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想似乎这份感情并没有实质的支撑,完全是周望州一个人的妄想。周总对待感情也像对待一份画作一样任由自己随意的想象渲染。最后把自己沉溺在一片缥缈里。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普通人为之奔波的物质,也许在他这里都是一些俗物,根本就不值得一窥。他渴望自己灵魂高于一切,他把自己的执念当做高雅。自己只是恰巧成为了他理想的实物依托。等到日久天长,他就会明了,原来自己一直追寻的都是自己的一份幻想。不是严融妄自菲薄,而是严融真的对于他人的垂爱无所乞求,严融渴望自由,渴望那份天阔任鸟飞的惬意。
周总看见严融似乎在沉思:“你在想什么?怕是你的课业要因为我耽误了。你不会怪我吗?”
严融抬头:“当然是有些可惜的,但是所有事情都是欲速则不达。你呢就不要想这些了,赶快养好身体,赶下一期的教学也是可以的。再着急的事都可以用来日方长来解决。”
周总:“来日方长,我会珍惜的。麻烦你帮我叫护工进来,我想要解决一下内急的事情。”严融就叫了护工进来帮助周总。周总让护工帮忙把旁边的沙发躺椅挪近自己的床。
“你不用一直就这么坐着,你也一起躺下吧,你的面色很憔悴。我这里不知道还需要多久。趁我清醒着,你睡一会,有事我叫你。”周总拍了拍沙发。严融也实在是太困了,但是她哪里敢睡,周总才刚刚脱离危险。周总就让护工留在房间,严融就侧身躺在沙发上准备小睡一会。她的脸朝着周总的方向。看着严融入睡,周总让护工出去了。周总目视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指腹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严融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那笑意是因为自己吗?
严融的梦里,杜斌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他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再离开了。严融抓住周总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周总感受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有一种被幸福眩晕的感觉,自己在接受心脏移植手术之前,还担心这颗别人的心脏会不接受自己脑海中的人,没有想到,似乎它比自己更爱这个女人。
严融翻身依然握着周总的手,扯到了周总的伤口,周总低吟了一声,可是严融很警觉的醒来,看见自己握着周总的手,很是歉意。起身为周总整理好被子。严融很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对周总没有丝毫的生疏感,反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很是亲切。自己在面对郝总的时候做不到的,面对周总时却能够坦然处之。
“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如此严重?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严总坐在沙发床上,把自己的头发重新用手束在后边。
“我这里,以前是空的,最近才刚刚被填满。”周总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是心脏移植手术,请的国外知名专家做的,就在你在的这座城市,有人为我捐出了心脏。”
严融不知被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推着,身体慢慢靠近周总,伸手抚摸他胸膛的位置,她很想知道杜斌捐出的那颗心脏又跳动在谁的胸膛。她把头靠近,想要倾听心跳的声音:“你承载了两个生命,你要加倍爱护自己。”
“我会的,我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认真。”周总轻拍严融的背,严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起身跑去卫生间。在卫生间她失声痛哭。看严融在卫生间待得久了,周总就唤严融,严融忙擦干泪水,换上笑容。周总以为严融在为自己伤心担心,忙说:“这个手术很成功的,再休养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像健康人一样生活,工作,陪你学习。”
“你还记得那座你移栽兰花的山吗?现在那里的植物种类比以前多了很多,动物飞鸟也多了。人与自然终归是要和谐的。”周总
“很多年没有去过了,那是我姑姑家附近的。姑姑也已经离开那里多年。听说你每年都去,是为了找我吗?”严融
“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你,你知道做手术之前,我已经准备要在全网发动网民找你了,可是我怕你来了,我却走了。感谢上苍,还是让我找到了你。”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