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吗?跟我一起进来的有一名警所的辅警,我就是他那个警所抓进来的,能否帮我整整他?”
“有这事?意思是说他是条子帮凶?他也有今天?嗯,是该给他点颜色瞧瞧。”麻子有点意外。
“帮你整人没问题,苟子你先给好处,晚上两包方便面加一根火腿肠。”刀疤脸显示自己非常实在。坐牢的生活很清淡,往往一包方便面,一根火腿肠的恩赐就能收买一个人。
苟三爽快地说:“这是肯定的了,我这次进来带了好几千块钱,买了好多零食,龙哥李哥,一人两包方便两根火腿肠,外加一人一个乡疤老鸡腿,半年后我出狱再给两位老哥卡里每人存500元,怎么样,够大方了吧。”
“成交,晚上等他们洗澡的时候,安排一些人悄悄地靠过去,先围在边上挡住监探头,然后绊倒他,在地上将他揍一顿。”
“OK,就这样决定。”
监狱里洗澡都是露天的一个大池子,一年四季洗冷水,除了少数年老体弱者偶尔安排洗热水,绝大多数都是围着大池子脱得光光的,用脸盆舀池子里的水直接往身上淋。清一色的男性世界,赤条条地零乱或站或蹲,当中某一个人被人有意识地圈在中间,的确是不太会引起警察的注意,监控探头里也看不太清相互的动作,因此苟三与龙哥李哥商议利用这个时机教训锕郎,“计策”很隐弊。
话说新犯分到老犯中队的时候都是午后,到监舍后整理物品,尔后下午出工到车间劳动,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傍晚,全体罪犯收工回到监舍,离晚饭还有十分钟左右,监狱的管理是不会放松的,一般都是充分利用这十分钟安排罪犯集体到水池边洗澡,因为晚饭后马上就要学习法律法规,直到就寝。
锕郎通过自己的透视超能力获悉了苟三与麻子和刀疤脸的阴谋,早已想好对策,但表面上却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端着脸盆,带上换洗衣物,跟着同监舍的犯人一起来到池子边,一边动用超能力确定苟三和麻子刀疤脸的位置,一边脱衣洗澡。
果然,当锕郎冲了两盆水,全身擦上肥皂的时候,麻子和刀疤脸手一招,边上多个赤条条的身影向锕郎悄悄地围了过来,形成一道人体的屏障,挡住场边监视的警察和探头监控范围。
麻子和刀疤脸转到内圈,这时苟三也从外围钻了进来,看着好像仍傻乎乎地朝着池子滔水冲澡的锕郎,狡诈地一笑,就一个扫趟腿朝锕郎脚盘扫去,同时麻子与刀疤脸从两边快步上前,意欲按向锕郎的两肩。照这样的势头,锕郎肯定在脚上失去重心后,两边肩膀一按,绝对会倒在池子边的地上,这时如果苟三与麻子刀疤脸三人上前压住一顿狠揍,锕郎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三人的想法是完美的,但是现实却是意外的。锕郎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身一跳躲过苟三的扫趟腿,然后紧接着就是一个翻滚,人在两秒不到就闪到两米开外。
苟三扫趟腿扫空,重心不稳,身体往右倾,锕郎顺势拍着苟三的左臂往右一带,苟三就重重地摔倒在水泥地上,痛得他“哎哟”一声大叫。
麻三和刀疤脸则用力太大,速度太快,一下子没按到锕郎的双肩,两人收势不住,就这样直直地撞到一起,头部“砰——”一起闷响,两人都被撞得晕倒在池边,靠着池子,痛苦万分。
见三人都倒在地上,锕郎“哼”了一声,拿起洗澡物品,然后从人缝中挤出那个人为组成的“肉圈”,闪到另一边的池子边,继续洗澡。
“CNM,苟三,你阴我们,让我们去碰了个硬茬,我CNM!”刀疤脸站起来,愤怒地朝苟三骂道。
“对——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小子是个高手,对不起,要不,我们再追过去,看他往哪里跑?”苟三摸摸摔得青一道紫一道的侧背,极不甘心。
“追你妹呀,没瞧见啊,人家这身手,我们三个人,刚才还是偷袭,都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对方有防备了,还找死啊,再多三个人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你不想活别拉我们垫背。”麻子站起身来,没好气地说道。
“苟三,你看不出来人家已经给我们留手了吗?对方确实是个高手,要么另寻机会,找帮手,要么化干戈为玉帛,结交这个朋友,这种人绝对是不简单的。”刀疤脸若有所悟。
“怪我报仇心切,没摸清这家伙的底细。”苟三没有龙哥李哥作帮手,也不敢继续追着锕郎。只好拿起脸盆洗澡。
一起早有预谋的复仇就这样宣告结束,麻三、刀疤脸不再跟苟三说话,苟三只好低调行事,不过他知道事先答应的每人两包方便面一根火腿肠外加一个乡疤老鸡腿酬劳还是得兑现。晚饭时,便知趣地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来,放到麻三和刀疤脸面前。
回到监舍吃过晚饭,锕郎见苟三三人没什么动作,就又动用透视超能力监视他们,后来见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也就暂时放下心来。
“只要自己多留个心眼,有他们在旁边的时候盯紧他们,倒也是不怕他们有什么阴谋。”锕郎思量着。
通过这次与苟三三人的较量,锕郎发现自己拥有透视超能力之后,思考问题的能力变得不一样了,智力应变能力都有了一个明显提升,就算以前自己体格强壮,那也是没有现在的这种状态。锕郎感觉,目前自己至少能够面对五六个人保持不败,甚至还更强。
直到晚上9点30分就寝,锕郎仍在想:“这块玉佩带来的超能力真的是神奇,既能够透视,又能够让自己的各方面能力进一步提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苟三是从哪里盗来的这种东西?他们交待的在路边的捡的是绝对不可能,如果要想弄清来历,那么就只有从苟三和他的另一名同伙身上下手。”
想到这里,锕郎庆幸自己坐牢碰上了苟三,今后也就有机会从他身上打开缺口。
此前的锕郎,做任何事情都是不管前因后果的,只凭自己意气用事,但是现在,他也变得会思考、会筹谋,在某种程度上,竟然懂得利用心计,就连自己都惊讶这方面的变化竟然会这么大。