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途那把飞刀竟然分离成两把,一大一小、一前一后追向那歹人的脖子。
“哐”一刀已然被阳铁环挡住,靳宏堆起满脸褶子奸笑着:“刀刀被我阴阳铁环制住,哈哈哈哈……”
然,狂笑声嘎然止住,傲视的眼神中又见一小飞刀从自己举着的,上面吸住一把飞刀的阳铁环中间穿过来。靳宏根本来不及思考,连本能动作都慢了一步,那把小刀已不偏不倚插进了自己的嗓子眼。靳宏那奸笑的脸停留下来,那种又惊又呆的神情永远地定格在他的脸上,向后倒了下去,他所有的雄心都将烟消灰散,欧阳易对他的承诺都成了过眼烟云。
李月明抹去嘴角的血对着倒下的靳宏嘀咕了一句:“瞎说!”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便猛烈地咳嗽起来,刚刚被砸中的那一环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真是万幸呐。回转身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松了一口气,缓慢地朝仙子、黄英走去。
如风、徐明飞、战英已疲惫不堪,伤痕累累。
这边周云开与欧阳易斗得正险,想着要尽快解决这个夏贼,看着西湖之水,必须引这老奸巨猾的欧阳易往湖边去。
云开出招紧逼老贼,目光炯炯有神,口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据闻前朝的七公主忽然一夜之间失踪,引出了皇子公主谋逆篡位的事件。那公主暗中逃到了西夏,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神狼教,并嫁给了教主。”
云开边出招边观察着欧阳易,只见这老贼浓眉紧锁,劈掌风一样的朝云开脸上来。云开躲过又接着道:“公主由于联夏篡位失败,余生隐没于神狼教中。”
欧阳易开始喘粗气,大声怒斥道:“除了把你拿下,其他事都与我无关。”
两大高手又风驰电闪般过了十来招,欧阳易凶狠中带着急躁。
云开胸有成竹地继续道:“公主有个嫡子成长在神狼教中,文武双全,有勇有谋。成年后他隐姓埋名来到中原,得到当今皇上的赏识,文能任相,武能遣将,屹立宋朝堂几十年……”
俩人相互出招抑制着对方,顿时不相上下僵持着。
欧阳易眼神中暴怒,并夹杂着一丝恐慌不安,胸口起伏不定。见他咬牙切齿,嘴唇微微抖动,云开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坚毅,却不经意间被欧阳易撞开了好几步。
又惊又怒的欧阳易出招追上口中狂喊道:“你怎么知道?”
由于暴怒,出招更是疯狂,力道倍增,云开又被逼退好几步才出招抵抗住,冷静道:“神狼教的武功天下一绝,那凶残无比、骇人听闻的铁索阵,就是神狼教的镇教之宝,还有……”
“啊——你闭嘴……”欧阳易五官扭曲,发了疯一般强势出招逼得云开连连后退,接着狂叫:“哈哈哈……当今皇上会信你吗?没有证据你又奈我何?按皇上的心性怎会信你?他又能奈我何?”欧阳易的思绪已乱成一团,几十年来自己策划的大计只差这最后一步,狂怒着乱喊乱吼:“谁也不能阻挡我,这么多年来不能毁在最后一步,挡我者——死、逆我者——亡!”此时的欧阳易就像一头疯了的雄狮子乱癫乱狂、乱撕乱咬,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折回来的风携着雨像一匹狂奔乱跳的怪兽,在怒吼、在咆哮,雨追赶着风,风又追赶这乌云,整个天地都处于风雨之中
云开极力保持着冷静,面对狂风怒号的末路狂徒、又内功深厚的大夏高手,更是要胆大心细步步为营,边挡边退已然来到了西湖岸边。
此时此刻,云开欲擒故纵,出招时故意露出破绽,等待那千钧一发的时刻。
发指眦裂的欧阳易见机以全身之内力出掌,拍向周云开的前胸。云开微侧身,右手从腰间拉出一根带细索的金属钩子,同时递向欧阳易的腰间,准确无误地把钩子钩在了他的腰带上,那丧心病狂的欧阳易毫无察觉。云开只觉自己胸口猛烈一震,硬是接了这一掌,虽说自己有防备,但这老贼的绝命之掌其中的六七成力道无法避开。云开咬牙,沉沉的低喊一声:“嗯……”随着欧阳易的那股猛力,云开的身体飞入湖中,渗出鲜血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当然,那根钩在两人腰间的细索,也使老贼站立不稳朝前扑去。欧阳易心中大惊,恍然醒悟,自己中计了,拍向周云开用了十二分的力,而顺着自己的那股力已无法自主,被周云开以力借力拖入湖中。
欧阳易脸色惨白,在水中拼命憋气,不至于沉下去,可自己的内力也一点一点地消耗着。
同时,只见周云开在水中一翻身,一手捉住那夏贼的手,一手抓住其一头白发,用力地把欧阳易的头往水中按去。那欧阳易拼命闭气,拼死挣扎。周云开拎起他头,让他浮出水面吸两口气,见老贼那双毒辣的眼中怒恨一览无遗,云开接着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道:“神狼教的武功独一无二、风云天下,但也有其致命的弱点,这就是证据!”话音落欧阳易的双眼死灰般黯然,又被用力按了下去,来回几次,欧阳易已全身瘫软,无力对抗。
周云开拎着那夏贼飞上岸,将他摔在地上,趴在地上的欧阳易艰难地坐起,一代奸雄已是穷途末路。
张牙舞爪风魔渐渐停下了脚步,浓重的乌云也正散开,天瞬间放晴,一道彩虹从水雾蒙蒙的湖面上升起,一下子飞跨半边天空,仿佛一座巨大的彩色拱门矗立在面前,似乎只要向前一步便可穿门而入,甚是壮观。
周云开站在岸边轻舒了口气,玉树临风、英姿焕发,铮铮男儿顶天立地!
建王殿下的人已到,李月明命道:“请于将军押欧阳易回大理寺受审。”被拖走的欧阳易脸上无血色,眼神中那愤恨的目光绝望而失色。
周云开捂着胸口,看着这些生死挚友,肝胆相照,患难与共,情深似海!
“义兄,各位挚友,你们先回,我去找惊儿。”
月明点头:“快去,惊儿危险。”
“小心,云开,一定要带惊儿回来。”黄英不忘关怀。
云开目光坚定拱手告别。
云开多方打听,才知道欧阳飞挟持惊儿在一小客栈里,急急地飞奔而去。
在某个小客栈的房间里,惊儿坐在窗户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师傅哥哥、李大哥、黄姐姐他们怎么样了?欧阳飞的性格比较张扬,师傅哥哥来找我应该打听得到。惊儿那双清澈的美目看着窗下树枝上挂着的黄丝带,丝带下悬着那个笑眯眯的瓷娃娃,姣美的脸上不免露出一丝笑意。还好趁着欧阳飞去里间时把它扔挂到窗下树上去了,这树就在客栈大门边,师傅哥哥只要经过这里定会看到的。惊儿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哎?”自己的武功被废了,师傅哥哥还不知道呢?没了武功要逃开欧阳飞可不易,昨晚自己躲在柜子里,那欧阳飞还以为我跑了,冲出门就去找,等我逃出客栈时却被那欧阳飞手下堵在了后弄里。现在好了,门锁着,门外有人看着,自己的双手也被反绑着,该怎么办呀?
欧阳飞刚刚得知自己爹爹被送往大理寺审判,心中慌乱、无助,大势已去不得善终,精神刺激较大,发疯般的跑进房里来,拍着桌子大骂道:“周云开,我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你害的,现在我无处可去?明天就会全城贴满告示捉拿于我,哈哈哈……”欧阳飞一转身,脸上诡异地笑着,看着被自己救下的惊儿,提心吊胆地看着自己,心中仿佛有了点希望:“没想到吧?老天有眼,惊儿还在我手上呢!看你咋办?”
惊儿被冲进来的欧阳飞吓得呆那,心想着肯定是欧阳易出事了,这个纨绔公子平时嚣张惯了,现在急成这个疯子样,真不知他会干出什么事来?
看着惊弓之鸟似的惊儿,欧阳飞咬着牙恼羞成怒:“你怕什么?我欧阳飞这么喜欢你,你都无动于衷?你心心念念的就想着那个大你十来岁的老男人,你从没正眼看过我。我欧阳飞年轻,风流,又是相府公子,而每次遇到你都被你玩得团团转,甚至被你困在荒岛深井,被周云开侮辱……可是,每当我见到你,就想要得到你,真是着了魔一般,欲近不能,欲罢也不能。”欧阳飞面目狰狞、扭曲,看着冰肌玉骨的惊儿楚楚动人模样,娇巧玲珑不说,还如此的婀娜多姿,欧阳飞心中**难挡:“我今生得不到你的心,还得不到你的身吗?哈哈哈……”欧阳飞淫笑着讥讽道:“那个老男人自以为是铮铮男儿,我肯定他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哈哈哈……”
惊儿担惊受怕地看着癫狂的欧阳飞颤声道:“不行,也不许你骂我师傅哥哥。”
欧阳飞疯狂地朝惊儿扑过来,把眼神惊恐的惊儿拖过来抱到桌子上坐着,双眼邪恶地盯着被吓得浑身发抖的惊儿:“我要让周云开尝尝,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怀里扭动是种什么感觉?”欧阳飞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个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水灵美人,让自己朝思暮想的,欲念难消的娇俏少女,心中歹念已冲昏头脑,一把抱住惊儿狂亲。
“啊……不……嗯,呜呜呜……”惊儿哭泣着左右摇晃着自己的头,扭动着被欧阳飞抱着的身体哭喊。
就在欧阳飞胡作非为之时,房门在一股旋风中推开,一只手直伸过来抓住欧阳飞,离开了那浑身哆嗦、楚楚可怜的惊儿。
惊儿在泪水模糊中见一双怒不可遏的双眼,盛怒之下脸色苍白,无一丝温情——那是自己的师傅哥哥。
周云开冲了进来,把丧心病狂的欧阳飞摔到地上。
那欧阳飞见周云开到来,大笑着讥讽道:“周云开,你也有今天?看到了吧,你拿命去换的惊儿在我怀里,哈哈哈……你是坦荡君子,你舍不得碰她,就让我来啊!至少我比你懂风情。”欧阳飞疯了一样出招,周云开两眼冒火,一语不发,抵挡着欧阳飞的狠招。云开由于硬接欧阳易一掌受了伤,内力只有三四成。那欧阳飞已察觉,加上自己的疯狂进攻,居然占了上风便癫狂道:“你受伤了,哈哈哈哈……看来惊儿还指不定是谁的?”欧阳飞竟然如此嘚瑟。
就在其话音刚落时,前胸被周云开狠狠地击中,云开以一招“神爪捉鹰”掐住欧阳飞的脖子,提起顶在墙上。欧阳飞被卡得透不过气来,两眼强睁着做最后的挣扎:“你……放过我……至少我也救过……她……”
云开愤怒地转头看着他,咬着牙冷冷地放慢语速:“所以,我等了你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