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兄弟们都安顿好了,他们经过了一天的战斗已经精疲力尽,现在一躺下就鼾声如雷。那日晚间,我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最近的许多事让我根本按不下心来,索性就懒得睡觉了。下楼喝酒去了。
我叫醒了昏昏欲睡的老板,要了一杯淡啤酒和一个猪腿。
酒馆里一个家伙喝醉了,野兽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我。
我心情不好,说:“看毛看。”
那家伙立刻暴走了,跳上桌子抽出刀,反倒大吼一声:“你看什么看!”
“我不确定,但很明显是某种动物。”我说道。
那家伙大吼:“我要让你的笑容永远从脸上消失!”说罢,跳下来,一刀朝我后心刺来。不是我说他,这一刀疯疯癫癫毫无章法,我甚至不用出手,他就会被自己的靴子绊倒。
我于是侧了侧身,那家伙自己撞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老板马上说:“这家伙活该!”
我从醉鬼怀里摸出了一个钱包,只有五十几个泰勒,掂了掂,也笑纳了。
我喝完闷酒,揣着还没吃完的猪腿出去了。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了,除了还在地上抱团取暖的农奴们,听他们冻得磨牙、说梦话倒挺有意思的,有几个被我们打怕的此刻见了我就多,只有一个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毛看啊?
我没多理他,接着往前走,就着西北风和雪啃猪腿。吃了一会有点肚子疼,估计是进凉风了,就随手一扔,扶着剑柄宛如一个刚看完戏回来的风流贵族踱来踱去。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我能看到夜空上的点点星光,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有一颗明亮的星星,还恰到好处的点缀在了一座教堂的塔尖,还有几颗星星洒在了屋顶上。
等等,屋顶?
我睁大眼睛仔细的一看,那特么的是两双眼睛!
我后脊梁一阵恶寒,拔起步子转身就跑。突然我听到一声刺耳的“唰”的声音,刚刚街边的那个乞丐竟然亮出一把袖剑直扑向我!
所以,这是一次针对我的刺杀?
生死关头的我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敏捷,在那把袖剑即将刺进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左臂一个漂亮的格挡拿住了他的手腕,右手立刻拔出一把匕首插进了他的心脏,这个刺客立刻喷涌着鲜血倒在了我的面前。
麻烦还没有结束,另一个刺客如一只猎鹰一般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落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地方,然后立刻拔出剑朝我冲来。
我直接将匕首投掷了出去,拔出了腰间的阔剑。
我并不指望这一击能击倒他,果然对方也只是轻描淡写的挡开了,我立刻拉开阵势准备格挡。突然我感到右胸一麻,随后剧烈的疼痛感立刻扩散了开来。
我低下头一看,我的右胸中了一只不到一尺长的弩箭!
我强忍着疼痛,尽我的全力一个内摆挡开了对方的刺击,然后立刻抬起腿,尽力朝他的挡狠狠的踢了一脚......
等我再次举起剑要将他斩杀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后没来由的一股凛冽的风,一股危机感立刻涌了上来。果然,一把利剑毫无悬念的抵上了我的后心,可是居然“嘟”的一声滑开了。
还好我有远见,一直都佩戴着两副护心镜。
背后的刺客“咦”了一声,立刻摆开一剑划破了我的大腿。我以躲无可躲,右腿立刻多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止不住的流出了血。
我绝望的回身一剑,后者仅仅是轻轻一跳就躲开了。恰好那个被我撩阴踢到的人重又站了起来,冲到我面前狠狠的斩下一剑,我只能勉强的格挡住,然后就浑身再没了力气,软倒在墙下。
“看来......我今天是死定了......”我捂着伤口,艰难的说道,“死以前,你们介意告诉我,是谁拍你们来的吗?赫梅利尼茨基?”
回答我的是一柄细纹长剑出鞘时的摩擦声。
我只能仰天长叹了一声——明明我还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业,我的梦想......
不甘心呐......
我闭上了眼,准备受死。
剑,刺了下来......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