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有间木屋,木屋里住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巫。
小女巫出门采蘑菇,在树下纷乱的草丛里发现一个襁褓。打开襁褓一看,是个人类婴儿,还吮吸着手指,大眼睛水灵灵的,滴溜溜的转。
小女巫开心极了,想着终于有肉吃了,兴冲冲的把婴儿装进蘑菇篮子里带走了。
回到家,翻箱倒柜找呀找,翻出一本很陈旧的书《巫女学院初级烹饪教程》。
查了查目录,翻到了四百三十九页,第五章第九节,人类小孩的烹饪方法。
第一步,准备一锅沸水。
架起锅,小女巫提着水桶跑进跑出加满了水,小女巫开始做法:“水啊,沸腾吧!”
慢慢的,水底起泡了,慢慢的,水面冒烟了。
但是小女巫法力不够,水温温吞吞就是不沸腾。
温水和沸水应该差不多把,小女巫想着,抱起婴儿放进了锅里。
婴儿在温水里被包裹着,咯咯笑着拍打水花,水花四溅,小女巫被浇成了落汤鸡。
这样应该是不能吃的,算了,先养着吧,待我法力提升提升,正好他变成大胖小子。
于是小女巫好生照顾婴儿,喂他吃鸡蛋羹,给他煮蘑菇汤,给他洗澡,睡觉的时候给他讲故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婴儿能走了,婴儿能跑了,婴儿会说话了。
一年又一年,孩子长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小女巫仍然是十五六岁的模样。
少年和小巫女一起摘蘑菇,和小巫女一起捡柴火,和小巫女一起收拾房子做家务。有空的时候,他们一起做游戏,一起出门采花做花环,一起读书讲故事。
少年和小巫女互相照顾。
不知过了几个春秋,小巫女觉得法力够高了。
“水啊,沸腾吧!”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沸腾了。
但是婴儿已经长大成少年,小巫女没法把他抱起来扔锅里。
她打算让锅飞到地面,叫少年自己蹲进去。
然而法力还是不够,锅晃晃悠悠往地面降的时候,一个倾斜打翻了。
“嘶!疼!”
少年冲进厨房:“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只是小腿被溅到了几滴热水。
“嘻嘻,笨巫女。”
“没大没小!还有,叫姐姐,我比你大两百一十二岁!”
“噢?真的吗?那为什么我跟你一样高?”
少年做个鬼脸跑开了,巫女郁闷地擦着地板:“得加油练习,提高法力。”
日子一天天过着,少年一天天长大,一天天长高,渐渐长成大人模样,少年现在是青年了。
但小巫女,样貌依然停留在十五六岁。
青年给小巫女修整房子,给小巫女挑水劈柴,给小巫女开田种蘑菇。
有空的时候,他们一起出门旅行,跋山涉水,在山巅看日出,到海边看日落,躺在沙漠里看星空。小巫女走累了,青年背她;小巫女睡觉踢被子,青年给她盖好;小巫女感冒发烧了,青年给她熬药喂药。
现在,是青年照顾小巫女。
这天,也许是因为阳光正好,也许是因为春风正暖,小巫女莫名有种法力质变、无比强大的感觉。
是时候了!
她走到厨房,正准备烧水:“不对,他是大人了,不能用小孩的煮法。让我翻翻书……”
忽然,她被圈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头顶响起一个低沉而温柔的男声:“傻丫头,你在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喂!叫姐姐,我比你大两百——”
“这是什么?”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点住小巫女面前摊开的《巫女学院初级烹饪教程》。
“唔,成年人类男性的食用方法?你想知道?我教你呀。”
下一秒,小巫女的发带被挑开了,丝绸般柔顺光亮的棕色头发瀑布一般散落双肩。
“第一步,蒙上眼睛。”
小巫女的眼睛被发带蒙住了。
那个声音从她头顶降到耳边,暖湿的气体触碰着她的脖颈,她的粉红苹果脸唰一下变成了熟透的大红苹果脸。
“第二步,绑住双手。”
小巫女被轻轻摁在墙上,双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你你你要干嘛——”
“第三步,堵住嘴巴。”两瓣干燥柔软的唇,堵住小巫女花苞般的小嘴。有点薄荷的微凉,有点柠檬的清香,有点蜜糖的甘甜。小巫女想,味道不错嘛……慢着,这算是我吃他还是他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