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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名山乱,命运相逢

此时正值寒冬,在桓朝的西北方向矗立着一座无名山。山里有个村落,家家户户的土篱笆上,挂着冻结了的霜柱。屋顶的融雪,沿着倾斜的瓦片滑落下来,“嗒”的一声,落在了皑皑雪地里。

山腰处,一个少女正拉着一个少年,小心翼翼的走着。他们的脸被冻得红扑扑的,即使穿着寒衣,手上的冻痕也十分无情的蔓延上来,蚕食着他们娇嫩的皮肤。

“姐姐,我有点冷!”那个年纪小的少年对着少女说道。

少女没有答话,只是将竹篮中预备的裘衣拿出来,使劲的抖了抖,为小少年披上。

少年满足的笑了笑,将姐姐为他披上的衣服脱下来,动作利索的又为少女披上。

少女一怔。

“姐姐,我可是习武之人,这点寒意怎么能奈何得了我?倒是你,手都冻红了!我知道你肯定是留给我的,所以一直放在篮中。姐姐自小体质阴寒娇弱,康山毕竟是男子,没有那么怕冷。”

挎着竹篮的少女心下一暖,缓缓地点了点头,拉起少年的手继续前行。

遥远的山巅上空,还淡淡的残留着晚霞的余晖,黄昏的那般红晕渐渐从山顶褪去,但却没有消逝,几束朦朦胧胧的霞光映照在山腰处那个少女的脸上,她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妖艳而又美丽。

“叩叩叩!父亲母亲,我和姐姐回来了!”小少年敲着门。忽然,门内一阵声音传了出来:“……村里的人嫌弃咱们女儿有哑疾,都不愿与我们做亲,她都十六了!”

少年一惊,停下了扣门的手,心情复杂的朝他姐姐望去,少女却一副淡然模样,她怔怔的望向屋檐上冻结的几根冰柱,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番事。

少年继续扣门,屋内终于传来他们母亲的喊声:“是康山和梧桐回来了么?”

康山连忙应声。姐弟二人进屋坐下,他们的母亲为他们递上姜茶,此时的三人各怀心思,方才温暖的屋子竟显得寂静悲凄起来。

梧桐将挎在手臂上的竹篮取下,小心的的捡出几株草药,将它们递给母亲。

忽然,康山“腾”的站起身,伴随着拍桌子的响声。“我姐姐那么好,他们凭什么嫌弃?”

他母亲被他吓了一跳,本要接过草药的手一抖,草药全被摔在了地上。别的倒也罢了,只是其中一株雪莲落地即化。他母亲心疼的看了看地上的药材,咬牙便要打他:“臭小子,干什么大呼小叫的,吓我一跳……现……现在你爹的药材也给毁了!”说着便要拿起门后的扫帚打去,康山急忙四处躲藏。

“娘,没关系的,我和康山明日再去一趟就是了!”那是清澈得近乎悲凄的优美的声音。

她的母亲停下了,看着梧桐稚嫩的脸庞,眼眶里不禁含着泪水,一把坐在了凳子上。

康山见母亲如此,连忙赔罪:“母亲,你怎么了?”少年单纯的脸上挂着不解和疑惑。

梧桐沉默不语,她没有上前安慰,只是默默的捡起地上比较完好的草药,离开了这里,去灶台替患病的父亲煎药。

夕阳终于落了下来,梧桐在门口捡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她用手撑着头,看着余晖拖在天边的长长地影子。看得久了,竟一时犯了困意。

“梧桐啊,你和弟弟去村子里买些厚布料,我得给你爹再做几件衣裳穿,现在就去啊!”她母亲吩咐道。

话音方落,康山便攥着她的竹篮,飞快地跑到她面前。“姐姐,篮子我帮你拿来了,我们走吧!”梧桐惺忪着双眼,点头接过,脸上淡淡的。

康山丝毫不在意她姐姐如此清冷的模样,他是早就习惯了的,但别人就不这么想了。

梧桐和康山在村里并行走着。

“这姑娘模样挺好啊!”

“是啊,可惜是个哑巴!”

“啊?真的啊!”

“你不知道么?她叫梧桐,是我们村里的名人了!我们从未见她开口说话,可不就是个哑巴么?诶,我跟你说,听说她如今已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但村里的人都不愿娶她,她爹娘为这事可愁坏了!”

“是呀,你竟不知道?他们一家都是怪人呐!她那个弟弟,虽然和她姐姐似的模样生的好,但整天舞刀弄枪的。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还指望自己能当上大将军不成?可笑的是——他爹娘竟都十分赞成,也不管他!”

“那她就因为是个哑巴,所以没人求亲么,我看着她很是不同!”

“自然不同呐,她孤傲的很,从来不正眼看人,把自己当公主,也不搭理别人呢!”

几个行人在后面不停的议论着,康山听着心烦,转头对二人大吼:“有完没完?走!”说着一脚踢碎了路旁一块半腿高的石头。几人人顿时吓得跑没了影。

康山刚想说话,梧桐立马朝他看去。

“不必多言!”梧桐开口说道。

康山连忙住了口,毕竟他从小为姐是从。

夜幕渐渐拉开。

梧桐和母亲坐在床边,母亲的手里拿着姐弟二人新买回来的料子做针线活,梧桐则拿着书靠着她。

“诶诶,靠着娘,娘不好做事儿啊!”她母亲动了动胳膊,想要挣脱靠在她身上的人。

但梧桐就像是黏在她母亲身上似的,丝毫不为所动。

“瞧瞧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成天只知道看书看书的,也不学些女红,以后若是嫁了人,夫家会嫌弃你的。”

梧桐不言语,清冷的脸庞没有因为母亲的话浮现丝毫表情。她从始至终都注视着手上的书,只在累的时候眨了下眼睛。

忽然,她的母亲放下了针线,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脸上尽是无奈与悲凄。

“桐儿,母亲担心你啊!”

梧桐看书的手一顿,她已然是拿不住,看不下去了的。

“若我们是富裕家庭,爹娘将你的嫁妆备的厚厚的,一定会有人娶你的,如今……”她的母亲忍不住的要拿出帕子拭泪。

康山抚帘而入,对他母亲说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丰厚的嫁妆又如何?那人看中的也只是嫁妆罢了,他能真心对待我姐么?”

他母亲仰起头,只是眼睛里依旧不住的泛出泪花。“说的也是,但女子嫁的好不好是命,若是嫁不出去,那……便是我们做父母的罪过!”

梧桐抿了抿嘴唇,微微蹙眉的望向康山,康山也望向梧桐,二人都没有言语,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与母亲已经不在同一轨道上,在他们母亲心中,那种传统的观念已是根深蒂固,不容除去的。

次日清晨。

凝结在瓦片上的冰柱“嘎巴”一声,摔碎在微微化去的本是积雪的土地上,梧桐被这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声响惊醒。

她缓缓起身,将窗户打开。于是从嵌在窗框里的灰色天空中,毫无意外的飘进来纷纷扬扬的雪花。

梧桐不禁打了个寒噤,于是猛地又将窗户关上。她开始穿衣,身上穿着的内袄绣着大红牡丹,袄边嵌着的是百褶莲叶,那是她母亲前些日子亲自为她做的。由于花纹精致、做工繁杂,耗了她母亲不短的时间。她的外衣是件厚厚的青大袄,那大袄衬得她清冷的模样都减了几分。

当梧桐拿着嫩柳枝漱口时,康山打着哈气从房内走出来,他的身上只穿了件薄袄,张开手臂的姿势让梧桐以为他要与这雪地来个拥抱。

梧桐停下了动作,一直仰视着他。终于,康山也注意到正蹲在地上漱口的姐姐,他为自己如此肆意的姿态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愣愣的放下了本待翱翔的双翅。

“阿姐,今天怎么那么早就起了!”

梧桐确实一般都起的很晚,甚至可以睡上一天。

她眨了眨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棉袄,又指了指康山的。康山登时会意,冲回房间换厚衣服去了。

待康山收拾妥当后,梧桐走来,她递了一张纸给康山,纸上写着——“早些去!为父亲买药!”

康山八尺高的男儿,此时像个幼童似的,微微的点了点头。

姐弟二人像昨日那般,手拉手艰难的行走在漫山的“白花丛”里,雪花像白羽似的轻轻落在他们的鼻尖,稍稠,稍冷。从陡峭的山腰到山顶,再从山顶一直到山底。不得不说那是个被披上了一身白色冰衣的人,虽然他只是无名之士,但依旧拥有着作为巅峰者的傲气,梧桐和康山十分艰难的彼此搀扶着,才不致滑下山去。

夕阳伴着两位归家的孩子一路走走停停,不知是在留恋着什么,还是在警示着什么。梧桐和康山都为这个不舍离去的晚霞感到疑惑,或者说心中有一种奇特而又不安的情愫在流淌,毕竟晚霞一直红的像血,而且久久不曾流露出她本应变换色彩的无情模样。

在姐弟二人下山的时候,他们清晰的感受到坐落在山间的小山村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映入眼帘的是缓缓流淌出的一弯血溪,残红的血水霸道的妄图浸染这纯洁的白雪大地。

姐弟二人心里突突的跳着,残阳如血般洒落在身,衬得他们的脸庞也是一片红色。

梧桐的心此时狠狠的落下,砸的她一阵眩晕,嘴唇登时失去了血色。

她和康山飞似的沿着血水流淌的方向而奔,那是他们家的方向。

姐弟二人气喘吁吁的奔到村口,发现那已是一个被洗劫一空的山村了。村名们四仰八叉的倒在雪地里,他们嘴角溢出的鲜血、腹中被尖刀所刺的伤口都狰狞的映入眼帘。

梧桐清楚的感受到康山手心的力量,震的她几乎就要承受不住。她的头更痛了!

他们几乎同时松了手,梧桐知道,父母可能难逃一劫,只是心里的那点渴望又希望为自己带来惊喜。

她已顾不得眼前尸横遍野、脏污不堪的雪地,只是怀着那份渴望一步步跨过那些已经不可能生还的人们,往着她家的方向。

康山先冲进了屋子。

他的父亲与母亲躺在一起,像是沉沉的睡去一般,只是任凭康山如何呼喊,他们都不在会再回应一声:“是康山回来了吗?”

梧桐还未进门,便听见康山歇斯底里的哭喊声,那声音划破长空,直穿云霄……她怔在门口,不敢上前,也不敢再迈开一步。

她的心终于彻底地落入腹中,在自己都未预料的情况下,从未流泪的梧桐此时眼泪扑簌簌的滑落,和雪,和血融汇在了一起。

如今她只想见到父亲母亲。

梧桐死死地抓紧肩上所挎的竹篮,就在要自己也要冲进屋子的那刻,忽然,一把尖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那是一把染了鲜血的刀。

“嗨,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么隐蔽的地方要被桓容给发现了呢!”

“呦!这姑娘也是这村里的人么?长的挺美呀!”

“那就别客气啦!”

“哈哈哈!”

说着便要将梧桐拖进屋里,士兵装扮的几人纷纷开始拉扯她的衣服。拉扯间摔断了发簪,一头墨发便被泼在了青袄上。

几乎在同时,梧桐一掌掌掴了两人,众人见她眼神凌厉清冷,遇事也不像普通女子般哭喊,登时添了些敬畏之意。

但散开发丝的梧桐实在太过迷人,总有些登徒好色之辈甘做花下鬼。于是士兵们又开始靠近梧桐,梧桐毕竟只是女子,又自小冬季体弱,哪里敌得过这么些粗犷士兵的纠缠?何况,他们手中还握着刀。

终于,她坚实的的青袄被撕开一条缝。梧桐在拉扯间更加头疼欲裂,此时摇摇晃晃的就要站立不稳。

康山猛地冲来,他一把扶住就要倒地的梧桐。被他握在他手里的,是一把雕着非同寻常花纹的银剑。

“你们都该死!”那是从带着浓浓恨意的嗓音里传出来的一声吼叫。

“不好了不好了!桓容追到这儿来了,袁将军命令众将士立即撤退!”一个小兵赶来传话。

那些将士们大惊,也顾不得此时面露凶色的康山,拔腿就跑。康山见仇人逃跑,轻轻安置好姐姐梧桐,提着银剑疾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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