷看那帘子后面的东西。
那个帘子后面的人一定非富既贵。
一大早,云染衣坐起身,看着自己身旁还在睡觉的殷泀空不禁坏笑起来。
还在睡梦中的殷泀空感觉好像有苍蝇落在了自己脸上,他用手轰了一下,还在。好痒,他用手挠了一下。那“苍蝇”飞走,不一会却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云染衣咧着笑,手里拿着自己的头发。用头发捎弄着殷泀空的脸。云染衣看着殷泀空又长又俏的睫毛和那白玉一般干净白皙的脸,实在是想多玩一玩。
她注视着那漆黑睫毛在轻微颤抖着,她伸出的手被一把抓住。殷泀空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像一面湖一样,泛着水光。
”你在干什么。”殷泀空抓住云染衣的手。
云染衣抽回手。“你那么认真干什么,逗你玩呢。”皓齿贝白,挽发轻笑。
殷泀空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很漂亮,很可爱,有时候还有点小俏皮。
殷泀空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
“你笑什么?”
一瞬间殷泀空又恢复了他那张扳着的脸,可云染衣分明看见了他那稍纵即逝的笑。
与其说殷泀空是一个善于隐藏自己的聪明人,还不如说他是一个不敢袒露真是自己的胆小鬼。
“哈哈,不逗你了。咱们赶紧去曲韵楼看看,看看那个帘子后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云染衣看起来很想知道那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你最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为什么。”
“很危险。”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
“不行。”
……
天气晴朗,微风温柔的吹着。曲韵楼楼顶上,趴着云染衣和殷泀空。他们俩大气都不敢吱一声,一动不动的。因为他们知道那个帘子后面的人,决对不是一个一般人。
就在今天早上,云染衣从纳戒里拿出大长老给她的宝贝:隐灵石。
极品隐灵石,它大概只有黄豆那么大,纯黑色的。把它装饰成一个项链模样,几乎不会有人认的出来。刚拿出来的时候,殷泀明显被这个小玩意儿惊到了。他没想到云染衣那个丫头居然有这么贵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