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听得开心,不似东华殿那般拘着自己,我也跟着开心起来。
“江兄,你甚是有趣,夫人定是位美人儿。”
确实是位美人,你倒是很自恋呢。
我也跟着她哈哈了几声说:“她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江兄,你与夫人情投意合,可真是羡煞我了。”
情投意合?似乎有那么一点,我们应该算是吧。
“子墨兄过奖了。今日与子墨兄很是投缘,不醉不归!”
她也豪气的笑着说:“今日能够认识江兄十分荣幸啊!我们不醉不归。”
虽说这丫头经常喝酒,可是这酒量实在是有些……嗯……太差了。
我抱着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江兄不醉不归的她回了东华殿,暨符见我抱着莲儿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他,只是喝多了。暨符调侃我说:“我听她嘴里嘟囔着江兄,莫不是她又给你找了位对手?”
我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怎滴不说她口中的江兄是我呢?”
暨符有些疑惑了。
我说:“自己去找书多读读诗去,江南都不知道。”
据说暨符还真的去翻阅了很多诗集,某天再遇到他时,他说:“看不出来你这名取得很有深意啊?怎么样,戏着莲了吗?人人道你子予上神温文尔雅,我看实则腹黑的很,这般明目张胆的调戏墨莲。”
看来是我低估了暨符了。
莲儿酒醒的第二天对于自己为何会在东华殿甚是不解。我告诉她昨晚她喝醉了,半夜砸开东华殿的门让我收留她。
她颇有些害羞和疑惑:“我记得我明明……可是不记得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回来?你从哪里回来?”我想着逗逗她,故意盯着她问。
她连忙摇头否定的说:“没!没什么……就是从七音哪里喝酒回来……”最后一句话说的甚是心虚。
果然逗她确实有意思,这不又把她给整懵了,这个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我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弯了一下,递给她洗漱的毛巾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赶快收拾一下起来吃点东西。”
反正以她的脑袋想破也想不到我是怎么框她了。
之后我跟着她去了好几次凡间,每次都会在荟萃楼里喝上几杯。偶尔也会看她到处惹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活脱脱的把自己整成了一方侠士。可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侠士也有天会被别人围堵的时候。至于她被人围堵的原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怎么讲。
大概就是她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人提着一个哭泣的小男孩过河。她一句:“混账东西,这么小的孩子也欺负!快放了那个男孩,爷爷我饶你不死。”
那人回头待我看清楚他的面貌时,我便知道今天这丫头要吃瘪了。那人不是旁人,是魔界有名的十大魔将狂牛。
我放出神识发现这周围还有不少的魔兵。这才想起这是哪里,这是前段时间师傅他老人家让我过来查看的疑似出现定天杵的定天山附近,那么此时此刻暨符也应该在附近。我密符一封给暨符,果然片刻便收到暨符的回复,他就在这附近。如果有变化,可立马召唤他,如无事第一不便打扰英雄救美,第二不便暴露他在定天山的事情。
我对着定天山的方向腹俳了他一顿,不过我想既然暨符在这里,魔界出兵聚集在此定也是为了定天杵,断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大兵过来,莲儿并不弱,对于狂牛她应该能应付一时半会,让她长个不随便惹事的教训也好。
虽知狂牛听了转头上下瞧了瞧她,不以为然的警告她:“少管闲事,赶紧滚。”
只见莲儿整张脸充满怒意,祭出法器狠狠地说:“就你歪瓜裂枣的看你就不是好人。还敢叫本大爷滚!看本大爷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她这辈分够乱的,刚才还自称爷爷的,一会的功夫自己又给降了一辈去。
那边的战斗,眼看着莲儿落于下风了。俏脸上满是汗珠和用力抵抗狂牛的进攻,我心想着这丫女应该不会那么傻,明知打不过应该会找机会逃跑吧。可是我忽略了这丫头的倔强。她拼劲全力的咬着牙坚持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就算今天是死,你大爷我也不会让你去伤害一个小孩子。”
我望着怀里的小男孩指着莲儿说:“你看是那位姐姐救了你,姐姐再为你拼命,你要赶快的跑回家去不要再被抓了哦。”
小男孩似乎觉得我不是坏人,很是乖巧的往村子里跑去。等我再回过头时却不知何时远方过来十几个魔兵把他们包围了去。狂牛见状,似乎觉得跟这么一个瘦弱的人打浪费时间,便停了手鄙夷的用鼻孔哼了一句说:“若不是本将军有要事今日非亲自废了你不可。”说完示意众人把她杀了,便转身走出包围圈四下寻找一被我藏起来的小男孩。发现望眼过去都没有所见,他似乎更加的狂躁了。
以极快的速度想要返回莲儿身边,只是被我抢先了一步带着她遁了去。
看着此刻因用力过度而昏迷的莲儿,汗水密布,一张小脸惨白。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回到东华殿我查看了她的神识还算比较稳定,只是法力消耗有点大,睡一觉便无事了。
看着她还是一身男子装扮,我找来一位宫娥给她换了新的衣袍去。免得她醒来问起来知道我跟着她去凡间的事,不过我觉得这丫头有些好骗,编个理由忽悠过去应该很容易。
果然第二天她问我怎么又在东华殿时,我淡定自若的说:“我昨天准备出门时看到你被人扔在东华殿门口。哦,对了还穿着那件衣服。”
我指了指床头,被她换下来的那件男袍。
她有些难以置信,又见我指着男袍连忙拉开被子查看一番后又把被子拉至眼前,怯生生结结巴巴的问我:“我的……那个……是你换……换的?”
我伸手要拉下她的被子,看看她是不是又是红了脸。只是却往后躲了一下有些被吓到的问我:“你,你要干嘛?”
我见她反应太过强烈,模样甚是可爱。我朝她勾了勾手指说:“过来。不用怕,东华殿内没有女宫娥,也没有你喜欢穿的红色。只好借了件粉色给你穿,不过我觉得你穿粉色也是挺好看的。”
这下她似乎更加羞愤了,就连头也不露了,随性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任我怎么想扯开都不行。
“你太无耻了!”
被子里传来他恼羞成怒的声音。
我不由得一笑,今日倒是不装作乖乖女了,见逗她也逗的差不多了便隔着被子敲了一下她的头说:“你不怕把自己闷死吗?哦,忘了告诉你,你的衣服是借给你衣服的那位宫娥给你换的。”
被子被她猛然掀开,她怒目横眉的盯着我,小脸被气的都有些扭曲变形了声音也像在凡间打抱不平的那种声调:“子予!你这样有意思吗?”
说着兀自穿了鞋下了床,临走开时还不忘朝我的脚下使劲一踩,哼了一句走开。只是走开两步后又怒气冲冲的回来问我:“我怎么会被人扔在东华帝君门口呢?我明明在……”
话说一半,或许是她突然想起自己偷溜去凡间之事不能让我知道了,便硬生生的把后半句给憋了回去,气势上顿时落了几分。
我明知故问:“你明明在哪?哦,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穿着男装被人扔在东华殿门口呢?是遇到什么人了?”
她挠了挠头,试图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随后便咬了咬牙,提了裙摆又坐回我的身边,犹豫踌躇了一回。似是和我商量的语气:“能求你件事吗?”
听她用求字我甚是觉得好奇:“什么事?”
见她蹙紧了眉头,双手不停地拨弄着衣角,然后又动了动嘴唇,最后又咬了咬牙飞快的说:“求你不要告诉别人。”
我快要被她逗得笑出声来,还好她此时大概是有些羞愧,正红着脸低着头使劲的把她的衣角来回的在指尖上绕老绕去。看不出我憋笑的样子,否则我觉得她肯定会羞愤的把衣带扯下来吊死在这东华殿内。
忍了笑我故作语气淡淡的问:“不要告诉别人什么?”
双手此刻被她握成拳,拼命的忍着什么,然后头歪了歪,闭了眼说:“不要告诉别人我被人扔在了东华殿外。”
见她濒临崩溃的边缘,我轻轻的哦了一声说:“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
当然不可能让别人知道这事,本来就是为了逗逗她才胡乱说的,说给别人听,动动脑子的人一想就能明白怎么回事,也就她这种笨蛋想不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