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是单一性的那是很可爱的,计算恶也不恶;就怕饿也不饿,你猜不透它要伪装的样子谋什么。
一别经年
若是无情,何必不忘,即是无缘,何须誓言。今夕何夕?似水无痕。
闻人珊刚走半柱香的时间,躺在冰上的人竟然开始起伏。
一二醒过来以后害怕极了,她分明记得是被李璟的人追杀,之后跳下悬崖,醒来以后为什么躺在个冰床上?
一二小心地爬起来,用力的摇头用力的回忆,想不起来更多,不知道只是那里,黑漆漆的一片,刚刚她差点掉下潭水。
莫非是李璟那个变态把她关在这里?要冻死她?这个变态!
想着一丝光亮照进来,一二微微看清,这里面大的不像话,她蹲着的周围应该是鱼?莫非是仓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是人声“快些搬运,这里面太冷寒气大,”士兵们跺着脚搓着手“真冷”。
一二点头,可不是,她快成冰块了,内心流泪。
(耆老)是个老人的声音“左边标着红丝带的是皮毛,右边黄丝带的是粮食,再往里走30步是肉和鱼,食材每样二十箱子皮毛二箱,从上面开始搬,快些,后面是水潭不要靠近,那里最是寒凉”。
士兵“是”开始行动。
一二听到有皮毛,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那里跑,蹲在箱子后面,伺机而动,终于等到没有人声,攥紧一条没啃完的咸鱼,往有红丝带的方向跑,爬进去躺好,一动不动。
士兵甲摇头“这箱怎么这么沉?”
士兵乙也走过来“每箱的皮毛都不一样,这可能是上衣,走起”四个人用力抬起来。
一二才放下心,她想或许是她跳下悬崖又溺水,造成假死的状态。可恶的李璟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竟然把她想东成冰块。
一二趴在皮毛上一动也不敢动,一路上她费力的听到,她好似过了一个又一个关口,昏昏沉沉之间她半醒半睡,又饿又累真难熬啊。
等她醒来的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一二是被震醒的,听到“皮毛先放仓库,食物抬进去五箱,走”声音透着轻快。
等人声不见,一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出去“这里到底是哪里?”往旁边看,见到有熏制好的鱼,眼里面冒着精光,爬过去用力撕咬。
“真咸,咳咳咳”四处看,爬向一个坛子,翻开,就往下灌“好舒服,嗝,好难暖和”,看着上面的字“原来是酒啊,哈哈哈,呜呜呜”。
晕倒之前一二只有两个字“完了!”她不会喝酒,死定了。
说来也巧将士们都在庆祝,一二在这里昏迷一日也没被发现,她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幸运。
去推们怎么也推不开,只好走回到角落里蹲下“怎么办啊,怎么办?梦一二你一定有办法,不要急,你看过那么多书,不是白费的,不能放弃!”
不等一二念完,有人推门而进站在门口,大声发号施令“一个一个的检查,将军有令,每个从龙亢运过来的箱子,都不能放过,查仔细看清楚,角落里也都找找”。
士兵们仔细翻找,一人上前汇报“报校尉,无”。
只听那人有大嗓门的喊“关门”,转身离去。
“啊,呼,呼”用力的喘气呼吸,一二爬出来浑身是酒,心惊胆寒,莫非是李璟发现她不见了?龙亢对了!李轻说过他会去龙亢。
她竟然披着黑布躲在大酒缸里!
将军!他是将军?龙亢将军?!怎么办?门锁着她插翅难飞,此地不宜久留!
一二脱下衣服藏在那堆衣服的最下面,换上士兵的衣服。
几日,应该是第三日了,一二就这么吃着熏鱼,喝着酒,眼见着这该是最后一批物资,她若是再不出去,就没机会了,门口有守卫的士兵。
又是那个小士兵的声音们很响亮“我们来搬军需用品”。
不等士兵开门,一二晕晕乎乎的爬进箱子里,往下爬趴在最底下,摸着周围的柔软“真好”,又是皮毛。
小士兵“桓将军”。
桓靑看过去好大的嗓门“放下出去”。
桓靑取出上面一件过冬的皮毛,披上就走,走出去“竟然下雪了!究竟是藏在哪里了?”他匆忙跑出来追寻,一路也没有她的痕迹。
“都查过?”还清看着仓库。
桓仁校尉“是,军营里里外外都查过,无”,手里捏着桓靑给的画像。
桓靑本来抬脚转身欲走的脚,突然停下“这么大的酒味?”
桓仁“里面有个酒仓”见桓靑不动“也检查过”。
桓靑点头“仔细查找这女子,你找按照她的穿着和体貌特征,交代给士兵,画像不可再给他人看”。
“桓仁领命”。
“好”桓靑其身上马离去,他自己的时间不多,能用的都用尽吧。
一二起身昏昏沉沉的爬出箱子,听到大嗓门的声音,赶紧爬到床底下。
(这里的汇率一寸是23.1CM。)
桓仁(大嗓门)“藏蓝色襦裙,白色外衫,白头发或是黑发,长像异常美丽,藏蓝色靴子,身高七尺三寸,左耳边有”
又看一眼画像“是右耳耳垂有一颗痣黑色一点,手长7寸7,脚长一寸,凡是满足其中一点的抓来,活的,若是有人私藏此人连罪,现在去吩咐找,守好巴陵城各个出口,水路也不许放过,仔细的找”。
想起桓靑的话“来往信件也要一一查看,凡是笔记如此”,指着信纸“带有三的,有此标记的都要上报,此女狡诈”。那信分明是桓靑从一二那里搜来的密信,全都是没寄出去的。
士兵领命出去。
桓仁“传柏斯年侍御史”
见柏斯年进来“你,按照这个给我画五十张,要丝毫不差”。
柏斯年见桌子上的画像,不仅有在空白处标注体貌特征,最重要的脸还被挡住“脸不要?”
桓仁“让你画什么就是什么,画完一张,留好回去画50张,要快”。
柏斯年微抬头“好”
一二已经在床底下听的,瑟瑟发抖,这不就是她吗?巴陵!那她岂不是离家越来越远了,她该怎么出去啊?身上的药和娘给的里依全不见了,她完了!还有信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李璟知道清清还活着?
一二想不通,她好像有很多事情不记得,想不通就不要想,想想怎么出去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