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亮,再一次毫不吝啬的普照人间,沙口城再次陷入了沉睡。
沉沦沙漠里的月亮,更是给大漠笼罩上了一层氤氲的乳白色,很多动植物,熬过了白天的酷晒,终于等来了夜晚凉爽温情的月光,纷纷出来觅食,游戏,寻情。
沉沦沙漠腹地的一处古堡中,青狼帮总舵,三位武将境帮主正在密议。最终,一匹白色的骏马,单人独骑,借着夜色的掩护,正穿越人迹罕至的十万里沙海,直奔沙口城。
……
西城一处院落里,北房中点着一盏油灯,灯影摇曳,有两个人对面而坐。“褚兄,我弃暗投明,背着大哥把我们的行动告诉你,让你保全了钥匙,也算是立了一小功!还请你在大帮主面前多多美言!”
“司马兄,你过谦了,这是奇功一件呀!我一定如实禀报大帮主,把你引荐到青狼帮。”
“对了褚兄,你说这把钥匙,是哪里的钥匙?”
“司马兄,这件事,我还真的不知道内情,只听说大帮主偶然的一次挖掘得到的,好像是大漠深处一处万年古迹的钥匙。”
“褚兄,我唐突的问一声,你这是要交给……”
“哈哈哈,司马兄玩笑了,哈哈哈……”
“哈哈哈……”门外也响起了大笑声。
屋内灯光霎时熄灭,随即屋内连接扔出好几把椅子,紧接着飞身窜出两条人影,正是“大漠行者”褚亮和“笑面书生”司马洪生。
院子里站着几个人,斧神千爷,红娘,阿刀。
“司马洪生,可惜我当年救你一命,并且让你做三家堂的二堂主,你竟然背叛当初的誓言,你有什么遗言要留下吗?”千爷怒极反笑的问道。
“大堂主,是我不对在先,背叛了你。但人各有志,我不想在沙口城做二堂主,我想加入更有实力的帮派。!”
“有志气,有种,敢作敢当,冲这点,我给你个痛快!”千爷讽刺道。
“司马兄,门口有个埋伏,武师境初期,墙北的埋伏是武师境初期,墙西那个是刚入武士境,墙东没有埋伏。”褚亮压低声音跟司马洪生说道,“等会你走没有埋伏的墙东,我走墙西!”
褚亮是绝对不会走没有埋伏的东墙的,这种包围,看似没有埋伏,是一条生路,却往往布下了天罗地网。所以,没有埋伏反而是一条死路。
司马洪生诧异地看了一眼褚亮,这么详细的埋伏他是怎么知道?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褚亮勾结千爷故意坑自己。
“司马洪生交给我了,你们两个擒下褚亮。”千爷一招“单掌开碑”右掌斜劈其耳根。司马洪生,不避不躲,真气急涌,贯入左拳,一式“霸王举鼎”,硬接右掌。砰的一声巨响,竟然把千爷的右掌给震微微发麻。
“五牛巅峰之力,你一直隐瞒修为,竟然跟我一样,是武师境巅峰,小觑你了。”千爷一脸惊讶。
千爷舔了舔嘴唇,兴奋的搓搓手掌,抡起板斧杀向司马洪生。一招力劈华山,支取他的顶门。司马洪生不敢硬接,折扇直刺千爷的软肋,攻其必救,又不得不救。千爷一声冷笑,一斧劈砍顶门,一斧直捣他的手腕。
司马洪生是小巧灵活的功夫,而千爷的双斧是大开大合纵横四海的功夫。两人打得都很别扭,但千爷武师境巅峰多年,把一对双斧使唤的如臂使指,信手拈来,把司马洪生逼得节节败退。
那边,红娘和阿刀前后夹击褚亮,褚亮从腰间缓缓抽出一把碧色的软剑,跟红娘的红绫一样,属于最难练的软兵器。
一道碧光,直刺身前阿刀的咽喉,步法如鬼魅般飘忽不定,阿刀竟然有了那么一瞬的呆滞。阿刀武师境初期,对上武师境中期的褚亮,高了一个小境界。境界上的差距,显露无遗,阿刀步伐意念,竟然跟不上褚亮的进攻节奏。
红娘大惊之下,红绫急抖,如电般卷向软剑的剑尖。哪里想到,褚亮此招是虚招,真正的杀招却是身后的红娘。褚亮脚下急转,身体蓦然飘向红娘身后,身法如同闪电划过眼际,软剑顺势抹向红娘的香颈,红娘只来得及往后仰身躲闪,至于能否躲过,看天意吧。
褚亮的剑势仅仅是顺势而为,最终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扰敌突围。褚亮身体飘向身后的同时,真气凝聚脚尖,点地纵身越出西墙。
身后的红娘吓出一身冷汗,摸摸了脖子,头还在,月光依旧温柔,美好生活依旧可以继续。
西墙外,尹凡严阵以待,没想到褚亮身子空中,早就算准了尹凡的藏身位置,把软剑当硬兵器使用,一招泰山压顶,砸向尹凡的头顶。尹凡不敢硬接,侧身让步,手中的子母剑直刺褚亮脚底的涌泉穴。
褚亮要的就是尹凡的闪身,空中双脚互踩,真气流转双腿,一个纵身凭空飞射而出。尹凡还是第一次见识如此了得的轻身功夫,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在后面展开“龙行游步”身法紧紧追赶。
红娘和阿刀也紧跟着追出墙外,四个人成一条直线,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这边的司马洪生本就没打算恋战,早就看好了东墙的退路,只是被千爷的双斧圈住,脱身不得,用不了几个回合,就可能命丧斧下。
司马洪生把体内的真气催动到极致,几招猛攻逼退千爷一步,迅速利用打开的折扇做遮挡,从袖口掉出一粒弹丸,顺手接住,一个弹指,弹丸砸在千爷脚下,一声剧烈爆炸,把千爷笼罩其中。
而司马洪生一个撤步,飞身越出东墙,脚落地之前,回看墙头没有人追来,心里一阵暗喜。
就在脚落地的一刹那,一张金丝大网从地上兜起,把他牢牢地困在里面,网上挂满锋利的倒钩,丝丝入肉,吓得他丝毫不敢再动。
千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嘿嘿冷笑:“异族火弹,这些小伎俩,能伤到我吗?”拎起网口,拖着司马洪生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