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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生变

第一节

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没有遮掩,在学校也没有表现的肆无忌惮,在班级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班主任陈老师虽然满肚子的不开心,觉得吴辞给自己做了一个不是很好的形象大使,但是鉴于二人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影响,吴辞和顾西客的成绩都有提高。一时也只能压下自己的火气,留下四个字“注意分寸。”

时光慢慢的过,吴辞和顾西客的成绩提升的飞快,为此班主任陈老师看向他们的眼中总带着慈母般的光芒。因为在这两人的带领下,不知大家是不是受到了影响,一个一个的比赛学习,班级的总体成绩得到了提高不说,班级的整体氛围都其乐融融的。但是当涉及到了自己的利益的时候有些事情总是会出一些差错。

高三的日子缓缓到来,吴辞和顾西客的成绩都维持在了班级前十名,年纪前五十名。顾西客带着吴辞找了老师打算补习一下物理化学生物和数学,因为他们商量了一下两个人打算去南方,顾西客计划去浙大,吴辞计划去南方医科。本来打算偷偷的去找老师补习,然而不碰巧被班级的其他人看见,一时不少人攀关系笑嘻嘻的想同吴辞和顾西客一起补习,这件事也没办法拒绝。为此在顾西客的引荐下又有几位同学加入了补习的行列。

可事情就出在补习上,这件事让两个人第一次对事情的看法上产生了差异。顾西客找的老师都是一对二的,所以价钱就比较高,至于怎么收费却没有细谈,补习结束,顾西客同吴辞说起补习的费用,吴辞觉得应该按照后期大家一起补习的价钱付钱,而顾西客觉得既然已经说好了,在加上找的人都是父母的朋友,所以减价钱这件事怎么都说不出口。其他人怎么样他不想管,可他同吴辞的学费他觉得要按照之前的价格付。去同各位老师结算费用的时候,吴辞问了一下一起补课的几位同学,然后拿出准备好的钱,打算同顾西客一起去。顾西客心里有自己的主意,拿过钱要自己去结账,吴辞很放心的把钱交给顾西客。

等顾西客去结账的时候发现好几个同学都在,为此等了一下,等大家付完之后才进去。“岑老师,这是我和吴辞的补习费。”“怎么这么多呀?小顾,不用给岑姨这么多。”说着抽出几张递给顾西客。“那不行,岑姨,是我找您给我们补习的,所以钱您还是收下吧!”“行吧,等寒假你和你小女朋友一起过来我在帮你们查缺补漏。”“那谢谢岑姨了。”顾西客笑眯眯的应下了。结果出门的时候正好碰见一起补习的同学李康。

顾西客忙着去给其他老师送补习费,也就没在意,点点头,打完招呼便离开了。听到了一半的李康,遮下眼底的心思也进去结了费用。

高三的寒假很短,因为吴辞需要回家,补课的事一时不了了之。回到学校后3.20如期到来,吴辞和顾西客的成绩稳稳的上升到年纪前三十,顾西客厉害一点,年纪排名25,吴辞第30。两个人一时成了学校里有名的风云学霸情侣。

第二节

接着以前补习的各位老师把顾西客和吴辞叫到办公室开始帮他们分析卷子查缺补漏,吴辞很纳闷为什么这些老师这么热情,虽然有顾西客的缘故在。可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直到某天顾西客和吴辞两人岑老师办公室的时候,李康也跟在了身后,笑嘻嘻的拦住他们。“顾哥,没道理你拿着大家的钱去给你家亲戚做人情,然后你在这边收大头吧?”

“你什么意思?”吴辞很费解。顾西客皱着眉头也有些想不通。“你带着大家去找你相熟悉的亲戚去补课,反过来的回报就是给你和吴辞开小灶,不是么?”“呵,那你想怎么办?”“带我一起,要不然我就同其他人说这件事。”没等顾西客发火。吴辞已经忍不住了“当时可是你们要跟的,我同顾西客并没有邀请你们不是么?”“可现在导致的是你和顾西客在开小灶,而并没有我们。”

“我们当时交的是两人补课的价钱,这是转账记录。”在李康面前晃了一下,“你要觉得好意思你就继续闹。”说完拉着吴辞转身向办公室走去。留下李康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什么意思顾西客?”“就是那个意思。”“你交了两个人的钱为什么没同我讲?”“没必要,我帮你付就好了”。吴辞停住脚步,抬起头就那么认认真真的盯着顾西客。“你不该这样给我做主。帮我同老师请假,我先不去了。”吴辞用左手推开顾西客拉着自己的手。“你闹什么?岑老师还在等我们,乖,补完课在说好吗?”顾西客重新拉起吴辞的手,可吴辞始终没有动,就那样冷冷的看着顾西客。

顾西客松开两人牵着的手,“你到底在闹什么?”“什么也没闹!”说罢,吴辞转身就跑,顾西客很挫败。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既然吴辞觉得两个人的费用不合理,那不合理的部分自己来填补,赚的了人情有什么不对,既全了父母同各位朋友的情谊,自己这边又多得了照顾。顾西客想不明白,这样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明明很圆满,为什么吴辞这么大的反应。顾西客不知道的是这就是所谓的环境差异。

吴辞的生活环境相对简单,父母虽然做一些小生意,可这些事从来用不上吴辞去帮忙,所以对于顾西客这种皆大欢喜的做事方式一时也有些接受无能。

顾西客先去了办公室,同老师请假之后,叫上秦时和芋头几人打算去篮球场打一会球,虽然想去哄吴辞,可他觉得吴辞是在无理取闹,一时也起了少爷脾气。

“顾哥,今天怎么有时间搭理我们呀,没带着吴辞嫂嫂去补课?”芋头拍着球,不经意的打趣道。同时几人也一脸八卦的盯着顾西客。

第三节

“来,都玩起来。”顾西客跑动着抢过芋头手里的球,自然的叉开了话题。几人见了也就识趣的没有继续问。这边顾西客把情绪放在了球里,打的那叫一个狠。

而那边吴辞抛开后,自己一个人坐在假山上,眼泪总是忍不住往下掉,不为别的,真的是委屈。自己又不是付不起钱,用的着他兜这么大圈子。女孩子容易钻牛角尖,爱情固然美好,可那个年纪的吴辞更强调的是注重自我,她觉得既然两个人谈朋友,就应该尊重,不应该有任何隐瞒。说到底她觉得顾西客还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哭过之后,吴辞先去洗了脸,用冷水敷了一下眼睛,然后去取款机取了自己差的那部分钱。回到班级的时候正好踩着第八节课的铃声,顾西客还没有回来,吴辞直接把钱放在了他的笔袋里面。然后回到了座位上。

“钱多多,吴辞好像哭了。”“嗯?我去看看。”钱多多在同桌的提醒下来到吴辞的旁边。看着眼睛红红的吴辞本打算安慰一番,然而没等钱多多开口。吴辞先从包包里面拿出来巧克力“诺,忘记给你送去了,尝一尝,我觉得不错。”每次钱多多都会忙着注意吃的,可这次钱多多没有上当。“吴辞,怎么了,方便说一说吗?说出来可能会好一些。”

“没事啦,就是和顾西客发生了点争执,不是什么大问题。”“你真的没事吗?”吴辞忍不住伸出邪恶的手在钱多多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捏了捏,真没事。

这边顾西客回来之后眼睛漂过吴辞的方向也没过来。用力的一下坐在椅子上,发出来很刺耳的声音。一时班级内的目光都向他看了过去。钱多多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浏览了半天,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似乎两边都没办法劝解。“好了,多多,回去吧一会老师来了。”

两人的状态陷入了冷战,都不在学习的状态,顾西客望着窗外发呆,吴辞抱着一本书发呆。直到顾西客的同桌“顾哥借个油芯用。”顾西客打开自己的文具袋发现里面有一沓钱,顿时有像是在着火的油上面泼了水。心理的火旺的压不住。

“哗啦”一下站了起来,吓了所有人一跳。任谁都看出顾西客身上升腾的火气“老师,我请假,去个厕所。”吴辞盯着顾西客气冲冲的样子,愣了神。

顾西客两拳用力的打在了墙上,打的两个手骨泛青,关节突出的地方也破了皮。教师里的芋头扭过头看了看秦时,见对方冲自己摇了摇头也就先安稳的坐在了椅子上。然而顾西客这个自习课一直没有从厕所出来。中间陈老师出去了一趟也不知道顾西客怎么说服了他,所以也没有强求顾西客回来上自习。吴辞心里并不好受。班主任陈老师早就看见吴辞魂不守舍的样子,也就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里了。班主任一般有一个跟强大的地方就是他们吃了很多年的盐,所以他完全知道高中生那点小心思和是是非非。

第四节

据说风雨过后就是彩虹,可有时候这只是传说。面对两人的狂风骤雨,似乎很多人都感受的到那种压抑的氛围。可能在两人中间进行劝说的又没有几个明事理之人。换句话说又有几人能在情侣之间的问题去调节。恰逢星期天顾西客实在是心里不舒服,没有学习的心思,原想着叫几个伙伴去打游戏,可到了网吧门口才发现自己的身份证居然落在了吴辞那里。

随手给吴辞发了个信息,也想着缓和一下关系。“你能不能帮我把身份证送到先锋网吧这里,我急用。”顾西客发完信息后,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等对方回了一句“可以”。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机塞进卫衣的兜里。一下揽过秦时的肩膀,“走,去隔壁。”

秦时看着顾西客略带微笑的嘴角,“好呀!”几人浩浩荡荡进了隔壁的迪厅,虽然是白天,可还是很热闹,因为几人原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走向几人常去的半开放式的包间。“小冯哥,在呢,让人来几杯果啤。”“呀,是小顾呀,好久没来了吧!怎么上来就果啤了?”“小冯哥,我们顾哥可是忙着考名校的人,得好好保养大脑的。”“行呀,小顾很厉害,等着,哥让人给你送过来。”说着一招手,立马过来一个服务生,“冯经理有什么需要么?”“去,拿几杯果啤,在送点水果过来。”“行了,小顾,小秦,这些算哥请你们的,别客气啊!”“那可就谢谢冯哥了。”顾西客笑着举杯示意。

秦时抿下一口果啤,“西客,你要戒烟酒明智,你也不能拉着我们呀,你有女朋友我们又没有,不需要让我们也这么严格吧,再说了,这么久没来了,就让我们喝这种填到腻的破果酒,这是哄娃娃的玩意儿。”“你不想喝可以不喝,我也没给你硬灌!”因为进迪厅之前那条消息,顾西客此时的阴霾去了一大半,也斗开了嘴皮子。“行,看来你这是雨过天晴了,都开始拿我开涮了是吗?”“你管不着?”顾西客此刻的语气万分的欠揍。

“吁”,一时,几个人的起哄声响起,“来,我提议,为顾哥的雨过天晴干杯。”芋头贱兮兮的举起了杯子。哈哈哈哈,一时几人的笑闹声在喧闹的迪厅占据了一席之地。

“快,快,冯经理,快过去看看出事了。”一时顾西客几人看着服务生在冯经理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冯经理三步并做两步向里面的包间走去。顾西客冲着芋头使了个眼色,这是几人在外面玩的暗号。先溜边看看,要是麻烦的事赶紧开溜,毕竟被厕所的苍蝇落在身上的滋味也很无辜。

第五节

不一会只见芋头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神情中带着很明显的慌乱,隔着茶几趴在桌上尽力的离顾西客的耳边很近。“顾哥是楚末末”。顾西客一时神情也焦急起来,立马站起来“走,秦时和芋头和我过去就行,你们等等我。”毕竟看芋头的面色不像什么好事,有些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芋头的带领下顾西客焦急的向里面走去,这个楚末末是顾爸爸很好的朋友的女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因为楚末末的爸爸妈妈在她小的时候就分开了,楚末末随爸爸生活,后来因为楚爸爸再婚,楚末末的性情大变,喝酒跑吧烫头纹身像个小太妹一样。在家里人的暗示下,顾西客一直有关注这个小了两岁的妹妹。顾西客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变坏,只是想得到关注而已。

闯进包厢顾西客在几个围着的男工作人员的里面,床下是散落的衣物,床上的昏迷的女孩,还有女孩身下大片的血迹,以及薄被下不断在往外渗的血液。那一刻顾西客听见了的耳朵的嗡嗡声。

当机立断,上前拿被子用力的遮好床上女孩的模样。“秦时报警,叫救护车。”十九岁的男孩那一刻目光里是坚定和心痛,那个从小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的女孩,如今以这样一副凄惨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顾家的名言,从来都是自己家人不可以受欺负。

“小顾,不能闹大了,闹大了我这边没办法交代呀!那你觉得现在就有办法交代了吗?你知道她父亲是做什么的吗?。这件事不可能了无生息。你要是还有良心,保存好证据吧。”

就在这时警察和救护车都到了,顾西客见到是爸爸组里的组员,“沈叔,这是我楚叔叔家的女孩,在这怕是…您先办案。秦时你留下同沈叔说一下。”说完顾西客直上了救护车,救护车一晃而过,因为在车里焦急的给楚汉打电话也就没有看见站在网吧门口的吴辞。

有些事就是这么巧,巧到不可思议。顾西客在舞厅闹出了一系列的动静,吴辞形单影只的站在网吧门口。“哥,那不是顾西客的女朋友吗?上次她打你的仇要不要报。”底下的小弟搓搓手心。头目狠狠的抽了一口烟,吐掉的眼圈和着空气向空中飘去,眯了眯眼睛,“要,不过警察在不远处,这个女孩有点意思,吓唬一下就行。”

当看见一群人围住自己的时候,吴辞很慌乱,偷偷的握住手里的手机,摸着键盘上1的按钮,打开紧急通话,这是顾西客给自己设置的紧急联络人,就是怕她遇见什么事情电话拨不出去。然而此刻的顾西客急着联络楚汉,并没有接到吴辞的求救电话。顾西客想到了吴辞在紧急的时候拨不出电话,却没有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不接电话。

夜悄然而至,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而这一天顾西客在吴辞心中建立的那一些信任也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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