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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拜访

这是在小镇上居住的第三周,纪文生和镇上的人们都还不太熟,但他的父母比他自来熟多了,不过几日,都同镇上的人打好了亲切的许多照面。

他只暂时在充满年代感的阁楼上,对着一面同人差不多高的镜子理理服装,安静地进行一场换装秀打发时间。

这块古朴的镜子,是他父亲所购得,老纪喜收藏古董,大把金钱花在古董上,拍卖会乐关注,古玩地摊上也乐淘,于前晚在地下古玩城淘来这块大镜。卖主称,此乃从西洋漂流至中国的古镜,曾是一名巫师占卜用的工具。

淘地摊货便罢,只是此镜价格高昂,文生不明白父亲出于什么心理,高价购得了大古镜。左看右看,面前旧气苍苍的镜子,和普通的平面镜无甚差别,只不过看着要有韵味一些,是线条柔婉的椭圆形状,镜框为深棕色木头,上面镶有暗橙光玉髓以及斑驳的彩色玻璃。

看着,文生不由自住伸手抚上了镜框,上头的光玉髓似乎吸引了他,手放上去触感沁凉,一丝幽冷仿佛从指骨头窜过掌心,如一股静电直传于整个手臂,他微微缩了一下手。

“文生!吃饭啦!再不下来,菜都凉啦!你不要总让我叫你好吗?!好吗?!”楼下纪太的鸭公嗓震耳欲聋响起,仿佛刨子吃力推刮过了木头,木屑滋啦滋啦从她喉咙堆着升起,吐出。

文生将掌心对准耳朵揉了揉,这座老房子的膈音效果好像不太好,虽在顶楼,犹在纪太嘴前。

他迅速将民国风西装叠好,换上今早所穿的休闲服,才扶着沾灰的木质把手下楼,厚重皮鞋踩在木板上,即使脚步再轻,还是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儿,他抿嘴蹙眉,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底楼。

“哈!老东西去哪啦!又去淘该死的古董了吗?”见儿子下来,纪太张张合合着嘴巴开始咒骂,看一眼文生,又过嘴瘾说道:“吃了饭,你把阁楼上的破镜子抬去扔掉,怎么能淘这样的假古董呢?没水准,又不吉利,真是!”

“好。”他的答应只是安抚,纪太每每过嘴瘾,只要附和便好,后头扔不扔,她大多不会追究。

家常饭的上半段时间,纪太嘟啦嘟啦地念老东西,文生夹一夹菜,偶尔抬起脸无声笑笑,对于牢骚左耳进右耳出,也不参与劝话或者埋汰。

饭吃到一半,纪太忽然停止念人,夹了几片肥厚的肉食放进文生碗里,才认真说道:“你前头加班,忙公司事,现在总算闲了,明天是你休息日,和我一起去拜访拜访周围邻居,打打照面,你上班早出晚归,都不怎么见得了人。”

他捧着瓷碗的左手顿了顿,遂将碗搁置于桌上,好笑道:“什么?专门拜访?我早晨上班都见过他们了,也礼貌问好,没必要的。”

“没必要?”纪太稍稍拔尖了音调,也不见得声调高,“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搞好邻里关系,做人古道热肠一点,是个好...。”

啊,忘了她一念起来总是喋喋不休,文生再不言语什么,端起碗细嚼慢咽用饭。母亲的鸭公嗓搭配着没完没了的唠叨,有时让人无端感到火上浇油,小火焰是耳朵的主人的心,油则是她的嘴,嗓音是刨出的小木屑。

“嘭!”旧时豪华版双开门被一股外力撞开,一双崭新的运动鞋踏了进来,在看到老男人身上过大的西装之后,文生额头的青筋突突跳动,他简直不能忍受父亲的西装配运动鞋。

随着老纪拱鼻吸人中的动作,他脸上的褶皱像小波浪涌上了沙滩,不过他的皮肤可没有沙滩那么亮,不仅暗黄,还有黑色素沉积。他刚翘起一边嘴角,未来得及给西太后干笑,西太后便冲到他面前,拧着他外扩的大耳朵,嘴唇贴上去吼,“阁楼上的镜子!给老娘扔掉!渗人!不!是还回去把钱收回来!你这个老不死的,光吃山!还花这等闲钱,我早声明了,再买什么古董,一分钱也别想从家里拿走!”

事关古董收藏,老纪的软样顿时变了,变成了纸做的硬汉,他先是一拍长桌,再是色厉内荏道:“渗个求!你个娘们懂什么?”

“哈!要翻天了!你再说一遍?”纪太气得直抖,平素于家中霸王惯了,丈夫和儿子甚少顶她的嘴,眼下,肚里才吃进不久的食物在胃里同血液一起翻涌,她撒气丢开了筷子,怒火直视丈夫。

老纪心一虚,低了下眼,俄顷又扬起粗乱的眉瞅她,“渗个求,你个娘们懂什么?”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弄不死我,我瞧不起你!”

纪太随手抄起大碗里的汤勺追着老纪暴揍,汤汁顷刻洒到了文生脸上,他早习以为常,抽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按一按脸部,在此种场合罕见劝了一回话,“妈,那镜框上的玉石,似乎有收藏价值,古董要是一赚钱,可是能赚大发的。”

“嚯,这么官方的话,真当我无知听不出来吗?给老娘闭上嘴巴,安静吃饭。”纪太握紧汤勺,转头扬起,却见面前空无一人,一道影已从双开门处消失在了她眼中。

她恼,却无可奈何。

晚饭一过,文生上楼继续服装秀,他对着长而朦的古镜兴致勃勃配衣服,阁楼斜面的窗户上发出颤颤敲击声,他随意扭头看了看,差点收回视线时,又立即正眼一看,便后仰脖颈,眨了眨眼睛。

一张老腊肉脸贴在脏兮兮的窗上,眼皮耷拉着,眼缝虽细小却冒着精明的光,烁烁直盯着阁楼里的人。

文生小跑过去打开了窗,老纪小心翼翼爬了进来,弹拍了几下身上脏灰处,一霎不计其数的灰尘离衣,纷纷散开飘舞,在光亮里原形毕露。

文生退后一步避开,老纪的余光不经意察觉,便用那双黑溜溜的眼睛斜斜瞥他,又扫过小木床上的那些衣服,顿时不悦了,“我说,你今天怎么帮我说话,原来毛病又犯了,不像个男人,换啥换?以为自己维密超模吗?这镜子倒是被你用上了,我...。”

他举起手想敲文生,文生不躲也不闪,微笑道:“爸,我想,我可以帮你把镜子留下来,但是我搭配衣服的兴趣,能不能不要剥夺?”

“能...吧。”老纪答应的同时,勾起手指往文生头顶狠狠敲了敲,又鼓眼警告道:“我退步了,你可别蹬鼻子上脸,要是发现你搞设计服装和内衣,我撕烂你的东西,我的儿子不能这么娘里娘气和猥琐,那是女人的活儿,你安心上班,踏踏实实就行,混到一定时间,你叔跟我说过,一定升你职。”

他敷衍嗯几声,转头看向飘进枯黄树叶的窗台,极想与父亲堂堂正正说,设计服装和内衣,是正经事,而非娘气与猥琐。

依着父母强烈反对的态度,他吞下了快出口的话,视线朝窗台外那堆满枯叶的萧索房顶看去,如同看见了自己胸腔里那栋孤立遗存的房子。

父亲的一点退步,使文生夷愉,要是往常撞见他换衣秀,准提起棒子恨铁不成钢地敲他,还会感到的羞愤地讲,我真是命苦啦,生了个娘炮,传出去,要不要脸了?!

这次,总归来说是镜子的功劳。

老纪围着镜子用放大镜来来回回看了几圈,脚步辗转似格斗步法,他一脸高深莫测,片时做评估状,片时沉吟点头,那副大师的模样叫外行人看了去保准儿被唬住。他重重一捏文生的肩膀托付说,好好看着宝贝,别叫西太后糟蹋了,我去外头避几天。

爬窗下去前,老陈还留了一句一语双关之话,你黏黏糊糊换衣服能照的镜子就只能是我这宝贝了。

文生整个儿敷衍脸,嗯,嗯。

等父亲走后,他端了一盆清水上来擦镜子,像报恩似的,细腻贴心地擦干净整个镜框,灰尘容易沾木头,才擦好,又有一点纤维依附在光滑的古典框上了。他哈了一口热气在镜面,朦胧那团里重叠晕染了淡淡的影,不止一抹影,待他细看,只是自己而已。

晃眼瞧见的重叠影子许是他眼花,近视的毛病越发严重,他打算抽空做个激光手术治好近视眼。

这夜他睡在阁楼上,做着能大展身手设计内衣的美梦。椭圆的镜子整夜映着他,阁楼上的一切在镜子里都显得斜长苗条,飘忽的几道声音钻入了他耳朵里,好像有一群人在暗暗说话,不知是他梦里的人,还是什么。

他昏昏沉沉,听不清那些话,声音似乎触动了他耳蜗深处的敏感,他意识稍稍苏醒,费力撑起了三眼皮,向左斜下来的天花板在他眼中模糊不清,意识醒了,声音没了。

啊,是梦。

他继续陷入浅眠,渐渐沉睡。

除了上半夜听见有说话的声音吵到过他,后半夜无梦,他睡得很香,甚至于第二早,纪太还没上楼叫醒他,他就自然醒了。

没忘记纪太昨日在饭桌上所说之话,他光挑选一件适合见人又倍感亲切的衣服就花了好些时间,他总会感到不满,想亲自设计一番,心痒,手也痒,可惜只得按下心思,做个父母口中的正常男人。

纪太一大清早起来便在厨房里忙碌,粗糙做了早餐,就开始做许多份要分给大家的法式甜品。

文生对母亲说,您很大方。

母亲呼呼地笑了,开始说起法式甜品的材料有多贵啦,做起来多难啦。

以是文生补充了一句,您很辛苦,大家一定夸您大方手艺又巧。

纪太的心情如后院儿里蓓蕾初绽的花朵,她哼着悠扬的小曲,不多时就做好了满满一篮的甜品,它们瞧起来精致可口,“呆板的规规矩矩躺着。”

这座小镇上住得人不多,周围较近且眼熟的几个,是经营猪肉店的张叔叔,开杂货铺的小老太,花鸟店的黑爷爷,卖鱼的梅姐,喜欢搞发明的乔治,一个常放歌跳舞的寡妇,还有一个爱写作的年轻女孩儿小庸。

纪太领着儿子一起送甜品给大家,第一个拜访的是时刻面带微笑的张叔叔,他给客人切完一块五花肉,便磨着利刀,先一步打了招呼,“纪太太啊,起的真早,今天想切哪块地方的肉?嗌...你旁边这位,想必是令公子了,我知道,是个才来不久的好青年,很有礼貌的。”

“哎哟,过奖了,”她也面带微笑地讲,“我今天是来给大家送甜品的,我和文生早上兴趣浓重一起做的,好的东西跟大家一起分享才有滋有味儿。”

不等纪太使眼色,文生已经像往常一样给这位张叔叔问了好。

张叔叔坦然接受了母子的好意,不忘用质朴的言语夸赞他们,并坚持切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回礼。

下一站要给梅姐送甜品,就在斜对面不远处,途中,纪太搜出卫生纸将提肉的袋子擦个干净,她皱起不怎么细的眉毛时,面部的法令纹也皱起了,斜嘴嘀咕道:“猪肉荣先生好像不太卫生,每次将袋子弄脏,看见血沾到手指上我就无法忍受,他真粗心,男人就是不讲究...不过文生,你比镇上所有的男性都讲究,你的爱干净是像我,没有我的教导,你恐怕跟他们一样。”

他虽然微点头,却没有附和什么。

很快走至卖鱼的小店外,一箱箱的泡沫箱子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海鲜,最多的是鱼,其余海鲜只有一箱,红得不鲜艳的龙虾、悄悄动软体的长竹蛏,扭来扭去的黄鳝,吐泡泡的鱼......文生似乎没有近距离看过海鲜店的活食品,他在餐桌上看见的,和眼下近看的感觉很不一样,不禁蹲下拨弄起水中的海鲜。

两位年龄相仿的妇女磕唠起话来,少说也要十几分钟,文生好生枯燥地看着她们,感到无聊时就只好逗一逗海鲜。

他对梅姐的印象是粗犷却不野蛮,杀起鱼的模样,夸张点说像看见了战场上杀敌的将军,凌厉利落,不比张叔叔切猪肉差,她剖鱼腹也剖的极其干净,方圆百里再没有一个比梅姐杀鱼更好的人了。

在他们走的前一刻,梅姐的生意刚好来了,血腥的一幕叫纪太闭了一下眼,离远后,她终于呼了很长的一口气,撇嘴说道:“真臭,作为女人,也不知道喷喷香水遮一遮满身恶心的鱼腥味儿,活得跟个大老爷们一样粗糙,要我像她那样,我干脆不用活啦。”

文生不应声,默默走自己的路,尽管他离得母亲很近。

路过一个陈旧阴凉的底楼,寡妇开着音响又开始跳舞了,这是她清晨和傍晚用过饭后的一项必须运动,她热爱舞蹈,虽然她的舞蹈不那么美,音乐也不那么潮,甚至她的动作一点也不标准。

文生上班前有时会在寡妇的小卖部里买几包烟,他和寡妇应当是最脸熟的了,但是二人基本毫无交流,包括面对其余人,寡妇也总是淡淡的态度,除了她养了多年的那条大黑狗。

纪太没有在寡妇这里多说什么话,客套后便离去,她忍不住嫌弃道:“还是真个寡妇,天天丧着个脸,她的小卖部能开下去也是个奇迹,谜一样的题。”

拾掇了几下篮子里剩余的甜品,她又说:“阿婆好像喜欢吃甜品,等会儿多给她一些,老实说她的杂货铺,像一碗搁了几百年的牛肉面,文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文生上下班虽开着车,也匆匆瞥过那间杂货铺,店里旧物堆积颇多,看起来不是一般的杂乱,装潢也不新,气氛冷冷清清的,除了几个贪便宜的学生会进去逛,都没什么人要到这家杂货铺购买饰品,大家宁愿做公交车去城里逛那些热闹华丽的新店。

阿婆的杂货铺像一碗搁了几百年的牛肉面,这个比喻怪怪的,却莫名符合他的通感,他就应声回答,“嗯,可是阿婆老了,整理东西好像不太方便,东西也就越堆越乱,看着都不像一个店,像破旧废品回收所。”

纪太眼中流露怜悯说:“是的,阿婆真可怜,等一下我还要再多送她甜品,轮不到剩下的人,也没关系,我听说她一辈子没嫁人呢,老无所依,是个怪怪的老家伙,可怜,可悲。”

嘘——

文生给她使了一个小眼色,因为小老太扶着门慢慢跨过门框,另只手拿着一把扫帚,似乎要出来扫地了。

母亲果真给了小老太好几份甜品,小老太也进店挑选了一样小礼物送给他们,是一个能咬核桃的崭新人偶,高帽子、红大衣、黑裤子打扮,身板笔挺,形象经典。

纪太对胡桃夹子不感冒,出了杂货铺,就将胡桃夹子随手扔给了文生,并说,小屁孩的东西,毫无用处。

文生说,能夹核桃。

纪太理理她昂贵的真丝裙,一本正经说,我不吃核桃,坚果类剥的手痛,就算有工具也觉得麻烦,会把手沾脏,如果你愿意孝顺我,我就愿意吃。

文生对母上说,愿意效劳。

说话间,已来到了乔治家的楼下,这次只见到了乔治的父母,并没有见到本尊,好像是忙着搞发明,正在闭关认真中。

用纪太的话来说,那个小伙子可矫情了,留过洋回来,就用上了乔治这个外国名字,生怕别人家不晓得他留过洋一样,抛开父母,他一身寒酸气,还穷搞乱七八糟的发明,白读了书,一事无成,光晓得白日做梦。

不过还好,乔治拿了点钱与朋友做小投资,一边搞发明,一边收小钱。只是纪太又说,钱到最后多半会打水漂。

二楼象牙色帘子上映着一道模糊又黑的人影,高高大大的,躬着背,他身前是猜不出物体形状的杂影,双手放在上面不断地动,看起来很忙碌。

文生望着楼上的窗户对母亲说,他很努力。

纪太情不自禁笑了,她否定乔治时,也谈起了另一个女孩子。她说,努力?努力不现实的事有什么用?做白日梦的人,都是长辈操心的对象,这可不好,你千万不能这么学,啊...对了,前面小巷子里住着一个长了毛的“小说家”,那孩子叫小庸,听说也是个做白日梦的小鬼,还是个古怪脾气,常常对探望她的父母发脾气,真是太坏了,成天冷着个脸从不和人打招呼,远离她为好,我认为这样没礼貌的坏姑娘,还是不要给她送甜品了。

文生一时哑了喉咙,半天,他才一个一个蹦出三个字,长,了,毛?

就是发了霉,发了霉不就是长毛吗?纪太这次笑,还拍起了手,她为自己的幽默感到自豪,甚至觉得她的比喻可以拿来写成一段有趣的句子。

文生恍然大悟,他只粗略见过这个姑娘,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在人们看来是孤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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