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瑀也没闲工夫管他们,领着人就去别处搜查了。
沈栀见赵琰倦意浓浓,料想她昨夜宿醉怕还是没醒,便对身旁的赵珣说道:“王爷,今日有劳了。”
赵珣颔首,“你这几日就在云芙宫陪七妹,母后那边可差人去禀告一声。”
没有想到他会想的这么细致,沈栀微微垂首:“是。”
赵珣目送着她们离开,本来柔软的视线,在她的身影消失在廊角之后,便变得冷漠,他转过头看向紫香宫的方向,心中略有所思。
另一边,走在半路上的赵琰越想越害怕,抓着沈栀的手越发用力,见她吃痛忙松下来问道:“怎么了?我用力了吗?”
“七公主,你这手劲要是再重一点,我这手怕是要废了。”沈栀揉着发疼的手腕,无奈地说道。
“我哪有啊,”赵琰嘟起嘴,“对了,昨日喝酒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以后和母妃一样叫我的乳名阿琰,你怎么又忘了?”
“这……”沈栀一愣,她还以为是她开玩笑的呢。
“别这啊那的,下一次别叫错了!”赵琰堵住她的嘴,她可是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啊。
“知道了,阿,阿琰。”沈栀疙瘩地叫着,从小到大,就连一起长大的小菀都不曾这么亲密,这倒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赵琰哈哈一笑,之前的害怕也消失了几分。
本来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她们却在穿过御花园的石桥时撞到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陆嫔的贴身侍女清儿。
清儿神色慌张,发现自己冲撞了七公主,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跪下道:“七,七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赵琰眉头紧皱,见她手上拿着东西,不免问道:“慌慌张张,这是去做什么?”
清儿微微抬头,她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看着有些恐怖:“奴婢害怕,娘娘,娘娘她是被紫香宫的鬼怪害死的。”
她神神叨叨的模样吓到了沈栀她们,和赵琰猜想的一样,她也认为陆嫔是被紫香宫那个黑鬼索命的。
“你,你如何证明?”赵琰强装镇定,盯着伏在地上颤抖的清儿。
“这个,娘娘这两日一直念着这首诗。”清儿摊开手掌,她的手中是一张被揉成团的宣纸。
沈栀与赵琰对视一眼,便伸手拿了过来,她展开纸团,清儿说的那首诗就展现在她们眼前了。
“细听丝雨浮花宴,不负紫萝香雪海。”
沈栀屏住呼吸,这首诗,她在紫香宫地窖的那幅画上见过。
只不过,陆嫔又是如何知晓的?莫非,她也进了那个地窖。
“这首诗,感觉好眼熟啊。”赵琰捏捏下巴,脑中细细回忆,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你是不是在紫香宫的地窖见过?”沈栀试探地问道。
赵琰连连摇头:“不对,我下去那个地窖时一下就被吓晕了,根本没见过什么诗。”
但她记忆之中确实有一个模糊的映像。
就在她们两人琢磨这首诗的时候,清儿不知何时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