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瑢落心中一紧，都……被换了？好大的手笔，司瑢落轻轻叹了口气，望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之前，她做过一个梦，梦里的一切，她至今都记得：那是一个片段，梦里她身边有人背叛她，最后和外人勾结在了一起，覆灭了整个安国公府。
记忆中最清楚的，就是那个叛主的奴才，她本来只是一个丫鬟。后来似乎发生了许多事，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受人指使，先使司瑢落出事，然后是司君亭，一步一步，牵扯出越来越多的事情，最终，毁了整个国公府。
不过，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如果梦里的事，是真的。总感觉她似乎漏掉了什么，可目前看来，那个梦，很有可能是真的，那么……
碧灵是从白氏那边拔给她的，碧环是白家后来所送。似乎这两个丫鬟，都可以信任。不过，她年岁小，下面的事情，一般都是由纪嬷嬷管着。
纪嬷嬷年纪虽大，可毕竟只是司瑢落的乳母，不是正儿八经的管事嬷嬷。难免有人不甘心，不服管教，再者，纪嬷嬷似乎对她，并不是那么的忠心。碧灵和碧环也还有待观察。
“姑娘，奴婢，奴婢发现碧薇那丫头好，好像有些不对劲…”碧灵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垂着头，心中却有几分复杂。
原本谨落院里的丫鬟，并不是多在意五姑娘，只是畏惧于二夫人罢了。只是，随着五姑娘长大，她们越来越看不透司瑢落，渐渐也就不敢轻视五姑娘了。
这，就是主子吗？让下人不敢有丝毫妄想的威势，享不尽的富贵，天生便可以拥有这些。真好，高高在上的主子，总令人无比向往……
“怎么不对劲？”司瑢落看着碧灵。
碧灵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她以前十分小家子气，因为每月只有二两月银。又要寄回家里一些，所以她总是攒着，省着。别人很难从她那里讨到好处。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她手头好像宽裕了一些，竟也买些胭脂来打扮自己。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但比之前要好上不少。”
司瑢落眯了眯眼，思虑片刻：“你暂且先盯着她，查一下她的家里，都有什么人，不要让别人发觉。”
碧环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像碧灵那样想些别的，而是惊叹司瑢落的聪慧。姑娘真像二夫人啊，姑娘与二夫人一样聪慧，果真是母女。曰后必然与夫人一般，不会轻易吃亏。
“碧环，你暗中注意纪嬷嬷，不要被她发现，看她都做了什么，回头一一向我回禀。”司瑢落轻灵的声音响起，悦耳清脆。
碧灵却有些不解。纪嬷嬷可以说是，看着司瑢落长大的。如今司瑢落竟然连纪嬷嬷也不信吗？碧灵的心忽然有些沉。
五姑娘连纪嬷嬷都不肯轻信，还能信谁？只怕姑娘也防着自己吧？想到这，碧灵顿时有些生气。姑娘为何不信自己？自己对姑娘何曾有过二心？不过，自己有什么资格生气呢？自己只是个奴婢罢了。是啊…只不过，是个奴婢。碧环记了下来，没有旁的心思。
司瑢落没注意到两人的心思，摆了摆手让她们都下去。
千适轩
“姑娘，您为何不去分赏呢？明明老夫人传唤时，有姑娘一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