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觉察出不对,立刻翻转手中的刀护住了后颈。
刀刃与玉簪接触的瞬间,发出“叮”的一声清响,震得黑衣人虎口发麻。
他目光一凛,看着易安的目光变了变,而后咬了咬牙,声音古怪地道:“两位还真是多管闲事,就不怕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吗?”
“难不成只准你主子欺负我,不准我动手?”易安哼了一声:“阁下还是担心自己的好。”
黑衣人皱眉,眼前却是突然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易安扬眉,转身向沈长溪道:“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理这个黑衣人?”
沈长溪道:“这件事本来就该由安安处置。”
易安被“安安”这个称呼弄的嘴角一抽,她咬了咬牙道:“不妨告诉王爷,我精通毒术,而且脾气不好。谁一不小心惹了我,我就喜欢给谁下毒。”
沈长溪闻言,弯了弯眸子:“我知道了,定然不会惹安安不高兴。”
易安:“.......。”
这都不怕?
她决定再接再厉,道:“而且我特别稀罕抛头露面,在家中坐不住,也守不得那些个繁文缛节,怕是有些不妥。”
“那安安以后出门记得多带些侍卫,以免出现意外。”沈长溪似乎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至于繁文缛节......安安若是嫁入府内,就算是到了皇兄面前也不用行礼的。”
易安:“.......。”
她想起来了。当今圣上曾经动过封成王为一字并肩王,赐一半虎符的念头,结果一群老臣死活不答应,最后两边各退一步,成王及其王妃入宫不必行礼,虎符还好好留在皇帝手中。
易安决定放弃这个话题,她看了看周围,虽然都是些神情麻木的囚犯,但是保不齐明日就会传出成王在牢房中对未来成王妃表明心迹的闲话。
再狠一点,什么未来王妃来救情夫,却被王爷发现,于是王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抱得美人归......啥啥啥的。
总之,她今日是糊涂了,在这种地方和他说这种事。
易安想着想着又剜了沈长溪一眼,她没脑子,这成王历经那么多风波居然也没脑子,还由着她的话头说......。
沈长溪维持着笑容:“......?”
“那就把黑衣人丢在这里吧。”易安道。
沈长溪皱眉:“安安不想查清楚?”
“这件事差不多有眉目了。”易安上前踢了踢被黑衣人吓晕的“情郎”,发现对方确实没有装晕,心不在焉地道:“反正这件事也打不到人家身上......人家也没对我下死手,咱们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若是以后再弄出幺蛾子,那就新账老账一起算。
易安面无表情地想。
这件事纰漏太多了,应倒是文远伯府知道了上官媛的计划后顺手推了一把。
算是个试探。
往下查也查不出什么。
只不过这个见面礼有点大,她得想办法膈应膈应对方才心满意足。
回到顾府后,云屏给易安宽衣,换上了常服,而后道:“人找出来了,现在在偏房里面。”
易安拨了拨散在肩头的乌发,道:“走吧,咱们去看看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弄到我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