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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话说山贼贼即到 人亡马失路途遥

连日策马急奔,终于到了山西地界。

“师弟,在这里要多留心。我已经在沿途就打听过,山西因靠近西北大漠,马贼流窜,匪患经常发生。”师兄弟二人坐在路边小站稍作休息时,无锋提醒无刃。

“哼。区区马贼何以足惧?刚好拿来祭刀。要知道师父送我们的刀剑还没开过杀,刚好拿这些贼寇来试刀。”无刃对无锋的提醒不屑,只顾着一杯接一杯的喝茶,因为天气实在是热的很。

“二位客官有所不知,二十年前,西北大漠匪患,真的是猖獗的无法无天。”小店掌柜见师兄弟二人年轻面孔,又是初次路过,热心的过来提醒。“来往商队不知损失了多少,只要能保住命,那就是万幸了。就连朝廷出兵都无法摆平匪患,多少江湖义士挺身而出,最后也落的白骨一堆埋黄沙啊。”“哦?真有这么严重?”无锋好奇的问道。无刃也被店家的话吸引了注意力,送到嘴边的茶杯停在空中不动。

“那都是二十年前了,现在好多了。多亏了当年一个用长枪的大侠,一杆大枪孤身闯匪穴,杀的马贼啊,那是尸横遍野,从此是名震江湖啊。只是这个大侠不知为何,江湖上总不见他的身影。”

无锋心里想起师父的那本册子,五绝之中确实有一人用长枪。“店家,除了这个用长枪的侠士,可还有其他江湖名手出面处理过匪患?”“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年代久远了,不怎么记得了。如今这日子也早就太平多了,否则我这路边小店早就经营不下去了,谁还总去记得那些苦日子啊?”

虽然没有得到其他线索,但无锋已经确定要找的线索就在山西太原,顿时心中多了一丝希望。二人吃了点东西,结了账,立刻赶马上路。

路上,无锋的心情归心似箭,似乎只要到了太原就能立刻找到答案,激动的心跳和马蹄的节奏一样。“错不了。当年的事情,就是在太原。师父,等我们师兄弟二人找到真相,为您老一雪当年之冤。”

无锋边赶马边思考间,放松了警惕,未察觉到周围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二人。突然一道绊马索从地面升起,同时无数箭矢密集袭来。二人眼明身快,同时以鹞子钻天脱离马背,并用刀剑挡开箭矢,平稳落地。只听一声响箭,四周冒出无数土匪山贼,各个手持刀枪,呼喊着从两侧山坡冲下。

无锋无刃二人,一个诧异,一个讪笑。刚才的店家刚说过匪患已经消失很久,转眼就遇到土匪山贼,真不晓得那路边小店是不是这群土匪山贼用来望风的前哨。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无刃调皮的接了下两句,不屑的笑了起来。“放肆。看你们两个年纪轻轻,大爷我今日网开一面。不想死的就把身上的银两和马匹留下,然后马上滚。”一个看上去好像是匪首的家伙,头发蓬乱,脸上用木炭画着黑纹,胡子扎成辫子,身穿虎皮马甲,袒胸露乳,一把宽身大刀扛在右肩。周围贼众一样头发蓬乱,身着破衣,各个面画黑纹,脸上同样写满不屑,仿佛将师兄弟二人看成了待宰羔羊。

“各位,我们师兄弟二人初到贵地,不知有高人在此,多有冒犯。还请各位行个方便。”无锋抱拳说道。

“师兄,你这个读书人,是不是有点成了书呆子了?”无刃也学着匪首的样子,把霸刀扛在右肩,摆出不屑的表情,语气同样傲慢无比。“俗话说得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啊。你竟然和土匪山贼讲道理,莫不是也想入伙,落草为寇吧?”说完,扭头带着一脸讪笑看着无锋。

“放屁。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小的们,杀了此二人,抢了他们的银两,今晚给大家开开荤腥。”

“开开荤腥?”无刃干脆大笑了起来,瞬间又满脸肃杀之气。“是我拿你们开刀才对。”无刃霸皇刀一挥,刀气横扫,率先冲上来的山贼瞬间被拦腰斩为两截,上半身落地时又未立刻死去,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吓得发出平生最为凄惨的尖叫。无锋见对方冥顽不灵,也明白多说无益,于是秋露剑上手,一招雁过留羽,瞬间从六七人中间穿梭而过,每人喉咙之处都留下一个剑孔。速度之外,还未等鲜血喷出,亦或是秋露剑寒气冰封伤口,这六七人已经倒地归西。接着又是一招秋水无痕,如同溪水在众多岩石中蜿蜒而过一样,在面前一群匪众当中来回迂行。步伐之快,仿佛周围匪众真如河中岩石,还未来得及动弹一下,咽喉,左颈,腹部等要害部位已经多了一道细细的剑痕。相比之下,无刃则大劈大砍。倚仗神兵在手,加上霸皇刀重量,招式只攻不守,直捣目标。匪众不知霸皇刀厉害,起初以刀枪架挡,怎料无一不是刀断人亡,就是枪折身裂。“螳臂当车”无刃视匪众如蝼蚁,杀之如草芥,刀势不招不架,就是一下,犹如砍瓜切菜般杀得兴起。就连平时做惯杀人越货的匪首,也吓得两腿筛糠,进退维谷。

逾百匪众,却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尽数身亡。果真如无刃当初所料,霸皇刀杀人之后,滴血不沾,刀身光亮如新,周围却是遍地血肉。无刃杀的不过瘾,正要一刀砍向唯一没有倒下,却已经吓尿裤子的匪首。“无刃”无锋秋露横拍,以横破直,霸刀偏离匪首正中,却是削掉匪首右边肩头,痛的匪首左手捂住伤口躺在地上打滚哀嚎。“师兄,你......”无刃以为无锋此时还要妇人之仁,顿感不悦。“他既然是匪贼一类,也许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情。”无刃一听,立刻揪起匪首,将霸皇刀压在他脖子上。“不说实话,立刻让你脑袋搬家。”匪首此时早就吓没了魂,也不管二人将要问什么,满口应允:“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二位大爷饶小的一命。”“我问你”无锋将秋露收回后背剑冢当中。“二十年前,西北大漠匪患猖獗,山西一带也遭受波及。后来有一善使长枪的侠士,一人摆平匪患。此事,你可知道?”“知道,知道。小的当年就是那次才跑到这边来另起山头的。”无锋无刃大喜,想不到遇到匪贼拦路,却是因祸得福。“那当年的侠士,你可知道他姓甚名谁,现如今人在何处?”“在,在,在”无刃霸皇刀微动,匪首右颈立刻破皮流血。“在太原的神羿门。”“神羿门?”师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对对对,就是神羿门。传言只要赢了神羿门的门主,就可知道此侠士下落。”

“又是太原。看来没错了,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出发。”无锋刚说完,却是四下找不到马。原来刚才二人的马被绊马索绊倒,已经受了惊吓,加上后来的响箭和一阵乱战,早已吓跑出老远,追之不及。

“有没有马?”无刃怒问道。“小的要是有马,也不用打劫二位大爷的马啊。”无刃怒上心头,一刀挥断匪首双腿,霎时惨叫之声方圆几里都可听见,不知情者以为谁家宰杀牲畜。

“害的我们丢了马,只能走路。收你双腿作为惩戒,是生是死,那就看你的造化了。”无刃将霸皇刀收入背后刀窟,转身即走。无锋无奈的望了一眼匪首,无刃虽是残忍,却也不知有多少路人曾命丧此群匪徒之手,只能说是罪有应得。无暇多想,转身追上无刃。

确定师兄弟二人走远,匪首终于敢放声大骂:“妈的,两个短命鬼敢砍本大爷的腿?你们砍本大爷的腿,本大爷就要你们的命。敢挑战神羿门门主,你们小命活不长了。看他不把你们当猎物玩死你们。”

“这下没了马,只能走路了。希望尽快遇到驿站或者人家再买两匹新马,否则只怕要好些时日才能走到太原。”无锋无奈的说道。无刃却不以为然:“荒郊野岭,咱们不如也学这些土匪山贼,打劫两匹马来。”若是以往,无锋自然是不会同意这种说法。当下他以为无刃在说笑解闷,便漫不经心的接话道:“你说的容易。看那些土匪山贼应是经常杀人越货,只怕这条路已经没有什么商队敢经过了。再说,若是遇到商队,花些银两买来两匹马就是了。”“土匪山贼虽然出没荒郊野岭,但杀人越货的勾当应该是家常便饭,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寒酸。只怪咱们师兄弟二人倒霉,遇到了一群穷的叮当作响的山贼,竟连一匹马都没有。”二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出老远。

虽然没了马,但师兄弟二人毕竟年轻身健,加上自幼习武,脚程倒也慢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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