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客看到田蚡已经发怒,一个个起身借着如厕离席。
窦婴也没想到灌夫接着酒劲,指桑骂槐的对众宾客一阵嘲讽。这时见众宾客大都离席而去也给灌夫使眼色,让他识趣的离开。怎奈灌夫怒火已经攻心,拔出佩剑大声对着程不识和灌贤喝道:
“跳梁小丑,忘了你是如何座到这个位置上的了吗?”
一句话让田蚡觉得自己如芒在背脸红不已,也大声喝道:
“灌夫你太放肆了,郎骑何在?”
说话间一队执戈卫尉,就把灌夫围在了中间。灌夫此刻血往上涌,剑眉倒立。喝道:“竖子,当年爷爷在万千军中,也杀个七进七出。现在怎会怕你这个!来吧,这些年也够憋屈了,今日刚好战个痛快。”
说着就拿佩剑往前刺。就在这危机时刻,窦婴突然出现在灌夫面前,一把抓住灌夫握剑的手对着灌夫摇摇头,言道:“你休要借酒乱性。今日丞相大喜之日,不会和你计较。还不向丞相赔礼?”
灌夫不敢违忸窦婴的话,也明白窦婴的话实际上是替自己解围。便放下了手中的配剑,深深的叹了口气。
可是现在的田蚡已经被灌夫的几句话填满了脑袋,此刻已经被气的脸都变了形。对这郎骑们大声喝道:
“你们没有听到我的话吗?立刻把灌夫拿下,他若反抗就地格杀!”
郎骑们立刻往前一步,但现在窦婴挡在灌夫前面,这些郎骑一时也不敢往前冲。灌夫见情形如此便对窦婴言道:
“大将军,多少时日没像今天这般痛苦了。多谢大将军庇佑,您退出圈外吧!我今日认栽了。”
窦婴满脸不舍,但现在他虽然身为大将军却也无能为力。
这时相府的大主管籍福担心田蚡和窦婴彻底闹翻,也过来劝田蚡道:
“丞相,今日大喜千万不要为了一些小事坏了心情!”
田蚡气量狭小,根本听不见去,再此催促骑郎向前。骑郎见田蚡如此也顾不得窦婴了,一拥而上把灌夫紧紧抓住,灌夫本想反抗但是担心伤到身旁的窦婴。只是不甘的扭动着身体,六个郎骑都按不住!
窦婴见事已至此,灌夫再反抗受伤的只能是他自己。于是对灌夫讲道:
“你放心,我拼了性命也会救你!”
灌夫听到这里才不再反抗,郎骑们趁此机会连忙用粗锁链把灌夫紧紧锁住,带了下去!
田蚡一心想要灌夫的性命,对宴会厅里的太史们言道:
“如此不敬圣上,不敬我的人,难道没人向圣上奏秉吗?”
太史职责如此,再加上田蚡淫威,此刻一个个唯唯称:诺!
窦婴心痛不已,但知道田蚡心量狭小不是可以商量的人,于是只得忿忿的离开相府,回去再想解救灌夫的方法。
韩安国一直躲在角落中观察着一切,心中暗想:这下圣上的大计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后面就顺理成章了。等到所有的宾客都离开相府以后,韩安国才来到田蚡面前,假意劝解道:
“灌夫今日确实不敬,但他与窦婴情同兄弟。丞相如果治罪灌夫,大将军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吧!”
田蚡见只有韩安国在这也不再忌讳,握紧拳头狠狠的言道:
“那就连窦婴一起解决掉!”
韩安国见田蚡已经下定了决心,便对田蚡说道:
“今日毕竟是丞相大喜之日,万不可为了灌夫这么个小人物坏了心情。丞相还有美人在后堂等着呢!”
韩安国的话田蚡总算听的进去,而且说到了田蚡的心里。于是田蚡露出微笑,对韩安国言道:
“你自便吧!我现在就去洞房!”
韩安国识趣的离开了相府,这里发生的事情韩安国还要及时向刘彻汇报!田蚡则大步的往后堂方向去!
后堂里燕公主还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情,此刻心情也很低落。她知道田蚡现在权势滔天,燕王府上下几百人的性命都捏在田蚡手上,自己不得不做违心的事情来保全燕王府,但仍然心有不甘!
田蚡气哄哄的踹门而入,屋里的侍者吓得赶紧跪到在地。田蚡看到屋里跪下了一片,大声喝道:
“全都出去,没叫你们不准进来!”
这些侍者连头也不敢抬,一个个轻手轻脚的离开后堂,然后掩上了房门。生怕弄出声响来给自己招来横祸!
田蚡见现在只有自己和公主在房里,立刻脱掉宽大的礼服。来到燕公主身边一把抱住,燕公主没想到田蚡如此性急。一把推开田蚡说道:
“你还没有保证要保我燕王府上下安全呢,怎么就像个猴子一样如此性急?”
田蚡听完一下站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抖,然后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
“刚才灌夫骂我竖子,现在燕公主说我像猴子!好,好!我要让你们看看我是怎样的一个竖子、猴子!”
说着一把把燕公主推倒在塌上,燕公主不知道为何田蚡如此粗暴。本能的用手护住胸口的大婚礼服,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田蚡见公主本能的排斥自己,心中怒火冲天。扑倒在公主身上把公主的衣服撕破后扯下。
望着公主的身体和惨叫的燕公主,田蚡把自己心中的欲火和怒火都发泄到了公主身上……。
自从公主随着韩安国前往长安后,燕王仿佛失魂一般。今日燕王胸口一阵疼痛,歪倒在席上。侍者连忙把燕王扶住,燕王忍不住老泪横流。心想:父女连心,如今我的女儿一定在受苦。可怜我堂堂一个藩王竟然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卖女求生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间,说着就要寻剑自刎!
旁边的亲信见燕王形式不对,连忙过来劝解道:
“燕王何苦这样,现在虽然朝廷奸人当道。但宦海沉浮,说不定那日天就变了。最不济,我们去匈奴找门客中行说也是一条路啊!”
燕王听亲信说的有道理,叹口气握紧老拳狠狠的砸在案牍上。对亲信说道:
“你去安排吧!总要给我们燕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留个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