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有些诧异的抬头,微微侧头,“小警察,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把这个人和我联系起来的,但是不是所有人我都值得认识的。”
临夏听着他语气里的高高在上和自傲,心底也确实无法将胆小怕事的黄良和眼前凤表龙姿的男子相联系。
临夏无奈之下只好拿出周航给的那张纸,放在茶几上倾身推到萧牧面前,“萧先生,请您放心,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胡乱猜测,我们一向是实事求是的。”
“谁知道呢?”萧牧侧头,用手撑着,交换了一下翘起的双腿,整个人显得漫不经心。
祁阳对他这种不配合的态度感到不爽,也加重了语气警告,“萧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
萧牧一下站了起来,修长的身材显得气势咄咄逼人,垂下眼眸冷冷的看了看两人,一言不发的转身往楼上走,留下祁阳和临夏在原地面面相觑。
“喂!你说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竟然连警察都敢甩脸色,谁给他的勇气啊?”祁阳看着楼梯上步步生莲的优雅身影,噘着嘴忿忿不平的说。
临夏到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平静的说,“你不知道人家是主人,咋们是仆人吗?忘了为人民服务可是咱们的职责。”
既然选择了成为一个警察,就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去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客气的或是冲动的,善意的或是恶意的,甚至是动手的人,警察就是这样一个辛苦的职业。
“我当然知道,只是还是有点难受。”祁阳低着头,情绪低落,声音有些沙哑,一双桃花眼里布满了阴霾。
“先走吧!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临夏看着祁阳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得劲,想起自己的母亲曾经为了求得帮助而低三下四的卑微样子,可世道就是这样,有钱有权的人永远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没有收查令,她们也不能强硬的要求搜查别墅,所以只能败兴而归。
临夏走在后面,在关门时若有所感的转过头,看到了萧牧懒洋洋的趴在二楼的栏杆,两人对视一眼,临夏仿佛被一头野狼盯住了,那双眼里闪着凶狠、挑衅的光。
临夏回过神来,被惊的一身冷汗,暗暗告诫自己:这个人真的是一个画家吗?看起来不仅不像像一个画家,反而像是一个在刀尖舔血过日子的杀手。
到了车上,祁阳没有马上开车,而是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神色凝重的说:“萧牧这个人并不像我们知道的那样简单。”
临夏沉默着没有反驳,脑海里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
明明车外是人群喧嚣,阳光明媚,但是车内的两个人却觉得黯淡无光,前途渺茫。
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从他嘴里得到线索。
回到警察局的临夏坐在椅子上,两眼失神的看着桌子上的地址发呆。
不仅是临夏一个人,所有警局的人都是一副像死了亲人的样子,低气压弥漫在整个办公室里。
今天虽是毫无进展的一天,真相就藏在重重迷雾后面,但总有拨开云雾,重见天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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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的临夏只觉得身心疲惫,随意的洗了个澡就在床上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尸。
临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剩一双眼睛在咕噜噜的转,当看到衣架上挂着的警服时,临夏心里五味杂陈,有愧疚,有自责,更多的是怀念。
啊啊啊啊!!!临夏从床上坐起来,崩溃的大喊,伸手把头发揉成了鸡窝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看了一眼时间,才晚上七点,嗯!要不要去酒吧逛一逛,喝一杯小酒放松放松。
决定好了之后,临夏腾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冲到衣柜前拉开一看,很好!清一色全是黑白运动装,一条裙子都没有。
就这样,临夏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打车去了市中心最火最大的酒吧:“醉时间”。
十几分钟后,临夏就站在了“醉时间”对面,神情有些恍惚,也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真的赫进去,突然她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往酒吧里走去。
萧牧!
临夏不再犹豫,直接小跑过马路小心翼翼的跟在两人后面也进了酒吧。
一进去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昏暗的灯光下舞池里不论男女都是疯狂的扭动腰肢和臀部,眼神迷离,动作挑逗,形形色色的人都在这里释放一天的压力。
临夏一边注意避开人群,一边余光注意着萧牧的去向,始终不近不远的跟在两人后面。
两人没在一楼停留,直接往二楼走去,临夏见状也往二楼上走,却没想到在楼梯口被保安拦了下来。
“小姐请问您是会员吗?”保安大哥没着急赶人,反而礼貌的问了一句。
临夏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一脸真诚无辜的说,“是呀!我可以上去了吗?”说着伸手指了指楼上。
保安大哥没有马上放下手,也没有正面回答她,“方便出示你的会员卡吗?”
临夏有些着急,因为萧牧两人的都快要消失在楼梯尽头了,自己要是再不跟上去,过一会就找不到了。
“大哥,我出来的太着急了,会员卡被忘在家里了。”临夏指着萧牧的背影对保安大哥哽咽的说,“大哥,你看见前面那个男人了吗?那人是我老公,我怀疑他背着我在外面沾花捻草,今天我好不容易跟踪他来这儿,我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我……”我快要编不下去了。
说着,临夏脸上全是被抛弃的悲痛欲绝,眼眶通红,望着萧牧的背影眼泪簌簌往下掉。
“真是个渣男!”保安大哥听了临夏的悲惨遭遇,脸上露出同仇敌忾的愤怒,对萧牧进行了狠狠地吐槽,“大妹儿,这种男人不能给你幸福,你还是赶紧和他离婚吧!越早越好。”
“完……完了?”临夏努力挤眼泪的小动作僵住了,抬起头眼角带泪不敢相信的看着满脸真诚的保安大哥。
保安大哥想了想,点点头,一脸肯定的说,“嗯!完了!”
“那我能过去了吗?”临夏期待的看着他,眼底露出得逞的笑。
“哦!不能。”保安大哥还是公事公办,并没有因临夏的表演而误了正事。
临夏翘起的嘴角僵住,默默的收回已经迈出半步的脚,对着保安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吧台走去。
临夏走着愤愤的想:白白流了那么多的眼泪,眼药水不要钱吗?是我表演不好吗?还是动作眼神不到位吗?不懂欣赏的人,哼╯^╰!
坐在吧台的临夏晃晃手中的酒杯,不甘心就这样错过了一个观察萧牧的时机,心底盘算着其他的打算。
“小姑娘第一次来酒吧玩吗?没钱吗?居然来酒吧喝啤酒。”一个轻佻的男声打断了临夏的思考。
临夏微微侧头就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抬头看见一个染着红头发、满脸纵欲过度的男人左手端着一杯白兰地,冲她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殊不知临夏只想掰断肩上的那只咸猪手,然后揍得他满地找牙,揍得他妈都不认识,让他知道撩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临夏看着他,纠结着是现在直接动手还是等会儿拖到外面巷子里在动手,算了,让他多浪一会儿,等会儿就让他知道后果。
临夏低着头,仿佛是被戳破后的不好意思,眼底里闪着冷然的光,“嗯,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
男人听了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搭在临夏肩上的手还拍了两下,熟稔的说,“没关系,哥哥请你喝一杯。”
“呵呵!”临夏皮笑肉不笑,后牙槽都要咬碎了,“你知道怎么上二楼吗?”
男子上下打量了临夏,长得还行,就是身材不太好,干瘪瘪的,不屑的笑了,“就你这样的居然还妄想去二楼,真是不自量力。”
一瞬间,临夏似乎体会到了白天祁阳的感觉,要是她知道男人对自己身材的看法就不只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生命什么东西可能都不保。
“不过你要是真想上去,我倒是有其他的办法。”男子话锋一转,色眯眯的看着临夏,“不过你需要付出一点东西来换,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临夏歪头冲他咧嘴一笑,白生生的牙齿在灯下竟泛着一种渗人的光,“愿意啊!”真是太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