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俞喻一路大摇大摆,吃吃喝喝,这逛街的“闲情逸致”又重新回来了!俞喻充满了幸福感。
“店家,要间客房!”
“公子,真是不巧,小店客房都满了。”
“满了?腾一间啊。”
“又一位公子,小店确实已经满了,还请二位公子别处留宿。”
“我相信店家一定还有间房子”,一位一身竹青色,绣着银色暗竹纹,修长的手捏着两片金叶子,嘴角含笑,眉眼却透着坚毅。
“有有有,小的房间可借给公子,只要公子不嫌弃。”掌柜伸手便要去取那金叶子,俞喻伸手便夺了金叶子。“他就有地方住,我比他来的早,也要有房间!”
“这……公子,二位可住一间。”
“什么?不行!”旁边一小厮和俞喻倒是异口同声起来。
“我家公子怎可与他人同塌,还是个娘里娘气的。”
“你不愿意?本公子更不愿意!”俞喻本就是女儿家,此刻更是感到气急。
“飞絮,算了,这位公子,在下南晔,想来你我都是男儿之身,又是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你我就将就一晚,如何?”
俞喻本想离开,再找一家客栈落脚就是了,现在,这个叫南晔的,居然出言至此,不留反倒显得小气了:“将就,就将就吧!我也不是那么计较的!”
飞絮道:“公子,这怎么行?我如何贴身保护你?”
“我还需要你保护?我心里有数,你守夜就好。”
俞喻自己给自己挖了坑,此时后悔莫及,慢吞吞地跟在南晔后面,捏着衣袖尖着急。
“二位,这便是小的房间了,已经提前打扫过了。”
“飞絮,你房顶守夜即可。”
“房顶?不是门口吗?”飞絮挠挠头发,便一跃上了房顶,打坐静听。
“公子先请”,南晔请俞喻先进,“在下还不知公子名号,不知公子能否赐教?”
“哦哦,不用赐教,我叫俞喻,你叫我俞喻就好啦。”俞喻把包袱往床上一扔,拿起茶杯到了一杯水喝,“渴死了,这一路走的!”
“不知公子往何处去?”
“哦,无处去,不是,去——我舅舅家,梓州。”俞喻随口把领地在梓州的舅舅搬出来了,心里不由得得意起来:俞喻呀,你真的是聪明!
“啊哦,”南晔打了个哈欠,“俞公子,咱们安歇吧,夜色已晚,我也困了,啊哦!”南晔哈欠连天。
“啊,这个……”俞喻有些为难,自己虽是男装,可若是真的跟男人同床共寝,又有些难以接受。
“在下知道公子有顾虑,公子睡床,在下在躺椅上休息即可。”南晔微笑着解了当下的尴尬,他已认出俞喻的女儿身,不便共塌。
孟江流一行人已经探到俞喻身上的寻香,“寒影,待会找到喻儿,你四处观察一下。斜月,找到喻儿,你要寸步不离。”
“是!”
江流发现小姐所在之处竟有他人,还不止一人。江流与寒影悄悄靠近,本想等天亮再与小姐会面,没想到屋顶的飞絮早就发现了,飞絮按耐不住性子,抽剑飞身下来,“你们是什么人,鬼鬼祟祟!”
斜月也抽剑迎战,“你们绑了我家小姐,还问起我来了。”
南晔、俞喻听见兵器交接、打斗之声,连忙起身,点灯查看。眼看着斜月渐渐支持不住,寒影也加入进去。
二打一,飞絮难以抵挡,南晔挥扇加入,把他们分开了。俞喻想趁乱逃走,孟江流瞧见便出了声:“喻儿,还要去哪里?”
斜月、寒影闻声而动,一齐抛下打斗飞身前来,“小姐!”
俞喻一见这情势,只好回头陪笑脸:“师父,你来啦?一路辛苦了吧!”
“你倒还认得你师父,可想过你父母现如今已经快急疯了?天亮就随我回去!”孟江流也不忍斥责,只好吩咐了斜月、寒影:“你们两个寸步不离守着小姐”,转身又向南晔二人行礼:“刚刚一场误会,只因我等寻人心急,惊扰了二位,特此致歉。”
“既是寻人,飞絮未问明情况,也有错,阁下客气了。”南晔回礼道。
一番客套致礼,天已大亮。一行人到了客栈前堂用餐,俞喻苦着脸跟师父求饶,请师父千万要在父亲面前多说好话。“为师已经给你父亲送信过去了,不必担忧,你日后听话便可”。
“听话,听话,喻儿一向对师父言听计从,最听师父的话。”俞喻一番溜须拍马,把江流先生哄得得意洋洋,捋着胡子道:“那是自然,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
一只鸽子带信落到孟江流肩头,孟江流阅信后,便眉头紧锁:“喻儿,吃了早饭即刻启程,我们快马回府。”“师父怎么了?”俞喻觉得事情严重,师父没怎么皱过眉。
“哦,无妨,就是皇后寿诞摆宴,要所有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参加宴会,尤其是女儿,还有可能表演才艺,你父亲担心你,到时候出了差错,可不是你能担起的,我与你父亲都有可能保你不住。”江流先生越说眉头皱得越紧,他这个徒儿实在是拿不出手,除了一手好字画。可是,宴会不能只表演字画,琴棋书画向来都是轮流来的,若是喻儿抽中其他的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