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瑢芷这般想着，看向司瑢慕的目光也有了几丝不甘和怨气。司瑢慕察觉到了，却没有搭理司瑢芷。
戚氏身边的秀娟到了屋中，先是冲众人行礼，之后不等任何人开口，便笑着开口说：“几位姑娘久等了。老夫人说，她老人家身子畏寒，换季的时候气候多变，就不来了，让奴婢看着一二。”
“祖母无恙吧？”司瑢慕出声询问。
秀娟面向司瑢慕，回答说：“大姑娘放心，老夫人身体康健，只是怕受凉罢了。”
司瑢慕微微颔首，不再多言。秀娟和秀春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在戚氏跟前侍候了近十年，十分得脸。
本来以两人的年岁早该放出去了，只是二人不肯，说是出去，也没什么好出路，愿意跟着戚氏，渐渐地便成了戚氏的心腹，地位也水涨船高。
很快，几个小厮便搬来了几箱赏赐。一箱是珠宝首饰，一箱是金银玉器，一箱是衣料布匹。
司瑢慕自小养在韩氏身边，韩氏出身王府，宫里的东西自然不少。司瑢慕在韩氏身边，那也见多了好东西，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戚氏传唤，又是皇后的赏赐，应个景，凑个数罢了。
白氏出身江南士族，一贯喜欢名家名作，棋书琴谱这些文雅之事。虽说锦衣玉食，可并不影响，她像那些文人墨客般，爱好风雅，茶艺插花，月下独酌。司瑢落受白氏感染，对于金银珠宝，黄白之物一贯兴致缺乏。
司瑢慕大致扫了一眼，选了一个八宝金珠攒丝璎珞，一套青瓷釉彩茶具，一匹湛蓝色的丝锦。
司瑢芷赶在司瑢慕之后，挑了一对掐丝玉脂弯月发钗，一对珐琅梅花玉瓶，一匹银色锦缎绡纱。
司瑢落则选了一个紫樱玉分心，一套文房四宝，一匹绯红色的绸锦。司瑢菀仔细看了看，最终选了一支粉玉芙蓉含珠步摇，一对玉如意，一匹青色的莲纹锦缎。
秀娟看了看，仍是含笑和气的模样，但无半分逾矩之举，称赞说：“几位姑娘的眼光，真是不错。这几样东西十分适合姑娘们呢。既然姑娘们选好了，那奴婢也先回去，向老夫人复命了。”
说完向司瑢慕几人，行礼告退，好似忘记了，司瑢芊也应有一份东西一般，带着小厮搬着箱子离开了。
司瑢菀拿着东西，匆匆离开，司瑢芷本想，呛司瑢慕两句，可忽而想起，司君亭此时快要回来了，也先行一步。只剩下司瑢慕和司瑢落。
“那…五妹妹，我也先离开了。”司瑢慕冲司瑢落点头。
司瑢落看了眼天空：“嬷嬷，走吧。”纪嬷嬷刚才在跑神，此刻听见了司瑢落的话吓了一跳。支吾了两声方才跟了上去。
谨落院
主屋里只剩下碧环和碧灵以及司瑢落三人，司瑢落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眸，神色不明，良久才启唇道：“怎么了？可发现了什么？”
碧灵和碧环对视一眼，说：“姑娘，不出所料。所有的香料……都被换了。”碧环伏在地上，犹豫着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