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需要一些美好的向往才不至于淹没在岁月的时间里。当真是生无可恋?
“肚子饿了吗?”柳叶子轻柔道。陈小然点头笑而不语。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酒窝。
若是平常这里必定是门庭若市。现在也热闹,不过不是为了吃饭。
逍遥道站立不动。腰间的炼妖壶却响个不停。对面的涂上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对于这样的场景不知道是已经再熟悉不过还是已经麻木到厌倦。
“你真的要出手?”逍遥道问道。
“为什么不呢?”涂山青冷冷的说道
“你可知道后果?”
“后果自负。”
话说他们懂的,别人只是好奇而已。
有的时候多说半句都是多余的。涂山青依稀记得在那夜溪边的事情。她怎么也往不了。难以释怀,那怕她现在是妖仙。
“想想今天刚好是十天。涂山青你道是不含糊呀。”柳叶子缓慢的说道。围观的群妖邪魔都让开一条专属她的道路来。两人直接就进了酒窝。在那楼台清晰可见门前事的地方。
信手拈来一杯酒就直接饮尽。陈小然也是如此。一旁伺候着的老羊头把酒倒满,随时听候着。
“你说这老妖精能把他怎么样嘛?”柳叶子抿酒道。
“难说。他的名声也不是浪得虚名,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可功夫还是有的。至于什么程度这就难说了。因为有些绝活是藏匿的,那也是保命用的。”老羊头回道。
“哦,绝活?他还有这一手?”柳叶子疑问道。
“人在江湖都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的秘密往往都是致命的。所以一般情况是不可能轻易显山露水的。”老羊头如是说道。
“我认识的他可没那么多秘密,不知是我不够格还是说我见识浅又或者说没福气。”柳叶子道。
老羊头没有说话,看着听的津津有味的陈小然只是点头笑。她也回笑不语。
修为低微的妖魔鬼怪死的死伤的伤。有的还在极力的保护自己,有的深陷泥里。有的如同一叶鱼风,轻飘飘的到了远处。
风沙,石动。跳动的精灵一样在他们周遭。可不是为了喜悦而舞动,而是伤害才聚集。灵力驱动下离开它们本来的安宁。有的时候你想安安稳稳的沉淀,却往往出人意料把所认可的事碾碎。
记忆深处的东西往往是沉淀的老酒,越是久远越是醉人。
在他们那段尘封的记忆时光未开启之前他们是一无所知的。
他们打斗的速度越来越快。从有像到无形,再到久不久来点闪亮的光束。已经超出眼睛能看到的频次。
待现行的时候。于空中如履平地的站着。涂山青的九尾风中摇曳。强大的气流在她身边徘徊。反观逍遥道爵显狼狈,气力不足的样子。手握着炼妖壶,喝了一口里面的酒。在瓶口上鬼画符一样瞎搞了一通。摇晃着一直往嘴里灌酒。直到眼睛开始有些迷离,脸上红通通的样子。一身的气血瞬间膨胀。火,烧噬着周围的气体。氧气会被蒸发掉。如同一个真空的世界一样。
“雕虫小技。”涂山青其中一条尾巴横扫了过去。煤气遇上了火星。嘭的就炸开了。横竖的气流波动袭卷残云,许久才恢复平静。
“就你这水平还炼妖壶。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炼妖壶。”涂山青于手中有一符。贴在了炼妖壶上。她夺过后拉住挂绳。
眼见壶越来越大,有两个人大小的时候。涂山青扛在肩上。口一吸。壶里的酒就如同嗦粉一样进入她的口。微醺的红润,久不久打嗝的声音,有些晃动的肢体。轻举妄动的神情,就这样逍遥道被摔几条街。
楼宇崩溃散碎。他从尘雾中出,站在风口处吹。
“还可以这样玩!?”逍遥道若有所思道。
“天地无极,玄心正法。开。”逍遥道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好像是腿抽筋了又好像是在跳大神。反正样子搞笑就是啦。
过了许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敢情他是来耍宝的。
“臭道士。”涂山青冷道。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逍遥道得意洋洋道。
涂山青才没有闲工夫瞎扯蛋。一个闪影就到了他的跟前。掐住了他的喉结。原本这天衣无缝的动作是没有破绽,也的确没有。可惜有个东西比她还快,迫不得已而后退。谁知道一退就停不下来。猴子穿林一样没个消停。
地火,无名地火。高射炮一样在涂山青所经过的地方。一个不小心就是引火烧身。她在地上打滚,扑灭身上的火。狼狈不堪的模样乞丐都不如。心中无名火起通红的双瞳。
“姐让我来。哼哼哈兮快使用双截棍。”熊猫一旁串出直攻火海中的逍遥道。逍遥道狡不及防却也没给熊猫太大的便宜,只是被棍子打抢了手臂。熊猫却惨了。被一脚踢开。幸好涂山青把他截住,若不然真成烤熊了。
“开玩笑。你以为老子的地心火就这点能耐?”逍遥道双掌撑地掀被子一样把地上的火团向空中弹飞。追踪导弹一样不命中目标是不会停的。那九条尾巴,开始舞动海啸惊涛狂吸食这跳动的火焰。
冥冥之中隐隐约约感觉到她总是有办法克制自己,自己却无从下手。强力牵制。收了家伙就跑。他知道若再这样纠缠下去吃力不讨好,有可能真的丢了性命。
“想跑?风餐露宿。”涂山青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偷跑中的逍遥道跟前只有一根手指的距离他的喉咙就是两道手指印。保命这一回事他不敢马虎,所以对于他脆弱的地方尤为重视。速度与力量的较劲。显然结果是逍遥道占了上风。他玩笑的摸了一下涂山青的脸。涂山青的脸比先前喝了酒还要涨红。
“狂徒。”涂山青说完天昏地暗。可惜她的愤怒没有任何作用,因为逍遥道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没了踪影。
“这就是你说的绝活?”柳叶子看得通透。
“逃跑也是一种强大的表现。这也是需要能力的。若没有绝对的自信逃命只是奢望。”老羊头说道。
“所以说你还是挺喜欢他的?”柳叶子道。
“玉不琢不成器,况且是这种粗犷的家伙更应该调教调教才是。”老羊头道。
“没有你那闲工夫,不过他的确是个强者。有的时候表面的脆弱只是少些麻烦而已。”柳叶子道。老羊头点头淡笑,完全认同她的看法。
许多时候麻烦只是人心的不自在而已。
“你怎么看?”柳叶子喝着酒问陈小然。陈小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痴痴的看着,看着上楼的他。柳叶子也看向她看的地方。有些诧异有些笑意。诧异是他的气息,笑意是她的痴。
“这是种痛苦。若没有绝对的自信和能力还是早些放弃的好。他不属于你。”柳叶子道。
“他不属于任何人。”陈小然道。她的眼神里是迷茫,是期许,是渴望......
他直接走了过来,走近她们。坐下。喝下老羊头倒满的酒。
“小哥不去帮忙?”老羊头说道。
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陈小然只是痴痴的看着。手中的酒杯停放在空中,而柳叶子子是一杯一杯的往下灌。不知道她真的是千杯不醉还是只是想喝酒而已。
“都是要命的家伙。我自己的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又何苦去找死?”荀问牵强道。
“就这样没底?”柳叶子插话道。
“嗯。有些东西还是糊涂些好。老羊头你说是吗?”顾左右而言他道。
“哦。这话的意思有点深奥。”柳叶子道。
“你的伤好多了?”荀问没有回柳叶子话而是问陈小然道。
“好多了。”陈小然只回了三个字。不知道再往下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老羊头真有你的。这样一来她就不用吸取别人的灵力来弥补自己的缺陷。可以自行吸纳天地之灵。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荀问说着。
“确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同样包括你。”声音从风中来,轻柔,却听得真切。这个声音他是知道的。
声到人到,楼上多了两个人。
“轩辕轩?”柳叶子道。
“你好呀,柳大人。”轩辕轩笑道。
“你不在南天圣地来我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有何贵干?”柳叶子直言道。
“不过处理点事情而已。想你柳大人是不会介意的吧。”轩辕轩说着抽出那把轩辕剑。金光闪动,灵气逼人。
“你果真是轩辕族后裔?希望你所要办的事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若是太过牵强就数我爱莫能助。”柳叶子回答的小心翼翼。
“只要你肯从旁协助,日后定有好处。”轩辕轩道。
“你所指的它可是应龙?”柳叶子有点哽咽道。
“既然柳大人都感应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轩辕轩看着她道。她也看着她,只是有点不相信而已。可那眼神中的些许犀利与坚定不移的深邃是错不了的。有些人一旦拿定主意就意味着只有一条路走到底。没有什么其他别的选择。
“它来了。”轩辕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